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把宿敵當真愛 第2節(jié)
拿定了主意,李星禾輕咳兩聲,下令說:“來人,給我把他解了鐐銬,帶回公主府!” 聞言,兩側的侍衛(wèi)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愣在原地不敢輕動。 獄官和獄卒則是猶如聽聞晴天霹靂,跪地大呼:“長公主萬萬不可??!” 聲聲規(guī)勸不但入不了長公主的耳朵,反叫她更生出任性的心思來,說道:“少來勸我,本公主想辦的事兒,就沒有辦不成的。” 獄官見狀,抽泣道:“皇上親自下令將賀蘭瑾關在此地,要是人給公主帶了回去,皇上怪罪下來,小的們可就沒命了啊?!?/br> “真是麻煩?!?/br> 李星禾回頭瞥了他們一眼,看他們嚇破了膽的樣子挺可憐的,便承諾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皇叔若是為此怪罪,我一個人受罰就是,必保你們安然無恙?!?/br> 聽到這話,三人的聲音才小了下去。 擺平了他們,李星禾催促侍衛(wèi):“還愣著干什么,把他給我?guī)ё?!?/br> “是?!眱蓚€侍衛(wèi)上前,俯身要把罪臣扶起,卻在還未碰到人的時候,就被他后撤躲開了。 賀蘭瑾一臉警惕,他方才清醒,對眾人的對話感到云里霧里,并不理解。 躲開侍衛(wèi)的接觸后,才壓著聲音問:“你們要做什么?” 李星禾看他害怕,心里頗有成就感,耀武揚威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把你帶回家藏起來了。” 賀蘭瑾看著面前靈動嬌俏的少女愣了一下,緩緩低下視線,輕聲問:“你,你是誰,為什么要帶某回去?” 聞言,李星禾懵了。 這是鬧的那一出? 她試探著開口:“你不認識我?” 罪臣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后垂下視線,搖搖頭。 看著他的反應,李星禾瞇起眼睛懷疑道:“賀蘭瑾,你該不會是害怕丟人,在對本公主演戲吧?” “我叫……賀蘭瑾?”賀蘭瑾感到額頭一陣疼痛,痛苦的皺起眉,扶著太陽xue不敢輕動。 李星禾微微挑眉:“你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這里是哪里,某為什么會在這兒,你們?yōu)槭裁匆@樣看著我……”賀蘭瑾輕聲說著,環(huán)視整間牢房,視線落回自己身上,看到自己身著囚衣,歸于沉默。 照他的性子,就算是下了獄也不會放下那副冷傲端莊的架子,更不可能做出裝傻演戲的事。 李星禾逐漸確信:大jian臣剛才撞墻,把自己給撞失憶了。 真是造化弄人。 都失憶了……把他帶回去羞辱,豈不少了一番樂趣。要是賀蘭瑾不能清醒著被她欺負,那這份快樂可就要減半了。 李星禾暗自覺得可惜。 可想想又覺得,他失憶了就不會想著逃跑、更不會想著對付她了,倒是替她省去了不少后顧之憂。 “失憶就失憶吧,快把他身上的鐐銬解開,我要帶他走。”李星禾催促獄官。 獄官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無奈選擇遵從命令,從腰間一大圈鑰匙里,拿出一對鑰匙,解開了賀蘭瑾雙手雙腳上的鐐銬。 身上沒了重量,賀蘭瑾松了口氣,緊接著就見兩個侍衛(wèi)再次逼近。 莫名靠近的壓迫感讓賀蘭瑾十分抗拒,拒絕道:“別碰我!” 他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人,看向他們身后的少女時,眼中滿是不解。 小姑娘生得可愛水靈,為何脾氣如此驕縱蠻橫,叫人喜愛不起來。 李星禾才不管他喜不喜歡,見他敢拒絕,更來勁兒了,強硬道:“走不走由不得你,本公主想要你,誰敢不從!” 賀蘭瑾不喜歡這般霸道不講理的手段,見少女胡來,不像要帶他回家,更像是要把他騙出去殺人滅口。 他胡亂在手下的干草中摸索,抓到一顆生了銹的鐵釘,猛然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道:“公主硬要相逼,某唯有一死?!?/br> “誒!等等!”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李星禾一下子xiele氣。 她很像個壞人嗎? 為何這罪臣寧死都不愿意跟她走。 李星禾不得已反思了一下。 他剛醒過來,又撞壞了腦子,對陌生人保持警惕,也是理所應當。 ——看來他只是失憶,還沒變傻。 李星禾不想鬧出人命,不得已放輕了聲音,勸他:“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東西放下,這東西要是戳破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br> 這水嫩的肌膚,如白瓷般細膩,要是留下疤痕,實在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開新文啦! 夏天的時候就很想寫這本,兜兜轉轉幾個月,終于找回初心啦~冬天就得整點愛情小甜餅呀~ 嬌縱缺愛小鳳凰x陰險寵妻大白蛇,每天早六點更新,喜歡可以收藏支持一下哦(小太陽臉) 第2章 寒冬飄著風雪,大牢里開著幾扇腦袋大的窗,沒有窗戶,冷風呼呼的往里灌,地上的干草碰了雪都濕掉結冰了。 牢房中嚴寒異常,李星禾只憂心賀蘭瑾的身子若是起了凍瘡,就不好看了。 她素愛收集完美無瑕的物件,白玉觀音、雕金鐲子、山水畫卷,甚至于傳世兵器,雖不解其中蘊意,自己也未必用得上,但她就是喜歡把它們分門別類的放好,收藏起來。 