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散發(fā)窩在地上,腰際衣服成碎片
陶煦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宋笙簫多有錢。 他的別墅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查房價,眼珠快掉出來。 宋向陽雖位高權(quán)重,他們卻只算小富,最近查得嚴(yán),收禮都不許。 她猜宋向陽自己有小金庫,但宋向陽不告訴她,她也沒有證據(jù)。 而宋笙簫……簡直太有錢了。 相對而言,宋笙簫平時生活簡直非常低調(diào)。 “你在美國究竟做什么?”陶煦在車副駕。 這次不得不讓他送,昨夜狠受折磨之后走不了路。 “正經(jīng)、合法的生意。”宋笙簫一板一眼。 “你很厲害?”陶煦問。 “我厲不厲害,你不是很清楚?”宋笙簫壞笑。 陶煦沉默。 “我和你老公,誰更厲害?”宋笙簫追問。 陶煦腦殼疼,她拒絕回答,這個男人太幼稚。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是宋向陽的妻子,他的后媽。 他對她感興趣,只是因為新鮮。 “宋笙簫,我可以陪你睡3個月,但3個月之后我們回歸陌生人,互不糾纏?!?/br> 宋笙簫擰了下眉,猛的剎車,“好啊,陌生人,手機(jī)給我?!?/br> 陶煦沒動,宋笙簫從她衣服口袋搜出手機(jī),“解鎖。” 陶煦掃臉解鎖。 宋笙簫翻出通訊錄,找到自己的名字,移除黑名單。 再行云流水cao作自己的手機(jī),向陶煦發(fā)出好友申請,自己給自己通過。 手機(jī)還給她,“以后,電話要接,信息要回,不能刪好友或拉黑?!?/br> “好?!碧侦愦饝?yīng)。 也就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接下來一路安靜。 宋笙簫把她送到臨海軒外的街區(qū)就離開。 也算保護(hù)了她,沒讓她丈夫發(fā)現(xiàn)。 陶煦沒有告訴他自己住在哪兒,但宋笙簫多聰明的人,一下就猜到她住臨海軒。 這是周圍一處比較高檔的別墅區(qū),新開發(fā)的,價格不低,適合她的暴發(fā)戶老公。 宋笙簫沒有再進(jìn)去,而是想到那天老宅聚餐,奶奶問宋向陽,臨海軒,不如雅蘭居大闊,這些年可還適應(yīng)? 雅蘭居是母親生前住的地方,后來出了事,案子壓下去,房子被永久查封,案發(fā)現(xiàn)場模樣保存10年至今。 宋向陽原本打算將前妻的遺物全處理掉,奈何雅蘭居由更高權(quán)威下令封鎖,他也無可奈何。 這更高權(quán)威,宋向陽不知是誰,宋笙簫卻清楚。 宋笙簫調(diào)轉(zhuǎn)車頭,駛?cè)パ盘m居的方向。 車上撥出一個電話,“二哥,托你辦的事怎么樣?紀(jì)檢已經(jīng)出動?公安部有在配合?” 當(dāng)初案件由公安部壓下,但宋笙簫一哥們兒家里天龍人,可呼風(fēng)喚雨。 其他部門再狂,紀(jì)檢管一切。 宋向陽身居高位又如何,有人比他更高。 …… 三天過去。 陶煦身上的痕跡還沒消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宋笙簫還算識趣,沒有打擾她,讓她休息幾天。 可宋向陽沒那么好交代了。 一周未到,說好出差,結(jié)果突然回家了。 一回來就質(zhì)問她,面色陰沉。 “陳墨回陽城了,你知不知道?” 宋向陽溫柔的時候可以很溫柔,狠的時候也夠狠。 陶煦敬他,也怕他。 此時,宋向陽脊背冒著冷氣,這是熟悉的暴風(fēng)雨前兆。 “向陽,我不知道?!碧侦悴讲胶笸?。 “你不知道?”宋向陽毫無征兆一個巴掌扇過去。 陶煦頭一偏,臉上一個大紅印。 “他回來做什么?你把他叫回來的?”宋向陽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 “陶陶,我告訴過你,他離開,我保護(hù)你?,F(xiàn)在,你不守承諾,我還能保護(hù)你嗎?” “我沒有叫他,向……陽,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回來。” “所以,你的確知道他回來了。”宋向陽抓住她話里的漏洞。 他一把將女人甩到地上。 陶煦半跪在地,喘粗氣,衣服領(lǐng)張開,露出隱隱紅痕。 宋向陽眸色一沉。 不等陶煦遮住,伸手扯碎她的衣服。 觸目狼藉。 宋向陽呼吸一重。 女人什么情況下會有這種痕跡,他再清楚不過。 陶煦身體僵硬,渾身血液凝結(jié)。 “你和陳墨?什么時候開始的?”宋向陽聲音低冷,周遭氣場說明一切。 他怒了。 大手抓住陶煦的頭發(fā),“你和他茍且?陶陶,你太讓我失望了!” “向陽,對不起!對不起!”陶煦恐極,人證物證俱全,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宋向陽動作不停,揪著頭發(fā)把她拉進(jìn)樓上第二個房間。 