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桃花照玉鞍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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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靴搔癢,揚湯止沸。 等顧灼終于?從“變故”中緩過來,坐穩(wěn)了,才半真半假地嗔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裴簡低頭?吻她滴紅的耳尖,被她屢屢蹭過,煎熬又享受,在快速退后的風(fēng)聲中沉著音答她:“情不自禁?!?/br> 此時已進了桃林深處,秾艷漫天,粉白鋪地,一樹一叢地延伸著,幾步之外擋得嚴嚴實實,窺不得花霧之后分毫光景。 馬兒慢下來,淺草沒蹄,悠悠走著。 顧灼被裴簡捏著下巴,側(cè)仰著臉承受他長驅(qū)直入的深吻。 銀絲牽扯,順她嘴角靡艷地滑過下巴側(cè)頸,配合著她略微喘不上氣發(fā)出的哼聲,聽在裴簡耳中,堪比妖精低語蠱惑心智。 他吮掉她唇角的口水,啞著聲線叫她小字:“夭夭?!?/br> 顧灼眼眸濕潤,還未從激烈的追逐迷離中回神?:“嗯?” “想不想要??”渾沉欲.氣,幾近直白地蠱惑。 顧灼腦海中一片混沌,懶得抵抗,順從心意點?頭?,輕聲道:“想?!?/br> 裴簡在這種時候偏偏又有了十足耐心,非要?教她說得清楚明?白:“夭夭,告訴我,想要?什么?” 顧灼簡直要?被他這副惡劣性?子氣哭,卻也?知道若是她不說,這人有的是辦法磨得她不得不開口。 可她哪甘心這么聽話地如他所愿? 抬手探進裴簡領(lǐng)口,把人揪得低下頭?,顧灼附在他耳邊,聲音軟膩嬌甜,故意激他:“夭夭想要?司簡哥哥的……” 話音落下,明?顯察覺到身后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呼在她前頸的氣息也?愈發(fā)沉灼炙燙。 顧灼也?沒想到裴簡的忍耐力居然能這么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逼著她:“夭夭,再說一遍?!?/br> 怎么回事?嘛!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添的火還不夠旺,于?是纖指上移,按住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繞著附近打圈兒,把話說得更過分更露.骨:“夭夭想讓司簡哥哥……” 千回百轉(zhuǎn)的調(diào)子,成?功換來疾風(fēng)驟雨的親吻和揉捏。 裴簡抽了空當(dāng)把身后的披風(fēng)解下,蓋在懷中人身前,披風(fēng)籠罩下,長指作亂輕攏慢捻,感受著嬌人兒的輕顫和收縮。 手不閑著,嘴上也?刺激她,輕舔著她側(cè)頸肌膚,讓她癢,卻不許她躲:“從哪兒學(xué)的這些?話?” “這不是你之前讓我說過的嘛?!鳖欁崎_口抱怨,才發(fā)覺自己此時的聲音比方才故意作出來的嬌態(tài)有過之無不及,自己聽完都覺得羞。 “夭夭是個好學(xué)生,倒是會舉一反三?!迸岷喴馕渡铋L地夸獎了一句,手指攪了兩下幽滑,“s得這么快,想不想再學(xué)點?兒別的?” 顧灼喉間逸出一聲低低的細吟,失力地仰靠在他肩上,任他咬著吮著捏著揉著,問:“什么?” 裴簡掐著她的腰,把人舉抱起來,在馬上轉(zhuǎn)了個個兒,又落下。 美人衣襟微敞,腰裙皺亂,被圍攏在披風(fēng)之下,與他面對面,向他打開著。 