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帶球跑路了 第55節(jié)
再說現(xiàn)在揚州城亂糟糟的樣子,也不怪娘親會著急起來。 “過段時間就好了,我們現(xiàn)在還有的吃,就已經(jīng)比外面的人好了太多太多,施家還特意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姜若伸手將meimei抱住,“過段時間就好了?!?/br> 姜眠抱著jiejie,點點頭,想著后面提醒提醒娘親。 被姜眠想著要提醒的姜四娘越想越覺得揚州不能呆下去。 不是在自己身邊長大就是不貼心,整日都想著男人。既然姜若不愿意走,她自己帶著眠眠走好了。 幸虧她從趙家走的時候,偷偷藏了張一百兩的銀票,應(yīng)該夠出去找一輛馬車送她們出城再安頓下來,再過上一段時間。 這會她倒是難得長了腦子,記得躲著人,偷偷帶了銀票溜了出去,正好和過來的墨玉錯開。 她平日里有些難說話,喜歡指點丫鬟做這件事情做那件事情,所以墨玉有點怕她,沒有去屋里看人到底在不在。 這就導(dǎo)致竟然沒有一人知道她出去了。 姜四娘對揚州不熟,問了一圈才找到車馬行,問要送她們出去一趟得多少銀子。 “準(zhǔn)備去哪兒,現(xiàn)在價格可是有些貴。” 姜四娘想了一圈,到處都是不熟的,唯一算得上熟悉點的還是湖州,就開口問:“去湖州多少銀子?” “得要五十兩?!?/br> “什么?五十兩,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搶錢??!”姜四娘的聲音無比尖銳。要知道,在平時買一輛稍微好一輛的馬車也才要二十兩左右。 她撇撇嘴,“您說個實誠價,不要欺負我是生人就開始胡亂叫價?!?/br> “這已經(jīng)是最低價了,您可知道外面得多少價格?”掌柜笑了,手肘撐在柜臺,伸手連比了個數(shù),“況且現(xiàn)在揚州城禁止外出,我還得上下打點一番才能將你送出去,賺的就真是辛苦銀子。您若是不相信,只管找別家問問看?!?/br> 姜四娘自然不信,又找了幾家詢問價格,果然就和一開始那位掌柜說的差不多,便失魂落魄回去了。 墨玉見到她回來,還覺得非常奇怪,“老夫人,你去哪里了?” “我去廚房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人說說話?,F(xiàn)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去,還不興我找人說話?那干脆憋死我好了。” 墨玉什么都還沒說,就被罵了一頓,當(dāng)即也不再開口了。 姜四娘打算從姜若這邊要一筆銀子過來,只是還沒想起來要找什么借口時,晚上突然開始高燒。燒了一晚上,人都開始迷迷糊糊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是墨玉早上過來請她去用早膳,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 墨玉手腳都開始發(fā)抖,立即捂住自己的口鼻跑了出去,將姜四娘高燒的事告訴姜若。 說完之后,她作為和姜四娘直接接觸過的人,立即被帶到前院的小院子里開始熏艾條。只要想到自己當(dāng)時膽子大,居然還敢直接探手摸一摸老夫人的額頭,她就是一陣心慌,恨不得把艾條都直接吃下去。 姜若做好防護之后,去了娘親的屋子。她覺得整個事情都不對勁,開口便問:“娘親,你昨天是不是出去過?” “沒有?!苯哪镯忾W了閃,不肯承認嘴硬道:“我就是被你氣病了?!?/br>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在零點,關(guān)于感情線我準(zhǔn)備日萬趕緊寫到,明天就有了 我現(xiàn)在可能溝通不是很好,不知道怎么妥善地表達我現(xiàn)在的情況才讓我看上去不那么喪 就是大家可以看見,這本成績不是很好, 但是我非常喜歡這本,每天都很想和你們分享后面的故事,我甚至?xí)X得,我寫到現(xiàn)在才算是寫到精彩部分。但是因為我個人心態(tài)不好(可以自我調(diào)節(jié)大多數(shù)時候沒問題)會時常陷入到否定的情緒當(dāng)中,就是一度懷疑,我是不是孤芳自賞,這本書沒有我想的那么精彩。 但是我今天想到姜若,想到她一開始跪著從顧淮安手里拿過佛珠,到被沖到陌生地方她去野外生存,再到揚州來她學(xué)著管家,我真的會非常非常偏愛這個角色。我其實也很喜歡顧淮安,他對姜若的態(tài)度從審視、到興趣再到偏愛,而他也等到和他平等的姜若,會敞開自己心扉,我就覺得我寫這么多值了。 這些話是寫給你們看,也是寫給我自己看,希望我后面在不穩(wěn)定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看看,找找自己的初心。 反正這本真的很開心,我覺得我完結(jié)那天可能更多感慨,愛你們。 