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來的郎君炊食又興家 第1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團寵小公主萌翻了!、失憶后我把宿敵當真愛、穿成年代文失憶男配的早死妻子、重生八零之嬌妻如雪、王爺,能不能不撩我!、清穿之溫僖皇后、真·百合天堂、【獵人】血統(tǒng)(里)(H)、春嵐朝霧【古言骨科】、征服
陳舍微不料還有這種限制,但話是自己說出去的,只好點頭應了。 談栩然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又好玩的事情,澄澈空靈如淺茶的眸珠略略黯了幾分,像一杯釅茶,浸泡出了濃郁誘惑的情緒。 陳舍微莫名覺得喉嚨干干的,咽了口沫子,竟都不敢盯著她的眸子多看一眼,只怕失了分寸。 “我去給你端點心?!笔钦嬉彩墙杩?,陳舍微趕緊跳下床,往灶上去了。 談栩然一天得吃六頓,幾乎頓頓都是陳舍微親手做的。 就比如昨日的早膳是鴨血油豆腐細粉湯,配一個層層透光的蔥油酥餅,還有兩個筍尖燒麥,一把榛子,一小撮葡萄干。 今兒的早膳是枸杞黑米芝麻糊和卷了嫩牛里脊的軟餅,還有香蕉厚蛋燒,一把腰果,五粒蒸棗。 隔一個時辰,又送來一碗切好剝好的橙子。 早春時候還沒什么水果,這橙子是山溝里晚熟的種,又留在樹上過冬才存下來的,一顆敢要價一兩銀子。 談栩然除了吃蟲房里育出來的莓果,庫房里存著的蘋果,吃的最多就是這貴死人的橙子了! 早膳都沒離得了紅rou,午膳就更要有了。陳舍微怕叫談栩然吃膩味了,都是變著花樣做的。 昨日是黃豆蹄花湯,軟糯黏唇,香濃不膩,既做了rou湯,就佐一碟清蒸魚,一小拳頭的紫米飯,還有蛋黃南瓜條。 今兒中午是紅燒牛尾,燜得脫骨酥爛,湯是菠菜魚丸湯,一個極暄軟的白面饅頭,談栩然覺得口淡,又佐了一小碟酸腌蘿卜。 談栩然記得大約是半月前,陳舍微還做了蜜汁燒rou,rou是真軟嫩多汁,咸甜下飯。 但據阿巧說,因為陳舍微那幾日狀態(tài)不太對勁,做的又是用了蜂蜜的菜,所以弄得灶上人人停工,一雙雙眼睛只看著他,怕他一昏頭,往自己嘴巴里塞一指頭蜜。 除此之外還有香煎雞扒、醬鹵牛rou、椒鹽排骨、鹽焗雞等等,就連起碼隔一日就吃一回的豬肝,談栩然也不覺得自己吃膩了。 陳舍微做的鹽水豬肝很嫩,要前一晚就腌好,然后冷水下鍋,水一沸就熄火,燜上一盞茶的功夫,再煮沸后再熄火燜一盞茶的功夫。 這樣做出的豬肝極嫩,濕潤綿軟,吃多少回也不膩。 不吃豬肝的日子,那就要喝阿膠了。黃酒蛋阿膠、阿膠桂圓羹、牛乳燉阿膠,味道總也很好。 談栩然今日已經吃過晚膳了,陳舍微端來的是宵夜——血糯米酒釀煨蛋。 其實氣血大損后,乳汁自然就斷了,不必吃這么些的,但談栩然一日六頓的吃,身子漸好,rou卻長得謹慎,只是腰臀和胸脯處保有豐盈之態(tài),等出了月動一動,rou也就下去了。 談栩然喝了小半碗,道:“你也吃。” 陳舍微這些日子就是吃她吃不下的,同知夫人背地里同陳絳說,也就是吃這樣精心的剩飯,他的身子才能撐住。 躺了一個月,談栩然有些躺累了,身子軟時還耐得住,覺得自己身子大好了,心就越發(fā)的癢。 替陳絳給家里的事情拿主意,聽她念一念賬,或者是同曲竹韻、蔡卓爾議一議買賣上的事情,這些陳舍微都是肯的。 在房里小走幾步,或是晴日裹上斗篷,上外頭踱兩步,陳舍微也陪著。 但是若要坐馬車出去,莫說陳舍微,府里人人不肯。 其實同知夫人滿月宴那日給談栩然把過脈了,說她養(yǎng)得大好,余下一個月小心些就是了,可大家看她,就像是輕薄易碎的琉璃。 至多也就一個月,談栩然就依著他們。 只是說起泉州衛(wèi)要往漳州去這事,陳舍微已經落后了兩日,還不趕路就真追不上了。 “我保證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好好的在這。”談栩然倚著身子,剛抬起三根手指就叫陳舍微給按下去了。 左老板只供一個月的貨,陳舍微再不去把這件事議妥,不知他們又會鬧出什么響動來。 