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悸動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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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月光 她心遙遙 此情不再隔云端 已見光 星河迢迢 時光流轉(zhuǎn) 月亮已奔我來……” 江昭意記得《云端月》結(jié)尾歌詞是:“皎皎月光/她心遙遙/此情猶如隔云端/難贈她/待到星河流轉(zhuǎn)/月亮可否奔我來?!?/br> 裴延把這段歌詞給改了。 江昭意說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漲漲的,一顆心仿佛掉進(jìn)蜜罐,甜得膩人,心跳更是如雷,久鳴難消。 她看向臺上的裴延,恰巧,裴延此時也看向了她,他的眼睛很亮,像夜空里的星星,璀璨星河里,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音樂聲,歡呼聲還在響起,江昭意什么也聽不見,深深感動之后是惶恐難安。 裴延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從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子,在讀書時便受盡女生歡迎,可是就是這么一個驕傲的人,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向她表露熾烈直白的愛意: 江昭意,我喜歡你。 你是我的月亮,我是你的信徒。 因為你,我愿掙脫這世俗的束縛,像擁抱你一樣,去熱愛這個世界。 江昭意不敢想,像裴延那么驕傲到極致的人,如果知道她明天不辭而別會怎么樣? / 礙于現(xiàn)場有裴延的粉絲,戚月笛把江昭意帶到后臺,她站在長長的走廊上,風(fēng)從臉上吹過,看著窗外月亮,江昭意內(nèi)心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不想回國,不想和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結(jié)婚,只想和裴延在一起。 身后響起一陣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江昭意扭頭看過去,裴延單手插兜走過來,廊燈白光傾斜而下,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沒等裴延走近,江昭意就跑向了他,白色裙袂翻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圓弧。 裴延張開雙臂抱住向他跑來的小姑娘,手臂摟著她的腰,俯身低頭,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輕笑一聲:“投懷送抱嗎?” “不是,”江昭意從他懷里仰起臉,笑得眼睛彎彎,“是給你唱歌的獎勵。” 裴延挑眉,得寸進(jìn)尺,“就這?” 江昭意雙手捧起裴延的臉,踮腳在他唇邊輕啄了一下,很快離開,裴延揚眉,手掌放在她后頸,低頭壓下,加深這個吻。 裴延先是親了親她的嘴唇,然后用舌描摹她的唇形,在她下意識張開唇瓣時,強勢擠進(jìn),和她的攪弄在一起,不給她一點兒反抗機(jī)會。 江昭意踮著腳,仰頭被動承受,裴延摟住她腰的手使勁兒,把她提溜起來,讓她踩在他鞋上,腰彎的極低,和她接吻。 他們在燈下接吻,地上影子親密相連,糾纏不休。 結(jié)束后,江昭意他們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回去還是坐的戚月笛男友的車。 一路上,戚月笛一張嘴叭叭個不停,江昭意安靜聽著,驚訝發(fā)現(xiàn)兩人喜好很近,都喜歡歌劇《卡門》,同樣愛看電影《飛躍瘋?cè)嗽骸罚钕矚g的組合是五月天。 