他一手攬著她后腰,另一手掀開她裙擺,眸色暗下來,聲音克制著洶涌的欲.念:“夭夭知道…字怎么寫嗎?” 顧灼腿上感受到一陣涼意,很快又被灼燙掌溫驅(qū)散。 她想起來路上路過的溪流坡岸上因水流沖刷擱淺的魚,在暖陽照耀濕氣彌漫中緊張地翕動吐水,仍不得自在游移。 被捕魚人撈起,魚尾不受控地擺動,逃不過cao控者按著架著強硬地讓她半纏在他腰間,一寸一寸往他身上拽。 她想躺下。 那條魚躺在砧板上,她躺在馬背上,躺下就能避免直面筋絡(luò)盤虬攻擊性?十足的刀鋒。 可裴簡不許她躺下,他要?她親眼看著,那個字如何一筆一劃地象形表意。 要?她知道,她說出那個字時,他腦海里的畫面是如何靡靡,惹得他心神?動蕩,想不顧一切地弄。 溫煦的陽光透著花枝縫隙灑下,亮斑與碎影交錯,晃著野草柔韌地隨風(fēng)倒伏。 萬事?萬物都講究契合匹配,尺寸差太多?的刀與刀鞘,塞進去就足夠費時費力,偏這刀鞘嬌貴,傷一點?兒都讓人心疼。 裴簡也?不敢用?力,只能一點?點?地磨。 可也?譬如樹根與水源,講究曲徑通幽,柳暗花明?。 兩人額間頸間都沁出汗,在光下泛點?點?晶瑩,衣衫也?早已浸濕泛潮,緊皺地貼著身體?。 顧灼原本手臂向后撐著馬背,后來覺得這過程實在太久,索性?抬手勾了裴簡脖子,欠起腰身,就著已經(jīng)進去的小半緩緩坐下。 前期準備太充分,算不上多?疼,何況她對疼的感知早已在沙場流血流汗的訓(xùn)練拼殺里變鈍。 只是有些?緊撐,越發(fā)難以前進。 可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動作,讓身下馬匹受驚,往前緩緩走了兩步。 顧灼的不適還沒緩過來,被這么一嚇,緊張更甚。 著實苦了裴簡。 他本就在滅頂?shù)目煲饫飶娮匀棠土季?,電光石火間被如此一絞,再強的自制也?抵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盡數(shù)化為云煙。 他倏地把懷中人抱緊,埋首在顧灼頸側(cè),悶哼出聲。 片刻后,顧灼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一邊不解,明?明?先前她幫他時總累得她想放棄,一邊尷尬,她是不是該說點?兒什么啊…… “那個,”糾結(jié)了半天,戳戳裴簡后背,“要?不,我先起來?” 沒聽得他出聲,顧灼只好自顧自地尋了馬鐙,忍著那點?兒酸脹的疼,踩著著力點?想起身離開。 剛吐出一點?,就又被人按回去,疼已是次要?的感覺,更多?是觸及深處的酥麻和失神?。 她不設(shè)防的聲婉轉(zhuǎn)著變了調(diào),明?明?四下無人,也?有種青天白日偷.情的羞,本能地想捂住嘴不再發(fā)出這種聲音。 剛抬起手,就聽見男人悶聲解釋:“方才是個意外?!?/br> 太多?的言外之意顧灼還沒聽出來,只順著他話說:“我知道?!?/br> 她也?沒懷疑他…… 然后,在男人暗沉如墨凝著她的目光里,顧灼察覺到身體?內(nèi)里的變化。 她眼睛緩緩瞠大?:“你怎么、怎么這么快就又……” 不是都已經(jīng)鳴金收兵了嗎。 裴簡嗓音啞沉,眼底蓄著山雨欲來的瘋,重復(fù)了一句:“夭夭,方才是個意外?!?/br> 呼吸被兇狠地吞噬之前,顧灼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如同保證一般:“我會賣力,讓你舒服?!?/br> 馬兒悠悠閑閑地不知道走了多?遠,途經(jīng)的野草像經(jīng)歷了一場淋漓的雨,被馬鞍上流下來的淅淅瀝瀝的水打濕,水珠由細窄葉片托著,緩慢黏稠地滾落,隱入土壤,不見清晰痕跡。 馬蹄踏過的粉白花瓣,被碾出黏膩汁液,襯得那粉色愈發(fā)嬌艷勾人。 日頭?