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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回來差不多快一周了,休息了這么多天,一回來工作上就有很多事要忙,都抽 不出時間來和傅禹深說話,而他也很忙,聽安彤說,似乎調(diào)查出現(xiàn)了意外,不過即 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只要他沒事就好。 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婉兮回來先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花盆,看見里面有幾根雜草她撥 弄了幾下后便把它們拔掉,張唇好笑的看著自己空空的花盆,突然覺得有一些雜草 也沒什么,它太孤單了,多一點陪伴也好。 洗了個澡后她躺在床上,閉著眼全是傅禹深的身影,躺在溫暖的床上就像在他懷里 一樣,很舒服,連日來的勞累終于得到了舒緩。 突然,緊閉雙眼的她睜開眼,眼里有流露出喜悅來,婉兮翻了個身,在電話鈴聲響 起的剎那,接通手機。 她嗓音很清脆的喊,“傅禹深?!?/br> 傅禹深頓了下,隨即低笑,“是我。” “還沒睡?” 婉兮坐直身體,臉上是遮不住的喜悅,“嗯?!?/br> “好巧,我剛剛在想你,你就打電話給我了,你也很想我是不是?” 他低眸,用很溫柔的聲音說,“嗯,很想?!?/br> 她咧著嘴巴笑起來,心里似有煙花炸開,砰砰砰的響,她學(xué)他用很低,又很軟的聲 音說,“那你早點回來啊?!?/br> “我會一直等你的?!?/br> 兩人說了會兒話,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在打架,在白天的工作本就很忙碌,讓人沒有 精神,再加上時不時暈眩,讓她更想睡覺,似察覺到她不太有精神,傅禹深安撫了 她幾句話之后便掛斷。 這一次通話后,兩人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再聯(lián)系。 忙碌過后,她剛好有時間可以空出來,所以就想著去購物,買一些家用的東西回 來,家里空蕩蕩的,而且也沒有什么吃的,等她把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都買 好,傅禹深回來就會看到這樣賢惠的她,多棒。 她穿了條白色長裙,搭著一條絲質(zhì)的披肩,整個人看起來仙逸極了,不過她一向?qū)?/br> 自己的樣貌不自知,所以對那些投向她的眼光她也沒去理會。 走過路口,一直想著怎么處理家務(wù)的婉兮沒注意到前方走來的人,兩人就這樣相撞 在一起,她抬頭去看,先是說了句抱歉便把她不小心扔在地上的包給撿起來。 沈沉在拉住林落落的一瞬只覺周身一震,于是沒抓住林落落的胳膊,平時粗心大意 的林落落同樣和她一樣,也沒注意到前面會有人,所以在被撞到后退一步時腦袋還 有些懵懵的。 婉兮忙給她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很抱歉。” 林落落不在意的抬了抬手,“沒事?!?/br> 掠過波浪般的長發(fā),她轉(zhuǎn)頭對一旁的男人道,“小白,福伯的飛機還有多久到?” “半個小時左右?!?/br> 林落落點了點頭,下一秒漂亮的臉垮下來,焦急的拉著一旁的男人往前走,“慘了 慘了,要是遲到了我們下個月就沒地方住了?!?/br> 男人一臉不解。 “福伯的符咒原價8888,打折下來一半就能買到,要是原價購買,咱們下個月就去 喝西北風(fēng)吧?!?/br> 剛走了幾步,林落落突然一頓,她轉(zhuǎn)頭看向婉兮的方向,細細的柳葉眉有一絲皺 起,“剛才那個人……” 似乎不太一樣。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林落落甩了甩頭,臉上堆起笑容,接起電話。 婉兮停在馬路前,一輛輛的車從她眼前而過,很快就會綠燈了,她想。 過了會兒,她盯著前面的燈,時間過的真漫長,可是不知不覺間,馬路對面好像出 現(xiàn)了一個很熟悉的人。 她眨了眨眼,驚訝的瞪大眼睛。 是傅禹深! 他站在馬路對面,正微笑的看著她。 