等車停在德文港,江昭意和裴延下車,戚月笛還舍不得放她離開。直 到裴延一個冷颼颼眼刀射過來,戚月笛才戀戀不舍松開江昭意,不忘說:“昭昭,那說好了,等我回平京,我們一起去看《卡門》。” “好。”江昭意笑著點頭,和戚月笛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裴延牽著她上船,江昭意一路都彎著唇,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裴延側(cè)眸看來,揚眉笑問:“你心情似乎很好?” “是啊?!苯岩恻c頭。 今天,她和喜歡的男孩在一起了,還認(rèn)識了一個新的朋友,聽了一場他為她一個人唱的歌,怎么看,都是很開心的一天。 裴延牽著她往二樓房間走去,用低沉嗓音說:“我希望你每天都這么開心?!?/br> 江昭意握緊裴延的手,感受彼此掌心相貼時的脈搏跳動,心也跟著跳個不停。 很快,到了江昭意住的客房,裴延松開她,抬手揉了一把她頭發(fā),懶洋洋地笑,“今天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br> 江昭意正想說話,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拿出一看,唇角笑意蕩然無存。 是阿公江學(xué)名來電。 江昭意和裴延說了抱歉,走到一旁按下接聽鍵,禮貌叫人:“阿公。” “阿昭,玩夠了,就該收心了?!苯瓕W(xué)名語氣和藹,但透著一股威懾。 江昭意眉心一跳,從留學(xué)起,阿公就派人暗中跟著她,看似保護(hù),實則監(jiān)督,她永遠(yuǎn)活在江家人眼皮下,沒有一點隱私權(quán)。 就像擺在櫥窗里的洋娃娃,外表光鮮亮麗,內(nèi)里腐朽潰爛。 叮叮當(dāng)當(dāng)——叮叮當(dāng)當(dāng)——耳邊似乎響起陳舊鐵鎖拖地的聲音,在十字架上絞弄著,她的靈魂,被鐵鎖纏繞一圈又一圈,再也動彈不得。 江學(xué)名聲音依舊溫和:“明天就回家吧,我會讓你哥哥去機(jī)場接你?!?/br> 江昭意看著無邊黑夜下的海面,一望無際,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用力扼住她的喉嚨,令人恐懼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她閉了閉眼,輕聲應(yīng):“好的,阿公?!?/br> 掛斷電話,江昭意手撐在護(hù)欄上大口大口喘氣,上身佝僂著,瘦弱背脊微顫,像只枯葉蝶,隨時能被風(fēng)吹走。 裴延走過來,輕撫江昭意背,語氣擔(dān)憂:“怎么了?” 江昭意不想被裴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快速調(diào)整情緒,再抬起頭,臉上笑意淺淺,一把嗓子輕盈又好聽:“裴延,我能去你哪喝酒嗎?” “想去?”裴延虛摟著她的肩。 江昭意順勢攀上裴延肩頸,手臂環(huán)著他,唇彎著,眼底映著船燈的光,盛滿他的倒影:“想?!?/br> 裴延摟著江昭意,躬身低頭,與她鼻額相抵,濕熱呼吸噴灑在江昭意臉頰,白皙皮膚瞬間飛起紅暈,他緊盯著她的眼,露出一個痞里痞氣的壞笑:“那就去?!?/br> / 從二樓到七樓,江昭意是被裴延摟在懷里親吻,一路推搡著往他房間走,快到門口時,他從她唇離開,嘶啞著聲音說:“寶貝,拿下房卡,在左邊?!?/br> 江昭意被裴延抵在墻上,他手捧著她臉吻著,她用殘存理智輕嗯一聲,顫抖著指尖伸向裴延衣服,摸索半天,卻沒伸進(jìn)口袋。 裴延呼吸驟然變得沉重,握住江昭意的手,眼底情.欲翻滾,黑眸一片深邃,吻她唇角,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白屇隳梅靠?,你往哪摸呢??/br> 江昭意臉一下燒了起來,低垂著眼,完全不敢看裴延。 裴延懶散哼笑一聲,摸出房卡開門,回頭看低頭裝鵪鶉的小姑娘,大少爺懶懶往墻上一靠,抱著肩,笑她:“你打算跟門口站一晚上?” “……馬上進(jìn)來嘛”江昭意語氣染上撒嬌的意味,紅臉低頭,走進(jìn)房間。 