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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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定下了一件大事,她還需要理一理思緒。 而在她身后,衛(wèi)時舟在涼亭內(nèi)待了很久。 直到容清棠走遠,衛(wèi)時舟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脊背僵直,肌rou緊繃,嗓間幾乎干澀得說不出話來,心跳也快得不成樣子。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意舒展仍然發(fā)緊的長指,忽而笑了笑。 分明已經(jīng)活過了一世,但在只有十七歲的容清棠面前,他竟還會如此緊張。 他卑劣地利用了她的家國之心,也把先生的遺愿算計進去,讓她以為他當真只是為了政事,并無雜念。 但只有衛(wèi)時舟自己清楚,那些都只是借口。他心底滿是那些見不得光的骯臟貪念。 他只想要她。 幸好,無論如何,容清棠答應了。 兩世為人,他終于能娶她為妻,長伴她左右。 至于兩年后又該如何…… 起碼今夜,衛(wèi)時舟暫時不愿去想。 作者有話說: 開始了開始了!腹黑的某人要把老婆拐回宮里談戀愛了! 這一章的某皇帝:你我只需有夫妻之名,我絕不會冒犯逾距。 文案上讓人在藏書閣里出不了門的某皇帝:嗯…… 棠棠:我想幫他搞事業(yè)但他竟然只想談戀愛? 第17章 非她不可 ◎“難道您想掠奪臣妻嗎?”◎ 月影零落。 容清棠踏著夜色往回走,不多時便看見柔藍和綠沈正等在她的寮房外。 “怎么了?”她問。 柔藍動了動唇?jīng)]開口,綠沈則立馬急道:“姑娘,那人絕對居心不良!” 一道賞月品茶便罷了,竟還把人留著聊到這么晚,怎么看都不正常。 容清棠下意識回身看了看隱沒在夜色中的那座涼亭,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正色提醒道:“他是當朝天子,不可胡言冒犯。” 柔藍與綠沈俱是一驚。 綠沈的聲音雖小了些,卻還是說:“那豈不更顯得他別有用心?” 當皇帝的沒事住到寺里來干什么?還專挑姑娘和離前后,怎么看都是有所圖的。 之前謝聞錦也是這樣,先想盡辦法接近姑娘,討姑娘歡心,最后傷了姑娘的人也是他。 容清棠搖了搖頭,溫聲道:“今夜我們單獨相處只是為了談一樁正事?!?/br> “我不能與你們言明太多,但因為一些原因,我會與他成婚?!?/br> 這下別說是綠沈,就連柔藍都沒法兒再靜下心來,她攔住沖動的綠沈,問:“姑娘要進宮嗎?” 容清棠微微頷首,“若無意外,應該是?!?/br> 柔藍本就不覺得姑娘和離后需要委屈自己孤獨終老,可她也知道,姑娘并不是才見過幾面就會沖動與人成婚的性子。 其中的原因姑娘不說,柔藍也不會多問。 但皇宮比之王府,似乎除了更富麗堂皇一些,實在說不上還有哪里更好。 規(guī)矩更多,人心更復雜,雖寬敞卻也可能會更冷清,待著恐怕更不開心。 柔藍擔憂地問:“若進宮為嬪妃,姑娘豈不是很可能會被卷入后宮那些污七八糟的勾心斗角里?” 容清棠語氣自然道:“后宮里現(xiàn)在還沒有嬪妃,即便以后有了,若她們朝我使那些腌臜手段,我應也可以應對?!?/br> 而且以衛(wèi)時舟的秉性,既然是他主動與容清棠約定讓她暫為皇后,到時應也不會坐視不理。 即便容清棠和父親都看錯了人,到時她也有法子自保脫身,不會讓自己深陷困局。 見姑娘已經(jīng)決定下來,柔藍只好轉(zhuǎn)而問:“那……那位有說會給您什么位分嗎?” 既然是出于某些原因提前商議好了才讓姑娘入宮,這些應該也已經(jīng)談及過了? 若位分偏低,柔藍擔心到時姑娘的處境恐怕還比不上在王府時。 謝聞錦雖待姑娘冷漠疏遠,但王妃讓姑娘執(zhí)掌中饋后,府內(nèi)還是沒有人敢慢待了姑娘。 容清棠說道:“他讓我當皇后?!?/br> 柔藍:?! 這個位置的分量太重,柔藍猜測今晚姑娘與那位商議的內(nèi)容應也茲事體大。 “那待入了宮,我就繼續(xù)在姑娘身邊做宮女,守著姑娘?!比崴{說。 難得安靜了一會兒的綠沈這才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那我和群青,是不是得……” 他欲言又止,滿臉愁緒地看了柔藍一眼,又立馬轉(zhuǎn)身跑去暗處找他哥了。 若要進宮,柔藍可以做宮女,但他和他哥群青是不是就只能做太監(jiān)了? 