此間桃花照玉鞍 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星際第一治愈師、守寡后我復(fù)刻了亡夫、試謀未遂、殷勤咬鉤、邪神的小夫郎、異界太兇,我茍回現(xiàn)實顯圣、全真小道童開局、我的桃花債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談戀愛、大奧術(shù)師她今天賺錢了嗎
裴簡還真不知?道這盒子里有這么多銀票。 當時他年紀還小,母后?給他,他打開?看一眼,知?道里頭?是什么東西?,就放起來?了。 “收著吧,母后?對你倒是大方,一點兒私房錢都沒給我留?!迸岷喢欁瓢l(fā)頂,唇邊勾著笑?,煞有介事地逗她?,“看來?以后?我就得?靠夭夭養(yǎng)著了?!?/br> 落音,俯身湊近,才又慢條斯理?地開?口:“那我更要努力精進?技能才是,好討得?夭夭歡心?!?/br> 意味深長的咬字停頓,顧灼聽?得?分明。 裴簡的臉離她?不過寸許,眉眼如?墨染,輪廓若刀裁,昏靡燈火映著,似冷玉浮一層柔光,昳麗惑人更甚。 顧灼回想起晚膳時喝的那兩?杯酒,明明不烈的,此時卻覺得?有些醉人了。 酒熱遲到了小半個時辰開?始肆意蒸騰起來?,浸紅了臉。 她?無意識地咽了下嗓子,低垂眉眼避開?讓她?渾身都熱的炙沉目光,含混小聲地建議:“倒也、不用這么上進?的……” 裴簡沒聽?清:“嗯?” 音沉氣熱,模糊著顧灼頭?腦中清醒與混沌的界限。 趁理?智尚存幾分,她?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那個,”視線觸及方才被她?放在博古架上的盒子,她?靈機一動,抬手指著盒子里的銀票,接裴簡先前的話,“這些都給你,省著點兒花?!?/br> 裴簡偏頭?朝她?指的方向看一眼,忽而笑?意更濃:“夭夭這是讓我——” 停頓須臾,一字一頓:“加倍努力?” 顧灼有點懵地眨了兩?下眼睛,對自己?轉(zhuǎn)移話題又好巧不巧繞回來?的本事表示……敬佩。 剛要開?口說一句“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就被裴簡攬了腰按進?他懷里。 熱息柔柔地觸吻頸間,溫潤嗓音也成了撩人蠱惑:“那不如?,現(xiàn)在就檢驗一下我努力的成果?” 顧灼癢得?縮了下脖子,心尖都酥酥麻麻地顫,卻還記得?他們?nèi)?今身處何地。 手抵在裴簡肩上,阻止了他更實質(zhì)性的動作,輕聲但誠懇地提醒道:“我們……不出宮嗎?” 裴簡視線所及是小姑娘柔膩白皙的頸項,幾縷發(fā)絲攀纏,勾得?人眼熱。 抬手用指.尖撥開?,低頭?在那一片細細吻著,聲音也啞了幾分:“太晚了,今夜歇在這兒?!?/br> 濃淡惝恍的燈影里,幾片衣衫輕飄落地。 顧灼被打橫抱起,下意識伸胳膊勾住了裴簡的脖子,愣怔片刻,軟著聲提出最?后?一個要求:“我要先沐浴?!?/br> 裴簡腳步?jīng)]停,喉結(jié)輕滾了下:“一起?!?/br> …… 浴桶的水漾出去小半,熱霧蒸涌,漸涼,留下滿地濕漉漉的狼藉。 顧灼縮在還算溫熱的水里,趴浴桶邊沿揉著自己?的腮幫子,仰臉控訴某人:“都怪你,還得?再洗一次!” 裴簡站在她?跟前,裸著上身,正拿了軟帕沾水給她?擦拭肩頭?上的濃痕。 方才撤出不及,弄她?身上了。 聽?見小姑娘嬌嬌懶懶的嗔音,裴簡心底軟得?更甚,俯身親了親她?額頭?,低沉繾綣地收下控訴:“怪我。” 顧灼聽?得?臉一紅,“哼”了一聲。 ……不過,其實,好像,也不能全怪他。 當時已經(jīng)折騰過一次了,她?腰軟意懶,像現(xiàn)在這樣趴在浴桶邊沿歇著。裴簡邁出浴桶要去拿衣服,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她?面前,腰.腹處肌理?分明,鼓起幾道青筋,看著十分地……蠱惑人心。 她?沒忍住就摸了兩?把,又沒忍住親了一下,然后?……就這樣了。 色令智昏?。?/br> 顧灼小小地反省了一下,就聽?見門外傳來?些許響動。 來?人輕輕敲門,不敢高聲:“王爺,熱水備好了?!?/br> 裴簡沒說話,把顧灼從水里抱起來?,用毯子裹嚴實了往屏風后?走,才沖外頭?喊了句:“進?。” 太監(jiān)宮女都守禮,低頭?不敢亂看,手腳麻利地清掃搬動,不到一刻鐘便收拾妥當。 “王爺,可還有別?的吩咐?” 等了一會兒,才聽?見屏風后?出聲,有些懶散,像帶著笑?:“出去吧?!?/br> 不過裴簡平日里積威甚重,也沒人敢窺探揣測。 掌事太監(jiān)應(yīng)了聲“是”,帶著人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咔噠”一聲,門關(guān)上。 屏風后?