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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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隊的官兵沖進金碧輝煌的相?府時,眾人才意識到,這座盤踞在這個王朝幾十年的大山,居然真的這樣輕易的倒了。 一時間,像是冰面上碎開一條裂紋,曾經被壓抑的怨恨,噴涌而出。 秦行朝作為一個正經的讀書人,是真的不想碰這些?刑獄玩意,但怎么說呢,事到臨頭,還真躲不掉。 大齊尊重?讀書人,刑不上士大夫,所以蕭南山雖然被羈押,也不能對他無禮。 秦行朝親自備好一桌好酒好菜,來獄中,招待這位曾經的相?爺。 蕭南山看著他,笑瞇瞇道:“秦大人不喝嗎?” 秦行朝笑著搖搖頭:“我?不飲酒,飲酒誤事?!?/br> 蕭南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秦行朝也很?無奈。 圣人都說了,不要以貌取人。 并不是他外形粗狂,身形彪悍,就一定是個大碗喝酒,大碗吃rou的草莽好漢…… 蕭南山輕笑,自飲自酌,一個人享受起了美食。 自他當上宰相?后,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可?現(xiàn)在品嘗這碗牢飯,居然也沒?有什么不適。 等酒足飯飽后,抬頭看向秦行朝:“秦大人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秦行朝搖搖頭,事已至此,問不問的,又有什么重?要。 蕭南山樂呵呵地看向他:“那老夫倒有個問題想問秦大人,那匹馬,到底是怎么瘋的呢?” 秦行朝立時微笑著看向他:“這個問題,在查,不過我?相?信,一定不是相?爺干的,您不是那種人?!?/br> 蕭南山呵呵一笑:“那秦大人覺得是誰呢?” 秦行朝微笑,那誰知道呢,反正不可?能是他。 他有什么理由這么做呢? 他沒?理由啊。 要是實?在沒?人愿意承認,那就當是林相?干的吧。 第85章 過年殺羊 秦行朝和蕭南山互相看著, 最后不由都笑出聲。 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需要答案,無論是誰干的, 都沒有任何意義。 蕭南山笑吟吟地看向秦行朝, 就像一個普通的慈祥老頭:“江山代有才?人?出, 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夫要退場了, 也希望秦大人?, 將?來不要落到和老夫今日一樣的田地?!?/br> 秦行朝微笑著看向他:“多謝相爺提醒, 秦某一定銘記在心?!?/br> 聊完最后一句后, 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秦行朝轉身離去。 “湖州學子控蕭相科舉舞弊案”,被全權移交給他審理, 所?以最近幾?天, 他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舞弊案本身,沒有什么好查的,當年頂替陸歷昭的那個蕭家紈绔, 甚至連字都不認識。 而隨著蕭南山被羈押, 越來越多?的案件, 也雪花似的飛到秦行朝的案頭, 秦行朝焦慮的是這個。 樹倒猢猻散,墻倒萬人?推,這其實并不能算是查案,只能算是清算。 舊牌打亂,再重新發(fā)牌, 秦行朝現(xiàn)在扮演的,就是洗牌的那個角色。 關于這點, 皇帝給他的授意是:不管你怎么查,別給查老子頭上。 娘娘給他的授意是:該當雞的當雞,該當猴的當猴。 林相給他的…… 哦,輪不到他給,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一步失,步步失。 一棵盤踞在整個王朝幾?十年的大樹,當抽出它的根系時,整個王朝都在顫動。 和去年的集體沉默不同,今年的新年,充滿了金戈之?聲。 自?陸歷昭引爆第一彈后,彌漫在整個大梁城權貴圈的哀嚎聲,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可不管眾人?如何驚恐,新年的腳步還是照常來臨了。 只是和往年相比,宮宴上的娘娘,又少了一個。 襲紅蕊獨坐在正?中央,和去年提心吊膽相比,今年的她隨意了許多?,伸手讓眾人?起來,隨意拉了一下家常。 不過很顯然,宴席上已經不需要她費心拉氣氛了,各府命婦笑得花團錦簇,妙語連連,逗得她掩唇大笑。 因著襲紅蕊性子豪放,言笑隨意,眾女?也跟著大笑起來,場上一片其樂融融。 襲紅蕊將?目光放在襲綠煙身上,她最近有一個支持她,體貼她的完美丈夫,又有一個充實,能體現(xiàn)價值的工作,很明顯精神不錯。 襲紅蕊便笑著問:“最近你搞的那個善濟堂,有什么問題嗎?” 