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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82節(jié)

    后過了小半月,稱心隔三差五就去走動,跟著同她一般大的小姐們玩,圓月和彎刀都不愛去了,彎刀還未說什么,圓月先說:“那些jiejie夸便夸刀刀,還捏刀刀臉,說刀刀可愛?!?/br>
    稱心拿著手帕捂著嘴笑,“你怎么不跟阿哥說,人也說你可愛了?!?/br>
    圓月:……

    “我年長,現(xiàn)在是英俊,并非可愛?!焙苁且话逡谎鄣膹娬{(diào)。

    “你不去便不去吧,你們到那兒也玩不好?!狈Q心說,“華都里規(guī)矩可大了,說男女七歲不同席,還要旁的男丁來招呼圓月,彎刀要跟,卻說彎刀留后宅好?!?/br>
    稱心不喜這般。

    圓月更是不高興,因此回來就說不去玩了。

    可稱心又覺得參加宴會好玩,之后便是洪夫子帶著一道去了。再后來,有一日,稱心是氣鼓鼓的回來的,說以后再也不去了。

    兩姨娘看稱心似是受了委屈,問了緣由,稱心不說,只說無礙。后來這事岑越知曉,問洪玄敏洪夫子,洪玄敏說:“華都幾位女郎,背地里笑稱心粗鄙?!?/br>
    岑越皺眉,他記得稱心回來還高興說認識了新朋友,那幾位女郎待她好,很是想她,還約了她賞花喝茶下棋……

    所以稱心挺愛往外跑參加宴會的。

    岑越齊少扉這日就到了稱心院子,稱心一見阿哥三哥便眼眶發(fā)紅,眼淚在眼眶打轉,肯定是他們知道了,擔心她來著。

    “我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稱心抹了抹眼淚,堅強說:“她們不真心待我,我也不稀罕,三哥阿哥,我不難受的,我想的開,我還有杏仁有豆蔻,家里朋友多得是,才不稀罕虛情假意呢。”

    岑越見稱心如此,面上笑說:“她們說你粗鄙?是不是還說我粗鄙了?”

    稱心慌亂,“只說了我。”

    “那你是北安伯府出來的,說你就是說我?!?/br>
    齊少扉跟了句:“那也說我?!?/br>
    岑越:……這種東西就不用跟著了。

    “其實跟著幾代官員貴族家庭比,咱們北安伯府確實是粗了些?!?/br>
    稱心本來急,還掉眼淚,聞言都驚了,阿哥怎么這般說,府里很好的,天下第一好,才不粗呢。

    “人家是世家,幾代培養(yǎng)出來的規(guī)矩禮儀講究,說話行事那都是記在骨子里的,咱們跟人家比這個干嘛,咱們禮儀規(guī)矩好了,人家會說畫皮難畫骨,干脆咱們北安伯府就是自成一派,只要效忠圣上,其他的一概不管?!贬降?。

    齊少扉在旁直譯:“你阿哥讓你頂回去的意思?!?/br>
    “怯什么?!?/br>
    “動起手來,你那么壯實,一個肯定打三個?!?/br>
    稱心:……

    岑越:……動手打架他沒這么教,齊大崽你不要胡言亂語!

    第144章 享盛世144

    第二日稱心還是出門赴宴,小宴席上,前幾日背地里編排北安伯的幾位小女郎跟著稱心道歉。

    “好meimei,是我不好,你別往心里去?!?/br>
    稱心便道:“我往心里去了,還難過了?!?/br>
    “你們?nèi)缃窀屹r不是,也不是真心的,不過是怕我跟我阿哥告狀,他回頭告訴你們家里長輩,你們家長輩罰你們?!?/br>
    幾位女郎聽聞,是面皮薄又羞又躁,還有眼淚珠子跟線一般掉的,一副嬌弱委屈模樣,若是有外人見了,不知情還以為是稱心在欺負人。

    “你們既是看不上我,我也不愿和你們玩了,就此作罷了?!狈Q心干脆道。

    打頭的還要拉稱心手,被稱心甩開了。

    “你怎么還動手,我阿姐跟你賠不是了?!?/br>
    稱心看著眼眶泛紅的小女郎,不可置信說:“這就是動手?”她抬了抬胳膊,揮了揮拳頭,“這才是動手,你們再拉拉扯扯的,我給你們一人一拳!還不讓開!”

