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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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陸旭得救后,承平侯府出動幾方人馬尋人,后來定南侯府先得到消息,只知道是云家的小娘子,具體不確定哪個。 陸瑤將云貞的確切名字、籍貫、生辰八字,留在親筆信里,不隨意外傳,是預(yù)防有人眼饞這份恩情,掉包了人。 云貞一喜:“也就是,毀掉那封信,我和寶珠jiejie換身份,就不用換姓名了?” 馮氏:“是,我在想法子毀掉信件。” 云貞高興地來回走兩步。 計劃有過意外,所幸沒有大礙,那么,就到第三步,不暴露目的的情況下,說服云寶珠。 她想了一整個晚上,發(fā)現(xiàn)可以利用周潛的作為。 隔日,云貞搽白臉頰,去找云寶珠,云寶珠在看衣裳料子,冷笑:“你昨天吼了我呢,今天還知道我是你jiejie?” 云貞咬嘴唇:“寶珠jiejie,其實,我心悅于周公子。” 云寶珠一愣,繼而肯定:“你不說我也明白,肯定是你勾引了他!” 云貞偷掐自己大腿,疼得眼淚汪汪:“可是,他說他娘親不會給他聘陸家的女兒,可我去陸家,就是當(dāng)干女兒的?!?/br> 云寶珠:“哈哈,為什么不要陸家女啊,你跟他不行了?” 云貞搖頭:“我舍不得他,可他不娶陸家女兒,我真不想做陸家干女兒。” 云寶珠:“嘖,看不出你還是個情種,你對我哥真絕情,我哥那么喜歡你?!?/br> 提起云耀宗,云貞忍住情緒,她默了默,說:“也是神奇,我聽周夫人說,我救的那人,他只記住我額間這顆痣,真不知道他們怎么靠這顆痣找到我的?!?/br> 云寶珠疊布料:“嗐,那你要怪自己長相,是你這張臉惹的禍……” 忽的,云寶珠腦瓜子終于機(jī)靈一回,她壓抑著激動,問:“你,你真不想當(dāng)陸家干女兒?” 云貞:“唉,是呀?!?/br> 云寶珠:“我可以當(dāng)?。 ?/br> 云貞:“?。窟@不好吧?!?/br> 云寶珠越想越興奮:“你想想,除了小翠和你乳娘,沒人知道我們哪個才是有胭脂痣的!” 云貞怯懦:“真的能行?你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吧?” 云寶珠將布料一擱,握著云貞雙手:“好貞娘,jiejie這是為你好啊,你不想和周公子在一起么?” 云貞提醒:“可是做侯府干女兒,也有許多的好處呢?!?/br> 生怕云貞反悔,云寶珠說:“咱們換身份,是我?guī)湍悖彩悄銕臀遥?,我就想?dāng)侯府女兒,你能跟了周公子已是極好,這個機(jī)會就給我吧!” 云貞?yīng)q自擰著小眉頭。 直到云寶珠急得真想給她跪下,云貞才松口:“我心里何嘗不想跟你換,可是,我得跟姆媽商量,她并不知道這件事?!?/br> 云寶珠幾乎尖叫:“不行!她不會同意的!” 云貞:“寶珠jiejie,我可以說服姆媽的,如果咱們要換身份,我姆媽也一定會知道?!?/br> 云寶珠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 這一夜,云寶珠魂不守舍,徹夜難眠,她擔(dān)心云貞不夠伶牙俐齒,又擔(dān)心自己竹籃打水,天沒亮,就去錘云貞的門。 云貞卻睡了個好覺,她努力揉揉雙眼,拍了下臉頰,做出一副思慮一晚上的模樣。 云寶珠擠進(jìn)屋子來,關(guān)門,緊張地問:“怎么樣,你說了嗎?” 云貞:“我求了姆媽一晚上,她勉強(qiáng)同意了?!?/br> 云寶珠哭了:“好貞娘,你真是我的好meimei!” 直到這一刻,云貞心頭大石半落地。 早上天大亮后,馮氏對云寶珠冷臉,云寶珠還巴巴地朝她笑。 馮氏說:“貞娘額間的胭脂痣不好遮,我得找找合適的脂粉,你們繼續(xù)戴著帷帽,別被旁人瞧到長相?!?/br> 云寶珠恨不得帷帽長在頭頂,說:“那是一定,貞娘,你也別大意啊。” 云貞點頭。 第三步,成功。 馮氏對這一步的唯一擔(dān)憂,就是云寶珠會對外瞎編云貞和周潛的事。 云貞卻清楚,不管她承不承認(rèn)喜歡周潛,在云寶珠那,就是一個結(jié)果——是她勾引周潛。 不如她以此為契機(jī),把恩人的名頭讓給云寶珠,在云寶珠眼里,她和周潛告吹,干女兒的身份就輪不到云寶珠。 為了保全,云寶珠會管住嘴,不到處亂說。 