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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公主的奴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說起這個,我也耳聞到一些事……那奴還真的為你背叛了母國啊,此舉的確很有認主的誠心了?!?/br>
    那人畢竟是男奴,有些話題不方便在宮中聊,如今在街上喧鬧哄吵,倒自成了遮蔽。

    于是寧芙點了下頭,略帶不自在地低聲回:“我對我很是忠心,我也信任他,正因他那日表現(xiàn)出色,二哥還破例將他提拔成了三等侍衛(wèi)?!?/br>
    “侍衛(wèi)?”寧蕖對這倒不知。

    寧芙嗯了聲,又很在意地特意補充了句,“只是我公主府的侍衛(wèi),無召依舊不能隨意進宮的?!?/br>
    寧蕖意外看了寧芙一眼,不知她為何強調(diào)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

    “當(dāng)然如此,尋常男子豈能輕易進內(nèi)宮,除非為監(jiān)。不過歷來進貢我朝的男奴,其實不少都選擇了這條路,最起碼能吃穿不愁地活著,不像那些運氣不好的,最后成了紈绔子弟選中的練舞rou袋,遭得滿身的傷痛,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算是你那位侍衛(wèi)運氣好吧,攤上你這么個心軟純善的主,還能得個官職,已算是榮得殊榮了。”

    寧蕖平靜地相述事實,說到最后,語氣也帶些不忍。

    寧芙默了默,問:“阿姐可否知曉,各國獻奴的規(guī)矩,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有的?!?/br>
    “具體尋溯不明,但怎么樣也有百年了?!?/br>
    能尋閱到的先祖撰文里,里面有些文策,就含著關(guān)于男奴的只言片語,雖著墨不多,但寧蕖向來閱讀細致,心中自然存些印象。

    說完,她又想起自己曾讀過一本雍岐文人書寫的游記,其中似乎有描寫雍崇王時期,王薨,陵墓活祭奴隸。

    于是她猜測說:“或許是起源于雍岐。雍岐為北方霸主,地大物博,擴軍充沛,百年間一直威懾于五國,他有任何動作,自被效仿,若最初時獻奴為他提議,流傳起來自也說得通?!?/br>
    寧芙崇拜地點點頭,不禁佩服起阿姐的學(xué)識淵博,先前皇祖母還常嫌棄阿姐讀書讀得雜,不成體統(tǒng),可依她看,阿姐平日愛讀的那些游記散本,比起嬤嬤教的《女訓(xùn)》《女禮》之類的繁書,不知要有用多少。

    她收回神,順著寧蕖方才的話,喃喃低語了句。

    “雍岐啊,常聽二哥和謝鈞哥哥說起,感覺……”她思量了下,像是在找合適的措辭來形容。

    片刻后,她繼續(xù)說,“感覺雍岐就像是我們?nèi)遣黄鸬拇笕宋?,先前雍岐國只是在渭水一帶列兵,便引得我們大醴坐不住地主動相邀南越和東籬來合作謀存,之后三方大cao大辦地進行聯(lián)合軍演,可直至結(jié)束,那邊都半點反應(yīng)沒有……”

    如此,襯得南境三個小國,就如同小丑做戲一般難堪。

    這便是強國大國不動而威的氣場嗎?

    寧芙只在心里偷偷作想,萬不敢將大逆不道的話宣之于口。

    寧蕖也嘆氣:“無事發(fā)生是最好的。與雍岐相比,縱然將南境三國可調(diào)兵力都加合起來,國力依舊相差懸殊,凡事做到謹慎一些,也是防患于未然?!?/br>
    寧芙點點頭,彼此目光對了下,神色之中都明顯顯露些許氣餒。

    于是兩人便默契的一同將注意力放到別處,不再繼續(xù)討論這看似無解的政治話題。

    兩人沿街挑買了不少行頭,小到珠翠配飾,琉璃茶盞,大到蜀繡成衣,紙傘足靴,雖說這些東西內(nèi)務(wù)局都會置辦,但自當(dāng)以母妃與其他娘娘為重,對他們這些小一輩的,總是少一些周到。

    更重要的是,自己選的全和心意,還是市面上最新的樣子,何樂不為?