柔藍被他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但容清棠大概能猜出綠沈是想到哪兒去了,哭笑不得道:“讓他別亂想。我不會一直待在宮里,等事情結(jié)束就能離開?!?/br> 容清棠又囑咐了幾句,才回到屋內(nèi)休息。 和離之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即便又與衛(wèi)時舟商定了另一件大事,容清棠的心神也松快了不少,一夜好眠。 翌日晨起之前,容清棠還少見地多懶眠了一會兒。 待柔藍進屋幫她整理儀容時,容清棠才知道謝聞錦找來了,正在寺外等著想見她。 “他何時來的?”容清棠問。 前世謝聞錦不曾來云山寺找她。 柔藍:“聽群青說他昨晚便來了,但只是沉默著在寺外站了一夜,今晨才讓他身邊的小廝尋來,說是有話想跟姑娘說?!?/br> “不必管他,他愿意等便等?!?/br> 容清棠挑了根素凈的發(fā)釵遞給柔藍,“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br> 左右他不喜神佛塑像與僧人,不會進來擾了她的清凈,這就夠了。 不管謝聞錦是想與她說什么,來得太遲的同從沒來過是一樣的。 云山寺外。 謝聞錦久未等到容清棠,卻等來了另一個人。 “陛下。” 謝聞錦掩飾好神情間的猶疑,垂眸行禮道。 衛(wèi)時舟剛下朝出宮,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常服,聲音淡漠地問:“謝郎中在禮部告了病假,是為了來云山寺尋醫(yī)問藥?” 沒得到平身的指示,謝聞錦只能繼續(xù)跪著道:“微臣近幾日告假是因為受了些小傷,來云山寺……” 他頓了頓,道:“微臣今日來云山寺是為了接妻子回府?!?/br> “是嗎?” 衛(wèi)時舟的右手拇指在食指指節(jié)間捻了捻,眉眼間已隱有陰郁戾氣。 顧及著容清棠就在寺內(nèi),他暫時按捺著,沒有發(fā)作。 謝聞錦勉強壓抑著心底的情緒,忍不住問:“陛下為何會在此處?” 他昨日眼看著容清棠與陛下同乘一車離開,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寧,終于忍不住想來見容清棠。 可為何陛下此時也出現(xiàn)在云山寺…… 衛(wèi)時舟本不必理會他,卻居高臨下地淡聲說:“朕近日住在這里?!?/br> “近水樓臺才好得月的道理,謝郎中不知?” 他故意漫不經(jīng)心地將話說破,而后才抬步往寺里走去。 昨日的蜜餞應只夠容清棠佐著服完上午的藥,他帶了新的想給她。 謝聞錦倏地站起身,怒目直視眼前年輕帝王的背影,大膽失禮地追問:“京中貴女無數(shù),陛下想要什么樣的妃嬪都可以,但您為何非要橫刀奪愛?” 聞言,衛(wèi)時舟停下腳步,回身冷淡而極具壓迫地瞥了他一眼。 謝聞錦還只是五品官,除了上朝以外未曾離皇帝這么近過。 此時來自上位者的威嚴讓謝聞錦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脊背,這股壓迫感讓他幾乎以為眼前的人并非才即位不滿一年的新帝。 片刻后,謝聞錦才道:“您身為君王卻想掠奪臣妻,難道不怕受世人指摘嗎?” 衛(wèi)時舟忽而笑了笑,眉眼間蘊著幾分嘲意:“在禮部任職卻屢次以下犯上,謝郎中倒是不怕朕在那之前先摘了你的腦袋。” “至于君奪臣妻……”衛(wèi)時舟語氣平常,慢條斯理地提醒道,“她已經(jīng)棄了你,謝郎中是病得糊涂,所以忘了?” 謝聞錦心里一痛,閉了閉眼,勉力平息胸膛間翻涌的情緒,問:“陛下的后宮可容佳麗無數(shù),不是非她不可,為何一定要……” “誰說朕不是非她不可?”衛(wèi)時舟云淡風輕地打斷他的話。 謝聞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神俱震。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別說你們已經(jīng)和離,即便她還是你的妻子,”衛(wèi)時舟神情玩味道,“朕也不介意先讓她喪夫。” 他謝聞錦算什么東西?衛(wèi)時舟不愿強迫容清棠,卻從未把他看在眼里過。 “可您把她奪去又能如何?” 謝聞錦并不怕死,繼續(xù)道:“她生性不喜束縛,可森嚴宮城是座牢籠,寵愛與呵護如流水易逝,您是想將她拘在身邊,再困死她嗎?” 衛(wèi)時舟眼底冰寒一片,漠然地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往容清棠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