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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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少男呆呆的點(diǎn)頭。 杜月桂繼續(xù)說道,“你們還記得她說,人的身體要強(qiáng)壯,要健康,想要活的久,就要多吃rou蛋奶嗎。” 二人也是呆呆的點(diǎn)頭。 杜月桂仿佛在傳教,“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rou嗎?而且我們今天第一天發(fā)工資,有這么多個錢呢,就吃這一頓,也不礙事吧,又不是天天吃。,吃了rou才能長命百歲呢?!?/br> 隨后,下一秒,“來三份小炒rou!對,我們?nèi)齻€人一人一份!” 杜月桂這餐晚食花了16個錢,粥土豆一份,一份小炒rou。 食堂依舊維持著一人餐食,必須吃完的硬性指標(biāo)。 不過杜月桂覺得她一個人是肯定能吃完的。 她低頭看著這份小炒rou,聞著香氣四溢的rou香,每一塊瘦rou都掛著醬色,她迫不及待的夾起一筷子rou,嫩滑,鮮咸,一絲絲辛辣,所有的味道一瞬間都在口中綻放開來。 和上次的紅燒rou是不一樣的口感和風(fēng)味。 陪著粥吃,實在是太好吃,太香了。 吃完了小炒rou,粥,還有一個土豆以后,杜月桂覺得自己是真的吃飽了,坐著休息了兩分鐘。 這種吃到撐的感覺好久都沒有了。 不,是從來都沒有過。 以前她的郎君還在的時候,家里吃飽的順序根本輪不到她,她已經(jīng)太久沒有體會過吃飽的感覺了,或許是在五歲的時候,那時候一切都還好很好,百姓都還能吃得飽飯,連她這個女兒偶爾也能有飽飯吃。 杜月桂感受著吃飽的這種奇妙的感覺,突然眼眶就濕了。 她默默的拿手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走出了食堂。 這樣好的日子,大家都在高興,她總覺得自己哭的有點(diǎn)不合時宜。 只是她沒想到,走出門時遇到萬云娘,遇到五保,遇到好些個她熟悉的人。 不止她一個人在哭。 喬云英看的感觸頗深,“哭吧哭吧,當(dāng)初我們第一次吃飽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哭,就哭自己遇到神仙了啊,哭自己以后都能活下來,都能吃到飯了,哭吧?!?/br> 杜月桂吸了吸鼻子,“我以后不會再哭了,這樣好的日子,我要笑,我每天都要笑,我要在楚娘娘的手底下笑著過完這輩子!” 第36章 打油詩 36# 杜月桂回到家中, 杜小草比她更先回來,杜小草現(xiàn)在臉上已經(jīng)被養(yǎng)了些rou了,看著也像個正常體型的孩子了。 杜小草這個名字也是上個月特地去找的林助理改的, 其實最開始是楚娘娘的話點(diǎn)醒了她。 既然她已決定與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再無瓜葛, 小草就應(yīng)該是她一個人的孩子才對了。 杜小草一臉天真無邪, 抓著杜月桂的衣袖問,“阿娘, 你今天買小炒rou吃了嗎,好香!” 杜月桂也回憶了一下小炒rou的滋味, “是很香,可惜不能日日都吃?!?/br> 隨后她又恨鐵不成鋼的點(diǎn)了點(diǎn)杜小草額頭,“現(xiàn)在整個岳縣就你們幾個小文盲,我怎么瞧著你是一點(diǎn)也不著急呢?!?/br> 杜小草捂著額頭,“阿娘, 我悄悄的和你說,悄悄的,你不能告訴別人,不然我們就完了。” 杜月桂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什么事?” 杜小草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看,湊到杜月桂耳朵旁低聲道,“前兩日我去縣令府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聽到的,聽到祝秘書在和溫助理說,要辦學(xué)校, 讓九歲以下的孩子去讀書,強(qiáng)制性的?!?