感謝在2023-03-02 08:43:53~2023-03-03 19:03: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寫靈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寫靈川 10瓶;白鹿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060 ◎阿姐不是我娘的親生孩子◎ “當(dāng)真沒有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苯裟樕珖?yán)肅, 語氣慎重,“你能不能說實話,我現(xiàn)在想你就是被我氣病的?!?/br> “我說不是就不是, 我才沒有得病呢?!苯哪镩]上眼睛,念念叨叨地安慰著自己:“我一定就是著涼了才發(fā)熱的, 等我喝了治療風(fēng)寒的藥,就能好起來。” 這樣的反應(yīng)還能不明顯嗎? 姜若一顆心直接跌入冰窖中,倘若娘親真的沒有出門過的話,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覺得手腳都開始發(fā)冷, 恐慌就像是巨石壓在她的肩上, 那瞬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喘息。 “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這段時間都不要出去?!?/br> “我說了我沒有!”姜四娘的情緒更加激動,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咒我!” 姜若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卻一直在抖,憤怒又無力, 甚至想大不敬地將娘親從床上搖起來, 問一問明知道外面危險,為什么還要出去? 可最后她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出門將身上的披風(fēng)和臉上帶著的白紗解開放在門口的籮筐中,清洗過手用艾條熏過后才出去找長樂過來看看。 長樂之前是跟在世子爺身邊,知道患了這次疫病的人是什么癥狀,在沒有大夫的情況下,也只好讓他來判斷。 出來時候,他就給出結(jié)論, “是疫病的可能性很大, 若是普通風(fēng)寒不會發(fā)病這么急, 也不會燒出疹子來?!?/br> “現(xiàn)在城中的大夫緊缺, 怕是也不好找大夫來專門看著。就算找了過來,老夫人現(xiàn)在還沒有其他癥狀,找大夫過來也只能開一些針對風(fēng)寒的藥。最好的辦法還是通知世子爺,送到現(xiàn)在永安街附近,城內(nèi)近半數(shù)的大夫都已經(jīng)在那邊了?!?/br> “永安街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不大清楚,不過附近收拾了些單獨的屋子,留給那些可能有癥狀的人和其他需要單獨照顧的人。老夫人常年生病要吃藥,再用藥就復(fù)雜,去那里是最合適的?,F(xiàn)在留在府上,反而對她和其他人都不好?!?/br> 姜若倒是能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擔(dān)心娘親會不同意。 果然姜四娘在聽說這個決定之后,反應(yīng)很是激烈。 “你是不是也害怕了,認為我治不好了就要把我趕出去?!庇腊步质鞘裁辞闆r,旁人不清楚她還不明白嗎,哪里的病人那么多,就算是沒病的進去了都會被傳染上。里面只有死了的,根本就沒有被治好的。 姜四娘瞳仁緊縮,畏懼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再說了,我就是風(fēng)寒?!?/br> “世子爺也在永安街,他不也是好好的?現(xiàn)在城中的大夫,稍微有些名氣的不是在別人府中就是在永安街,能請來的只會給你開些風(fēng)寒的的方子?!苯衄F(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企圖和她說明白。 “永安街住著很多人,你害怕,那我們就在永安街附近的房子里,單獨住上一段時日成嗎?我估摸著世子爺不是在衙門,也只會在這附近,我會托付他對你關(guān)照些?!?/br> 姜四娘念著:“你現(xiàn)在都這么有錢了,為什么就不肯給我請個大夫?!?/br> 兩邊僵持住了。 長樂卻已經(jīng)將消息送了出去,等到傍晚就專門有人來接姜四娘過去。 姜若便開始收拾東西,想要讓娘親在那邊住得更舒服些。她不敢深想,他們這都算是有能力的,和權(quán)貴搭著邊,那要是普通人又該會是什么樣子。 而姜四娘在得知自己一定會搬出去之后,對姜若的怨憤就更深一層。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養(yǎng)了這么多年都不貼心,時刻要將自己當(dāng)成累贅一樣甩出去。 她真的是認人不清! 也沒有想到白眼狼能裝孝順裝這么多年,生生將她騙了過去,也就在這關(guān)鍵時候才露了馬腳。 可憐她的女兒,還眼巴巴將面前的人當(dāng)做親親jiejie。 眼淚從眼角直接流下來,姜四娘心里那叫一個恨啊,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那條白眼狼給自己單獨下了毒嗎,不然府里也不是沒有出去采購的人,怎么就單獨就她生了???昨日她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揚州城的病情可以控制嗎? 