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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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到傅紹南紛紛愣了愣,程元均瞧著傅紹南脖子上醒目的紗布,心想這也不是y國啊。 “你怎么回事?”程元均朝他身后看,沒看見陶心樂的身影,“心心呢?” 傅紹南還是那句話:“他沒時間。” “你不是都沒讓他直播嗎?心心怎么會沒時間?” 四人的晚餐突然缺少一個重要的人,整頓晚餐的氛圍都變得不一樣了。傅紹南入座,程元均皺起眉,突然又發(fā)現(xiàn)傅紹南頸側(cè)結(jié)痂的牙印。 “你這兩天干嗎去了?” 程元均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傅紹南這情況挺嚴(yán)重的,一旁的曾雪妮靜靜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對程元均說道:“老公,會不會是心心咬的?” 這個猜測來得莫名其妙,卻令在場兩個男人都看了過來。 傅紹南只看了一眼就挪開目光,程元均注意到傅紹南平靜的眼神,恍然地點頭:“早說??!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呢誰能讓你受傷……” 程元均不厚道地笑了兩聲,自然不會放過難得調(diào)侃的機會。他伸長手想去碰傅紹南脖子上的紗布,可惜的是手伸到一半手腕就被傅紹南捏住了,程元均臉色一變大喊道:“疼疼疼——傅紹南!松手松手!” 傅紹南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曾雪妮記起之前程元均跟她聊起過傅紹南,發(fā)覺程元均果然概括得很完整。 ——冷冰冰的,身手很好,擅長沉默卻很有攻擊性。 吃完晚餐程元均要跟女朋友一起去看電影,結(jié)完賬曾雪妮去洗手間。程元均一直糾纏傅紹南,到底從他口中套出了一點內(nèi)容。 傅紹南說的是“吵架”,情侶吵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很難想象陶心樂那個性格會傷害到傅紹南。 況且兩人也不是真正的戀愛關(guān)系。 分別前程元均收斂了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Z氣鄭重了些:“阿南,你不覺得……心心這樣有點過分了?” “你也別太慣著他……” “沒有?!?/br> 下一秒傅紹南就給出了回復(fù),聽上去淡定又非常不在乎。 上車之后傅紹南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等待音響了好長時間電話才接通,傅紹南喊了聲“寶寶”,問陶心樂想吃什么。 手機那端卻始終沒有回應(yīng),幾秒鐘后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黑暗的車廂里,傅紹南冷靜地看著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手機屏幕,再一次確認了一個事實。 ——他覺得陶心樂果然能讓他愉悅,很容易讓他感到快樂。 第31章 “不好吃。” 黑色轎車停在別墅門口,進門前傅紹南注意到有些狼藉的院子——院子里到處都是泥土和修剪下來的樹枝,許多花草都被重新修剪過,花盆凌亂地擺放在那里。 張姨聽到玄關(guān)的動靜走出來迎接,傅紹南把手上的甜品盒遞給她。張姨沖傅紹南笑了笑,示意陶心樂在樓上。 這棟花園別墅自購置以來傅紹南就沒怎么理會過,幾乎都是張姨在打理。別墅的裝修設(shè)計基本以淺色為主色調(diào),偏溫馨,不像海灣園的風(fēng)格那么冷硬。 整個三樓只有一個房間緊閉著房門,這一整天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陶心樂都躲在房間里看電影。 異常安靜的走廊愈發(fā)顯得腳步聲清晰,房間里沒開燈,視野昏暗,所有光線都來自于背后的投影幕布。 此刻幕布上正在播放著一部外國電影,傅紹南看了會兒字幕,發(fā)現(xiàn)是一部愛情電影。 