陳舍微沒告訴談栩然,原本王吉打算帶上小林管事一起去的,都說妥當了,但如今,他有些想自己去了。 陳舍微盯著談栩然的臉,似乎是在想事情,其實只是在單純的看她。 良久,陳舍微點點頭,道:“那我明兒就去,早去早回?!?/br> 他揣著一顆要趕早回來的心,這一去倒是干脆,天蒙蒙亮就啟程了。 晨起,陳絳推門進來,輕手輕腳的撩開帳子,卻見談栩然早已經醒了。 “娘怎么醒了也不叫人?”她笑道。 “賴一會?!标惿嵛⒁拱肫鹕頃r,談栩然就醒了,但還裝睡,等他離去,不知怎的就挪了過來,睡在他尚有余溫的這一邊。 陳絳周到的伺候談栩然洗漱用膳,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著,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我同小妹一起睡,爹天將明時進來看我們了,還親了親小妹的臉。爹心里應該是過去了吧?” 陳舍微在談栩然面前一直是擔憂、愧疚、溫暖、柔情的,她后來才知他在外人跟前是那般冷漠的模樣。 “你爹這樣愛孩子,怎么舍得冷待自己的骨血?” 小妹日益可愛,只是頭發(fā)長得慢,滿月時就沒怎么舍得剪,短禿禿的。 “日后梳小辮可難了。”陳絳做出一副cao心的樣子。 談栩然好笑道:“這你倒放心,你小時候也是稀拉拉一頭草,現在也是好頭發(fā)。” “娘!~”陳絳嬌聲道,反手摸了摸頭發(fā),笑道:“也是,您和爹的頭發(fā)都那樣好,想來也不必擔心的。” 陳絳梳雙丫髻,一個髻包都比人家滿腦袋的頭發(fā)多。 只是她的頭發(fā)順直更像陳舍微,而小妹的那點貼著頭皮的發(fā)都打著圈,像小羔羊的胎毛,有種茸茸的感覺。 “其實娘這樣的頭發(fā)更有韻味,我聽爹說那些佛朗機人的頭發(fā)才叫蜷呢,跟豌豆莖似得,還紅紅黃黃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子?!标惤{邊用手指繞著談栩然散著的頭發(fā),邊有些好奇的想著,“爹這回去,會見著佛朗機人嗎?” 第179章 女兒福和什錦丸子 陳絳管家管得挺好, 手下又調教出幾個能干的大小管事。 談栩然和阿巧都閑得沒事情做,坐在檐下?lián)u椅上剝花生、敲核桃、嗑瓜子, 看著陳絳在對面書房里同幾個女管事議事。 花脂花露的買賣, 曲竹韻與談栩然商談時,陳絳也跟著聽,而且多是她往清源山莊去打理一些瑣碎, 大事小事,樣樣拿得起來, 瞧得曲竹韻心中很是羨慕, 直嘆談栩然已經開始享女兒福了! 看著青秧同小妹玩得挺好, 曲竹韻心里那重羨慕就更濃厚一些,這么個貼心貼rou的寶貝女兒,談栩然是能一輩子留在身邊的??! 不似青秧, 家中有庶弟,總是要嫁掉的。 雖說曲竹韻已經打定主意, 大半的家財都由青秧帶走做嫁妝, 但怎么說也是做了別家婦, 似乎就與女兒這個身份隔了一層。 曲竹韻回過神來,看著把臉抓成一團滑稽樣逗小妹的青秧, 又看看完全不為所動的小妹, 笑道:“小妹的性子,我覺著多半會像你。” “大了再看吧。如今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 就是只小豬。”談栩然用個帕子角揩去小妹的口水,有點無奈的道:“而且夜里鬧騰得緊, 不是個好性的丫頭。” “丫頭才不能太好性了, 由得別人登鼻子上臉呢!”曲竹韻道, 與談栩然相視一笑。 陳絳應該是交代的差不多了,幾個衣著得體的女管事從書房中一溜出來,齊齊向談栩然、曲竹韻行禮問好。 陳絳晨起穿的就是窄袖衫子,利利索索的橫穿庭院走了過來,俯身在小妹額上親了一親,見青秧撅撅嘴,便也在她腮幫子上香一記。 “娘。”陳絳又同談栩然貼了貼臉,道:“今兒大漆到貨,我去碼頭瞧瞧,高凌已經在外頭等我了?!?/br> 談栩然只道:“小心些?!痹贈]有多的言語吩咐。 方才那些女管事中,留有一人在門邊等她,曲竹韻瞧著陳絳拾級而下,隨即被夾道的風吹得微微瞇眼,纖指如蘭,輕遮雙眸,未裹的足走起路來平平穩(wěn)穩(wěn),似乎沒那么綽約,但風吹得裙衫貼身而裹,她已有女子的體態(tài),玲瓏嬌柔,不損分毫。 