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fā)瘋后 第434節(jié)
今夜明明是自己與姚守寧獨處的,偏偏總是遇到這樣攪局的人。 世子不善的瞪視著陳太微,他卻像是感應不到世子的眼神,只是笑著問姚守寧: “姚二小姐想問什么?” “你好像對我很在意?”姚守寧偏頭問了一聲: “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的殺氣,好像想要對我不利。” “這是兩個問題哦。”陳太微笑著應了一聲。 “是的?!币κ貙幑郧傻狞c頭,向他露出笑意: “可你剛剛也問了我一個問題,所以我問兩個問題也很公平啊?!?/br> “我問了你問題?”陳太微愣了一愣,下意識的出聲。 “對啊?!币κ貙幮Σ[瞇的應道,眼里露出狡黠之色,接著再補充了一句: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哦?!?/br> “好吧?!标愄㈩D時反應過來,笑著道: “我確實對你很在意?!彼麌@息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到陸執(zhí)二人身上,他仿佛十分肯定兩人會跟上他的腳步。 果不其然,世子一臉不快,但姚守寧很快拉著他前行,與他并肩而走。 “辯機一族的傳人啊,誰又不想要接近呢?你說對不對?” 姚守寧微微頷首,并沒有再否認。 她有預感,今夜自己會從陳太微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這些信息需要她以某些秘密去換取。 而從陳太微的語氣、神態(tài)看來,她辯機一族的身份恐怕早就泄露,當日在齊王地宮的墓地之中,他施展神降術附身到世子身上,試圖看清她臉的舉動,不過是這個惡劣的道士故意嚇她而已——為的就是想要在她心中種下陰影,使她自此對此人感到畏懼。 越是如此,便越不應該怕他,而應該正視一切,直面自己的心理陰影。 姚守寧猜測:興許早在當日鎮(zhèn)魔司上門時,陳太微取走自己血液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守寧你……” 世子卻不知她心中想法,見她點頭,駭然失色,驚呼出聲。 “不用擔憂?!币κ貙幬罩憟?zhí)的手,搖晃了兩下,語氣有些天真: “道長早就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對不對?” “是的?!标愄⑿Σ[瞇的點頭。 第361章 守承諾(后面幾天更新不穩(wěn)定) “是那時你偷我血的時候嗎?”姚守寧見陳太微坦誠,問了一聲。 這話一說出口,陸執(zhí)與將軍府的幾人都對陳太微怒目而視。 “不是?!标愄u了搖頭,道: “是在你借著我的身體,與徐昭、空山等人搭上線的時候?!?/br> 他坦然的說出這些話,顯然不是隨口詐姚守寧的。 陸執(zhí)心中一跳,想起當日齊王地宮之中,陳太微施展神降術,借自己的身體靠近姚守寧。 而后面神降術破解,則是姚守寧的原因。 后來姚守寧告訴他,說是神識遇上了幾位前輩、高人,借他們的幫助,才想了辦法救自己脫困。 “你既然在那時就已經辨認出守寧身份,那你為什么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還幾次試圖看她的臉呢?”陸執(zhí)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陳太微看了他一眼,一雙細長的眉毛皺起,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 半晌之后,他嘆了口氣: “我本來不應該回答你的問題,畢竟與我有言在先的是姚二小姐,不過我既然與世子還有因果未解,就回答你這個問題吧。” 他一副‘吃了大虧’的不甘神情,看得陸執(zhí)眉心直跳,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武器在手,而且還有可能打不過他,世子真想逮著這妖道暴捶一頓。 “我已經確定了姚二小姐身份,不過看你們又慌又怕的也很有意思,逗你們玩玩而已。” “……” 世子的額頭青筋綻出,姚守寧連忙握緊了他的手,示意他消消氣。 “辯機一族有種神通之術,當年我就見一位朋友施展過,能知前塵、舊事,十分的奇妙?!