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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發(fā)瘋后 第570節(jié)

    “我后面就想,與其殺你,不如借你的想法,猜出我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守寧,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要錯了,如果錯了,我們就一起死?!?/br>
    他笑意吟吟的說道。

    姚守寧心中卻在想:這個瘋子!

    第409章 找本心

    姚守寧發(fā)現(xiàn)與陳太微同行的日子仿佛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在他身側(cè),日月不會交替,籠罩天空的云層也不會散去。

    她初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被迫跟在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身側(cè),所以才會生出度日如年之感,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兩人一直在討論陳太微可能的心愿是什么,但是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改變。

    姚守寧還記得,她與陳太微離開韓王墓地時,天光微明,照理來說過了這么長時間,早該天明才對,可此時依舊是長夜漫漫,仿佛太陽永遠不會升起。

    她與陳太微處于一個黎明即將到來前的黑暗的特殊時光,周圍沒有‘百姓’,一切都是空寂。

    隨即姚守寧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可能是陳太微的領(lǐng)域。

    也可以換一種說法,這可能是陳太微的特殊世界。

    ‘他’行走于黑暗之中,期待光明的到來,卻永遠無法名正言順的擁抱陽光,而只能與陰霾為伍,游走于寂寞之中。

    想清楚這一點后,姚守寧便明白為什么神啟帝發(fā)出了通緝令,陳太微游走于神都城中,但滿朝上下卻無人能抓捕這個‘妖道’歸案的真正原因。

    用通俗的話來說,那就是:陰陽相隔。

    ‘這里’與現(xiàn)實就如兩條并行世界,惟一相交的接觸點就是陳太微本人。

    他若有心想隱藏于陰影之中,陽間的人又怎么可能抓得到他呢?

    “唉?!?/br>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外祖父縱使再神通廣大,恐怕也沒有辦法找到自己、救回自己了。

    一想到這里,她就有些難過。

    離開之時,母親還重傷未醒,世子好不容易替她尋找到了棺材,徐相宜正施法為她療傷,如今不知道她好些了沒。

    她走得匆忙,臨離開時也沒辦法跟陸執(zhí)等人交待兩句,不知道世子此時急不急?興許他還會內(nèi)疚于沒有保護好自己。

    jiejie即將臨盆,她內(nèi)心敏感多愁,希望她不要為自己擔(dān)心。

    “唉——”她又嘆了一聲。

    這下陳太微就是再想假裝沒有聽到也不行,他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苦臉皺眉的少女:

    “猜到真相了?”

    兩人相處多時,為了討論出陳太微真正未了的心愿,雙方都沒有隱瞞,陳太微的生平經(jīng)過這些時間的相處,全都告知了姚守寧。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時間流逝,過往他已經(jīng)不再記得,但實則他天賦卓絕,記憶力驚人。

    當(dāng)年樁樁件件的小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只要認(rèn)為是重要的,全都說給姚守寧聽。

    可以說姚守寧此時‘自認(rèn)為’對他的了解甚至超過了世子,她清楚知道孟松云當(dāng)年喜歡的食物,修行的術(shù)法,與明陽子之間如師徒亦父子的情感,與結(jié)義兄弟們行走天下的快意。

    ……

    但這種所謂的‘了解’隨著時間的流逝,姚守寧越發(fā)意識到這只是虛幻的。

    跟陳太微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能明白這個男人的‘無情’,他的喜怒哀樂都是假的,是他做出了麻痹世人的一種表象而已。

    他仿佛一個偽裝成人的妖邪,不懂情感,只是極力模仿得很像,以融入人類的世界。

    他游走于自我的世界中,拒絕融入真正的人間界里,他訴說的過往講得情真意切,可那些東西只是他的‘過去’,而非他的現(xiàn)在。

    她的‘了解’,是指了解七百年前那個真正鮮活的孟松云,而非如今冷漠無情的陳太微。

    “唉!”

    姚守寧想到這里,嘆氣聲就更大了些。

    陳太微見她愁眉苦臉,不由露出笑容。

    “國師,這里的時間與外面的世界是同步的嗎?”她不愧是辯機一族的傳人,對于時間概念的領(lǐng)悟遠比一般人敏銳許多。

    陳太微也沒有瞞她的意思,聞言點了點頭:

    “自然?!?/br>
    姚守寧輕聲的問:

    “已經(jīng)過去幾天啦?”

    她與世子同行,卻又遇到妖邪,后來召陳太微救助,再因此而失蹤,時間若過去許久,家里人恐怕早急瘋了。

    更何況,她行動那一天夜里距離‘河神’大劫已經(jīng)沒有幾天了,不知道如今外面情況如何。

    “六天七夜了?!标愄?yīng)道。

    “六天七夜——”姚守寧瞳孔急縮。

    她記得,她與世子行動那天是七月初八的凌晨,若已經(jīng)過了六天七夜,加上事發(fā)那晚,那豈不是說明,如今已經(jīng)是七月十四日了?

