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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發(fā)瘋后 第227節(jié)

    “不說這個了。”

    她拉了拉meimei的手,擠出笑容:

    “我打聽出一些消息了。”

    “消息?”姚守寧覺得jiejie的神色有些不對,她的一雙杏眼微腫,像是哭過,正欲發(fā)問間,就聽姚婉寧說道:

    “你不是正在查‘河神’來歷么?”

    姚婉寧含笑看她,滿臉溫柔:

    “世子猜‘他’出身皇族,是嗎?”

    姚守寧的心臟‘砰砰’亂跳,從jiejie這短短兩句,她便預(yù)感到姚婉寧可能打聽到有關(guān)‘河神’的重要線索了。

    “我推測,‘他’應(yīng)該是出生于開國初年,極有可能是大慶開國一年至百年之間的人物?!?/br>
    她壓下心中紛亂的念頭,定了定神,將自己的猜測說給meimei聽:

    “‘他’提到了顧敬,我昨夜聽你跟鎮(zhèn)魔司的程公對話時,也提到了這個人,說他是神武門的開創(chuàng)者,曾跟在太祖身邊過,對嗎?”

    姚守寧驚住,只知呆呆的點頭。

    她本以為姚婉寧只是查探到了一些線索,卻沒料到這線索如此重要。

    ‘河神’竟極有可能是六七百年前的人物,且與顧敬相識!

    這條線索一出現(xiàn),可幫了她與世子大忙,至少陸執(zhí)整理出來的那些名單中,近代的一些諸王墓可以被排除,不用再被皇室挖掘的同時,再被二人二次傷害了。

    而‘河神’既與顧敬相識,只需要向神武門的人打聽顧敬年歲,便可以大概查詢出‘河神’出身年代。

    再依照顧敬死去的時間,往前排查二、三十年,將其與皇室成員名單相對照,‘河神’的身份便能呼之欲出。

    圈子一旦縮小,要找到‘河神’墳?zāi)?,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神啟帝因代王地宮出現(xiàn)妖邪一事,正在召集王室成員入神都,意欲挖掘墳?zāi)埂?/br>
    姚守寧猜測,這種挖墓一事必會私下進行,且時間定是從近及遠——先挖死去不久的人,再挖以前的老祖宗。

    說不準她與陸執(zhí)迅速一點,會趕在皇室出手之前,先將‘河神’的墓挖了!

    想到這里,姚守寧心中一激動:

    “我跟娘說,下午去見世子?!?/br>
    她得知了這樣一個好消息,真是半刻都坐不住,恨不能立即就去將軍府。

    更何況四日之前,她與陸執(zhí)從代王墓殺妖回城之后,曾有過約定,她會去將軍府探病。

    只是后來她沒料到自己力量耗盡,睡了三天,又高燒不退,連起身都困難,更別提去探望陸執(zhí),也不知世子中了蛇毒,好些沒有。

    姚婉寧知道她對這事兒上心,又擔(dān)憂世子的身體,因此微微頷首,只是擔(dān)憂的問:

    “你身體撐得住嗎?”

    “沒事了?!?/br>
    姚守寧點了一下頭。

    她還有些虛弱,可高燒一退后,她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漸復(fù)蘇。

    今日外祖父一來,好似又給了她力量恢復(fù)的契機,她總覺得自己的能力即將在不久之后便會恢復(fù)。

    姚婉寧深知高燒的可怕,見姚守寧病了一場卻如沒事兒人一般,不由有些羨慕。

    姐妹倆又說了幾句話,才相互牽著手回了大堂之中。

    出來時,柳并舟已經(jīng)沒有再與姚若筠說話,而是在聽柳氏說:

    “……去世后,便令妙真姐弟二人入神都,我那時正找孫神醫(yī)麻煩,便恰巧碰上了?!?/br>
    她正在低聲與柳并舟說起西城案件之事,順帶提到了蘇妙真,說到了車夫‘劉大’之死。

    柳并舟神色不變,柳氏壓低了聲音:

    “爹,您說……”她有些猶豫,但想到姚家中還有兒女、丈夫及滿府下人,便又道:

    “婉寧既是中了邪,額頭現(xiàn)出那一粒小痣,那妙真額頭也有,她是不是也……”

    她余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柳并舟顯然已經(jīng)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了。

    “有可能。”他點了點頭,柳氏面色一白,心中早就已經(jīng)猜到這樣的結(jié)果,倒也并不慌亂,只是有些不甘:

    “怎么妖邪就盯著我們姚家來了?”