/br> 杜月桂驚道, “你沒聽錯?!?/br> 杜小草搖頭,“怎么可能會聽錯,絕對不會聽錯的!” 杜月桂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楚娘娘不讓你們參加去文盲化的學(xué)習(xí),原來是因得這個?!?/br> 杜小草雙手抱胸,“所以我才不著急呢?!?/br> 杜月桂摸了摸杜小草的頭,“那你去學(xué)習(xí)的時候可一定要好好的學(xué)習(xí),不可考最后一名來給我看。” 入野,杜月桂翻來覆去的還在想著,明天到底去哪個工廠做活呢。 第二天,紡織廠正式修建好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各工廠招收財務(wù),只限娘子。 五??戳烁媸緟^(qū)的招聘告示,自知財務(wù)與自己無緣,且不說他是個男人,就他那個低空劃過的算學(xué),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江海兒與五保也算相熟,她打趣道,“五保,可有選好去哪里做活。” 五保一張臉皺成苦瓜,“江阿姐,我還沒想好呢,不知道是去鑄幣工廠當(dāng)工人,還是這個馬上要開的水泥廠當(dāng)工人,食堂也在招人,硝酸鉀廠好像也不錯?!?/br> 江海兒拍了拍他的頭,“不急不急,慢慢想?!?/br> 五保又抬起頭,“那江阿姐想去哪兒做活,我知道了!你是要去工廠里當(dāng)財務(wù)!” 江海兒笑了笑,“不錯,你倒是猜的準(zhǔn)?!?/br> 江海兒很快來到了財務(wù)報名處,熟練的填寫報名表,將報名表交給溫葉。 一轉(zhuǎn)頭又碰到個熟人,江海兒笑,“杜娘子也來應(yīng)聘財務(wù)?” 杜月桂點(diǎn)點(diǎn)頭,“來試試,也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的上呢?!?/br> 江海兒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就瞧見幾個男人嘆著氣,“這財務(wù)男人真不能報名嗎?怎么只能女人去呢?!?/br> 旁邊立刻有個娘子接話,“因為娘子的算學(xué)更好,做事更細(xì)心才只招娘子啊?!?/br> 江海兒心頭不悅,轉(zhuǎn)頭道,“這可是楚娘娘定的,怎么,難不成你們覺得楚娘娘做的不對,想被天雷懲罰了?” 那幾個男人惶恐搖頭,“哪里敢,哪里敢?!?/br> 江海兒切了一聲,怎么還有人質(zhì)疑楚娘娘的決策?她無條件信任楚娘娘,就算楚娘娘讓她現(xiàn)在就去死,那也一定是因為明天會比有死更可怕的事。 江海兒哼著曲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家去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反駁了那幾個男人,心情出乎意料的舒爽。 * 岳縣的思想在確確實實的發(fā)生變化,尤其是娘子們,這一點(diǎn)是楚旋很樂意看到的。 她在推行各政策中,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們的思想,又傳授她們知識。 人的思想就是會這樣不自覺會發(fā)生改變的。 楚旋來到岳縣也有大半年的時間,這期間,大驪錯綜復(fù)雜的局勢依舊沒有改變。 而各地節(jié)度使依舊按兵不動,他們既不理會楊角的詔書,對宋儇三番五次的催促攻打長安也百般推脫。 藍(lán)色的光照映射在楚旋的眼睛里,游戲劇情里的宋儇在漢州依舊沒有放棄享樂,百姓們本就不堪重負(fù),他卻依舊在漢州建了一座華麗的行宮。 這位小皇帝也曾經(jīng)試探性的問過,“百姓的賦稅可否要適當(dāng)減少?” 誰知田令將臉皮一提,笑意盈盈的說道,“圣人,您忘了,馬上就要春收了,春收了糧食,可大大緩解饑荒,您也能喝味道更好的酒了?!?/br> 宋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那賦稅便不必減了?!?