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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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以后,還不等佟桓琢磨姜行之是不是談了戀愛之后改性了,就聽他吩咐道:“風速的股份收下后記得把八千萬轉(zhuǎn)給他?!?/br> 風速是馮家先進最賺錢的一條線了,他們舍不得賣,那就推它們一手。 果然,戀愛了也是個絕情的黑心商人。 佟桓在心里迅速為自己年輕道歉。 * 姜行之說的如此篤定,馮子雄雖然覺得他不會食言,但是也特意備了一手,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段錄音收好。 “爸,還是你有遠見?!瘪T耀自上次婚宴丟了臉和項目以后,最近都圍在老爺子身邊貼心伺候著。 馮子雄冷哼了一聲,“就是不知道你和你二弟怎么一丁點都沒遺傳到?!?/br> “要是老三還在就好了。” 馮耀卑躬屈膝,應和道:“三弟的確聰穎,二十年了,我心里也常念著他?!?/br> 又是三弟,尸骨都臭了還在惦記,有什么用?馮耀心里再憋屈,臉上也不能顯露出來半分,老頭現(xiàn)在何止是看不上自己,他怕是遺產(chǎn)都立好了給三弟留下的私生子呢。 馮子雄閉目不言,闔上的眼皮下眼珠子慢慢轉(zhuǎn)了兩圈,突然又道,“笙妍的里子面子在京市算是丟了個干凈?!?/br> “笙妍也是太干凈了,沒外面的野路子有手段,”馮耀揣摩著馮子雄的意思,“多跟著劉局見識一下市面也好?!?/br> “劉局什么女人沒有?會要這么個丟盡顏面的丫頭片子?” 馮耀點點頭,“還是爸你想得周到,那您看……” 馮子雄睜開眼斜了他一下,“上次我的壽宴,來了個小輩,蘇市的陸家你知道吧?” “聽人說過,”馮家只守著京市這一片地,和陸家自然是沒有合作過。要是之前的馮笙妍嫁過去還能算得上強強聯(lián)合,現(xiàn)在嗎…… 馮耀摸不準,訕訕道:“您是看上陸平了?” 氣氛凝滯了片刻,馮子雄吐出一口氣,對他這榆木腦袋實在是無可奈何,“陸平年紀比你都大!到時候外面人怎么說我馮家?” “啊,陸頌喬是吧?”馮耀恍然大悟,“但是這人這兩年風評……” 想到同樣名聲有瑕疵的馮笙妍,馮耀頓了頓,吹捧道:“爸您真是英明?!?/br> 作者有話說: 這陣子亂七八糟的事情堆到一塊了_(:3」∠)_好在快忙完了 第67章 煤球吃了兩天藥,炎癥并不見好,郁清問了幾家獸醫(yī)院都沒什么問題,不得已她又聯(lián)系了雷胤。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一般,但是作為醫(yī)生,回復倒是很快。 他讓郁清晚些把煤球帶過來再查一遍。 “只是劑量問題嗎?”這一階段的工作任務還沒結(jié)束,郁清只能趁著午休的時間把煤球帶來。 “別懷疑我的本事哦?!崩棕诽ь€示意她看墻上來自寵物主人們的錦旗。 他又問道:“不是叫你晚上來?” “怎么了,這個點是要午休?”要是晚上,郁清還著不一定會來,因為煤球每次見他都有些情緒不穩(wěn)定。 “沒有,”雷胤穿著白大褂從座位中走出來,抱起煤球,趴在它身上嗅了一口,神情有些迷醉,“什么味道這么香?” 煤球身上當然是狗味,他這暗示的意味讓郁清沉下臉,只覺得這人過于輕佻。 雷胤收回余光,舌頭頂了頂上顎,似乎是察覺到郁清并不喜歡他的問題,轉(zhuǎn)而開始正經(jīng)地說起煤球的病情。 他這次又開了一種藥,“再試試,這個藥可有一股茉莉味,狗狗不會拒絕的。” 郁清攥著藥盒,猛打了幾個噴嚏。 從庫房拿的藥盒上竟然還沾了幾根貓毛。 這家醫(yī)院外面看著很正式,內(nèi)部的衛(wèi)生管控卻著實一般。 郁清匆忙把藥盒丟進塑料袋,打定主意下次有問題也不再來了。 不過這決定做出的時效還沒過半天,當天晚上,她就不得不再來一趟醫(yī)院。 因為晚上給煤球喂食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脖子上的掛牌沒了,或許是rou乎乎的緣故,白天都沒發(fā)覺,郁清猜測是中午檢查的時候忘在了醫(yī)院。 這掛牌是慕容熙手制的,紀念意義還挺大。 郁清沒做他想,反正獸醫(yī)院也還沒關(guān)門,她就摸著黑走了進來。 前臺的護士不在,因為臨近下班,醫(yī)院里也沒有顧客出入了,偌大的建筑里靜悄悄,銅制的掛鐘在昏暗的燈光下泛出一種破舊的、幽謐的顏色。 郁清放緩走路的速度,即便如此,那種腳步噠噠噠的回聲在長而空曠的走廊中依舊很明顯,同時還有輕微的貓叫聲若隱若現(xiàn)。 越走近診室,貓叫聲就愈發(fā)凄厲。 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突然到了極點,她立住腳步,可是這時候再想折回去,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診室的門是大開的,平日用來看病歷的懸掛式屏幕上還在播放著觸目驚心的肢解小狗的視頻,而雷胤低著頭,帶著被血染透的白色醫(yī)用手套,手上的貓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有一只腳以一種古怪的角度懸掛著。 