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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 第95節(jié)

    夜容煊抬眸,對上晏姝冷漠無情的眸子,隨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是一雙沒有溫度的眸子。

    跟他登基之前晏姝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陌生而讓人膽寒。

    以前她的眼神里總是帶著淺淺的溫柔,淡淡的安撫,以及無限的包容。

    可此時此刻,夜容煊無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晏姝只是在爭風(fēng)吃醋,她是因為晏雪的事情生氣——不是。

    她的眼神根本不是爭風(fēng)吃醋的眼神,而是完完全全的冰冷無情,就像在看一只螻蟻,隨時可以把他一腳踩死的眼神。

    夜容煊從頭涼到腳。

    “夜容煊,世間并無后悔藥。”晏姝說著,忽然朝他伸手。

    夜容煊以為晏姝要打他,竟下意識的一躲,待看到晏姝似嘲非嘲的眸子,表情頓時一僵。

    “我……我不是故意要躲……”夜容煊說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發(fā)燙,難堪而狼狽,“姝兒,你要是想打就打吧,我……”

    “皇上誤會了?!标替牧伺乃哪?,力道不大,羞辱意味更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悔恨于此時來說,一文不值?!?/br>
    夜容煊臉色煞白,臉上血色褪盡。

    “皇上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你態(tài)度大變?”晏姝淡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從封后大典那天晚上開始,本宮就跟以前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你想知道原因嗎?”

    “是因為晏雪有孕一事被你知道了。”夜容煊聲音艱澀,“可是姝兒,我之前跟你解釋過……”

    “本宮那天做了一個夢,跟崔姣姣告訴你的一樣。”晏姝揚唇,嘴角的笑意透著刺骨的寒冷,“本宮夢見自己三年后有孕,卻在臨產(chǎn)時暴斃,一尸兩命?!?/br>
    什么?

    夜容煊瞳眸驟縮,眼底浮現(xiàn)震驚:“姝兒?”

    “本宮死了,皇上猶不解恨,像是情緒失控一般瘋狂地扇本宮的耳光,皇上那個恨啊,就像本宮與你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标替Φ美淇幔瓣萄е龤q的兒子進(jìn)宮來見皇上,你們慶祝著本宮的暴斃,皇上還許諾封她為貴妃……”

    “就因為一個夢?”夜容煊不敢置信地看著晏姝,“姝兒,夢都是假的!就算我負(fù)心薄情,風(fēng)流好色,也斷然不可能對你下如此狠手!絕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

    “不可能嗎?”晏姝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晏雪沒死,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未曾被發(fā)現(xiàn),再過幾個月,她的孩子就該出生了吧?”

    夜容煊僵住。

    “再過三年,她的孩子也差不多該三歲了吧?!标替蛔忠痪洌肿旨怃J凌厲,“皇上難道沒有承諾過晏雪,以后會許她至高無上的身份?”

    夜容煊忽然心生恐懼,“姝兒,我……我……”

    “皇上當(dāng)然可以否認(rèn)?!标替淅湟恍?,“只是本宮今日告訴你這些,并不是想聽你辯解。”

    夜容煊突然預(yù)感到了一股不祥。

    晏姝緊緊盯著夜容煊,嘴角笑意越發(fā)森冷:“本宮只是想讓皇上死個明白而已。”

    話音落地,夜容煊頓時如墜冰窖。

    “既然人上人的身份滿足不了你,那就做回螻蟻好了?!标替f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即日開始,封鎖崇明殿,除了元寶之外,任何人不得再踏入此地半步。”

    “是!”

    “姝兒!”夜容煊抬頭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心頭慌亂而恐懼,急急起身欲追,“我知道錯了!這次是真的,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只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姝兒,求你了……”

    晏姝腳步微頓,眼底一抹寒光劃過,卻并未回頭,只是冷漠問道:“你想彌補?”

    夜容煊想也不想就答道:“是!只要是姝兒的要求,我一定做到,姝兒,你相信我——”

    “那皇上是否愿意去凈身房走一趟?”

    夜容煊呆滯:“什,什么?”

    “既然皇上說想彌補,那就成為跟元寶一樣的人?!标替Z氣平靜下來,“本宮可以高抬貴手,給你一個當(dāng)牛做馬的機會?!?/br>
    第171章 子嗣從何而來

    丟下這句話,晏姝徑自舉步離開,徒留如遭雷擊的夜容煊一個人留在殿內(nèi),猶如陷入絕望深淵。

    即日開始,崇明殿外的防守將如鐵桶一般,一只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不管是秦妖嬈還是崔姣姣,晏姝都決定棄用。

    溫和的手段不適合夜容煊。

    沉溺女色?