的小榻上,顧灼面紅耳熱,手抵在裴簡肩膀上不許他再親:“你快起來?!” 裴簡揉了揉她?軟潤的耳垂:“點完火不負責???” 顧灼沾著水霧的睫毛眨啊眨,無辜得?很。 她?哪點火了? 不就是等得?無聊時戳了戳他身上那些被她?或親或咬或抓出來?的痕跡嗎? 居然“報復(fù)”她?,親得?那么重! “明明就是你太沒定力!”顧灼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推卸責任。 裴簡看著小姑娘紅撲撲的臉,低笑?了聲,也不否認。 只是手已經(jīng)探進?毯子里尋到濕.軟滑膩,勾了兩?下,惹來?小姑娘一聲細細的哼。 他俯身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慵懶笑?著:“看來?,夭夭的定力也沒多少啊,”又把聲線壓得?更低,說了一個字,“……倒是多?!?/br> 顧灼身子輕顫了下,被這一句撩得?骨軟筋酥,脖子耳朵都漸漸染了緋色。 這個人怎么總是端一副霽月光風的樣子說這種輕浮話羞她?啊! 偏她?次次招架不住。 “那個,待會兒、水要變涼了?!鳖欁撇惶匀坏貏恿讼峦?,聲音軟得?像一團棉花在飄,又透著嬌:“明天還得?早起呢?!?/br> 裴簡知?道她?的意思,埋首在她?頸窩親了親,手上沒再動作:“不鬧你?!?/br> 顧灼忽然想起一事:“我的朝服還在將軍府呢……” “我讓人明天早早地取了送來?,”裴簡起身,給她?裹好毯子,抱著人往屏風外走,“不會耽誤早朝的,放心。” “噢,那就好。”顧灼被放進?浴桶里,由暖熱的水一漫一裹,舒服得?渾身都卸了勁兒,于是不客氣地使喚某人,“我不想動,你給我洗。” 裴簡將毯子擱在一旁,回過身,看見的就是青絲如?瀑垂散在她?背上,像幅柔美雋意的水墨畫—— 小姑娘已經(jīng)趴在另一邊的桶沿上等他服侍了。 還回過頭?沖他笑?,額頭?鼻尖一層薄汗,眉眼溫軟,催他:“快點兒!” 裴簡走過來?,笑?著捏她?臉:“給你懶的?!?/br> 洗完了也懶,張開?手臂要他抱,說不想走路。 裴簡自然依著,掐著腋下把人提起來?。 溫香軟玉入懷,小姑娘像是怕掉下去,纏他纏得?緊,兩?條瑩白小腿隨他步伐一晃一晃。 裴簡摟著人往上顛了顛,偏頭?在她?肩頸上咬了一口,泄憤似的,動作卻輕得?似吻似碾,氣音渾?。骸澳憔鸵业拿赡??!?/br> 許久無人住的崇華宮,幾扇窗泄出燈影昏柔,院中幽幽寂靜,羞聽?情話纏綿。 …… 第?二日下了早朝,顧灼覺得?,既然昨夜宿在宮里,那今日出宮合該向小皇帝告一聲退全了禮數(shù),便拉著裴簡去御書房。 不過,去了沒一會兒,就十分后?悔來?這一趟。 因為?小皇帝看見了裴簡領(lǐng)口處半隱的一道淡紅,還開?口問:“皇叔脖子上怎么受傷了?” 裴昭可不像早朝上的那些大臣——不敢看,或是看見了也沒膽子議論。 他知?道皇叔皇嬸昨夜留宿在崇華宮,擔心是宮女太監(jiān)們做事不仔細出了差池。 聽?見這話,顧灼心頭?懸一口氣,本著對裴簡的信任,正襟危坐。 裴簡側(cè)首看一眼她?,見她?緊張到長睫輕扇還佯裝淡定,于是心情頗好地順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勾唇道:“無妨,昨夜被貓抓的?!?/br> 顧灼懸在心頭?的那一口氣,因這句話垂落,卻仿佛化成羽毛,柔柔地掃了掃她?,讓她?渾身都被撩撥得?酥麻。 倒是裴昭聽?聞這話,皺眉看向立侍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宮里的貓,朕不是讓內(nèi)務(wù)府都抓起來?訓練逮耗子了嗎?” 大太監(jiān):“……” 這話他要怎么接? 他在宮中侍候貴人多年,打眼兒一瞧就知?道那抓痕是怎么回事兒。 可他能質(zhì)疑攝政王的話嗎? 他哪有那個膽子! 正斟酌著兩?全其美的說辭,就聽?得?攝政王出聲替他解了圍,沒讓內(nèi)務(wù)府遭無妄之災(zāi):“是我?guī)нM?來?的?!?/br> …… 看著皇叔皇嬸離開?的背影,裴昭頗為?疑惑地自言自語:“皇叔身手那么好,怎么還能讓貓給撓了?” 大太監(jiān)以為?是在問他。 他要怎么跟皇上解釋? 糾結(jié)一番,在語言的藝術(shù)里挑了句最?不出錯的:“許是,攝政王縱著?” 裴昭點點頭?,確實也想不到還有什么別?的原因,隨即將這事拋之腦后?,開?始批今日的奏折了。 - 行軍六日,才到北疆。 先經(jīng)過涼州,新任周太守謝過顧家軍一路護送,騎馬朝府衙而去。 又至岔路,向南再行幾個時辰才是并州,有些遠,顧灼便派了幾個士兵去送孫海。 午后?進?了幽州城,仍是初春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