那個房間,平時上鎖,里面都是刑具。 宋向陽喜歡玩器械,這些年,只要他心情不好,宋向陽就會把她拖到這個房間。 她不像他的妻子,更像一個泄恨玩具。 男人總有惡習(xí),他幫過她,她能忍受這些。 可這次陶煦百口莫辯,她真的出軌了。 只是宋向陽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野男人不是陳墨,而是自己兒子。 他取下一根帶狼牙的皮鞭,一鞭子抽下去,陶煦肚皮開花。 “啊!”女人縮在地上尖叫。 宋向陽冷冷說,“那個陳墨,真是眼中釘。10年前沒弄死他,現(xiàn)在他上門挑釁求死,我滿足他。” “陶陶,你不乖,10年一直沒和他斷?” “沒,我沒有……”陶煦的解釋蒼白無力。 唰,又一鞭下去,皮膚裂開的聲音刺耳。 陶煦疼的快暈過去。 宋向陽平日從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可今日,他太怒了。 一頂10年綠帽飛到他頭頂,沒有男人受得了。 此時電話響了,宋向陽鞭子一扔,去接電話。 那頭說了什么,宋向陽看了眼腳下的女人。 “人找到了?我這就過去?!?/br> 宋向陽匆匆離開。 陶煦隱約聽到了對面說了什么“不留活口”,眉心橫跳。 宋向陽這個樣子,說不定要做什么。 陶煦此刻小腹皮rou綻開,血rou模糊。 咬牙爬著離開這間刑房。 鮮紅軌跡歪歪扭扭,在地毯劃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血線。 終于到了臥室,撿起手機(jī),使出最后力氣撥打熟悉的號碼。 “陳墨……跑,離開陽城……” 電話墜落,那邊大喊,“陶陶?你怎么了?你遇到什么危險了?陶陶!” 陶煦再也沒有聲音。 陳墨焦急詢問,得不到回答。 不料宋笙簫一把奪過他的手機(jī),大喊,“陶煦?你在哪兒?回答我!” 那邊已經(jīng)沒有聲音。 “宋總認(rèn)識陶陶?”陳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兩人正在談合作,突然陶陶電話打來,而宋總認(rèn)識陶陶? “嗯?!彼误虾嵎笱埽八F(xiàn)在有危險。” 陳墨沒有多想,見宋總也是好意,“宋總,把手機(jī)給我,我現(xiàn)在就報警?!?/br> 宋笙簫盯著依然在通話中的手機(jī),凌厲目光掃向陳墨,“她讓你跑?!?/br> “我不會跑的,我再也不會跑了……”陳墨恍然大悟般,捂著眼睛,“原來她一直在乎我——宋總,我要去找她,這是我愛了一輩子的女人?!?/br> 陳墨欣喜和恐懼并存,他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她。 而宋笙簫的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 陳墨伸手去拿他的手機(jī),宋笙簫向后撤了撤,不給他。 事情緊急,宋笙簫壓著脾氣,比陳墨冷靜,“先保持通話,我需要定位她的位置。” “對,也對?!标惸撕?。 宋笙簫迅速用坐機(jī)撥電話,“大哥,急事,定位一個號碼XXXXXXX。” 大哥是陽城警察局長,很快定位發(fā)來,號碼主人在臨海軒。 宋笙簫知道,臨海軒,是陶煦的家。 這女人能耐了,在家還能出事?找野男人了? 還是……宋笙簫有不詳預(yù)感,和她老公有關(guān)? 上次只是送她到街口,這次,他得到了她的準(zhǔn)確位置。 “怎么樣,宋總?”陳墨非常關(guān)心。 宋笙簫沒興趣帶陳墨一起去陶煦家,她住哪兒,只需要他一個人知道。 更不會給陳墨機(jī)會英雄救美。 老情人舊情復(fù)燃什么的戲碼,全給他灰飛煙滅! 他義正嚴(yán)辭,面不改色,“陳總,需要你幫忙做點事,樓下現(xiàn)在有人接你去交警大隊,請你協(xié)助檢查四津口附近一切可疑車輛,陶煦可能被綁架了。” “好的,我這就去?!标惸灰捎兴?,宋笙簫是大佬,人脈龐大,聽他的沒錯。 陳墨立刻出發(fā)。 宋笙簫也即刻啟程,沒叫警察,飛車一路飆到臨海軒準(zhǔn)確地址。 暴力破門而入,玄關(guān)客廳廚房尋找一遍沒有人,他蹬蹬上樓。 一眼就看到房門大開的器械室,和地毯上一道斷斷續(xù)續(xù)的血色軌跡。 他只掃了一眼擺滿各種刑具的器械室,腦仁突突跳個不停,沿著軌跡奔去另一個房間。 女人披頭散發(fā)窩在地上,腰際衣服成碎片,白皙的皮膚血rou模糊。 宋笙簫來不及看周圍的情況,撈起女人,按住呼呼冒血的傷口就往外跑。 匆忙間余光掃到展覽柜里一頂帽子,灰色制帽,帽前有紅色五星刺繡,很舊。 爺爺當(dāng)年抗美援朝,有一頂類似的帽子。 “呃……”懷里女人突然呻吟一聲。 宋笙簫眉心緊皺,最快的速度到車邊,把陶煦放在后排,自己坐進(jìn)駕駛位,一個油門飛出去。 “陶煦,堅持住,我們?nèi)メ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