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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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是,怎么了?”晏棠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公主……”含玉忍了又忍,最終跪在床邊哭出聲來,“您,您別太難過,您以后還會有孩子的……” 漸漸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腹中的劇痛,晏棠閉上眼睛,淚水緩緩沒入發(fā)間。 是她與這個孩子緣薄,就憑她現(xiàn)在的處境,拿什么來照顧這個孩子?與其將他帶來這個世上,與他娘一樣寄人籬下受盡苦楚,倒不如這樣也好,往后殘生,也不會至于所牽掛。 “駙馬呢?”晏棠抹掉臉上的淚,掙扎著起身抓住含玉的手腕,“他有沒有來過?漠北還會不會出兵?” “公主,您都已經(jīng)這樣了,別去管那些了!” 如果可以,晏棠真的不想管,她真的好累,只想無牽無掛地躺下沉沉睡去。可是如何能不管?她是大啟的公主,為兩國和平而來,若不能阻止兩國開戰(zhàn)她和親至此究竟還有什么意義? “我再去求他?!标烫恼f罷便掀開被子要起來,含玉嚇壞了,連忙阻攔,“公主你剛剛小產(chǎn)過正要臥床休養(yǎng),可不敢隨意下床走動啊!” 晏棠怔怔地看著她,“那我怎么辦?” 她從前自以為是、自我安慰的那些犧牲,統(tǒng)統(tǒng)成了笑話。 晏棠靠在含玉肩頭,淚水止不住,“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帳外,烏達爾聽著里頭的哭聲,到底沒有掀開簾子進去的勇氣。 幾日后,安懷元搬遷到新府邸,宴請了不少人在府上同聚。正廳偶爾會傳出笑談聲,故岑就待在隔壁暖閣,安懷元叫人給他準備了茶水點心。 窗外傳來陣陣貓叫,由遠及近,最后落在窗前,窗戶發(fā)出被輕輕拍打的聲響,不知安懷元養(yǎng)貓了還是遛進府的野貓。 敲打聲接連不斷,那貓仿佛賴在窗前不走了。安懷元便起身推開窗,一團黑影輕巧地躍入房內(nèi)無聲落地,圍著故岑走了兩步,隨后坐在他腳邊仰起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你是、餓了嗎?”故岑從桌上取了塊糕點喂它,但黑貓只是嗅了嗅,并沒有要吃的意思。 “不餓?還是不吃這個?”故岑蹲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毛皮干凈光滑,應(yīng)該是有人精心飼養(yǎng),不像是野貓。 黑貓從他手底下鉆了出去,走出兩步又折回來,咬住他的袖口拽了拽。 故岑由著他咬著自己袖口,“你想去哪,還是想帶我去什么地方?” 黑貓帶著故岑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在府里的一處人工湖旁停了下來。四下寂靜,只在湖心亭立著一道人影。低頭看時,腳邊的黑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故岑緩緩走進亭中,向背對著自己的白發(fā)少年問道。 他瞥向亭子的一角,果然見到方才那只黑貓坐在陰影里悠閑地舔著爪子。 白發(fā)少年轉(zhuǎn)過身,月華斜斜地灑進亭內(nèi)照在他身上,少年整個人籠著一層朦朧月光,仿佛出塵的謫仙一般。故岑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比女子還要白皙,甚至連瞳仁都瞧不見黑色。 “你這人好生奇怪,分明是你主動與我攀談,結(jié)果第一句便盤問起我來?!?/br> “特意讓你的貓把我領(lǐng)到此處,你會不知道我的身份?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惫梳瘧械酶蛱珮O,他還是早點回去守著晏諳放心。 皦玉低低笑起來,“黑貓乃不祥之物,我乃不祥之人,你知道我是特意引你來此,還敢上前見我?” “你若不想說便不必說了?!惫梳瘺]了耐性,轉(zhuǎn)身就走。安懷什么時候交了這么個裝神弄鬼的朋友,回去問一問他。 “這么急著回去,是擔(dān)心你家殿下的安危嗎?”聽到少年提起晏諳,故岑腳步一滯。 皦玉自然捕捉到了這個細節(jié),他到底年紀小,得意都寫在了臉上,“你能擋得下刀劍,可危險都在看不見的地方?!?/br> 故岑皺起眉,轉(zhuǎn)過身逼視皦玉,“你什么意思,最好說清楚?!?/br> “你日日跟在衡王殿下身邊,今日的狀元、榜眼,殿下幫了他們多少,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卑売褚庥兴?。 “王爺全然不曾徇私,今日的榮譽本來就屬于他們,他們憑借的是自己的本事?!?/br> “什么叫本來?”皦玉逼問,“萬物皆有輪回,萬事皆是因果;若沒有衡王殿下,他們根本坐不到如今的位置,這才叫本來?!?/br> 他笑了,“衡王殿下知人善用,這是大啟的幸事??伤隽藙e人的伯樂,改了別人的命格,你猜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他身上……” 頸側(cè)一寒,故岑抽出貼身佩劍架在皦玉脖頸旁,長劍泛著泠泠寒光,故岑的眼神冰冷,聲音也冷:“你放肆。” 角落里的黑貓見主人受到威脅,朝故岑弓起身子,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皦玉只是頓了頓,便仿佛沒看見似的,繼續(xù)把話說完,“今科狀元、榜眼,原本活不到今日——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br> 故岑依舊穩(wěn)穩(wěn)地端著劍,“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胡言亂語?” “我并沒有絆住你的腳,劍也沒有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隨時可以轉(zhuǎn)身就走。”他人畜無害地彎彎眼睛,清澈的眼眸甚至帶了些童真,“你說是吧?” 故岑眉心微墜,安懷元的確如他所言沒有錯,唐鴻汝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會試那日晏諳在貢院門口的那番話,應(yīng)該的確知道些什么。故岑不知道晏諳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他甚至想到了洹州府之行,許多事情晏諳仿佛本就知情,不需要任何人告知,就連天災(zāi)都能預(y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