    嚇得幾位嬌小姐呆立在原地,而后讓開。

    稱心虎虎生威的離開了。

    因稱心待的時間短,走的時候臉上有掛著生氣,蘇家人不傻,后來一看,自家女郎們都紅了眼眶,便問發(fā)生了什么。蘇家女郎怕大人責罰,不敢說實情,只是一味的哭,可憐的掉眼淚。

    家里人一看,便說:“定是受了委屈。”

    “咱們蘇家雖說不是高門大戶,但她們兄弟爹爹伯父叔叔也是有個正經(jīng)差事,祖上三代都是做官的,現(xiàn)如今讓她們幾個陪一個伯府出來的嬌小姐,定是受委屈?!?/br>
    蘇大伯娘說‘伯府出來嬌小姐’時,語氣是帶著幾分不屑的。

    “什么伯府出來的嬌小姐,聽說不過是姨娘肚子出來的庶出,而且伯爺是岑越,即便是以后襲爵那也是齊小公子。”

    “罷了罷了?!碧K家家主擺擺手,也信了自家女郎受委屈,只說:“這些話府中說說便罷,面上還是要給北安伯顏面的,他如今受圣上重用?!?/br>
    “這是知道的?!?/br>
    后這事看著是這般平息——稱心與蘇家女郎不來往了,蘇家也不再相邀了,只是過了些時日,后宅內(nèi)傳出稱心沒教養(yǎng),借著身份欺負女郎等名聲。

    幾乎是同時,也傳出某府沒教養(yǎng),是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竟是欺負客人,瞧不上客人,背地里編排說嘴,還讓客人聽見了,客人聽見了上門討說法,結果反被污蔑。

    這、這——

    “聽著像是打擂臺?!?/br>
    “后頭那話怎么傳出來的?”

    說起這事,倒是好笑,貴婦人捂著嘴輕笑說:“我家女郎去公主府做客,聽事主說的?!?/br>
    “啊?她?”

    “我記得好像年歲也不大。”

    貴婦人笑說:“年歲是不大,可是個坦率利索性子,蘇家小門小戶的,一邊是想巴結奉承北安伯,一邊教的底下女郎多口舌瞧不上人?!?/br>
    其實說心里話,北安伯風頭無二,你就是心中酸了嫉妒了,大人再如何瞧不上酸溜溜,可你邀人做客,對方還是小姑娘,結果由著家中女郎這般編排,事后還要流傳出來,欺負個十二歲小姑娘。

    可笑的緊。

    “公主府擺的宴,都是些小輩,我家女郎也受邀過去玩,回來時,我家女郎說稱心可好玩了,還說北安伯府也有趣,說稱心會騎馬,會牧羊?!?/br>
    同坐的婦人驚了,“怎么還牧羊?”

    “聽說那位齊散士喜歡牧羊,伯府中養(yǎng)了些羊,稱心騎著小馬便會趕著羊玩,有時候還要去摘果子?!?/br>
    貴婦人說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她起初聽女兒說,還以為聽錯了,可確確實實這般。來訪的婦人咋舌道:“不學旁的嗎?”

    “也學,我家幺娘說,稱心會下棋也會作畫,還會撫琴?!?/br>
    那人家這些也沒落下。

    “她們些jiejiemeimei一團玩,可能脾性相投,稱心便說你不會覺得我粗鄙吧?我家幺娘好奇怎么無端端的會這般說,稱心便說先前去旁家做客,聽人背地里說她們北安伯府都粗,氣著她了,后來去斷了干系?!?/br>
    客人聽聞,笑說:“是個坦蕩的?!?/br>
    幺娘阿娘同客人眉眼對上,和氣笑了笑。

