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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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更多精彩內(nèi)容,請評論后解鎖…… (哈哈哈哈哈哈明天要休息啦,下次更新在周四) 第39章 一切都不一樣了 陸弛頭腦脹得生疼,胸口又憋又悶。這一剎那,他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無邊無際的深海之中。隨著胸腔中的氧氣一點點消耗殆盡,他的思緒開始混亂,心情也陷入絕望境地。 他胡亂地抹了把臉,推門走出臥室,大步朝衛(wèi)生間而去。 陸弛將門反鎖,打開水龍頭,任憑水“嘩啦啦”地流著。他趴在水池上,一雙眼睛紅腫,腦袋“嗡嗡”地響著,像有一個電機,隔上幾秒就要刺痛他的神經(jīng)。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具象地感受到周晏禮的殘忍與冷漠。 不過,細細想來,或許周晏禮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十年前他既可以割舍血rou親情,那么如今舍下自己也再正常不過。 在這點上,周晏禮從未改變。只是以往,他的冷漠是給別人看的,陸弛卻從未品味過。 陸弛從不知道自己的心竟可以這樣痛。他足足花了半小時的時間來消化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最后,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洗了把臉,狀若無事地回到臥室。 等他推門進屋時,周晏禮已經(jīng)躺回到了床上。他睡在了床的邊緣,背朝著陸弛的方向,顯得僵硬而局促。 陸弛闔上門,他立在床邊,久久注視著周晏禮的背影。 這些日子,周晏禮瘦了很多,夜色下的他像極了一具干柴的骷髏。 陸弛輕輕坐在床邊,他仍望著周晏禮,雖看不清周晏禮的臉,卻還是不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 他想,他與周晏禮或許真的走上了陌路。 夜色深沉。陸弛只覺自己的眼睛愈發(fā)干澀,眼皮也漸漸沉重。他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他們兩個分明是胳膊碰著胳膊、腿挨著腿,心卻隔了好遠好遠。 翌日清晨,陸弛被窗外的鞭炮聲吵醒時,眼睛仍酸澀得厲害。 此時,他神志還迷迷糊糊的,卻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旁邊,卻發(fā)現(xiàn)周晏禮已經(jīng)不在了。 他“嘭”地一聲坐起身來,剛想起身去找周晏禮,卻聽到客廳傳來壓低了聲音的聊天聲。 陸弛稍稍舒了口氣,心想好在周晏禮還沒有狠心到一走了之的地步。 他慢慢挪到了周晏禮睡過的那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深深嗅了一口屬于周晏禮的氣味。而后他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心里頭默默想著,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與周晏禮同床共枕。 想來是不會有了吧。 陸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拿起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照了照,卻只看到自己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像兩顆染了色的鵪鶉蛋,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活像鄉(xiāng)下老家里的雞窩。 他揉揉自己刺痛的太陽xue,打消了給周晏禮留下什么好印象的主意,趿著拖鞋起身朝客廳走去。 此時的周晏禮正坐在沙發(fā)上與李蘭、陸長豐夫妻倆聊天說笑。陸弛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他靠在門上看了他們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周晏禮還是老夫妻倆,表情和聲音中都有些不自然,顯得緊張而小心。 陸弛臉上的笑意淡了一秒,而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又重新掛起了的笑容,對他們說了句早。 他剛想去洗漱,卻被李蘭站起來拉住,問道:“小弛,昨天晏禮來,你怎么沒跟我和你爸說啊?你有沒有給晏禮準備晚餐啊?” 經(jīng)李蘭這么一說,周晏禮才想起自己昨晚竟昏了頭,連飯菜都忘了給周晏禮準備。他怔了一下,笑著說:“媽,我還真忘了。看來咱們家里沒有你還真是不行?!?/br> 李蘭一聽樂了,轉(zhuǎn)頭瞪了陸弛一眼,可當她看清陸弛的臉色后,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僵住了。須臾過后,李蘭恢復(fù)如常,笑著說:“你瞧瞧,晏禮大老遠地一個人跑回家里,你連飯都沒給人家準備。有你這樣做事的么?” 周晏禮連忙說:“沒事媽,我路上吃過了,不餓?!?/br> 李蘭瞪了周晏禮一眼,嗔怪道:“你別替他說話。晏禮,你跟媽說說,是不是小弛欺負你了,讓你不高興了?你跟媽說,媽給你做主?!?/br> 陸弛搖著頭干笑了幾下,他沒反駁,更沒開什么玩笑,只是轉(zhuǎn)身走進衛(wèi)生間。客廳里,傳來周晏禮與李蘭說笑的聲音,一直縈繞在陸弛的耳邊。 他想,這樣平淡而可貴的幸福,他究竟還能擁有多久? 不,其實他早已失去了,就連這片刻的安逸也是他偷來的、本不該擁有的。 等到陸弛洗漱完,陸長豐已經(jīng)把早餐準備好。只不過,陸弛胃口不佳,周晏禮也沒什么食欲,他們兩個合在一起才只吃了一盤餃子。 若是放在以前,李蘭與陸長豐定要勸他們多吃點,可這次,兩個人卻默契地什么都沒說。 他們刻意沒提及周晏禮缺席的那頓年夜飯,也不問起陸弛那雙紅腫的雙眼,只是拼了命地搜腸刮肚,找些好笑的話來逗兩個人開心。 只是,偷來的幸福,又怎能安心享受。陸弛嘴邊雖一直掛著笑意,心卻在胸腔中顫顫巍巍。 初一的上午,他倆陪李蘭、陸長豐夫婦去了躺海清山。海清山上有個寺廟,據(jù)說很是靈驗。 周晏禮從不信這些,卻樂得陪著他們。陸弛其實也不信,可如今他的煩憂多了,又找不到個出口,總要尋個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