云貞伸出兩根手指:“這個應(yīng)該叫,一石二鳥。” 馮氏夸她:“貞娘通透了許多?!?/br> 云貞抿唇,臉色微紅。 還要感謝周潛,他提了郎中的漏洞,讓她打迭精神,她不聰明,所以要為剩下的每一步,設(shè)想無數(shù)種可能。 七月的天,太陽毒辣,樹木被曬得焉焉的,多呼吸一口都覺得胸腔熱,馬兒走著走著便開始打響鼻。 “姑娘不舒服,就在這里休息吧?!?/br> 這是出行的第十五天,原定十日的行程,因云貞三天兩頭的病,如今愣是一半沒走完。 他們歇在淳邱府桓山縣,桓山縣水草豐茂,樹木郁郁青青,郊外還有一處桓山泉。 馮氏往郎中手里塞了塊碎銀,說:“我家姑娘只是想見見路上風(fēng)景,不得已出此下策,有勞大夫了。” 郎中收起銀子:“我這就開點尋常補(bǔ)血的,給你家姑娘壯壯底子?!?/br> 另一頭,驛丞熱情地錢管事說:“這附近有一條桓山泉,風(fēng)景秀麗,但你們想去的話,只能清晨去,現(xiàn)在太熱了?!?/br> 云貞將這些話記在心里。 等馮氏回來,云貞與她商量:“姆媽,這幾日,我想出去走走,曬黑皮膚,好沒那么顯眼?!?/br> 馮氏心疼:“這么熱的天,你這不是糟蹋自個么?” 云貞:“我不想再收到玉佩?!?/br> 那枚白玉荷魚紋玉佩,就壓在箱底。 見她執(zhí)意如此,馮氏終于是答應(yīng)了,只是私底下告訴郎中,換成清潤解暑的藥材。 中午,馮氏打點小翠陪云貞去桓山泉玩,云貞穿了和云寶珠同樣的衣裳,讓旁人以為她是云寶珠,以全裝病之策。 她對云寶珠解釋:“我出去走走,強(qiáng)身健體,免得拖累隊伍,我穿寶珠jiejie的衣裳,是想習(xí)慣互換身份,寶珠jiejie覺得如何?” 云寶珠信了:“那你出去吧,別被人看到你的樣貌?!?/br> 云貞一笑:“欸?!?/br> 一到桓山泉,云貞摘下帷帽捋起袖子,坐在石頭上,臉朝天地曬著。 小翠躲在樹蔭下,她見云貞白得晃眼,這般漂亮,卻只會在大太陽下曬著,不由懷疑,云貞是不是腦子和她一樣,不夠靈光。 她要照顧一下姑娘才是。 于是,回去的路上,小翠為云貞端茶倒水,格外殷勤,弄得云貞茫茫然。 在桓山縣呆了三天,云貞就這樣曬了三個下午,每次手背臉頰曬得紅紅的,心滿意足回來,第二天早晨,又無甚變化。 第四天,云貞曬著太陽,頗為不甘心,一邊拍手背,一邊抱怨:“怎么就曬不黑?” 她有點著急,又實在熱得慌,反正在桓山泉都沒碰到外人,于是,她褪去鞋襪,將裙子提起,綁了個結(jié),露出線條修長的小腿,和一雙嫩白的小腳。 云貞“咦”了聲,她突然發(fā)覺,手臂膚色真比小腿和腳的深了一點。 曬太陽還真有用! 她心里快活,便起了玩興,赤著雙腳淌進(jìn)水中,踩石頭,撩清泉。 水珠飛濺到鬢發(fā)邊,折光彩點點,少女五官絕艷,顧盼生輝,竟像天上王母最小的仙子下凡嬉耍,把小翠都看呆了。 而不遠(yuǎn)處,山道,兩人一前一后騎馬而過。 為首的男子頭上簪烏木簪,著雪青云紋縐紗襕袍,腰間一道玉帶掐出精瘦腰桿,衣袖翻飛,風(fēng)姿卓犖。 暑氣炎炎,他額角沁出的汗珠,順著他的面頜下滑,描畫出他俊美的五官。 過了拐角,眼前豁然開朗,他忽的勒住韁繩,目光凝住。 闖入視野的,是半山清泉浮光掠影,是凌空烈日雪云灼灼,亦是少女悠然涿足戲水間,驀然回首。 驚鴻一瞥,莫過如是。 突的,少女左腳絆右腳,“噗通”一聲摔進(jìn)水里。 陸崇:“……” 他收回目光,扯著韁繩,引馬退回后退,同時,抬手示意身后小廝星天停下。 星天馬術(shù)沒他好,在拐角堪堪停馬,他看陸崇退回來了,還聽到點水聲,不由疑惑:“七爺,怎么了?” 陸崇說:“稍等片刻?!?/br> 星天不知道陸崇為何這么做,但陸崇做事向來有道理,他也就默默等著。 日頭太猛,他們騎馬時還能感受到風(fēng),一停下,空氣凝滯,就感覺渾身發(fā)燙,又熱又燥,星天擦著滿頭大汗,要不是不雅觀,真想學(xué)狗吐舌頭。 但看他家七爺,雖然也流汗,卻毫不焦躁,冷熱于他而言,已是身外事。 受陸崇影響,星天也覺得沒那么熱了。 小一刻后,陸崇望了眼天色,才道:“走吧?!?/br> 星天跟在他身后,繞過拐彎。 只瞧一道山泉,一片樹林,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影。 作者有話說: 今天這章貞貞被連嚇兩次,獎勵我自己一個草莓味冰淇淋,壓壓驚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