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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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長長松了一口氣。 從得知自己的身世起,她的這口氣就懸在半空,唯恐當真會將身份調(diào)換回來。 她已嫁入宣平侯府,做了風風光光的侯夫人,若是叫人知道她的親生爹娘只是平平商賈,京城里的人該如何笑話她?! 可忠勇伯府的血脈卻不能流落在外。那段時日她膽顫心惶,也幸好,很快有書信來報,她的親生爹娘已經(jīng)死了。免了選擇,伯府自然是兩個女兒都要。一個是侯府夫人,一個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孰輕孰重,一眼就能分得清。 此時連祁夫人都開了口,此事就是塵埃落定,再無回轉的余地。 祁文月唇角翹起,她瞥了一眼緊閉的屋門,眼尾眉梢的得意按下,扶正了頭上的鳳蝶金釵,神色輕松地往外走。 連爹娘都承認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忠勇伯府金尊玉貴的千金,便是溫宜青不同意又如何? 她是伯府千金,宣平侯府的夫人,溫宜青一個商戶出身的寡婦,拿什么和她比?能翻起什么風浪? …… 善善午覺醒來,揉著眼睛爬下床,慢騰騰地走出去找娘親。她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沒見著人,卻見外面東西亂糟糟擺了滿桌,盡是綾羅綢緞,古玩珍品。 “娘?” 善善掠過這些,一間間屋子找過去,她也沒費多少功夫,很快就找到了娘親。 溫宜青的眼眶通紅,眼尾還帶著濕漉漉的水痕,聽到小姑娘推門進來的動靜,她飛快地抹了一把眼。 她擦干了眼淚,模樣卻騙不了人,善善一看就慌了,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伸出小手去摸她的臉,“娘,你怎么哭了?你被人欺負了嗎?” “沒什么?!彼郎厝岬氐溃骸皠偝鲩T時風沙迷了眼睛,我讓奶娘替我吹呢?!?/br> “真的嗎?” 陳奶娘也在一旁點頭:“對,我在幫小姐吹眼睛。” 善善便湊過去,也鼓起嘴巴給娘親呼了呼。 輕柔的風拂過眼尾,溫宜青忍不住抱住女兒小小又溫暖的身體,她很快放開,輕柔地道:“小廚房里給你留了點心,你睡了一覺,是不是已經(jīng)餓了?” 善善摸了摸自己圓圓的小肚子,的確是空出了點心的位置。但她看一眼娘親,沒立刻被點心吸引走,她問:“你見到三舅娘了嗎?” “沒有。” 那善善就安心啦。 這個家里只有三舅娘會欺負她的娘親,娘親沒見到三舅娘,那就是沒被欺負。 她高高興興地去小廚房找點心,沒一會兒又端著一個盤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回來,今天的點心是杏仁酥,她記得娘親也喜歡,回來給娘親分了一半。 溫宜青摸了摸她的腦袋:“去玩吧。” 她才帶著剩下的點心出門去找石頭玩了。 陳奶娘走過去關上門,回來看到桌上的那些東西,頓時拉下了臉。 “還道是什么伯爵大家,做情竟這般恬不知恥,當初是他們派人過來,千懇萬求的請小姐進京,如今倒好,親生的女兒也不認,假的當做寶貝,一堆破爛玩意兒就想打發(fā)了!”奶娘恨聲道:“當我們是什么上門打秋風的,我呸!” “奶娘,別說了。” 奶娘卻不得不說:“早知伯爵府是這般境況,當初我就不該勸小姐過來,還以為小姐有了伯爵爹娘撐腰,往后就不用再過辛苦日子,哪知道,他們這哪是撐腰,分明是捅人的心窩子!” “便是養(yǎng)只阿貓阿狗都能認個主人,可忠勇伯府倒好,親生的女兒沒名沒分的養(yǎng)在府里,小姐連自己的親爹娘是誰都說不得?!蹦棠镎f著,也不禁濕了眼眶:“老爺夫人去后,溫家那些人就翻了臉,小姐一個人帶著善姐兒,吃了多少苦頭,如今又被伯府這般作踐……若是老爺夫人還在世,定是要心疼壞了?!?/br> 溫宜青低低道:“好了。” 她道:“善善就在外頭玩,別讓她聽見?!?/br> 奶娘才終于不罵了。 她將半盤子點心端來:“小姐吃點心,您瞧,善姐兒都知道疼您呢?!?/br> 溫宜青唇角彎了彎,伸手拿起一塊杏仁酥放進口中,細細品嘗起來。 “小姐,那這些東西怎么辦?” “找個空屋子放著吧?!彼溃骸胺凑灿貌簧??!?/br> “好?!?/br> “對了,奶娘。”她又說:“明日你去京城四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若是有合適的宅院,一并挑選幾個?!?/br> 奶娘愣了一下,“小姐,您這是?” 溫宜青垂下眼,低低道:“我總要為自己打算的。” 奶娘心疼不已,余光瞥見那些祁夫人為了彌補而送來的東西,在心中將忠勇伯府上下都罵了一通。 “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去打聽?!?/br> 善善今日難得乖巧,既不調(diào)皮搗蛋,連功課都做了兩倍多,睡前她還摟著娘親,小手一下一下拍著,嘀嘀咕咕地給她講故事。就和平常溫宜青哄她時一模一樣。 