零食小推車放在不遠處,最上面那排零食都已經(jīng)被拆開了。陶心樂歪著腦袋睡在寬大的沙發(fā)床上,身上的薄毯只蓋住了肚子,剩下的都沿著腰滑落在了地板上。 陶心樂還拿著一包爆米花,被虛虛拿在手里。只不過現(xiàn)在那包零食開口朝下,里面的爆米花全灑了出來。 傅紹南走過去,高大的身影在身后的幕布上投下黑色的陰影。陶心樂應(yīng)該是洗過澡,身上又換了一套開衫睡衣。 藍白色的綢緞面料,睡著時領(lǐng)口敞得很開。傅紹南去抱陶心樂,有什么東西落在地板上,發(fā)出微弱的聲響。 傅紹南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自己給陶心樂的那部手機。當(dāng)時陶心樂接完電話就隨手放在了肚子上,如今跟薄毯一起被隨意丟在了地板上。 陶心樂并沒有睡得很熟,被吵醒懵懵地睜開眼。在那個不明亮的房間里待了太久,走廊上的燈光令陶心樂覺得刺眼。 “今天看了什么電影?” 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陶心樂下意識地抬頭,這才察覺到自己睡在傅紹南懷里,腦袋枕著他堅硬的胸膛。 三樓離二樓的臥室沒多少距離,走動間能聽見傅紹南平緩的呼吸聲。陶心樂抬眼看著男人分明的下頜線,視線再往下就是傅紹南脖子上顯眼的白色紗布。 陶心樂靜靜地看了幾秒鐘,然后重新閉上眼睡覺。 ——他并沒有反抗,仿佛是接受了此時兩人如此親昵的擁抱??商招臉芬矝]有去回答傅紹南的提問,他對傅紹南的態(tài)度似乎又回到了前幾天剛被關(guān)進這棟別墅里,無視傅紹南,不理他。 然而在傅紹南眼里這些都可以歸結(jié)于陶心樂在跟自己鬧脾氣,包括不跟他說話、掛自己電話。傅紹南樂在其中,陶心樂那么溫順的性格只會沖自己生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特別。 臥室的門被推開,傅紹南看著陶心樂側(cè)過身,卷著被子遠離自己。 “我給你買了泡芙?!?/br> 陶心樂順手把被子蓋過頭頂,綢緞面料的睡衣動作間揉出褶皺。周圍的燈光落在藍白色的睡衣上,男生露出來的一截小腿白嫩修長。 “寶寶?!?/br> 被子被強行掀開,陶心樂轉(zhuǎn)頭,一口咬住了伸過來的那只手。痛覺從指尖傳遞到大腦,傅紹南默默地任由陶心樂咬,好一會兒才用指節(jié)去頂陶心樂的牙齒。 力量上懸殊的差距使陶心樂被迫張開嘴,傅紹南的指腹上又多了一個濕淋淋的牙印。 牙關(guān)酸澀,陶心樂狠狠瞪了傅紹南一眼,把他手里的被子搶回來鉆進了被窩。 “你好煩人?!?/br> 聲音悶在被子里,本來陶心樂說得就輕,不仔細聽很容易就被忽視了。 “別來煩我?!?/br> 漆黑的環(huán)境下陶心樂緊緊抿著唇,片刻之后他只感覺到身側(cè)一輕,是傅紹南起身離開了臥室。 八月,氣溫邁入到一個新的高度,樹上的蟬鳴聲都更大了些。 陶心樂一口氣喝完一碗冰鎮(zhèn)的綠豆湯,光著腳朝樓上跑,張姨從廚房里走出來順手拉住了陶心樂。 張姨指了指陶心樂白皙的腳背,意思是自己去幫他拿拖鞋。 “知道了張姨!我回臥室就穿上!” 昨晚陶心樂做了一晚上的夢,夢到自己以前在舊小區(qū)直播賺錢的一些片段。剛才吃午飯?zhí)招臉吠蝗挥浧饋硪患?,一吃完就拿著手機跑上了樓。 張姨站在樓下瞧著陶心樂歡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早上傅紹南離開沒碰上張姨,張姨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還在吵架。她能感覺到陶心樂今天心情很不錯,所以張姨悄悄猜測,說不準(zhǔn)傅紹南跟陶心樂已經(jīng)和好了。 秦在枝作為攝影師擁有自己的網(wǎng)站,當(dāng)初秦在枝還特意讓陶心樂欣賞,讓他給自己提一點建議。 臥室的門緊緊關(guān)著,陶心樂坐在地毯上拿著手機。他在搜索網(wǎng)站上輸入“秦在枝”的名字,果然找到了記憶里的那個網(wǎng)站。 網(wǎng)站最下方明晃晃地寫著秦在枝的郵箱,陶心樂找出紙筆記下來,很快編輯一份郵件發(fā)送了過去。 郵件大約是在一個小時后得到回復(fù)的,陶心樂在紙上抄下那個手機號,然后撥通了這個號碼。 