姜四娘越想越偏激。 而原本要傍晚才過來接人的隊伍,中午就已經(jīng)過來了,還是顧淮安親自帶著人過來。 府里有這么多人看著,還有一個meimei需要照顧。姜若在知道自己的娘親生病之后,驚恐之下也不敢有任何的表現(xiàn),怕讓其他人看見了跟著擔(dān)憂起來。 可如何能不著急?尤其是娘親身體原本就不好,說不準(zhǔn)會怎么樣。 等見到顧淮安之后,這種焦慮的情緒在瞬間就爆發(fā)出來,眼眶都變得灼熱。 “什么狀況?”顧淮安戴著帷帽,面前覆著一層輕紗,聲音森嚴(yán)。 “昨夜就開始高熱,上午給她喝了一點治療風(fēng)寒的藥,但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退熱?!苯暨B忙吸了吸氣,將眼淚都憋回去,“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是要現(xiàn)在就直接送她過去嗎?” “過會兒?!鳖櫥窗餐nD了下,看向旁邊站著的長樂,“人怎么會出去的?” 長樂神情一凜,哪怕隔著一層輕紗都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凌厲視線,重重往地上一跪。青石磚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主動請罪,“是卑職辦事不力?!?/br> “等回了京城之后,自己去找何意?!?/br> 顧淮安這才帶著人進了屋子。 等了這么長時間,姜四娘的病癥似乎有嚴(yán)重了些,昏睡在床上。她本來就體弱,臉色蠟黃,現(xiàn)在身上發(fā)了虛汗整個人看上去就更加病弱,仿佛再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昏厥過去。 姜若不落忍,遲疑道:“我先給她換身衣裳吧,不然這個樣子她也難受?!?/br> “也好?!鳖櫥窗颤c點頭。 此次疫病雖然會傳染,可也沒到那種同處一室就會傳染上的地步,只要兩個人沒有直接接觸,遮掩住口鼻患病的幾率不大。 姜若直接打來熱水,擰了熱帕子替姜四娘擦干身上的汗。 在替人換衣服時,變故突然發(fā)生了。原本在昏睡當(dāng)中的姜四娘突然驚厥,全身抽筋,竟然一口咬住了面前人的手腕。 手腕上傳來劇痛,姜若痛呼出聲下意識就要將手縮回。病中的人都極為虛弱,可姜四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哪怕是口中傳來血腥味,她死死不放嘴,活像是要直接咬下一口rou來。 姜若原本還要掙扎,等觸及到母親充滿怨憤、厭惡和憎恨的目光時,霎時間腦袋就成了一片空白,呆愣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顧淮安聽到里面的動靜,直接繞過屏風(fēng)走了進來,目光一凜。幾乎是瞬間,他大步走到兩個人身邊,如玉的手卡住姜四娘的下頜,稍微用了點力氣就直接將人的下頜給卸了。 失去了咬合力,姜四娘又軟軟地往身后一倒,昏睡過去。 姜若的手腕出現(xiàn)一個深色的牙印,中間鐵青,而四周開始往外冒血。姜四娘的口水蓋住了整個出血的牙印,若是顧淮安再遲一步來,說不準(zhǔn)就真的會將rou咬下來。 而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反應(yīng)的能力,托著自己的手腕像是一尊沒有任何生氣的木偶娃娃,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直到藥粉撒在傷口上,出現(xiàn)劇烈疼痛時,她才后知后覺縮了縮手,不知不覺中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冰涼。 男人的聲線不復(fù)往日的鎮(zhèn)定,急切地去叫她的名字,她慢慢抬起頭。 “姜若,不要害怕知道嗎?不一定會傳染上的?!?/br> 他眼神復(fù)雜地盯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心臟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聲音肯定道:“陳大夫已經(jīng)在路上了,就在這一兩日到?!?/br> 她卻失去了所有的反應(yīng),懵懵懂懂點了點頭,乖順地聽著人的安排,讓上馬車就上馬車,讓進屋就進屋,讓在椅子上等著就等著。 顧淮安見她這樣,原本想要留下來問問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施意卿那邊卻頂不住壓力跑了過來,再外面急切地喊著:“世子爺,您什么時候有空,現(xiàn)在所有藥鋪都掛了牌子,說是所有的草藥都不對外出售了。您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給拿個主意?!?/br> 施意卿這幾日根本就沒有回去過,官服皺巴巴地掛在身上,整個人落魄得還不如外面的乞丐。此刻他著急地度步,時不時朝著屋子里看上一眼。 求求老天爺,還有這么多事等著要處理,可千萬不要讓安王世子在時候犯了戀愛的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