    “莫非……”

    她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想起父親提到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會在他后世血脈之中蘇醒。

    如今姚婉寧、蘇妙真接連中招,顯然這樣的傳言非虛,她瞪大了眼:

    “守寧?是為守寧而來的?”

    第232章 揭破她

    面對柳氏的疑問,柳并舟不置可否。

    他只是轉(zhuǎn)過頭來,屋里兩個少女牽手走出。

    “守寧年紀還小,你不要亂說話,給她招禍?!?/br>
    柳并舟淡淡叮囑了柳氏一句,她自己話音一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伸手將嘴一捂,沉默著點了點頭。

    “太太!”

    就在這時,守在外間的冬葵突然大聲的吼:

    “表小姐、表少爺都過來了!”

    屋里人不約而同的住口,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庭院之外,蘇妙真姐弟也聽到冬葵的喊聲了,蘇慶春倒是面色不變,還有些害羞的與冬葵打招呼:

    “聽說外祖父來了神都?!?/br>
    小柳氏嫁人多年,一直隨夫浪跡天涯,四處漂泊。

    蘇家的人與柳并舟這些年通信倒多,但卻一次也沒見過。

    此時提到‘外祖父’,蘇慶春有些緊張,想要先在冬葵這里打聽一下這位外祖父的脾氣、性格。

    “是,已經(jīng)到了一陣,正在屋里坐著呢?!?/br>
    冬葵轉(zhuǎn)頭喊完,回身與蘇慶春說話。

    蘇妙真眼神之中帶著不善之色,冬葵是姚守寧身邊的丫環(huán),對她來說,冬葵就像是朝廷的鷹犬,姚守寧的走狗。

    此時見弟弟與她說笑,蘇妙真心中十分不舒服,一把拉了蘇慶春的胳膊,將他拽到了身后:

    “你跟一個下人說什么?”

    她以往慣會裝模作樣,在眾人眼中形象一直不錯。

    此時這刻薄的話一說出口,冬葵與蘇慶春都呆滯了片刻。

    “……”

    蘇慶春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僵住,聽到j(luò)iejie話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低垂下頭,臉色略微有些發(fā)白,明明這種失禮的話并非出自他口,但他卻有種無法面對冬葵的感覺。

    蘇妙真仰起了頭,瞳孔之中閃過一道紅光,試圖攻破冬葵心防,使她惱羞成怒,若是能自此與姚守寧離心,那就再好不過。

    哪知冬葵聽完她的話,先是一呆,接著回過神來,仰頭與她目光一碰,臉上露出生氣之色:

    “下人怎么了?”

    冬葵大聲的喊:

    “表小姐這樣的上人,難道不需要我們這樣的下人侍候了?”

    “我當(dāng)下人是我爹娘的錯,又不是我的錯!”

    她說完,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一邊抹了眼淚轉(zhuǎn)身往屋里飛奔,一邊喊:

    “表小姐太欺負人了!”

    “……”

    蘇妙真一下怔愣住。

    她沒想到冬葵不止沒有忍氣吞聲,反倒大聲告狀。

    姚家的主院并不大,冬葵這樣一喊,所有人都聽到了。

    就連遠處廚房都有人跑出來,蘇妙真臉上火辣辣的,不由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

    柳氏聽到外間吵鬧,站了出來。

    姚守寧與姚婉寧拉著手,也跟在母親身后,出了正屋。

    柳并舟笑了笑,但他的身體卻在這一刻緊繃,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側(cè)。

    他腰間系了紫絲縷,上面垂掛了數(shù)樣小佩飾。

    此時柳并舟一把抓住其中一條絲絳,將絲絳上垂掛之物握進了掌中。

    只見那物約三寸來長,是一支以白玉雕刻而成的玉筆,比筷子略粗,看上去迷你可愛。

    “太太!”

    冬葵從庭院大門鉆了進來,跑得飛快:

    “表小姐欺負我?!?/br>
    她口齒伶俐的告狀:“我正跟表少爺說話,她好端端的以語言作賤我!”

    “姨母——”

    蘇妙真慌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