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jian臣白月光 第112節(jié)
從前她那般乖順溫柔,這幾年倒是長了不少脾氣。 蕭淮止眼底鍍上促狹笑意,頷首弓腰將她輕輕往地上放,玉姝鞋尖剛踩住地面,那雙錮著她膝窩的大掌,倏然一轉(zhuǎn),鉆至她裙下掐了一把腿rou。 力道不輕,玉姝沒防備地吃痛驚呼一聲。 闃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蕭淮止瞧著她神情百轉(zhuǎn)的模樣,深睇住她這雙瀲滟清眸,徹底將她放下站穩(wěn),手中卻動作不停地去牽她的。 穿過指縫,二人十指緊扣。 玉姝眸中怒氣盛著,正欲甩開他的手,指骨便被他力度緊得一痛。 修長挺拔的身量側(cè)傾下來,影子罩住她的身形,蕭淮止眼中含笑,故意問她:“喊這樣大聲做什么?” “被人聽見怎么辦?”狹眸掠過她羞怒的眼,一字一頓喚她:“小寡婦?” 還未和離,這人便敢毫無顧忌地這般喚她,與咒自己何異…… 當真是毫不忌諱的瘋子。 玉姝低眸瞥過二人交握的十指,與他緩步走在青石板路上,月光映著他們并肩交疊的一雙影子。 她黯下眸光,告誡自己,今夜過后,當真是再無瓜葛了。 他若反悔再要糾纏,也得留下后手了。 巷口正對著風滿樓,檐下掛著一排搖曳的燈籠,燭光照著整座酒樓。 蕭淮止牽著她走向風滿樓,行至大門前時,他卻轉(zhuǎn)了方向,玉姝眼底訝然睨他,燭火晃過男人冷厲的眉宇間,他低首瞥她,提眉道: “怎么?孤不能去你的宅子?” 玉姝垂眸道:“就在這罷?!?/br> 她心意已決,再難轉(zhuǎn)圜。 蕭淮止眼眸暗了暗,怎能猜不出她心中所慮,闊別幾年,她倒是越發(fā)有本事了,如今連家門都不讓他這個當丈夫的進。 剛壓下去的惡劣心思,覆涌而上,蕭淮止心底暗自磨牙,冷哼出笑,攥緊了掌心手指,折身便往風滿樓走。 一路行至三樓客房,蕭淮止步伐速凜,近乎是將裹著玄氅的女人拖拽著往前走。 店中小廝認得玉姝,但他哪里敢前去搭救,風滿樓上下都駐守著面色冷厲地帶刀’侍衛(wèi)’,他敢往前一步,那侍衛(wèi)的刀便會橫在他脖間。 廊蕪盡頭的客房訇然一響,門被闔上,廊外立著的幾名士兵自覺往后撤遠距離。 滿室燭火葳蕤,蕭淮止驟地回身,氣勢迫人地俯視著她,屋中炭火十足,蕭淮止抬手利落解開她肩上氅衣。 “姝兒如今,連住在何處都不愿讓我知曉了,是么?” 玉姝力度不輕地拂開他作亂的手,皺眉道:“鄰里街坊不都告知將軍了,我是一個寡婦,將軍還說這些做什么?” 又是一道清脆響聲,蕭淮止眼底一簇怔意閃過,復(fù)而低眸嗤笑。 小女郎長大了,如今是哄不住了。 燭光搖搖晃晃地落在女人身上,不得不說,幾年未見,她豐腴不少,許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原本身前并無二兩rou,如今也飽滿起來,月要肢那是那般盈盈可握,豐盈合度至極。 幸而,他用薄氅蓋住了她的身姿。 倘若旁人瞧去一眼,他今夜恐得將其眼珠挖出。 重逢之后,二人好似將相處都用在扭打之上,今夜再對上目光,才覺這竟是他們今夜第一次不帶攻擊性的對視。 蕭淮止輕扣住女郎的下巴,仔細地瞧著她,他低眸看著玉姝微翕的唇瓣,思及自己唇上那塊傷還隱隱痛著。 小獸的利齒也尖銳了不少,如今已學會傷人了。 比之從前不輕不重的咬痕,蕭淮止更喜歡她如今被逼得發(fā)狠的模樣。 見她要躲,蕭淮止眸色微轉(zhuǎn),松開她的下巴,攔住她的腰一把扛至肩上,走向里間重重錦帳垂落的床榻。 他一如從前般將人輕放至榻沿,弓腰半蹲于她腿前,“嗒”的一聲,繡鞋落地。 黑涔涔的瞳孔襯著一簇火光,他指間輕蜷,握住女人伶仃雪踝,指節(jié)抵著玉戒一并收緊。 每逢這種時刻,他們才最了解彼此命xue。 玉姝雙頰洇開紅暈,心惶如盞中火苗。 緊貼著身子的雪色裙衫早已浸上細汗。 男人的眼眸在燈暈下亂著,他掌心貼著雪白足踝抬起幾分,玉姝整個身子都傾至榻間,頃時,嬌鬟堆枕釵橫鳳,女郎眼中有燭影重重。 簾籠繞上屋中檀香而浮浮沉沉,有如,此刻兩顆暗自顫動的心。 蕭淮止眸底流過日音火,繼而起身覆壓而下,氣息如灼: “姝兒,我很想你?!?/br> 作者有話說: 被親爹忽略的阿笛(微笑臉):我要堅強,我要后爹。 嬌鬟堆枕釵橫鳳。