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yǎng)狼[種田] 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之九福晉的土豪系統(tǒng)、教練我要學(xué)機甲、謀娶、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我靠寫文爆瓜翻紅、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鳳鳴商(雙重生)、男主發(fā)瘋后、玄門大佬在驚悚世界贏麻了
白杬起身,繞過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黑狼們,接著看到了被獸人們圍起來的蝦。 獸皮上的蝦米還在跳動,厚厚地堆了起碼半指。上面的蝦與自己之前就曬好的蝦完全能區(qū)分出來。 白杬啞然失笑,原來是去抓蝦了啊。 剛剛他們吃蝦的時候他不是不知道,不過吃就吃吧,他大不了下次再曬就行了。 哪里想到他們心虛,居然還專門去給他抓回來補上。 這會兒的量起碼比原來多了一倍。 白杬輕笑著搖頭。 這些他打算用來做干蝦和蝦粉的。 做蝦粉的最好用小小的毛蝦,但是沒有這個,白杬只能試試小溪溝里的蝦。 做不做得出來都行,反正都能吃,何況他就是想多個味道而已。 曬厚了不容易干。 白杬多拿了一張干凈的獸皮鋪在一邊,上面一層蝦米捧著鋪上去細(xì)細(xì)地攤開。攤得薄,曬兩三個大太陽就可以拿去翻炒壓碎。 收拾完蝦米,白杬又繞過獸人們出去。 一直豎著耳朵注意白杬動靜的獸人們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下次,下次肯定不偷吃了。不然這么提心吊膽的,狼心實在煎熬。 放下了心,獸人們眼睛放心瞇眼。 正要睡過去,忽然被喊醒。 外出的獸人們回來了。 * “祭司!阿杬!快來看看!” 白杬聽到聲音頓時跑過去。 曜抬頭,瞇了瞇眼睛跟上。 “怎么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里他們越近,白杬越能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血腥味。 他臉上的笑容稍緩,眸子里浮起擔(dān)憂:“是不是受傷了?” 圍著拉車的大黑狼讓開,露出躺在上面的小獸人。 “我們狩獵的時候撿到了他?!卑党谅暤馈?/br> 白杬還沒見過小獸人,立馬將目光移過去。 小獸人皮膚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jì)小,看起來嫩如雞蛋。這樣的幼崽應(yīng)該是某個部落里精心養(yǎng)出來的。 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白杬觸及到他身上裹著的破爛獸皮,目光微沉。 再一瞥,獸皮下小獸人隱隱露出來的手臂跟腿上全是新鮮的血痕。 像是用鞭子抽的,長長一條。 連帶著那些之前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疤痕也破碎不堪,牽連出還沒長好的嫩rou變成了爛融融的。 那股奇怪的血腥味更是濃了。 白杬看得眼皮一跳,頭皮發(fā)麻。 曜察覺到他的異樣,立馬將白杬勾到自己的身前,按著他的后腦勺靠在自己的毛毛里。 “哪里找到的?”曜聲音平靜。 “紅狐部落,草原那邊?!卑荡?。 曜的目光微閃:“嗯?!?/br> 暗見他的意思是同意了,輕輕地捏了捏自家伴侶的手,松了一口氣。 曜劃過拉車上的幼崽,聲音里聽不出絲毫的憐憫?!罢倚莵??!?/br> 話落,拉車上的幼崽立馬被帶走了。 白杬動了動,仰頭看向已經(jīng)被青抱到獸皮毯上的小孩。 “那個小孩是奴隸?” “嗯?!?/br> 白杬心下一沉。 看小獸人的模樣,他還以為是那個部落精心照顧的幼崽。 “我剛剛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干啞。 曜蹲坐下,身量跟白杬站著相差不大。 他抱著白杬,讓他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低聲道:“獸人的鮮血味道與野獸的不同?!?/br> “這樣哦……”白杬抿唇,他之前怎么沒注意。 他只聽說過奴隸獸人的存在,但這是第一次清楚地看見。 小獸人看著也才四五歲的樣子,四肢纖瘦,臉頰凹陷,露在外面的皮膚沒一塊是好的。 黑狼領(lǐng)地之外,只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黑狼部落的領(lǐng)地上?” 一個奴隸獸人,受盡了苦難的,身子怕是早已經(jīng)虧空。也不知道他傷得怎么樣了。 曜鼻尖碰了碰他繃緊的臉,輕聲道:“等他醒來后問問。” 小獸人傷得很重,氣息微弱。 白杬被星叫去幫忙。 小獸人是個亞獸人。 身上臟兮兮的,傷口里有很多草屑和灰塵。 白杬清理了一盆又一盆的污水出來,給他擦干凈了身子換上自己的獸皮衣。 衣服換了,就剩那雙光著的腳還沒有清理。 白杬小心避開他的傷口,輕輕給他擦拭。 忽然,他動作一頓。 白杬皺著眉頭,示意星過來。 星走到石床邊,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 給小獸人收拾完,白杬懷揣著疑惑洗了手出去找曜。 草地上,幾個獸人坐在一起,臉上的神情有些嚴(yán)肅。 白杬近了才聽到他們說的是去部落集市的事兒。 他也不打擾,只伸了個懶腰往曜的背后一坐,整個埋入他背上的毛毛里閉目養(yǎng)神。 獸人們說了一會兒自行散去。 白杬順著曜爪子的力道翻了個滾兒,直接躺在了大黑狼坐著的獸皮上面。 “阿杬?!标着肯拢淞瞬渌哪?。 白杬舉起手掛住他的脖子,慢慢攀上去,直到扣住了他兩個毛耳朵。 “小獸人已經(jīng)包扎好了?!卑讝z軟聲,有些疲累道。 “嗯?!标椎皖^,把自己耳朵往他手里塞了塞。 白杬欣然,琉璃珠似的眸子里映著笑意: “他身上都是皮外傷,萬幸沒有傷到骨頭。小獸人應(yīng)該是餓了很久,所以瘦得有些不正常。” “湖已經(jīng)在給他熬魚湯了?!?/br> 曜下巴搭在自己的爪子上,白杬毫不客氣地占了他另一個爪子當(dāng)枕頭。 他翻個身,湊在曜的耳邊壓低聲音:“我們剛剛在獸人的腳底看到了一個青色的圖騰?!?/br> “長什么樣的?” 白杬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遍。 圖騰像一只張開嘴巴的狼頭,看著很粗糙,但是因為青得發(fā)黑的顏色宛若中毒一樣,白杬乍然瞧見覺得有些滲人。 曜毫不意外:“是黑爪部落?!?/br> “所以那個獸人是黑爪部落的奴隸獸人嗎?”白杬一下坐起,微微警惕。 曜沒正面回答,反而是看著白杬的眼睛低聲道:“黑爪部落走得匆忙,有奴隸獸人沒有帶走。” 白杬擰眉:“要是沒帶走的話,對那些努力獸人來說應(yīng)該比帶走的結(jié)果要好,為什么那個小獸人還會這樣?” 曜鼻尖挨了下他的臉,忽然笑了。 “奴隸獸人里也不是沒有爭斗?!?/br> “可他是個小幼崽?!辈皇钦f幼崽都是部落的寶貝嗎? “奴隸不一定是一個族群的獸人?!?/br> 白杬纖長的眼睫垂下,陷入了沉默。他拱著身子往曜的爪子下縮了縮,埋頭在他胸前的毛毛里。 好半響,他道:“那這個小獸人怎么辦?” “那要看看他想怎么辦。”曜親昵地蹭蹭白杬的臉,“別擔(dān)心,就是一個小獸人而已。” *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不過白杬來不及細(xì)想,就揪著曜的毛睡著了。 曜輕輕捂住他的耳朵,不復(fù)剛才的惰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