曲竹韻一眨也不眨眼的瞧著這新嫩的女子消失在門洞里,一轉頭就見談栩然笑看自己,微微有些尷尬,又笑道:“你們夫婦二人都這樣好看,阿絳想不好看都難!” 談栩然沒說話,只側眸看了眼搖籃里的小妹。 “怎么?女兒長大了心慌?”曲竹韻很明白她的心思,“說起來這年歲了,莫說定親,成親也不早了。反正你已有女婿人選,不如先定親?” 談栩然想了一會,道:“等夫君回來再說,我還要問過阿絳的心思。” 陳絳的確長大了,不是個頭上的空長,而是從女孩到女子。 她身邊的婢女以小雨和小蔓兩人打頭,再領著底下一幫小的。 小雨性子謹慎周密,人也聰明,總是跟著她進進出出。 小蔓柔順寡言,人很細致,陳絳屋里都是她在打理,當初挑了小蔓,還因為她女工不錯。 宅院里雖養(yǎng)著繡娘,但小衣和褻褲這種東西,總不能拿給繡娘做。 陳絳胸脯微微隆起似乎只在一夜,這兩處地方本就嬌柔,而今更是變得敏感酸脹。 小衣的料子本就細膩如云,談栩然又讓人挑了頂好的蠶絲,放寬了身量來做,免得受縛。 陳舍微作為父親,這種事情還是不怎么了解的,陳絳和談栩然也不會特意提及。 一日去陳絳屋里,小蔓原本坐在內室門邊安安靜靜捏著一塊素白胚子在做活計,見他來了,居然嚇得一抖,著急忙慌的要藏衣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弄得陳舍微莫名其妙。 夜里問過談栩然,才知道人家在給陳絳做小衣,陳舍微頓時尷尬臉熱,直道:“我還以為她在藏什么,幸好沒有去翻撿針線筐!” 不然他成什么了?。?/br> 自此,陳舍微每去陳絳屋里,必多一分小心。 女兒畢竟長大了。 陳絳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是什么,因為只要她開口問,談栩然總是毫無保留的解答。 從前母女二人共浴時,陳絳就有留意到娘親胴體的不同,更神秘美好,更豐盈潤麗。 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逐漸呈現出這般的美麗,陳絳是很樂見其成的。 但是她稍微也有一點煩惱,那就是兩處小尖包時不時會找一下存在感,車馬顛簸時尤甚。 見陳絳下意識垂眸瞥胸口,小雨關切道:“姑娘又疼了?” “一點點。”陳絳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豎起食指無聲的‘噓’了一下,示意高凌在邊上,可別叫他聽見了。 雖然剛出了碼頭,可又入了邊上的街市,人聲鼎沸,高凌自然什么也沒聽見,只是十分敏銳的在陳絳撩起簾子的那一刻就望了過來,眼彎唇也翹,“怎么了?想要什么?” 他過了那個尷尬變聲期,聲音沉沉的很好聽,響在這熱鬧的道路上,字字入耳。 陳絳見他單手牽韁繩,姿態(tài)瀟灑,神色溫柔,沒由來的一陣心跳,但她掩飾得很好,抿唇一笑,道:“想吃鍋子店什錦炸丸子,再喝一點甜米酒?!?/br> 高凌瞧了瞧天色還早,鍋子店在蟲市邊上,蟲市其實是蟲鳥市,春日里沒蟲兒了,多是賣鳥的,就道:“也好,是不是還要去買些黃粉蟲和蛾子?” 前些日子,陳絳挑燈看閑書時惹了只翠羽雀兒撞窗,害得鳥兒傷了翅,都說小鳥氣性大,飛不起來就要氣死了,小米、軟飯都不肯吃,最后還是高凌弄了點黃粉蟲才起了點興趣。 而今雖說養(yǎng)在屋里,也很親人,可就是嘴刁,不肯吃米糧,瞧著院里的雜雀落下來吃食時,它還要嘰嘰喳喳的叫,顯得自己已經登堂入室,受陳絳伺候,比它們都高貴。 “唉。”陳絳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真是飛來的小冤家?!?/br> 她猶豫了一下,抬眼望著高凌,聲音小小的道:“黃粉蟲和蛾子你替我拿著,我不要它們在馬車里呀?!?/br> 車馬已經行出主路,周圍安靜了些,只有零星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