——馮延巳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6378732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3787327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有志不在年糕 5瓶;溫迪老婆、wl是光 2瓶;薰衣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2章 ◎“玉娘子,便再讓我送你一回罷?!薄?/br> 【082】。 有那么一瞬間, 皮囊下的那顆心好似在拼命地往外撞。 玉姝眼睫都沾濕了水色,凌凌地望著他。 若非親眼見過他冷情暴戾的模樣,玉姝大抵心中是真的動搖了。 昏黃的燭光折入帳中, 蕭淮止眼底映著她緊緊咬唇模樣, 好似……在忍受,那對纖薄的肩膀也在微微地顫。 當真是對他狠下心來的, 他強占她時都不曾有過這般痛楚, 唯獨是也曾被她全心依附, 也曾被她說過歡喜后,才會難以忍受她如此待他。 那些纏絞于他心間, 如跗骨蝕rou般的思念與情愛,在面對一個真實的她面前, 如山崩瓦裂,海嘯席卷, 霎時, 就可坍塌。 思此, 他身軀一僵,血液里流淌的那些貪婪化為萬蟲蝕心。 蕭淮止眸光暗下, 翻身坐在榻沿處,背脊微弓著, 落下大片陰翳。 良久,燭臺噼呲一聲爆開。 玉姝觀他背影,繼而倚著床欄直起身,便聽他開口: “夜深了,歇罷, 今夜孤不動你?!?/br> 玉姝一時間怔在原地, 清凌凌的眼里滿是存疑, 蕭淮止轉(zhuǎn)身便捕捉到她眼底情緒,又被刺痛一息。 他驀地輕嗤一聲,抬手展臂去捉她的腕子,將她拉到跟前,氣息交疊。 “孤說過此后不再強迫你,既已出口,便不再反悔?!?/br> 漆沉沉的眼睛將她凝著,好似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一閃而過,玉姝心底微滯,又覺自己定然是看錯了。 蕭淮止,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般神色…… 遂,玉姝垂眸望向他們交疊的手,大手裹住玉指放在大腿上,輕輕揉捏。 蕭淮止把玩夠了,復(fù)而抬目,燭光葳蕤照著美人瑩白的臉,他喉間滾動,抬手去捋她唇邊烏發(fā),指腹擦過她的唇,蕭淮止動作頓了頓,自嘲般扯動唇角,收回手。 她到底不再信他。 “你別緊張,當真只是給你捋頭發(fā)?!?/br> 他嘆息起身,拂開簾帳便走至一側(cè)解袍盥洗。 聽著后方?jīng)]動靜,蕭淮止耐著性子催了她一兩聲,半個時辰后,蕭淮止倚在床榻外側(cè),抬眼便見簾外那道躊躇不前的纖影。 他只得在心中又嘆一次,繼而大手拍了拍身側(cè)位置,淡聲道:“過來?!?/br> 帳子簌簌拉開,玉姝緩步走向他,她眸光稍頓,瞥過躺在外側(cè)的男人,一襲牙白里衣,袖口處繡著一圈繁復(fù)鶴紋,衣襟處微敞著,有幾道褶痕,應(yīng)該是常穿的一套舊衣。 但玉姝卻清楚,這是他們成婚后兩月,她親手為他裁做的。 各處細節(jié)都頗為生疏,那時她被他察覺又羞于贈他,蕭淮止是如何說的? ——“貼身衣物罷了,唯吾妻一人可見,再者,孤很喜歡?!?/br> 窗間過馬,如今已是嘉定四年。 床榻上的男人瞥見她的目光,解釋道:“姝兒大概不知,這幾年孤夜里總頭痛難捱,唯有你做的這套里衣,才可緩解一二?!?/br> 天賜良機,蕭淮止便斟字酌句地同她講。 聞言,玉姝即刻斂去浮游神思,她沉默著垂眼脫鞋,小心翼翼上榻,欲從他身上爬到里面去。 玉姝暗自屏息凝神,撩抱著裙裾一點,一點地挪身往里。 裙上襟帶劃過男人褲腿,蕭淮止身軀瞬時緊繃如滿弓,隔著單薄衣料,依稀可以感受到那陣短促的酥麻。 垂落在腿側(cè)的雙手一蜷,借著床頭燭光他低眸掠過從眼前晃過雪潤。 如裁鬢間淌過薄汗。 又是白洗了。 蕭淮止壓著聲息,腿不受控地動了一下,玉姝正越過去,被他這一動猛地驚住,整個身子都癱軟地跌下來—— 兩具身子都在此刻僵硬。 男人劍眉緊蹙,微凸的喉間滾動,漫出極低極重的“唔”聲。 他已壓到了極致,眉骨間暴跳,牙白里衣下的雙臂一根根青筋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