已經(jīng)西斜,散出橘色霞光,照在顧灼臉上,分不清是否是情動酡紅未消。 顧灼攏著兩條酸軟無力的腿,側(cè)著身子坐在馬背上,靠在裴簡懷里,全憑他攬著才不至于?掉下去。 想起方才面對面時她幾乎是坐在他身上,被他抬起又放下,只剩一處支撐著。想起自己被他托起轉(zhuǎn)了個個兒,背對著他,被他哄著往前趴。想起他讓她別咬那么緊。想起她碎音嗚咽,驚擾林間鳥,鳥啼高亢,撲簌簌飛走。 顧灼就恨不得藏在那件濕了大?片的披風(fēng)中,鉆裴簡懷里不出來。 太荒唐了。 朗朗白日下,她怎么就頭?腦一熱答應(yīng)了呢! 又羞又悔,索性?直起腰一口咬在裴簡頸窩,狠狠碾了碾。 按說她沒定力這事?兒不能全怪裴簡,但她現(xiàn)在就是無理取鬧了,憤憤地控訴:“你勾引我!” 裴簡被她這么咬著,眉頭?都不皺絲毫,騰出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她腦后有些?凌亂的發(fā),溫柔哄著:“怪我,我圖謀不軌?!?/br> 顧灼本就不剩多?少力氣,咬兩口就卸了勁兒,塌腰縮回裴簡懷里,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心想,他可不止“圖謀不軌”,他還“蓄謀已久”呢! 她那時擔(dān)心桃林隨時會有人來,不讓他弄,才知道裴簡中午一回府就吩咐了暗衛(wèi)來桃林中查探清理,還派了暗衛(wèi)守在桃林四面,不讓人進。 為他“圖謀不軌”做足了一切準備。 這不,還準備了一輛極為寬敞的馬車,循著記號和車轍印跡,遠遠就瞧見了。 行至近前,裴簡下了馬,將馬拴在附近一棵樹上后,穩(wěn)穩(wěn)地把顧灼抱下來,朝馬車走去。 馬車里比外頭?還要?暖和得多?,各種物件一應(yīng)俱全,衣服、毛毯、茶水、糕點?、瓜果、湯婆子、銀絲炭,還有筆墨紙硯。 顧灼這才想起來,他們來桃林這一趟的本意,其實是為了……作畫。 她一邊任人擺布著褪下已經(jīng)濕皺得不能見人的衣服,一邊想著這畫兒大?概是泡湯了。 “坐下?!?/br> 顧灼聽話地坐在毯子上,卻突然察覺到身前男人已是半膝著地的姿態(tài)。 她大?概想得到從裴簡的視角看到的是什么。 身上僅剩的可憐的布料與肌膚摩擦間蘊起酥癢,她的聲音猶帶著事?.后的軟,問:“你干嘛呀?” 裴簡側(cè)著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盆中清澈的水里浸潤翻淌,帶起清清泠泠的水聲:“給你上藥?!?/br> 軟帕擦干凈的手,仍帶著水的微微涼意,按撫在顧灼腿上:“夭夭,我看看?!?/br> 腿上那點?兒涼意,突然就釀成?guntang的熱,蔓延到她頸項臉頰,喚起幾個時辰前熟悉的感覺。 慌亂間,言不過腦:“我、我自己來?!?/br> 惹來裴簡質(zhì)疑地問:“你看得到?” 顧灼怔了片刻,先前沒想得這么具體?,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我可以、試探著涂。” 裴簡猶豫了一瞬,頷首道:“好?!?/br> 顧灼接過他遞來的藥,低眉看著他,許久,見他仍是那副姿態(tài)巋然不動,專注望著她。 她只好出聲:“你轉(zhuǎn)過身去?!?/br> 被他這么看著上藥,比他給她上藥,更令人耳根泛紅、心熱嗓緊。 她說完話,就見眼前男人無奈地笑柔了眉眼,抬眸凝著她的眼睛,一身矜貴落拓,說出的話卻讓顧灼恨不得上手捂他的嘴:“夭夭,你這里我不只看過,我還親過,嘗過?!?/br> “很甜?!?/br> …… 最終,還是由裴簡涂的藥。 從外到內(nèi),覆著薄繭的指腹將涼涼的藥膏細細抹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