    北安伯家的吃了蘇家悶虧,也不甘示弱直喇喇的在公主府上先說了出來,這事其實能做的更圓些,畢竟一個小女郎主動提這些也不好。

    可稱心便說了。

    是說有心眼記仇吧,她坦率,說真坦率吧,那還知道告狀。

    “總之是個不吃虧的?!?/br>
    “左右小孩子家家的口舌,也沒什么?!?/br>
    不過稱心在公主府上大喇喇說了,跟著蘇家在多走動的幾家傳那效果還是不一樣的,后來蘇家人知道后,先是生氣,覺得肯定是北安伯府倒打一耙,后問了家中女郎,結果還真是外頭傳的那般,他們家女郎先背后言人壞話的。

    “真是丟盡了臉?!?/br>
    后蘇家拘著女郎們不許再走動外出,在家中好好學規(guī)矩。蘇夫人想的是,幸好家中女郎年歲小,過個幾年這事大家也忘了,不礙事的。

    “這事就這般稀里糊涂算了,要是登門道歉,豈不是明晃晃的認了咱們家女郎先搬弄口舌的?!?/br>
    蘇家家主也就是提這一句,心里也不愿登門道歉,聽聞夫人這般說,最后便不了了之,就此作罷,反正是后宅女郎幾句爭辯,應是沒什么大事的。

    這事便看似這么揭過去了。

    稱心因禍得福,本來經(jīng)蘇家女這事,心中惱怒,要斷了赴宴活動,后來被阿哥勸了后,繼續(xù)走動,話說前頭,結識了好幾位脾氣相投的女郎。

    有愛讀書性子靜的,也有跟她一般活潑的,還有愛吃的。

    幾個小姐妹每日都想著今日去你家赴宴,明日來我家,到了稱心這兒,稱心先問了阿哥,阿哥說好啊,你們幾個姑娘在院子里一道玩,沒大人去打擾。

    北安伯自打上華都后,所有拜帖都謝絕了,也不宴客,結果沒想到第一次邀客還都是各府的小女郎們,可謂是沾了自家女郎的光了——有大人如此調(diào)侃的。

    “你別去搗亂?!饼R少扉揪著胖崽的衣領說。

    圓月氣鼓鼓說:“我哪里搗亂,我只是和刀刀去看看?!?/br>
    “姑姑都答應我們倆去看看了?!?/br>
    齊少扉聞言便撒開手,說:“既是如此,你們?nèi)グ?,不過不是我說,彎刀還好,一會你別讓人嫌棄了?!?/br>
    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齊少扉聽聞這個后,嘀咕了不少時日。

    圓月說:“姑姑說了,這次都是她的好朋友?!?/br>
    這日伯府擺小宴,岑越還讓下人將湖邊水榭收拾布置了翻,吃燒烤有廚娘穿串烤,水果干各類堅果點心都給送上。

    岑越本來想小孩子玩,就是稱心的初中女同學來,結果沒想到大人還要應酬——因為女同學她們爹,或是哥哥都來了。

    人都進來了,總不能真主人家不管不招待,這就失禮。

    岑越和齊少扉便招待女郎們的長輩/兄長,說說話喝喝茶,還有一位齊散士的‘狂熱粉’,是金家女郎的五哥。

    “……實不相瞞,知道我meimei來赴宴,我是厚著臉皮來的,只為了見一見散士大人。”

    “先前散士大人殿試文章,學生有幸拜讀過,仰慕散士大人的文采?!?/br>
    到這兒時,齊少扉雖是客氣,但就是應酬的禮儀,直到金女郎的五哥說起散士大人的詩,還有那篇《桃花賦》——

    “雖是說桃花鄉(xiāng),但字字句句無不適透著真情?!?/br>
    齊少扉雙眼就亮了,人也精神了,也真摯了,請金五郎坐下說,金五郎受寵若驚,而后從懷里掏出了文章遞了過去,“學生還抄錄了?!?/br>
    說罷滔滔不絕,整篇賦是倒背如流。

    “……通篇下來,散士大人文采風流,更是至真至純之人,與北安伯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