裴延房間很大,裝修簡約偏冷調(diào),客廳、廚房一應(yīng)俱全,像個小型公寓,水晶羽毛吊燈懸在頭頂,室內(nèi)明亮如晝。 江昭意在沙發(fā)上坐下,雙手局促地放在身側(cè)握成拳,抬眼看著裴延問:“你房間沒酒嗎?” “沒,”裴延拖著尾調(diào)應(yīng),給江昭意倒了杯水,“去老陸房間拿,你乖乖在這等我。” 江昭意手捧著玻璃杯,乖巧點頭,看著裴延從房間離開,在沙發(fā)坐了幾分鐘,外面響起重重關(guān)門聲,她抬睫看去,裴延拎著一瓶酒走進(jìn)來。 等裴延把那支酒放在玻璃茶幾上,江昭意才看清這是一支價值七位數(shù)的勃艮第黑皮諾。 想起剛才那聲“砰——”的關(guān)門聲,江昭意忍俊不禁,陸政嶼素來由收藏酒的愛好,據(jù)傳他酒柜里的酒最低也是六位數(shù)起。 裴延一拿就是七位數(shù),難怪性子穩(wěn)重如陸政嶼,會被氣得重重摔門。 江昭意看著裴延熟練醒酒、開酒,把酒倒進(jìn)高腳杯,杯中液體漾開波瀾,泛著盈盈的紅光。 裴延在江昭意身邊坐下,端起高腳杯遞給她,江昭意道謝接過,低頭輕抿一口,還沒來得及細(xì)致品嘗,下巴忽地被裴延掐住。 江昭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安靜地看著裴延,眼神無辜又純真。 裴延喉結(jié)滑滾,微糲指腹揉著她染上酒液的唇瓣,眼底一片暗潮涌動,他低頭湊近,緊盯著她的唇,嗓音又沉又?。骸澳茏屛覈L嘗嗎?” 江昭意愣愣眨眼,囁嚅著聲說:“……能,能的” 裴延笑了下,拇指摁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江昭意眼睫輕顫,紅臉閉上了眼,任由裴延親她。 這個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喝了一口酒的原因,唇舌交纏間,滿是紅酒的甘甜,微醺、迷人,令人忍不住沉淪。 貪婪地想要更多。 江昭意被裴延打橫抱起,身子忽然騰空,她不禁摟緊他的肩,懸在空中的雙腿晃蕩著,在光下,泛著如瓷的白。 他們一同倒下,柔軟床墊微微塌陷。 光線太亮,江昭意忍不住虛瞇起眼睛,視線里,裴延單膝跪在床尾,修長指節(jié)穿過她的長發(fā),攥住她的手腕,和她十指相扣。 江昭意仰頭看著裴延,從這個角度去看,她能看見男人緊繃下顎,流暢且利落,喉結(jié)上下滾動,弧線銳利又迷人。 她望見他眼下那顆淚痣,紅的像朱砂。 分外妖治。 裴延虛摟著江昭意,低頭吻她心尖,在那顆紅痣流連忘返,江昭意弓起身子,指節(jié)一點點抓緊身下床單,指尖透著害羞的粉。 江昭意覺得頭頂?shù)墓馓瘟?,讓她都有些暈了?/br> 裴延不滿只和她一只手相握,一邊吻著她,一邊去尋她的另一只手,低眸看去,小姑娘手指緊抓床單,白色床單褶皺遍生。 江昭意被裴延看得臉熱,側(cè)臉躲開他的眼神。 裴延低笑一聲,強勢攥住江昭意緊抓床單的手,從指節(jié)插入,和她掌心相貼,然后低下頭,濕熱呼吸縈繞在她耳畔,語氣痞壞: “別抓床單,抓我?!?/br> 第十六章 白光瀉下, 裴延看著懷里的姑娘,她的肩胛骨嶙峋削瘦,線條蜿蜒而下, 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 江昭意微仰著頭, 望著天花板, 白色水晶羽毛吊燈一晃一晃的,那羽毛漂浮在她心尖,令平靜心湖蕩出片片漣漪。 裴延吻她眼尾的淚, 低啞著嗓笑,沒一點兒正形,壞到了骨子里:“上面哭就算了, 怎么下面也哭了?” 江昭意不知怎么回答,眼睫顫抖著, 瘦削的蝴蝶骨也顫栗著,只能被迫承受裴延的吻。 “換指甲油了?”裴延聲音很啞,眼睛盯著江昭意纖細(xì)的腳。 江昭意足背緊繃著, 腳趾微微卷曲, 她的腳指甲修剪的整齊,從上次那一圈貓眼綠, 變成了冰透的裸粉, 襯得一雙腳越發(fā)白皙。 “換…換了……”江昭意顫抖著聲音回答。 來墨爾本之前,她和joe去了一趟漢堡玩, 兩人一時興起, 便約好了去做指甲,江昭意原本選的是一款焦糖色, 臨到做時,換成了現(xiàn)在的裸粉色。 裴延贊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