看到他的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耳邊各種吵鬧的聲音也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好真實的夢。 可是,又好像不是做夢。 有些涼的風(fēng)撲面而來,把她的長發(fā)吹的有些亂,漂亮的臉上表情也傻傻的。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遲疑,站在馬路對面,他撥通了她的電話。 婉兮接起電話,聽到他用那晚很溫柔的語氣喊她,“婉婉。” 無法形容的興奮席上心頭,此時此刻,她眼里只有他。 連一秒都不愿多待。 然而她才剛踏出腳,往日的暈眩感又盤旋在腦海里,“嗡”的一聲,她覺得她眼前的 世界都模模糊糊的,就連他也是。 身體一軟,她拿著的所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對面的男人臉色驟變,可以說從來沒有過這樣讓他驚心動魄的時候。 拐角處的車正飛速而來,一切都那么快,快到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白色的車走后,紅燈變綠,傅禹深看到,他擔(dān)心的人已在他人懷里。 明蕭把婉兮抱在懷里,冷眼看著對面的男人,在她半醒間,看到他緊張的樣子,一 定嚇壞了他吧。 臉龐對著他,安撫的扯了扯嘴角,意識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里。 等傅禹深走過去,他們已經(jīng)不在。 剛才的畫面大大的刺激了他,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的慶幸, 幸好,她沒事。 傅禹深環(huán)顧四周,早已不見她的蹤跡。 冷冽的眉緊緊的鎖著。 對明蕭,他不是沒有過懷疑。 一回到別墅,他便下令吩咐,“去查明蕭的資料?!?/br> 李一走上前,他們早已查過,但是很奇怪,他的資料竟然找不到,可這個時候,任 誰都知道先生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忤逆,只好點頭應(yīng)是。 李一幾人轉(zhuǎn)身離開,此時傅禹深叫住他,“等等。” “不用了。” 把他們叫停,是因為一個讓他更為驚奇的想法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他和婉婉也許是同類! 如果是這個答案,那就很好的解釋了一切,否則,他不可能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他也不可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消失不見,這樣的話只有一個答案,他也是妖。 如果明蕭被他調(diào)查出來,那婉婉的身份,也會被人知道。 傅禹深坐在書房里,閉著雙眼,很少有這樣的無力感。 A國調(diào)查的進展停滯不前,而婉婉也被明蕭帶走,思索片刻,傅禹深睜開雙眼,有 光芒灑落在他身上,襯得他身形高大。 第74章 她沉睡的臉龐一片慘白,眉頭皺起,顯現(xiàn)著隱隱的痛苦,明蕭在一旁看著,似同她 正在經(jīng)歷的一般,心如刀絞,他可以確定,她就是當(dāng)年的小狐貍。 移魂之法也只有那個男人做得出來。 對于婉兮來說,她覺得這個黑夜無比的漫長,黑漆漆的,冷冰冰的,她整個身體縮 在一個角落,有些無助,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突然間,她感到一絲暖流,溫暖了她整個身軀,她閉上眼,暮的想起自己剛覺醒看 到的一切。 那是一個大型的拍賣場,在一個女人的一聲歡呼后,有白色的光芒漸漸進入視線 內(nèi),有些刺眼,她用手遮擋住,耳邊的聲音很吵鬧,也很陌生,等適應(yīng)好了光線, 她看著周圍景象,竟是那么奇怪,有許多人正盯著她看,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一株蘭 花。 周圍的環(huán)境是那樣奇異,她睜著大眼去看他們,他們穿著樣式不一的衣服,說著奇 怪的話,只是,為什么總是盯著她? 她不舒服的別開眼去,突然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讓她想緊緊抓住,她尋找到氣 息的來源,那人站在樓上,手舉著玻璃杯子,里面裝著半杯紅色的液體,輕輕搖 晃,他的眼微瞇,全身透露出高貴的氣質(zhì)。 