襲綠煙立刻雙眼亮晶晶道:“沒有,如今不單是我?在做,還有許多?jiejiemeimei,也跟著我?一起在做?!?/br> 襲紅蕊頓時來了興趣,好奇地看向下面?:“哦,還有誰在跟著我?這個meimei胡鬧???” 人?群中立時站出了許多?貴女?,雙眼明亮地看向她:“臣女?仰慕娘娘和郡主高義,也想追隨著,做一些善舉?!?/br> 襲紅蕊聽了很開心,贊許道:“不錯,不錯,民生多?艱,你們能有這份仁善之?心,不僅是為?了家人?積福,也是在為?皇上和本宮分憂啊。” 聽到這,站出來的貴女?和家人?,頓時喜笑顏開。 現(xiàn)在宸妃娘娘的夸贊,可是非常值錢,和福璋郡主搞好關系的這步棋,果然走得十分正?確! 襲紅蕊將?那些姑娘挨個拉過來,一一認了一下,并讓如意各賜花一朵。 眾人?歡歡喜喜地退下后,襲紅蕊就將?目光放在了白?憐兒身上:“不過我?最該夸的,還是玉華夫人?,本宮說你是女?中豪杰,果然沒有錯。” “你籌辦的那個玉璋書局,不僅讓天下看不起書的貧寒子弟,都能看得起書,在天下第一樓籌建的時候,也居功甚偉。” “本宮代替皇上,敬你這個脂粉堆里的英雄一杯,夫人?高義,果然不愧陛下所?賜的玉華二字。” 白?憐兒聞言,微笑著款款起身:“娘娘謬贊,妾身能成此名,一者仰賴皇上娘娘的育下之?心,二者仰賴福璋郡主的驚世之?技,妾只不過略盡綿薄之?力,何以貪功呢?” 襲紅蕊大笑:“玉華夫人?,太謙虛了,無你不成事啊?!?/br> 二人?相視一笑,互相禮敬,掩袖飲酒。 飲罷,襲紅蕊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林綰,又自?然而然地升起欠欠的心,微笑著戲謔道:“聽說林世子妃也很擅長經商啊,怎么如今沒有動靜了呢?” 林綰:…… 襲紅蕊到底有完沒完了…… 可就算她心中憋悶至極,也只能極力平靜道:“商賈非女?子事也,之?前只是隨意玩鬧,牢娘娘記掛如此之?久。” 襲紅蕊聽了,卻立刻皺起眉來,高聲叱道:“荒謬!” “商賈怎么就非女?子事了,你去外面?看看,街上有多?少女?人?開的鋪子?!?/br> “遠的不說,就說宋寡婦,她丈夫早喪,只得一人?撫育孩子,全靠開了一間面?館,才?能養(yǎng)活孤兒弱女?” “若是不許她經商,豈不是一雙兒女?,都餓死?了?” “女?人?不只是女?人?,也是母親、妻子、女?兒,一個家,豈能獨只男兒撐梁?!?/br> “如今卻有那愚婦人?,以為?婦人?之?德,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圈在家里,蒙頭蓋臉,就是好的?!?/br> “卻不知妻為?夫之?助,每日窩在家里,伺候飲食,那是婢仆之?德?!?/br> “若玉華夫人?這樣才?高八斗,外理外務,內理內務的,才?是賢妻之?德,諸位說,是也不是?” 眾人?:…… 那她們還能說什么呢,當然是了…… 誰坐到這里會是個傻子,襲紅蕊這番話,什么意思,還不明白?嗎? 她就是明明白?白?的說,老娘很快就要給皇帝“外理外務,內理內務”了,所?以老娘要重新定義婦德,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這個時候,她們還能像瑞王世子妃一樣,傻兮兮地說—— 不,娘娘,你理解錯了,商賈非女?子事,才?藻非女?子事,政事當然也非女?子事,你快回去歇著吧! 且不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為?什么要她們帶頭沖鋒,就說這個時機,誰敢沖啊。 蕭南山執(zhí)政這么多?年,可謂是“天下何人?不通蕭”,這句話當場說了,明天她們家就得被當做蕭黨,一起扔車輪下。 于是眾人?紛紛稱贊,娘娘見解卓越! 襲紅蕊聽著眾人?的附和,暢快大笑,異常滿意。 隨后看向林綰,輕蔑地叱了一聲:“愚婦?!?/br> 林綰:…… 嗯? 被一個古代人?嘲笑愚婦這種事,直接把林綰干懵了。 她特別想說些什么辯解,可當她抬頭,就看見襲紅蕊似笑非笑的臉,瞬間悚然一驚。 難道襲紅蕊還是在試探她? 發(fā)現(xiàn)這點的林綰,立刻收斂所?有表情,像一個標準的古人?一樣,平靜道:“妾身只是奉行圣人?之?教誨?!?/br> 眾人?:…… 她在說什么? 一旁的瑞王妃,也反應過來,趕緊找補道:“娘娘見諒,我?這個兒媳,不通文墨,對圣人?之?言,只會斷章取義,一知半解,所?以腦子有些迂,妾身回去會教她的?!?/br> 襲紅蕊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啊,可見沒文化?,多?可怕,眾位回去,還是要好好讀書,才?不至于像林氏一樣,愚蠢不堪啊?!?/br> 眾人?:…… 林綰:…… 所?以你大字不識一個的奴婢,是怎么把這番話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