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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帶崽的毛絨絨后 第72節(jié)

    崔導那邊提前給的通告費并不多, 而且一半是顧訓庭的。

    他手頭剩的錢不多。

    之前那段時間都住在顧訓庭那, 花著對方的錢。

    他把這些錢一筆筆記在心里, 明白是要還的, 但目前還沒能力還,就先欠著。

    主要是顧訓庭之前表現(xiàn)的態(tài)度,讓他暫住在對方家里,對方似乎沒有任何意見。

    可是現(xiàn)在兩人鬧矛盾,畢竟是離婚夫夫,賴在對方身邊確實不太合適。

    總是住在顧訓庭家里也不好。

    舒梓杭接到一個通知,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看來你沒法和顧總一起離開了?!?/br>
    林肖途不解地看向?qū)Ψ健?/br>
    舒梓杭輕笑,“顧總提前走了。”

    林肖途攥緊拳頭,走得這么急嗎?

    連跟他打聲招呼都不愿意就走了?

    是因為他太笨,總是給對方惹麻煩,所以生氣了嗎?

    他雙手捏緊手中的小圓球,勉強擠出一抹笑,“走了就走了唄?!?/br>
    “關(guān)我什么事?!?/br>
    他低垂著頭站起,往休息室走去。

    舒梓杭目送林肖途離開,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郁學峰不滿地走過來,“學長,這樣做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舒梓杭輕笑,“我說謊騙他了嗎?”

    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郁學峰想要反駁,學長這樣說明明就是在讓人誤會。

    顧訓庭那是被一級調(diào)令請走的,根本來不及跟林肖途道別。

    舒梓杭站起,傾身貼近郁學峰,在攝像球拍不到的角度,把剛偷來的東西悄悄放進對方的口袋里,“把數(shù)據(jù)調(diào)出來,應(yīng)該需要進行部分數(shù)據(jù)修復工作,這個你比較擅長?!?/br>
    郁學峰把手摸進變沉的口袋,驚訝道,“那是……”

    林肖途一直帶在身上的那顆攝像球?

    舒梓杭輕輕拍了拍郁學峰的肩膀,“學弟,好好干。”

    “別忘記你的身份?!?/br>
    林肖途返回節(jié)目組臨時搭建的休息室,里面并沒有太多房間。

    走遍每一個房間,沒有見到顧訓庭的身影。

    崔彥軍正好過來倒熱水,見到林肖途便上前閑聊幾句。

    “小途,這幾天感覺怎樣?”

    見這對離婚夫夫的感情進展飛速,他甚感欣慰。

    要是以后林肖途和顧訓庭復婚,他這位神助功絕對是功不可沒。

    林肖途問道,“崔導,顧訓庭呢?”

    走了嗎?

    也許只是又躲在哪里摸魚抽煙呢。

    崔彥軍是剛接到軍部的通知,顧總被一級調(diào)令請走了。

    感概道,“顧總他先回去了?!?/br>
    “喔?!?/br>
    林肖途吸了吸鼻子,加快腳步離開。

    “喂!”崔彥軍想把人叫住,剛才是眼花了嗎?

    他好似乎到林肖途眼睛紅紅的,好像要哭的樣子。

    顧總雖然走得急,但那是能者多勞,證明顧總實力強大,林肖途要是能復婚,能和這么強大的雄性在一起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他疑惑地喝了口熱水,“喜極而泣?”

    林肖途跑進無人的小樹林里,想自己生會兒悶氣再出去。

    偏偏看到滿地的煙頭,光聞到那煙獨特的味道就知道是顧訓庭抽的煙。

    這家伙一早上都在摸魚,居然是躲在這里偷偷抽了那么多煙。

    生氣地踢亂滿地的煙頭,他生氣地踹了樹干一腳,“還說要戒煙!放屁!”

    他氣得想揍樹,可是覺得這樣跟個傻子一樣。

    但真的好氣!

    他生氣地對著樹干拳打腳踢,打了幾下樹疼不疼他不清楚,自己的手腳疼得很。

    這樣更生氣了!

    扯下一根樹枝,發(fā)泄地向大樹使勁抽,想象這棵樹就是顧訓庭,他抽得更起勁。

    抽了一會兒,他出了一身汗。

    覺得特別沒勁,把樹枝丟到一旁。

    顧訓庭才不會這么聽話,站著不動隨便他抽。

    累了,他氣憤地坐到草地上,開始拔草發(fā)泄。

    地上很快被拔了一堆雜草。

    “可惡!顧訓庭這是什么意思?”

    “大家至少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吧?”

    “虧我把你當好朋友,原來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屁!”

    越想越氣,他咬牙要拔草,結(jié)果那株草特別堅韌,他拔不出來,還被草葉給割破了手指。

    “嘶——”

    捂著被劃破的手指,鮮血滲出。

    這種小傷口當然不致命,但指尖特別敏感,劃一個小口子疼得心臟抽抽。

    壓下胸口涌出的委屈,他才不要像個弱雞一樣哭唧唧。

    從衣服上撕下一條裝飾帶將傷口纏住,鮮血滲透白色的布帶,但血流得不算多,很快就止住了。

    沮喪地躺倒地草地上,他望著茂密的樹葉晃動,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隨意灑落。

    他在這氣得要死,也許顧訓庭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

    “也對?!?/br>
    “憑什么?”

    大家不過是朋友而已,走就走了,為什么非得跟他打招呼?

    微風吹過,一根狗尾巴草被吹得彎下了腰,在他的鼻子上一掃一掃的,癢得很。

    他把狗尾巴草摘下來,叼住草根嚼咬起來。

    歲月靜好,他還是好生氣。

    感覺自己被咬了那么多次,都被吸血吸到體虛了。

    今天上午在帳篷里的時候,顧訓庭也提到過讓自己做對方安撫劑的事情。

    自己真心實意地把對方當朋友對待,敢情對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生活必需品?

    呵!原來他就是個東西!

    “他媽的!”

    他猛地坐起,“怪不得平常對我這么好!”

    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顧訓庭總是第一個沖出來保護自己,他都要感動死了。

    心里已經(jīng)把對方認作最好的兄弟,以后無論是兩肋插刀、刀山火海,他都愿意替對方上。

    可是,這份友誼是不對等的!

    顧訓庭根本沒太把自己當回事!

    對方不過是因為自己出意外,會失去珍貴的安撫劑,所以才會選擇多次保護自己。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要說有什么急事突然離開,他能夠理解。

    可是對方都有空通知舒梓杭,還通知崔導,怎么就沒空多花幾秒鐘通知自己?

    想到自己在顧訓庭的心目中,居然連舒梓杭和崔導都不如,他的胸口就堵得慌。

    煩躁地把狗尾巴草捏碎丟掉,他深吸一口氣,大喊道,“顧訓庭,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后我們各走各的!”

    “互——不——相——干!”

    “嘶——”

    叫得太起勁,扯動嘴角的傷口。

    他吃疼地捂著被咬破的傷口,耳根開始泛紅。

    各種兒童不宜的畫面占據(jù)腦海,他拼命搖頭把那些黃色廢料晃出去。

    “就當被狗啃了?!?/br>
    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他氣憤地走到樹干前,狠狠地踹了一腿。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