如今賀蘭瑾位高跌重,遭人白眼,價值連個物件都不如,不趁此時把他攏到手里,日后可就沒機會了。 府里能擺上這么一個美人供她欣賞戲弄,想想都是件美事。 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手的。 她緩緩吐氣,收斂了方才囂張的性子,蹲下身去,佯裝溫柔道:“我來救你出牢房是好意,你可千萬別沖動傷了自己?!?/br> 罪臣蜷起被凍得通紅的手指,對少女突然的溫柔有些受寵若驚,低頭答:“公主千金之軀,為何要屈尊來這種地方,還要對某……糾纏不放?!?/br> “話不能這么說……”李星禾靈機一動,故作靦腆,微笑說,“我特意為你來此,你怎么能不領情呢?” “為我?”賀蘭瑾抬起頭來。 “當然啊?!币娝K于肯給自己看正臉,李星禾面不改色地說謊。 “你都不知道我為了見你這一面有多難,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你帶回家,沒想到你竟然……失憶把我給忘了,還懷疑我別有用心,實在是太無情了!”說道激動處,李星禾作勢抽泣了兩聲。 “這……”一番說辭將賀蘭瑾唬的不知所措。 他是個罪臣,怎配得公主如此重意。 李星禾說的真情實感,連侍衛(wèi)們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公主?您這是……” “住口,本公主跟他說話呢,哪有你們插嘴的份?!崩钚呛绦÷暫浅馑麄儯D頭又看向她的大美人。 賀蘭瑾拘謹著放下了生銹的釘子,仍舊不敢輕信,“公主的意思,某不太明白?!?/br> 李星禾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嬌嬌的聲音柔情地說:“我專門為你而來,讓他們放你跟我回家去,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賀蘭瑾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磕巴道:“公主是想……放某自由?” 聞言,李星禾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不愧是做過首輔的人,還真不好騙。 她稍微耐下性子,噘嘴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光想著自己?!?/br> “嗯?”賀蘭瑾云里霧里。 “你真把我忘了?”李星禾心一橫,想起了平日里看的那些話本子,瞬間就想到了一個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好說法。 矯情地咬了一下粉嫩的唇,湊到他面前小聲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啊?!?/br> 聽罷,賀蘭瑾震驚地張大了瞳孔,頓時感覺自己與面前陌生的少女多了千絲萬縷的關聯。 他緊張地躲開她的視線,“這……某乃階下之囚,怎會與公主……” “你是不配,但誰讓本公主看上你了呢?!崩钚呛烫籼裘?,戲謔的眼神近距離的欣賞著罪臣囚衣下白到略顯病態(tài)的肌膚。 這么好看的肩膀,不在上頭咬兩個牙印實在太可惜了。還有這骨感的指節(jié),這光滑水嫩的臉蛋,這漂亮的頭發(fā)——她有的是法子把大jian臣裝飾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她歪過頭去追逐他的視線,軟聲道:“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的公主府要什么沒有,可比這牢房好多了。” “……”賀蘭瑾側目不答。 李星禾審視一般盯著他的反應,“你不相信我?” 她好不容易編出這么一個讓男人無法拒絕的借口,要是還行不通,她可就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了——實在不行,就把他打暈了直接扛回去吧,省得費那么多口舌。 李星禾轉過頭,正要給侍衛(wèi)使眼色,就聽到罪臣清冷的聲音為難道:“非某不信,只是口說無憑,某不敢輕信?!?/br> “你……”李星禾差點給他氣死。 滿慶國都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心眼還多的人了。 有人來救他出牢房,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要講憑證看真心,真是難伺候。 她站起身來,解下了系在腰間的青玉佩,遞到他面前。 “喏,你自己看看,這個玉佩可是你當年送給我的,上面還印著你們家的姓,假不了吧?!?/br> 這枚青玉佩是賀蘭家的傳家之寶。 數年前,賀蘭瑾接任家主,她去參加宴會,在宴會上同他打賭,比賽投壺,耍了點無賴手段將玉佩贏到手,那日之后,她每回見賀蘭瑾都要把這玉佩戴在身上,專門用來氣他。 今天戴過來,本也是想借此羞辱他的,沒想到這東西竟成了她和賀蘭瑾之間唯一的一件信物。 賀蘭瑾接過玉佩細細查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姓氏,而且……這枚玉佩與少女一身紅衣、熱烈明麗的裝扮并不相稱,若非是心愛之物,怎會帶在身上呢。 “的確如此?!彼p聲應答,心中對長公主說的話已經有了八成的信任。 李星禾計謀得逞,面露微笑:“這下可以跟我走了吧?!?/br> 賀蘭瑾點點頭,跪在地上對少女行禮道:“公主如此待某,實在讓某感激不盡?!?/br> “行了行了,感謝的話回去再說吧,我的腿都站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