    姚守寧心急如焚,卻見陳太微面帶笑容,神情不慌不忙,仿佛一具表情已經(jīng)被固定的泥塑。

    “國師……”她喊了一聲,接著眼眶酸楚,眼淚很快往上涌:

    “不知道我娘意識清醒了沒,我jiejie生產(chǎn)沒有,外祖父他們準(zhǔn)備得如何,長公主有沒有回神都呢……”

    陳太微不為所動。

    他只是笑意吟吟的望著姚守寧,看她手足無措的抹淚,小少女眼圈通紅。

    這樣的模樣足以打動世界上任何的人,但陳太微心中卻是平靜無波:

    “守寧,說這些干什么?”他淡淡的提醒:

    “我的未了心愿你想清楚了沒有?如果想清楚了,我們就該行動了,要是事情辦得順利,你早日歸家。”昏暗的光線之中,陳太微的聲音溫柔,眼如秋水,但姚守寧與他相處的這些天,對他的了解極深,已經(jīng)知道他胸腔空無一物,這種溫和只是一種表象罷了。

    “如果完不成,”‘唉’,他嘆息了一聲,遺憾道:

    “我們同歸于盡,到時人死因果消,這些人的死活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姚守寧心中大急,卻知道與他說不清楚。

    陳太微無心無情,但他有一句話說得對,這個因果不該沾也沾了,這淌渾水她不該趟也趟了,如今躲是躲不掉,不如早日面對,趁早解決了。

    “國師,你的主要心愿你記不得了,這種記不得,與你的‘心臟’消失有沒有關(guān)系呢?”

    她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慌,逼自己冷靜鎮(zhèn)定。

    與陳太微相處的這段時間對姚守寧來說也并不是沒有收獲,她急速的成長,思維也遠較以前更開闊、更活躍。

    “有可能?!标愄Ⅻc了點頭。

    姚守寧聞言,美眸生光,驚喜的抬頭盯著他看:

    “那我們不如殺死神啟帝,取回心臟呢?”

    陳太微低低的笑。

    姚守寧的變化不小,且她比柳并舟更要果決許多,但陳太微聞言仍是道:

    “守寧,你的想法我也有過,可惜——”

    他壓著腰側(cè)扶塵,輕聲說道:

    “這顆心,雖說是‘我’的,但已經(jīng)不能完全算是我的了?!?/br>
    “這話怎么說?”姚守寧忍住不安,追問了一句。

    憶起當(dāng)年過往,陳太微的表情稍顯嚴(yán)肅了些,道:

    “我當(dāng)年剜心之后,本以為必死無疑,哪知后來卻并沒有魂歸地府,而是悠悠的醒來了?!?/br>
    他說到這里,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就在想,興許像我這樣的惡人,地府也不會收?!彼币姷拈_了個玩笑,接著又正色道:

    “但我蘇醒之后,很快發(fā)現(xiàn)我的狀態(tài)太奇怪了。我的rou身胸腔處的傷口被人處理過,擺放在我?guī)煾胳`堂上的心臟失蹤了?!?/br>
    如果不是他身上殘留的血液,他可能要猜測先前發(fā)生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場大夢。

    因為不止孟青松剜出的心臟消失,青峰觀內(nèi)被他屠殺的尸首、附近黃崗村那些遭到屠村的百姓全都消失了。

    之后他查探自身,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確實已經(jīng)不見,且rou身的生機已經(jīng)斷絕,卻不知為何意識不死。

    “人無心不活,可我失去了心臟,卻偏偏活下來了。”他嘴角揚了揚,露出淡淡的弧度:

    “只是活得像個怪物。”

    “此后的時間,我的意識還在,rou身卻已經(jīng)腐爛——”于是他吸納煞氣轉(zhuǎn)修‘鬼道’,陰差陽錯的讓他走出一條另類之路。

    “期間我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事件的真相,”陳太微平靜的道,“但我最懷疑這一切是朱世禎干的,所以先盯皇室,可是奇怪的是,沒過多少年,朱世禎竟然死了?!?/br>
    他說到這里,臉上的肌rou微微抽搐。

    如果說陳太微先前的喜笑怒傷皆是流于表像,那么此時他臉上肌rou細微的抽搐卻顯得真實得多。

    他的煞氣控制得很穩(wěn),眼中不見喜怒,可偏偏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下垂,仿佛想哭,卻又雙眼干涸,一滴眼淚也擠不出,最終下意識的變成一個笑容。

    “你相信嗎守寧?他朱世禎是身負天運之命的人,生來福厚,修行之后本該壽與天齊,但他活了不過六十之?dāng)?shù),竟然死了?!?/br>
    “荒謬!荒謬!”

    他搖了搖頭,“朱世禎死亡之后,跟隨在他身邊的幾人便相繼離開,臨時組成的團隊一散,我再追查了幾年,便查到真相了?!?/br>
    “我發(fā)現(xiàn)了師父埋骨之地,青峰觀上下的尸首也守護在師父衣冠冢的四周,有人替我收斂了他們的尸骨,”他無聲的嘆息:

    “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我遺失的心臟,長在了天元帝的胸腔之中,自此成為皇室的傳家‘至寶’,代代養(yǎng)在他們胸腔之中?!?/br>
    “也正因為如此,我與皇室血脈從某一方面來說氣運也相連,興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能靈體不散,縱使rou身已腐,我卻仍能‘活著’?!标愄⑥D(zhuǎn)過頭,看著姚守寧:

    “之后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清楚了?!?/br>
    皇室擁有了他的心臟,但數(shù)十代蘊養(yǎng)下來,這心臟與其說是‘他’的,又不完全是他的了,它與皇室密切相連,無法再感應(yīng)到本體的召喚,回歸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