    兩人特意從西市逛到南市,就為選上一套樣式好看又質(zhì)量上等的鞍韉轡頭,這是寧蕖身為長姐的心意,只待小芙兒在懋場挑好自己的馬,坐得舒舒服服得揚鞭馳越。

    出了店門,兩人還沒走一會兒,寧芙便眼尖看到言笙身邊的貼身侍女正迎面走來,之后臨前欠了欠身,“參見大公主,五公主,聞聽兩位殿下今日出宮,我家小姐特意要我過來,誠意相邀兩位殿下去府上小敘?!?/br>
    去將軍府……寧芙反應(yīng)了下,一瞥眼才注意到,阿姐今日發(fā)髻上帶的釵,不正是先前謝鈞哥哥托她去送的那支菡萏簪。

    稍凝目,果然見阿姐神色微赧。

    可為何是言笙的貼身侍女來傳話,難不成言笙也知道了?

    自阿姐回宮后,她與謝鈞哥哥便沒有理由見面,可見相思辛苦,不然阿姐絕不會答應(yīng)冒這個風(fēng)險。

    “芙兒,你能不能陪我……一道去?”寧蕖猶豫了一路,總覺對不住芙兒。

    寧芙卻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的,我自然答應(yīng)啊?!?/br>
    其實,她想去將軍府,未嘗沒有自己的私心。

    將軍府與公主府,位臨同街。

    阿姐想見謝鈞哥哥,她又何嘗能止得住心思。

    ……

    她在將軍府沒有待多久,面對言笙對自己隱瞞阿姐與謝鈞哥哥兩情相悅一事的質(zhì)問,只好連連歉意推托,將所以責(zé)任,全部一股腦地甩給謝鈞哥哥。

    叫他親自來對付,自己那不好惹的親meimei。

    之后,寧芙離府也不用再找什么多余理由,只是順路走一遭,不惹侍衛(wèi)之嫌便無妨什么。

    而某人,似乎早已料想到她會來。

    才剛剛踏進偏院內(nèi)室半步,寧芙甚至連腳跟都未來得及站穩(wěn),便忽覺手腕便人緊緊掐握住。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強勢。

    被這股力氣扯拽著,她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伴隨一聲很響亮的閉門哐當(dāng)聲,她不自覺已朝前撲過去。

    而前面,自有人牢牢接住她。

    “芙兒……”

    韓燼低啞附在她耳邊輕喚,這沉沉兩字,似乎與他書寫在信紙上的那滿滿一篇,悄然重合。

    仿佛一瞬間,斷了線的風(fēng)箏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而沖破堤壩的洪水,亦緩和氣勢流入了千畝農(nóng)田滋養(yǎng)潤生。

    一切不再糟,不再亂。

    原來,相思可致人的瘋狂,執(zhí)妄。

    “多留一會,好不好?”

    寧芙大口呼氣,像是一條擱淺灘涂的魚兒。

    她伸手環(huán)著他的頸,唯獨的一絲理智在催促她拒絕,“不行的,阿姐很快就會尋來,唔……我,我最多只能在這留一炷香的功夫。”

    話語間,兩人已親得難舍難分,韓燼思念入骨,十日不見,他心癮暴烈滋生。

    沒有緩解,不能緩解。

    韓燼躁郁不已,只吻,顯然已填不平他心底的深壑。

    作者有話說:

    南越公主后面應(yīng)該沒有出場了,不想寫單純的工具壞人,盡量想讓每個角色都立體一些,所以這章簡單交代她的出身。

    她的強勢,囂張,睚眥必報,都有了合理背景邏輯。

    其實某一方面,她與男主經(jīng)歷相似,只是即便同樣歷經(jīng)風(fēng)沙,但每一棵樹還是會長成不同的樣子。

    好啦,不廢話了,晚安老婆們!

    ————————————

    第40章

    先是被抵壓在門板上, 雙手受他掌心的桎梏,而后手臂又被迫向上高舉過頭頂, 她整個人瀕臨缺氧狀態(tài), 神思迷離間只能從他片刻的憐憫收力中,暫得渡氣的緩生。

    再之后,她又被抱坐在書案上, 他牽引著她的手腕,叫她慢慢環(huán)攀上他的脖頸,兩人交頸纏綿, 脈沖勃發(fā), 仿若冬日寂靜的平野上,猛地崩裂出一朵干柴烈火的花。

    寧芙推拒、求饒, 可言語盡被他吞下, 沒有辦法,毫無效用,她只能示弱成一株折腰的嫩草, 敞衣將自己所有溫暖都獻給他。

    甘露入了唇, 他掐著她的后頸, 嗓音依舊干啞,“殿下出宮先去了將軍府,是為了要見謝鈞嗎?”

