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那是你的勞動成果?！蔽沂钦嬗悬c急了，“當(dāng)時的情況，就算另一個人不是你，我也會給隨便誰的，我分一半真實投票數(shù)是在侮辱想作票的人，最后進不進出道圈不還是靠你自己的票數(shù)，我又能加多少給你？你可是第二名？某種程度上我也在利用你出氣，別再說什么給錢的話可以嗎？”

    “那你選擇上課？”

    “呃……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是你的病好了嗎？下張專輯不是快要發(fā)了嗎？去哪抽時間給我上課？”

    洹載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丟下一句“明天幾點上課我會通知你的”，就離開了。

    就這樣？

    我無言看著走廊上廣告紙脫落的塑料皮，還沒消化完分手幾個月后的初見，洹載又折返回來：“指紋鎖把我的指紋錄進去?！?/br>
    “誒？”

    “如果你不介意我等在這被人知道、上熱搜頭條，我想我也沒什么好損失的。”

    “……”

    那還是免了吧。

    我迅速打開指紋鎖，把他的指紋信息錄入。

    結(jié)束這一切，洹載沒多看我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剩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坐臥不安，迅速在工作群里發(fā)起視頻聊天。

    馮純第一個接的，嘴里還叼著韭菜包子，邢露睡眼惺忪，王軍早就在院子里澆花了。

    我把事情轉(zhuǎn)述給他們，詢問他們的看法。

    馮純：“噢，反正現(xiàn)在沒活，學(xué)就學(xué)吧。雖然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收下那幾千萬……”

    “……吃你的韭菜包子吧，不對，給我留一個！留一籠！”我對這屏幕吼。

    邢露的白眼說明一切，她也掛了。

    王軍：“我只是一個司機，不要問我這些事情?；ㄩ_得挺好，要不要我把雜草拔一拔，種點韭菜？”

    “不、別、草坪是國外的某種名貴品種，物業(yè)費每個月好幾千呢！”

    沒等我說完那頭就掛了，也不知道他聽到?jīng)]，我非常不放心地在微信追訴了幾句。

    正當(dāng)我想著怎么告訴樂隊小朋友，突然洹載拉了個群，我和另外四個人所有學(xué)員就齊活。

    洹載：“我會晚點傳pdf，課會錄制，聽不了回頭自己看去?！?/br>
    樂隊小朋友們紛紛表示辛苦了，非常榮幸……

    總之就差跪下謝恩了。

    而我和他的私人聊天窗口，依舊什么都沒有。

    我不記得我這個周六還做了些什么。

    洹載更新微博和朋友圈，上熱搜，無數(shù)粉絲歡呼他的歸來。

    所有sns空前盛世地討論起洹載之前去哪了，卻什么都沒扒出來。

    睡前我斟酌著詞語，在微信里對洹載說謝謝你愿意教我音樂。

    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回復(fù)。

    我翻著過往記錄，一幕幕回憶涌上心頭。

    那時候我看著孤零零的對話框，突然意識到，我在他心里不再擁有秒回特權(quán)，是一件多么難以忍受的事情。

    直到吃早飯，我才收到一句他發(fā)在小群里的通知：“9點上課，辦公室見”。

    我看著那些異變，慢慢消化，卻怎么樣都無法改變那些對話。

    跟現(xiàn)在相比，就好像之前的聊天記錄他被盜號了似的。

    而我也沒有資格再多關(guān)心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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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29.逐漸打開的音樂之路

    早飯時間，我當(dāng)著合伙人的面再次說了洹載教我學(xué)音樂這件事，征求他們的意見。

    馮純依舊答：“學(xué)吧，反正咱們一個月之內(nèi)餓不死，我也會努力爭取新的影視項目的?！?/br>
    邢露已經(jīng)不屑于對我翻白眼：“除非你做出什么音樂成績，否則這段時間我就當(dāng)你休假了，學(xué)習(xí)進度多連一句也不要告訴我?！笔┦┤换胤?。

    王軍大哥依然不發(fā)表意見。

    于是學(xué)音樂這件事，就這樣板上釘釘。

    洹載把每天早上固定9點到12點理論課、下午2點到5點練習(xí)課的課表發(fā)給我，我轉(zhuǎn)發(fā)到工作群。

    早上慣常是王軍送我，然而下車道別的時候，他突然左右看了看，不知感覺到了什么，熄火，跟我一起進了寫字樓。

    寫字樓保安是位住在附近的大叔，一早記住樓里幾棟租戶的面孔，慣常打過招呼后他忽然問：“你是要開琴房嘛？要是開業(yè)了，有優(yōu)惠告訴我啊，我有個侄子……”

    “沒有啊？”我意外反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從昨晚到今兒早，進進出出好幾趟搬樂器的，是往你們那層去了呀？你們那層還沒租出去新的呢！”大爺意外道。

    “噢……那是朋友暫時放一放，他們經(jīng)濟緊張?！?/br>
    我打個哈哈應(yīng)付過去，乘上電梯。

    排除法。

    昨天晚上我們幾個都在家，還有權(quán)限的是樂隊小朋友和……

    答案在進入辦公室時不攻自破。

    數(shù)量眾多的樂器都被整整齊齊放在陳列架上，沙發(fā)綠植擺在陽光下，陳設(shè)很像洹載以前的工作室……

    而洹載，一早就倚著落地窗看平板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迅速說：“這是你的收藏吧？都帶過來，我怎么……”

    好意思沒說完，洹載先開口：“是我教學(xué)用，還會帶走的，暫時放在這，任意一個損壞你三倍賠償。順便一提，這些琴有些已經(jīng)有價無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