标愄⑷徊粚⑹雷拥呐鸱旁谛纳?,而是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這種術法十分神奇,卻不像道家的推演之法,需要消耗自身的修為、功德,我早就對這個秘密很向往,直到那一天……” 他目光落到了姚守寧身上,神情帶著贊嘆: “卻發(fā)現辯機一族的人竟然能憑借天賦血脈的力量,無視時間的阻隔,相互聯系,這實在是太驚人了!” 七百年前的人,竟然可以與七百年后的人相對話,相互交流彼此時代的信息。 姚守寧可以將大慶七百年后的消息傳遞到過去,而七百年前的人則可以借用這種特殊的秘法,將當年的事教給后人—— 這種交流之法,可以使得辯機一族的人獲得常人難以想像的信息。 難怪世人都說辯機一族知前塵后事,如果他能與七百年后的人神魂交流,通過他們的嘴巴,也能準確的預言出后世發(fā)生的種種,實在不可思議! 而神魂世界之中,無法隱藏自己的真實氣息。 借著當日在姚守寧身上盜的那一滴血作為媒介,他將三十三年前,張饒之費心盡力隱藏的秘密破解了。 那道橫梗在陳太微眼前的迷霧散去,現出姚守寧的真身。 原來她就是辯機一族真正的傳人,他與天妖一族的那位狐王布局多年,卻走錯了方向,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也就是在那時,他心生變計,另作打算。 段長涯等人聽得云里霧里,隱約意識到他話中透露出很重要的信息,但未曾親身經歷,自然無法明白其中原委,便只好強行將陳太微的話記在心里。 而陸執(zhí)則與幾人不同。 他是聽過姚守寧說起這件事的,此時自然明白陳太微話中之意。 世子也贊嘆辯機一族的神奇之處,但他自然不可能會附和眼前這個妖道,因此便默不作聲。 姚守寧則是不置可否,只是問道: “道長想起了朋友,這位朋友是誰呢?” 不等陳太微回答,她兀自道: “是徐昭,徐先生嗎?” “……” 陳太微的腳步頓住,那張向來云淡風輕的臉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神情。 他收斂了笑容,冷冷的望著姚守寧。 這位道士在不笑的時候,其實氣質偏冷,他仿佛丟失了所有的情感,好像一個沒有了喜怒哀樂的‘木偶’,那眼神冰冷、無情,令人心生顫栗。 “我猜對了?!币κ貙幪鹛鸬男?,毫不在意他的冷眼。 “你真是聰明?!标愄⒚鏌o表情的夸贊。 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惡劣,好像失去了與姚守寧談笑的心。 陳太微猜測,接下來姚守寧可能會問起他的身份,提到他入魔的原因…… 他眼中閃過一抹紅光,還未開口,姚守寧又問: “你與妖族有合作,我jiejie的病,是因為你們認錯人的原因嗎?” 陳太微聞聽這話,面露錯愕。 “不錯?!标愄⑿哪罴厕D,點了點頭。 “為什么?” 姚守寧雖說今夜預感到自己能從陳太微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卻沒料到陳太微竟如此坦承,連這樣的話也愿意說。 她與陸執(zhí)交換了個眼神,陸執(zhí)一臉防備,擔憂陳太微張口胡說,但姚守寧卻又能預感到陳太微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我的卜算之術?!标愄⒌牡?。 他的話里透出強大的自信,姚守寧有些好奇的問: “卜算之術?是道長先前那樣掐算嗎?” 陳太微現身時,她心有所感,喚了一聲,將他當時下意識掐指卜算的動作看在眼中。 “當然不止是這樣。”陳太微聞言失笑,極有耐心的跟她解釋: “辯機一族的存在關系到因果,簡單的掐算術是很難算出來的,我是借了五鼎之助。” “五鼎?”姚守寧沒料到會從他口中再得知新奇的東西,正要再問,陳太微卻沒有再給她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機會,而是自顧自的道: “我當年推算之后,發(fā)現姚、柳只有一子一女的命格,但卻并沒有子女早夭之相。” 他的話里透出巨大的信息,令得姚守寧心中震動。 陳太微接著道: “而三十三年前的應天書局上,曾有預言辯機一族的血脈會在柳并舟的后人之中蘇醒?!彼钌畹目戳艘κ貙幰谎郏?/br> “三十二年前,我拜訪張饒之,借你外祖父的身體向他詢問結果?!?/br> 他這樣輕描淡寫的提到當年對柳并舟施展了神降術,不理睬小姑娘有些不滿的眼神,饒有興致的道: “張饒之逼我立下重誓,隨后告知我,辯機一族的未來血脈會是個女孩——” 姚守寧咬住了嘴唇,沒有出聲。 陳太微轉頭看她,微笑著道: “姚二小姐不好奇張饒之逼我立下了什么重誓嗎?” 一開始的時候,姚守寧確實有些好奇,但陳太微這樣一問之后,她卻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