    謝鈞哥哥?

    寧芙臉赧心怔, 困疑思吟片刻, 方才恍然明白他為何忽的生出這樣大的兇戾。

    原是誤會了她今日出宮是為專門尋看謝鈞哥哥,而眼下又來見他, 只不過是順路的施恩。

    寧芙來不及過多思尋, 他困在府內(nèi)不得出行, 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程, 當(dāng)下只慌怯搖頭。

    尤其,他陰沉質(zhì)問的口吻,與橫掠睥睨的逼視一同迫下來時,叫她眼神中真的不自覺生出幾分仿若心虛的閃避。

    他太兇了。

    也正是因為她這下意識的小動作,叫韓燼瞬間妒到了極點,遂虎口收力,將她后頸掐握得發(fā)紅。

    寧芙眸一滯,似覺知到危險即來,于是忙顫睫抖指地去攏自己衣領(lǐng),想了想,又單出一手,羞目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韓燼不聞她解釋,只當(dāng)是說中了她心事,于是再忍不住暴躁,用力拂開了她遮擋胸口的手,指腹磨了磨,沒憐惜地用力扇下。

    寧芙頓時羞懵了。

    下巴又被他捏住,聽他冷冷嘲弄,“才幾日不見,殿下就這么迫不急地要去找他,那他領(lǐng)兵在外闊別數(shù)月的時候,殿下又是怎么緩解的相思情重?嗯?”

    寧芙臉紅心急,在抖,又不止一處在抖。

    她矛盾極了。一邊害怕阿燼對自己的粗魯強勢,一邊又忍不住喜歡他因自己而醋意瘋狂。

    更甚至,她有些不想那么快的解釋清楚。

    酥麻麻的痛,見他又要朝那扇,寧芙眼尾紅著趕忙撲他懷里,緊緊貼住來相護自己。

    她低低喃著,不滿又覺難言的快意,“你敢打我,是不是想掉腦袋?”

    “他敢這般輕薄你嗎?”他連尊稱也不叫。

    寧芙耳一熱,被他這不倫的話語驚到,這會終于覺得幾分恥,也不敢再叫他繼續(xù)誤會。

    于是瞪著他,伸手戳著他眉心,“不許這樣胡說!謝鈞哥哥與我……”

    話未說完,又被韓燼冷咧咧打斷,他咬重那幾個字,“我與你的謝鈞哥哥,究竟孰輕,孰重?”

    “你更喜歡誰?”

    他一字一頓,一問接一問,仿若打破砂鍋,勢必要與謝鈞比個徹底。

    寧芙也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他一直討厭她去喚別人作哥哥,可她卻總不把這當(dāng)回事,只覺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就像她叫二哥一樣,沒什么深意分別。

    韓燼口吻繼續(xù)輕嘲著,溫?zé)崂O礫的掌心往她腰肢上箍,一觸便引得一顫,“帶我一同北上,是不是叫殿下為難了?哦……帶我,只是對馴奴那日我表現(xiàn)還算得當(dāng)?shù)亩髻p,殿下撇不開臉面才允我同行,其實心里恐怕早就擔(dān)憂,我會壞了你們幽會的好事?!?/br>
    “才不是這樣?!?/br>
    她根本擋不住他說氣話,當(dāng)下聽他自虐一般的繼續(xù)言道,“還是殿下打算,干脆一并恩寵,叫我與他進帳同侍?”

    “……”簡直越說越離譜。

    寧芙眼下是后悔死自己方才臨解釋前的遲疑,他吃醋的模樣也太叫人難以招架了。

    見他眼神戾著,作勢又要嗆聲,寧芙唯恐他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出來,于是慌不擇選,傻乎乎地只好用自己去堵他的嘴。

    寧芙手臂攏著喂給他吃,有些招架不住得嚶嚶出聲:“以前都不知你脾氣這么大,這么難哄,你何必去吃味謝鈞哥哥,他,他是姐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