開膛破肚的場面讓郁清的身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只敢掃一眼,就匆匆別過了臉。 雷胤側(cè)頭,臉上還有被剮蹭過的血跡,他舔了一下唇角,沖著僵在原地的郁清露出一個有些邪肆的笑,“甜心,怎么不把你的小狗也帶來?” 跑。 這一瞬間,腦海里只有這一個詞,好在郁清的腦子還沒有完全當機,她攥著手機不動聲色地點開了緊急聯(lián)系人將位置發(fā)了出去。 雷胤戴著金絲框,一副常年不見太陽懶散在家的的蒼白模樣,可跨開步子追人卻速度極快。 他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每當快接近郁清就放緩了腳步,在她身后調(diào)笑道:“甜心,慢著些,這時候累壞了,等會怎么配合我?” 郁清的發(fā)鬢間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醫(yī)院的構(gòu)造,雷胤顯然比她更清楚。 體力逐漸耗盡,她干脆也不跑了,躲在一看就十分昂貴的器械后面,冷冷地注視著雷胤。 雷胤的手術(shù)刀還沒放下,他背著燈光,還能隱約看道臉上愉快的表情,而他身上血跡斑斑地白大褂散發(fā)出一種鐵銹一般地味道,讓郁清有些止不住地泛嘔。 “醫(yī)院外面的街道上是有監(jiān)控的,”郁清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站直了身體,腦海里飛速想著對策。 “哦?沒人告訴你,這個監(jiān)控已經(jīng)維修很久了嗎?”雷胤很享受她垂死掙扎的模樣,還拿著手術(shù)刀在手里轉(zhuǎn)了兩圈。 他笑吟吟地寬慰著獵物,“放心,我怎么舍得傷害你這么完美的皮囊?” 為了表誠意,雷胤雙臂張開,手術(shù)刀從他的手頭滑落,在瓷磚地上翻了兩滾,他腳尖一動,將刀踢出了門外。 然后貪婪且露骨的目光在郁清身上從上到下的掃過,距離也不斷拉近。 “我如果失蹤了,你也跑不了。”郁清抓緊器械桌旁的一個鐵器,把手背在了身后。 雷胤停下腳步,無所謂地笑了,“于晶小姐,新來的租戶,在裴氏上班?!?/br> 這些消息都是普通鄰里知道的,他連自己的真實名字都沒有細查,郁清反倒松了一口氣。 “你既然問了別人,怎么不查得細致一些?” “譬如這只是個假名字?!?/br> 雷胤的唇角落了下來,“甜心,我這么相信你,你居然拿假名字糊弄我?” “不過沒關(guān)系,”雷胤對自己很是自信,“我原諒你,你乖乖的我會考慮下手輕一些?!?/br> 他這么篤定,身后肯定是有依仗,郁清火速在腦海里搜了一下這個姓,問道:“雷國慶是你什么人?” “甜心,你在說什么?” 還裝傻,郁清扯了扯嘴角,“雷國慶的私生子?不認識怎么不把姓也改了?怕他不庇護你?” 雷國慶是蘇市最大的三甲醫(yī)院的院長,當然這只是他的資產(chǎn)之一,所以庇護的了這種變-態(tài)私生子。 “你是裴氏的大小姐?”雷胤迅速否定掉了這個猜測,他見過本人的,哪怕是整容也不會變化這么大。 既然能直呼他爸的名字…… “裴氏的高層?” 他把于晶這個名字默念了幾遍,突然想到了什么,“郁清?” 郁清跳槽的事情沸沸揚揚傳了好一陣,外加上和姜行之的戀情,讓她這個名字在蘇市的圈子內(nèi)部已經(jīng)成了無人不知的符號。 雷胤的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在郁清以為安全的時候,突然咧開了嘴,“既然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你說我怎么才能讓損失最小化呢?” 郁清背后的鐵器也慢慢開始挪動。 “別做無謂的拖延了,醫(yī)院的大門已經(jīng)鎖上了,”他一眼看穿,笑著說,“你還不知道吧,我這里每間屋子都有監(jiān)控……姜行之睡過你了嗎?” 他剛才分明是看到了,郁清點開緊急聯(lián)系人的動作。 這何止是個變-態(tài)還是個瘋批。 郁清當即拿起鐵器沖著飛撲而來的雷胤砸了過去,只是準頭不對,堪堪砸到了他的肩膀,讓他停滯了片刻。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興致,他夸贊,“力氣很大?!?/br> 然后他又問,“對貓毛有些過敏吧?你這種對狗毛不過敏偏偏對貓毛過敏的體質(zhì)我見過不少?!?/br> 他一邊正經(jīng)地科普著專業(yè)的醫(yī)學知識,一邊抖了抖滿是貓血和貓毛的白大褂,滿意地看到了郁清劇變的臉色,“甜心,今天給你上一課,力氣再大,對醫(yī)生也是沒用的哦?!?/br> 雷胤慢慢地逼近,地上的人影逐漸變得高大。 并且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兩個? 雷胤猛地停下了腳步,盯著郁清瞬間失言。 她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瑟瑟蒼白的神態(tài)? 不等他細想,身后的男人一腳將他踩跪在地下。 姜行之踩住他的后背,淡淡道:“今天也給你上一課,學人不精,就在畜生道多輪回幾世?!?/br> “嘖嘖……”郁清抱臂,“我這立一大功,局里是不是得給我個人頒發(fā)個旗子什么的?” 隨著她話音落下,醫(yī)院外響起了嗚哇嗚哇的警笛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