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學]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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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么會變得那么黃,大概被子用的染料的原因。 老太太不懂化學反應,但相信梁景瑤,千恩萬謝。 現(xiàn)在看病太貴了,尤其小孩,感冒發(fā)燒就得好幾百,幸虧遇到梁景瑤,沒花錢,孩子還沒遭罪。 小男孩不高興,見梁景瑤要走,哭的冒出了鼻涕泡:“你這就走了嗎?” 梁景瑤冷冷道:“對,我不喜歡尿床的小孩子?!?/br> 小男孩哇的聲,把腦袋埋到老太太腿上,哭的死去活來。 梁景瑤向老太太使了個眼色。 孩子尿床有很多種原因,生理的,心理的。 沒太有效的治療方式,最多建議保持良好的習慣,睡前少喝水,少吃水果,多上幾次廁所等等,反正長大就好了。 梁景瑤這句話,是給他來了個心理暗示。 看看吧,因為尿床,女朋友都沒了。 老太太心領(lǐng)神會,大聲配合:“別哭了,等你哪天不尿床,奶奶再帶你去土地廟玩?!?/br> 兩重心理治療,沒問題了。 土地廟門口有人等著梁景瑤。 一個老頭。 他看起來應該有八十多了,穿件不知道多少年的藍色滌卡上衣,挽著袖子,干瘦,脊背駝成了弓形,像一只干癟的大蝦。 等梁景瑤走進他才反應過來,顫巍巍站起身,一笑露出干癟的牙床:“您是梁道長吧?!?/br> 梁景瑤趕緊攙扶?。骸按鬆敚鷣砜床。俊?/br> 老頭不好意思點點頭,摘下背后的布包:“家里沒啥好東西,帶了點剛摘的金銀花,沒打藥,可新鮮呢,泡水喝?!?/br> 梁景瑤快速翻開往生錄,默默嘆口氣。 難怪這么大年紀也沒個人陪著。 老頭八十五,老伴去世多年,有個女兒,遠嫁外鄉(xiāng),過的不怎么好。 養(yǎng)老難,農(nóng)村老人養(yǎng)老更難。 老頭沒有保險,政府每月發(fā)放兩百塊養(yǎng)老金,再就是一畝多藥田。 可金銀花,賣不了多少錢。 梁景瑤接過布包,放在鼻子深深聞了口,笑著道:“真香啊?!?/br> 老頭似乎放松了點,跟著嘿嘿笑。 老頭癥狀,頭疼,頭疼欲裂,大概有兩三天了,之前沒有過,他買過止疼片,吃了不管用,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扯著似的,尤其晚上,疼的睡不著。 梁景瑤號完脈,猶豫了下低聲道:“大爺,估計您得去醫(yī)院做個檢查?!?/br> 初步確認,老人可能得了腦炎。 中醫(yī)可以通過針灸或者推拿治療,但見效慢,老人疼成這個樣子,最好采用見效更快的西醫(yī)。 而且沒有檢測儀器,梁景瑤無法判斷,老人屬于哪一種腦炎。 就怕病毒性感染。 “腦炎啊,難怪那么疼?!崩项^摸摸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表情平靜,“好的,我去醫(yī)院看看,謝謝您了,您真是個好人呀。” 說完,吃力站起來。 他如果能去,早就去了。 舍不得那個錢。 人老了,哪有不得病的,忍忍就過去了。 梁景瑤不知道該怎么勸,像這樣的老人有不少,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問題。 有的人的一生就像中藥,越熬越苦,越老越苦。 老頭走出大殿,留下滿滿一布袋的金銀花。 梁景瑤腦中有什么閃過,脫口而出:“大爺,你等下?!?/br> 梁景瑤快步追上,讓老頭別動,輕輕挽起他的褲管,然后,倒吸一口涼氣。 