等待音響了一聲就被接起,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帶著不可置信的疑惑。 “心心?” “姐?!碧招臉凡蛔杂X地去瞥緊閉的房門,很小聲地回應(yīng),“是我。” 從陶心樂口中秦在枝大致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驚疑不定,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 “傅紹南的爺爺?!?/br> 手心里的紙被捏成了一團,陶心樂回過神,連忙把紙重新展開。 “他是反對我跟傅紹南在一起的,他還等著傅紹南結(jié)婚呢。所以你把我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他,他會幫我的?!?/br> 陶心樂想起自己在森林公園與管家的對話,把自己的推斷告訴秦在枝。 秦在枝連聲答應(yīng),又安慰陶心樂:“我先去問問曾雪妮,你放心,我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 “還有,姐……”陶心樂捧著手機,說話的語速又輕又快,“你不要打這個號碼,給我發(fā)郵件就行,我會看見的?!?/br> “好,我知道了?!?/br> 這通電話一共持續(xù)了五分鐘,通話結(jié)束陶心樂刪除了這條通話記錄,并且清空了瀏覽器的歷史記錄。 做完這些陶心樂松了口氣,他起身,十分謹慎地走到臥室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走廊上空空蕩蕩的,陶心樂探出腦袋向外望,終于可以確定沒人會知道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 今日的晚霞是橘粉色的,暈染了遠處的地平線。太陽落下空氣卻依然燥熱,陶心樂蹲在院子里,和張姨一起打理昨天沒打理完的那些花草。 說是要幫忙,實際上陶心樂修剪的那幾棵花草最后都變得光禿禿的。張姨佯裝著去趕他,陶心樂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干脆蹲在不遠處看著張姨忙碌的身影。 傅紹南走進院子,陶心樂正好背對著他。 藍白色的綢緞睡衣因為下蹲的動作緊貼住皮膚,勾勒出男生單薄的身形。 傅紹南的視線落在陶心樂微微翹起的臀,接著不動聲色地向上看,最后定格在他細嫩的脖頸上。 由于白天那通跟秦在枝的電話,今晚陶心樂對傅紹南的態(tài)度罕見的好了一點,至少不會再無視傅紹南。 臨睡前傅紹南把陶心樂摁在懷里。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陶心樂被吻得喘不上氣,無力地做出推拒的動作。 新?lián)Q上的睡衣紐扣都已經(jīng)被扯開了,陶心樂的脖頸、胸口滿是曖昧的吻痕。被料摩挲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動,陶心樂好不容易逃脫傅紹南的懷抱,慌張地甩掉了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手腕的皮膚上已經(jīng)印下了淺紅色的指印,傅紹南靠過來跟陶心樂道晚安。 床頭燈閃了一下,臥室里漸漸陷入黑暗。 然而今晚陶心樂睡得并不踏實,耳畔總聽到細微的聲響。沉悶的,離自己很近,擾人清夢。 凌晨的臥室,朦朧昏暗的燈光下陶心樂醒了過來。感官變得愈發(fā)明顯,陶心樂睜眼的瞬間對上了傅紹南望過來的沉默目光。 ——男人微微皺起眉,神情略顯不耐。陶心樂愣愣地同他對視,仿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傅紹南掌心里的物什和他看過來的眼神一樣兇狠,陶心樂記得它的觸感。沉甸甸的,令人心驚的溫度。 也許是陶心樂還沒有完全清醒,不懂得要避開目光。他眼也不眨地盯著傅紹南,直到男人伸手過來掐住他的臉頰。 手腕用力,傅紹南輕而易舉地迫使陶心樂張開了嘴。臉頰rou鼓了起來,大概是傅紹南弄疼了自己,陶心樂抬手去抓自己臉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你干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