    不,從今往后,她要讓他斷絕女色,做一個與世隔絕的傀儡。

    同樣的,徐徐謀之的溫柔手段也不適合鳳王和景王。

    回到鳳儀宮,晏姝冷冷開口:“南歌,安排幾個可靠之人散布消息出去,就說本宮跟皇上已經(jīng)翻臉,接下來極有可能廢帝重立,但皇后必須是本宮?!?/br>
    南歌恭敬應(yīng)下:“是?!?/br>
    青雉神色微變:“皇后陛下真的要……”

    晏姝眸光清冷,平靜地瞥了她一眼。

    青雉頓時了然。

    哦,假的。

    “本宮還需要一個孩子?!标替性陂缴希Z氣波瀾不驚,“因為本宮需要穩(wěn)固自己的后位,所以子嗣是擺在面前最不可忽視的問題。”

    南歌沉默片刻:“這個消息也傳出去?”

    “嗯?!标替唤?jīng)心地點頭,聲音淡漠寒涼,“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本宮現(xiàn)在需要子嗣,這樣一來,廢帝重立的可信度才會大大增加。”

    孤注一擲的人也會更快地下定決心。

    畢竟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后是不可能掌權(quán)太久的,滿朝文武一直以來都以“監(jiān)督帝王開枝散葉”為己任,沒有子嗣傳承的皇帝坐不穩(wěn)皇位。

    同理,沒有子嗣的皇后也會存在著很多不安定因素。

    似假似真的消息傳出去,總有人會為此著急。

    況且……

    晏姝冷冷扯唇,太后今晚不是已經(jīng)知道她還是完璧之身嗎?

    一個還是完璧之身的皇后,迫切地想要子嗣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個極為正常的想法吧。

    “是。”南歌領(lǐng)命,“臣這就去安排?!?/br>
    晏姝交代了幾件該交代的事情,安靜地闔眼靠在榻上,心里卻忍不住思忖,或許她真的需要一個子嗣。

    不是為了穩(wěn)固后位。

    因為就算沒有這個孩子,她也照樣可以做到掌握大權(quán)在手。

    但子嗣可以安定臣心,也能給她帶來足夠的籌碼。

    滿朝文武更會多一些顧忌。

    最重要的是,她即將籌謀的一切,以后必將交到自己親生孩子的手里,不可能為他人做嫁衣裳。

    只是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晏姝擰眉,罕見地感到些許苦惱。

    ……

    夜晚,星羅棋布。

    景王府書房里,黑衣人低頭稟報著宮中消息:“太后娘娘去了鳳儀宮,跟皇后單獨密談不足一炷香時間,隨后兩人一并去了崇明殿?!?/br>
    景王負(fù)手站在窗前,聞言冷笑:“有太醫(yī)去給皇上請脈?”

    “沒有?!焙谝氯舜鸬?,“太后和皇后抵達(dá)崇明殿,除了崇明殿外重重防守的御林軍之外,沒見到一個閑雜人等的影子?!?/br>
    景王瞇眼,眼底詭光流轉(zhuǎn):“果然不出本王所料?!?/br>
    鳳王這是在給他下套呢。

    還說什么讓太后拖著皇后,他們二人一起派各自的心腹去求見皇上,讓太醫(yī)給皇上清脈,并要求皇后交出攝政大權(quán),還政于皇上?

    太后分明是去告黑狀的。

    呵,鳳王是想讓他去做這個出頭鳥,他和太后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這母子二人還真是異想天開。

    黑衣人語調(diào)平靜:“太后沒有見到太醫(yī)和大臣,惱羞成怒之下,把皇上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br>
    “訓(xùn)斥皇上?”景王皺眉,偏頭瞥他一眼,“訓(xùn)斥皇上什么?”

    黑衣人回道:“太后指責(zé)皇上沉迷女色,不務(wù)正業(yè),辜負(fù)皇后一番情深義重,還說皇上見異思遷,薄情寡義。”

    “她倒是會在皇后面前擺譜。”景王冷哼。

    不過晏姝那個女人心機深沉,可不是她說幾句維護(hù)的話就能收買的。

    太后此番只怕白費心思。

    景王想到剛進(jìn)宮不久的那個崔姑娘,太后和鳳王突然給他下套,應(yīng)該是崔姣姣透露了什么消息出來。

    景王眉心緊皺,思索著其可能存在的隱情。

    書房里一時安靜,無人說話。

    好一會兒,景王冷冷問道:“有沒有查到楚音是怎么死的?”

    “屬下暫時還不得而知,只知道楚姑娘進(jìn)宮之后見了南家孫女南歌,兩人在涼亭中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楚音離開,南姑娘去見了丞相?!?/br>
    景王面色不虞:“本王當(dāng)然知道她去見了丞相,這還用你說?”

    “屬下該死!”黑衣人跪下,“屬下無能?!?/br>
    景王表情陰沉下來,眼底色澤晦暗不明。

    他安靜地望著窗外夜色,思索著今晚這一出撲空會讓太后憤怒還是皇后警覺?

    接下來他是不是應(yīng)該安靜一段時間,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么做?或者應(yīng)該好好弄清楚,晏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著急就容易出錯,一出錯就會惹下大麻煩。

    晏姝成為皇后之前,雖然經(jīng)常被人認(rèn)為心機深沉,詭計多端,但從沒有人說她手段狠辣,她做事總是思考再三,顧慮周全,穩(wěn)打穩(wěn)扎,確保每一步都走得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