老頭干瘦的小腿,一顆黃豆粒那么大的蜱蟲,因為吸的太飽,肚子都快變成透明的了。 幸好有往生錄。 幸好梁景瑤翻看老頭的過往正好是那一天,老頭摘金銀花,似乎被什么咬了下,吃力想用手撓,可他駝背太厲害,沒夠著。 這個動作,他重復了很多次。 老頭看不到小腿,沒多久,不癢了,變成有點疼,再后來,不疼了,也就沒當回事。 梁景瑤拿出棉簽酒精。 蜱蟲kou器是彎曲狀,簡單說像魚鉤,強行拔出,只會讓kou器折斷,留在人的身體。 折斷就麻煩了,得打麻藥,切開局部皮膚。 酒精可以。 幾分鐘后,黃豆粒那么大的蜱蟲開始蠕動,一點點,終于,喝多了。 梁景瑤看準時機,用鑷子小心翼翼夾住,確認完整松口氣,遞到老人面前。 老頭驚訝睜大眼:“那么大的草爬子?哎呀,難怪呢。” 土話管蜱蟲叫草爬子。 老人種植藥田,基本天天見。 梁景瑤眉開眼笑:“您不用去醫(yī)院了,我給您開幾副草藥,不過您以后得多注意,再采藥的時候,一定保護要做好保護措施?!?/br> 蜱蟲傳染腦炎需要時間,一般人遭到叮咬,回家后及時處理問題不大。 像老人這種情況的,太少見。 他身邊沒人,行動不便。 好在他應該沒少被咬過,身體自己產(chǎn)生了抗體。 稍晚些時候來的又一個患者的遭遇,再次讓梁景瑤目瞪口呆。 依舊是慕名而來的村民。 一個中年漢子,四十多歲,他被人架著來的,虛弱的快不會走路了。 梁景瑤趕緊迎出去:“哪里不舒服?” 中年漢子說話有氣無力:“我,我頭暈的厲害,經(jīng)常喘不過氣,嚴重時候,走路都會摔倒?!?/br> 梁景瑤快速摸了下脈,眉頭立刻皺起:“去醫(yī)院看過了嗎?” 中年漢子脈搏浮而軟,血虛的非常嚴重,而且血壓低的嚇人,再這樣下去,怕是有生命危險。 隨他一起來的家屬使勁點頭:“去過了,去過好多次,沒辦法這才來找您看看,老人說,可能遇到妖怪了?!?/br> 梁景瑤很想翻個白眼。 血虛就是遇到妖怪了? 和之前頭暈的眼鏡男遭遇有些相似,中年漢子幾乎把能做的檢查做了一個遍。 梁景瑤看著輸血記錄,茫然了。 輸過兩次血。 之后過不了多久,再次出現(xiàn)因失血過多的頭暈癥狀。 有什么東西一直在吸他的血? 梁景瑤打開往生錄,查看男子生病之前的經(jīng)歷。 然后,目光落到男子左腿。 男子的左腿,被螞蟥給蜇了。 螞蟥又叫水蛭,夏天水塘里很常見,喜歡吸食人和動物的血液,可一只螞蟥再怎么吸,也不會讓人出現(xiàn)失血的狀況。 作者有話說: 第75章 難不成螞蟥鉆到了身體里面? 中年漢子因為貧血暈暈乎乎,大腦遲緩,聽到梁景瑤問,壓根沒想對方怎么知道,有氣無力卷起褲管。 他種藕,從小到大習慣了螞蟥。 現(xiàn)在還好,有各種專業(yè)的保護設(shè)備,以前的時候,下一次藕塘,上來后雙腿爬滿螞蟥,密密麻麻的。 螞蟥咬人不疼,一點感覺也沒。 所以這一次看到腿上有螞蟥,他用老辦法,脫下鞋,用鞋底狠狠抽。 這是老一輩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螞蟥有很多吸盤,不能硬拽,鞋底狠狠抽打產(chǎn)生的震動,讓它自動脫落。 或者干脆等它吸夠血自己掉下來。 中年漢子摸摸依舊紅腫的傷口,解釋道:“可能感染了,一直沒好?!?/br> 距離被咬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著,當初一點點的三角形小傷口遲遲不愈合,連帶著周圍皮膚變得紅腫。 好在一點都不疼。 梁景瑤眉頭緊皺,那傷口,快有半個巴掌那么大了,還在往周邊蔓延,她用手指從邊緣開始輕輕按:“疼嗎?” 中年漢子憨笑搖頭,用力拍了下傷口:“一點都不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