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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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樣說,泰安也極有可能是知曉的。 可若說他知曉,為什么還會答應帶她過去見元君白?就不怕她發(fā)現(xiàn)秘密嗎? 這是元君白對她的試探?還是意外? * 到了元君白在一攬芳的居所,泰安見她來了,老遠走出來迎接。 班馥問他殿下可在? 泰安熱情地引她到院門口,說去幫她通傳。 班馥等在門口,片刻功夫,泰安回來了,臉上掛著為難的笑:“姑娘見諒,京中來了人,殿下在見客,暫時不能見姑娘了?!?/br> 班馥有些失落,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微笑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泰安公公?!?/br> 待人走了,泰安嘆了口氣,折返回去。 元君白坐在書案后,影衛(wèi)正在稟報:“殿下,京中來信,兵部左侍郎嚴彰昨夜暴斃在獄中?!?/br> 在欽懸司眼皮底下都能動手,梁氏也算有些能耐。 元君白頷首,說知道了。 影衛(wèi)退下后,他安靜地坐在書案后處理公文,似是隨口問起:“人走了?” 泰安回道:“走了,什么也沒說。” 元君白筆下動作一頓,又問:“她……身上傷勢如何?” “殿下恕罪,昨兒夜里事發(fā)突發(fā),姑娘出來時,奴才沒仔細看?!碧┌沧屑毣貞浟艘幌拢爱敃r姑娘身上好似確實有點血跡,脖頸上也有一道掌痕,但今日看,脖頸上的痕跡倒是沒了,想是當時也不算傷得太重?!?/br> 元君白“嗯”了一聲,從神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緒。 泰安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都怪奴才,昨夜應當先進去看看您,再讓姑娘進去的,都怪奴才光想著按計劃行事,見天不好了,也忘了再確認一下?!?/br> 元君白道:“事發(fā)突然,與你無關?!?/br> 泰安謝過主子爺體恤,觀他神色,斗膽詢問:“奴才有些不明白,殿下將姑娘放出來,又不見她,這是何意?” 竹屋內用來設局的機要公文一樣未少,但被風吹走或被雨打濕的書畫倒是不在少數(shù),若她是陳國細作,當時這種混亂的局面,即便是來不及謄抄,也可以有很多的借口將離國機要偷走,她不應當什么都不拿、不看。 從她恰巧會說陳國話開始,到她幾番相救于他,再到昨夜她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她居然沒有避而躲之,反而還來見他。 元君白向來自詡能洞察人心,可圍繞在她身上的,是他也看不透的心思。 她到底所求為何?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一個怪物? 他竟不想在她眼里,看到害怕卻強迫自己靠近他的情緒。 “通知他們整裝,過午后出發(fā)回城?!痹组]了閉眼,避而不答,“孤想靜一下,你先出去吧?!?/br> “是?!?/br> * 班馥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多少行裝,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沒什么好收拾的。 她早早就出來,上了來時的馬車。 就是為了等元君白。 她還特意確認了一眼車夫的樣貌,可是她等了好半晌都未見到人上來,她撩開簾帳,半探出身子問朝云:“殿下還未出來嗎?” 朝云回頭,懵了一下,說:“殿下好像上了前頭那輛馬車?!?/br> 什么時候前頭多了一輛馬車,她出來之時,明明前面什么都沒有。 若說之前還不確定,那她現(xiàn)在倒是有□□成確定,元君白好像就是在躲著她。 班馥鼓了鼓臉,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往前頭那輛馬車大步流星地走去。 朝云追在后面喊:“姑娘,您去哪兒?快要啟程了!” 班馥瞥見泰安小心翼翼地扶了一個人影上馬車,隨即將簾帳垂下。 