/br> 宋儇這邊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但是現(xiàn)在在楊角統(tǒng)治下的長安卻出了一件事。 天子腳下,機(jī)關(guān)重地的尚書省大門竟然貼著一首打油詩,引得百姓頻頻圍觀。 等如今在楊角手底下的同平章事王顯發(fā)現(xiàn)之時,這首打油詩都川到東西市里頭去了。 王顯盯著那打油詩,氣的吹胡子瞪眼,立刻撕了下來讓別人給他解釋意思。 寫這首詩的人許是特地照顧了一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十分的通俗易懂,王顯手底下的人一下子就看懂了。 他哆哆嗦嗦道,“自從宋驪的皇帝逃了以后,現(xiàn)在的貴賤簡直被顛倒了,官職封號都給了那些大字不識的人,有學(xué)識的人反而被搞的食不果腹,每日都有人打家劫舍,這就是所謂的替天均平?均的哪門子平?” 王顯一下子就摔了茶杯,大怒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br> 王顯一下子就破防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自覺的對號入座,總覺得這首打油詩就在說他,不然為什么偏偏貼在尚書省的門口? 這不是指著他的臉罵他嗎? 這些個儒生,這些個儒生,最近進(jìn)京趕考的儒生不在少數(shù),他要把他們?nèi)孔テ饋?!通通處死?/br> 就當(dāng)他提著刀就要出去抓人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萬分惶恐,“王章事,此事需得上報圣人啊。” 王顯一聽,覺得有道理,便進(jìn)了宮,將那打油詩原原本本的交給了楊角。 楊角今年大約30歲,但是做皇帝的這大半年他rou眼可見的憔悴了很多,衰老了很多。 王顯認(rèn)為這個人連著楊角一塊罵了,楊角肯定讓他抓人。 所以他毫不忌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此人其心可誅!” 然而出乎意料的,楊角竟然沒有要下令抓人的意思,他只道,“抓些會寫詩的人審一審做做樣子也就罷了,最后把他們都放了。” 王顯的臉直接變成了一個問號。 王顯當(dāng)然不懂,楊角對懷才不遇會寫詩批判朝廷不公的人有多大的濾鏡,這可是曾經(jīng)的他?。?/br> 王顯急了,他又急又破防,“圣人怎么能就如此放過這個人呢?” 王顯與楊角本就經(jīng)過之前的事有一些離心,楊角不想隨了他的意亂殺無辜是一,二是他精心準(zhǔn)備的科舉,他把考生都抓來殺了那還考屁呢? 他當(dāng)皇帝就是為了舉辦一場公正的科舉。 好的,王顯氣沖沖的回到尚書省,按令抓了些會寫詩的,審問了一番,自然無人承認(rèn),到了晚上就把人放了。 楚旋看完劇情,其實是有些好奇這個寫詩的人是誰的,可惜游戲里并沒有答案,這是個千古懸案。 楚旋關(guān)掉電腦后。 長安,醴泉大街內(nèi)。 一身著鵝黃襦裙的娘子手執(zhí)幾枝花朵,她低頭嗅了嗅,“沒錯,這就是羅冠花?!?/br> 在她的右側(cè),還有另一名綠色襦裙的娘子,她的表情不像鵝黃襦裙那般坦然自若,而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天你沒見神策軍在街上抓了那么多考生嗎,謝灼,你當(dāng)真是個瘋子,你怎么敢!” 青色襦裙用更小的聲音說道,“你怎么敢寫那首打油詩的,你知不知道我昨夜去貼的時候有多危險?!雖然我兄妹三人現(xiàn)在依附你們謝家,但下次這種掉腦袋的事我不會再去做了?!?/br> 那名叫謝灼的女子似乎不甚在意,她將花插進(jìn)花樽之中,“人人都以為是儒家考生所為,哪里又能料到是我們兩個小娘子所做之事?日后此事若被寫進(jìn)史冊,定是一樁千古懸案呢。” 插完了花,她將手擦了擦,“你放心,在這些女人接觸不到的事情里,女人安全的很?!?/br> 青色襦裙接不上話,只能說出自己心中疑慮,“謝灼,我覺得自從前幾日起,你就變了許多,是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