溫宜青忍俊不禁,但什么也沒有說,配合地讓她哄著,聽完了她現(xiàn)編的故事。 善善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觀察了她一遍,一天過去,早就什么痕跡也沒有了,娘親還是溫溫柔柔的模樣。但她還是心疼壞了,輕輕地問:“娘,你還難受嗎?” 溫宜青心頭一片柔軟。 她調(diào)換姿勢,反過來把小女兒抱進懷里。小姑娘乖巧地窩在她身邊,柔軟的臉頰貼在她的胸口,聽她胸膛里撲通撲通沉穩(wěn)的心跳聲。 善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雖然是個心大的小姑娘,但關于娘親的事情總是記得牢牢的。娘親被風沙迷了眼睛后,一整天都失落落的,就像是以前善善把娘親手給她做的布老虎弄丟了一樣,那會兒她悲傷地掉了好幾天的眼淚。雖然娘親沒哭,但善善還是察覺到了她的難過。 忽然的,在這會兒,善善有點想爹了。 她人小,什么都做不了。要是爹爹在的話,三舅娘也不會欺負娘親了。 爹爹一定比善善聰明,肯定知道娘親在難過什么。 “善善?!?/br> “什么?” “如果你不能上學堂了,怎么辦?” 善善想了想:“那就不上好啦?!?/br> “真的嗎?” 善善從娘親的懷里冒出腦袋,她左右瞧瞧,看到屋子里一個人沒有,奶娘與丫鬟都不在,屋子里只有桌上的燭火在靜靜燃燒。她才又縮了回去,偷偷湊到娘親耳朵旁邊,心虛地說壞話:“娘,石頭哥哥是個笨蛋!” “……” “你昨天才教他的東西,他今日就給忘了,還偷偷來問我。”當了先生的善善得意地翹起腳,在半空中晃了晃,“像石頭哥哥這么笨,說不定還考不上學堂,那他一個人在家里得多無聊啊,我還是留在家里陪他好了?!?/br> 溫宜青更是無奈:“你前兩日不是還天天念叨著嗎?” 那都已經(jīng)是前兩日了。 善善躺在床上,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唉,她堅持用功了幾天,實在是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溫宜青:“……” ……算了,這懶蛋也是自己生的。 …… 忠勇伯府今日來了客人。 宣平侯的meimei看中了前科狀元賀蘭舟,差媒人上門說親卻被拒絕,在家中哭了半日,仍不死心。想著小賀大人與兄長同在翰林,平日也有往來,宣平侯夫人又來請祁夫人出面,叫祁夫人找大兒子幫忙說親。兜兜轉轉轉了一圈,今日休沐,祁文謙才終于將賀蘭舟請到了府中。 茶酒備好,先論了一番詩文,又話了家常,談了公務,話題總算拐到說親。 哪知剛開口就遭到了拒絕。 祁文謙不解:“聽聞宣平侯府的姑娘溫柔賢淑,又對賀大人一片癡心,賀大人一點也不考慮?” “祁大人誤會了,是賀某早已有了心悅之人?!?/br> “哦?”祁文謙來了興致。 賀蘭舟年輕俊秀,樣貌與文采一樣出眾,當年著一身狀元紅袍打馬游街過,擲花盈懷,不知多少姑娘動了芳心,上門說親的媒人數(shù)不勝數(shù),卻皆被他拒之門外。 他平日里專心公務,從未聽聞與哪家的女子走得近,卻說已經(jīng)有了心悅之人? “是哪家的姑娘?” 賀蘭舟笑道:“祁大人也知道,在下出身貧寒,莫說讀書,生計也十分困難。當時城中有位善心小姐,聽說我的難處后特地資助于我,叫我安心讀書,若非有她,我也考不上這狀元?!?/br> “那位姑娘呢?” 賀蘭舟黯然:“考中狀元以后,我寫了一封信回去報喜,本想衣錦還鄉(xiāng)登門求娶,動身前卻收到她的回信,她已經(jīng)出嫁了?!?/br> “倒是可惜?!逼钗闹t感嘆:“賀大人,那位小姐已經(jīng)嫁與他人,既是有緣無分,何不應下宣平侯府這門親事?” 賀蘭舟搖頭,道:“賀某心中有人,怕是對其他人不公?!?/br> 祁文謙啞然。 “再說,小姐曾叮囑過,叫我讀書考功名,日后做個能為民請命的好官。這也是我的志向?!彼p松道:“如今我得皇上賞識,既為皇上分憂解勞,還兼顧在青松學堂教書,已分不出多余心力。與其辜負其他人,倒不如算了?!?/br> 祁文謙也不強求。 他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好友面前:“賀大人,不說那些,喝茶?!?/br> …… 善善背著自己的小金魚錢袋,里面裝著木頭善善,她慢吞吞地跟在娘親身后,走得搖搖擺擺。 溫宜青走了一段,無奈地停下。 “善善,你跟著我做什么?” 善善沒吭聲,她抬起頭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無辜極了。 溫宜青無法,只好繼續(xù)往前走,果然很快就聽見身后跟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嘆了一口氣,朝身后伸出手:“過來吧?!?/br> 小姑娘立刻噠噠跑了上來。 她緊緊抓著娘親的手,目光落在身邊走過的每個人身上。她還記得昨天娘親難過的模樣,今天一睜開眼睛就做好了打算,要緊緊跟在娘親身邊保護她。 卻見娘親帶著她繞來繞去,最后在大舅舅的院子前面停了下來。 下人把她們攔?。骸袄蠣斀袢沼锌腿?,姑娘還是先回去吧?!?/br> 善善探出腦袋:“那大舅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