她緊趕了兩步,提高聲音喊:“殿下!” 馬車內無人應聲。 泰安攔了攔班馥,賠著笑臉:“姑娘姑娘,您的馬車在后頭呢。奴才還叫人備了點心,您快去嘗嘗看?!?/br> 這會兒有美食也不能轉移班馥的注意力。 她盯著馬車看:“我有事要同殿下說,可以跟殿下同乘么?” 泰安也回頭望了一眼馬車,見元君白沒有出聲,便對班馥低聲道:“姑娘,殿下有些疲累,這會兒估計是想靜一靜,有什么事不如回去再說。況且,這車上還有……” 他話未說完,班馥眉眼一垂,眼眶里瞬間含了淚,以車內人聽得到的聲音委屈地說:“殿下,來之時妾就是一路陪同殿下,怎么回城,殿下就不要妾了呢?” 美人楚楚動人,又嬌聲嬌氣地立在馬車前傾訴。 哪個男人能忍心拒絕? 周遭護衛(wèi)的人俱都豎起耳朵在聽殿下的八卦,又不敢太明顯,只能聽到馬蹄似乎隨她嗓音落地有了一陣sao動。 下一刻,簾帳一掀,楚越咳嗽了兩聲,面無表情地下了馬車,對泰安道:“殿下讓我跟他換乘。” 泰安指了下班馥之前的車駕所在,楚越就邁步往后頭走去。 班馥愣住,他怎么在里面? 泰安無奈的眼神仿佛在說,您也沒有聽奴才說完吶。 在陌生人前做戲,她毫無心理負擔,但在相熟的人面前做戲,她多少有些尷尬。 正在思忖該不該厚著臉皮再發(fā)揮一二時。 元君白的聲音響起:“你上來罷?!?/br> 作者有話說: 只能說一物降一物呀~ 這幾天會提前到十二點更新,等下周二可能還是恢復晚九點更。 感謝“山風”灌溉的營養(yǎng)液~ 第28章 我的救贖 ◎她是向陽永生不死的花兒?!?/br> 聽到元君白的聲音, 班馥才覺察出一絲緊張出來,她深吸一口氣,登上馬車。 元君白垂著烏黑的眼睫, 手持書卷, 正讀書讀得極為專心, 只是在馬車搖晃,少女坐下之時,握著書卷的手往下緊按。 這輛馬車其實是為了受傷未愈的楚越準備的,元君白命他在別莊休養(yǎng),他卻不肯,這才臨時加了一輛馬車。 而班馥原先坐的那輛才是太子專駕,內里寬大舒適。 只是他以與楚越尚有要事要商談為由, 并未去坐太子專駕, 只想著待會兒再打發(fā)人去同班馥說一聲。 他確實有心避著她。 她卻不按常理出牌, 竟跑到車前作戲,惹得楚越坐立難安,自請換乘。 按制,楚越的馬車規(guī)儀自然越不過太子去,且這輛馬車又是臨時增添的, 因而坐一人尚寬裕, 兩人則略顯狹小。 元君白下令出發(fā)。 馬車滾動起來,間或班馥的膝蓋會不小心碰到元君白。元君白迅速抬手又翻了一頁書。 明明是一個人,可是光坐在這兒的神態(tài)動作就能輕易將他們區(qū)分開。班馥瞄了一眼心無旁騖的太子殿下,輕聲問:“殿下,您身子好些了嗎?” 元君白目光都不曾挪動一下:“孤無礙?!?/br> 班馥小幅度嘟了一下嘴。 沒有外人在之時, 他現(xiàn)在每回在她面前自稱“孤”, 都是在憋著壞裝相。 另外一個他, 倒也是一口一個“孤”,可是說話的語氣、氣場,與他截然不同。 班馥快速回憶了一下,上次馬場事件,兩人第一次鬧不愉快,她不服不馴,他也有些出口傷人。 可是后來,他軟了姿態(tài),親自雕了木偶哄她,她便也順坡下驢,這事兒才算揭了過去。 班馥的直覺告訴她,眼下這般,涉及他最在乎的秘密,他多年的心結,他斷然不會再主動靠近了。 也沒關系,有了前頭的事兒,太子殿下吃軟不吃硬,她也算見識了。 班馥摸了一下脖頸,用拇指用力蹭了蹭吮痕上用來遮蓋的粉,嘶地輕叫一聲,忍痛的表情浮上臉。 元君白飛快抬眸看她,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眉頭慢慢緊蹙:“這是……昨夜傷到的?” 他薄唇緊抿,似是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 他極少有情緒如此外漏之時,班馥遲疑地輕點了下頭。難道方法用錯了? “坐過來。” 元君白又掏出了他那罐隨身攜帶的紫玉寶蓮嵌金邊的藥罐,全程輕蹙著眉,幫她上藥。 他生氣歸生氣,指尖動作卻極為輕柔。 班馥怔怔望著他:“殿下,我發(fā)誓,我絕不會將昨夜之事泄露半分,若有違背,便叫我腸穿肚爛……” “閉嘴?!?/br> 元君白喉嚨滾動了一下,垂下長睫,手緊握藥罐,似乎在極力忍耐即將潰堤的情緒。 “……你不怕我?” 他聲音低啞。 班馥飛快搖了搖頭。 忽然意識到元君白壓根兒沒有抬眸看她,猶豫了一下,她伸手過去,覆住元君白的手。 掌下的手冰冷,甚至有細微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