氣息微涼,而她卻看著他,有些發(fā)呆,第一次見到傅禹深,她就被他吸引了,她感 覺到,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也在看著她,不知怎的,她覺得她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靈魂一震,婉兮緩 緩的睜開眼睛,眼前有個高大的黑影,她虛弱的出聲,“傅,傅禹深?!?/br> 明蕭聽到這個名字,身體霎時間僵住。 他松開手,收回法力,他此前往她體內(nèi)輸送了一些法力,身體有些疲累,而在聽到 她的話時,他卻完全沒了疲憊,她還是忘不了他。 明蕭嘲諷的笑了笑,終究是不忍心,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此時傅禹深正坐在車內(nèi),黑色的商務(wù)車沿著一條偏僻的路前行,天氣陰陰的,似乎 對這次來訪添上了一層陰郁。 車停在郊外的一棟別墅前,傅禹深從車上下來,看了眼有些破敗的景象,誰也想不 到,當(dāng)初滿城皆知的傅敬琮會在這里。 他邁著有力的步伐進入別墅,藍州穿著一身白大褂從樓上下來。 傅禹深問道,“情況怎么樣?” 藍州搖了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br> 誰也不會料想到,大名鼎鼎的傅敬琮會患上精神病,傅禹深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親身 父親時的樣子,即使過去很久,他還是能回憶起他跪在母親墓前的樣子。這次能找 到他,還是多虧了在A國那個人的手下找到他,連他都沒想到,傅敬琮這么多年竟 是在A國的一家精神病院里度過的。 傅禹深微點了下頭,走到二樓,那是傅敬琮的房間。 門沒有被緊閉,他能聽清里面的人在說著什么。 房間的裝飾簡單而低調(diào),傅敬琮即使身患重病,穿著上也一向一絲不茍,打理的極 好,材質(zhì)上佳的棉質(zhì)長衫穿在身上,眉宇之間散發(fā)著儒雅的氣質(zhì),如果他不說話, 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他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突然起身厲聲大嗤,“你們,還有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傅禹深放在門把的手停頓下來。 “還有你,我不會放過你?!?/br> 他把門推開,前面的中年男人在他面前換了個姿勢,他跪在地上,求饒道,“求求 你,不要離開我?!?/br> 他偶爾有聽聞,傅敬琮似乎很愛他的母親,但是,為什么又會拋棄他們。 中年男人從地上站起,指著前方,“他是我的父親,你們竟然,你們竟然……” 似想到什么,他瞳孔大睜,呼吸急促,藍州急忙進入房間內(nèi),從藥箱里拿出鎮(zhèn)靜 劑,刺在男人的靜脈上。 “先生,他睡一會兒就沒事了?!?/br> “嗯?!?/br> 他走進房間,環(huán)顧四周,問道,“能治療好嗎?” 安撫好傅敬琮,藍州把東西收拾妥當(dāng),走到傅禹深一邊,此時兩人站在窗邊,他手 插在西褲一側(cè)的袋子里,神色冷峻。 藍州搖搖頭,“可能性很低?!?/br> “傅敬琮先生的病情目前雖然有一定的緩解,但是要想完全恢復(fù),很難?!?/br> 他思索著傅敬琮口中的話,對傅敬琮的病情他一向不太在意,他只在乎,能從他口 里得出什么真相。 藍州頓了頓,描述傅敬琮最近的表現(xiàn),“先生,傅敬琮先生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 這個可能跟您的母親有關(guān)?!?/br> 傅禹深抬了抬眼皮,示意他繼續(xù)。 “傅敬琮先生在半夜會醒來大喊你母親的名字,聲稱,聲稱……” “說?!备涤砩蠲畹?。 藍州只好接著說道,“聲稱要殺掉你們?!?/br> 傳言說,傅敬琮在患病前性情溫和,和他母親能結(jié)婚,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他們 當(dāng)年也算是政治聯(lián)姻,但以傅敬琮的性情來看,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是很 重大的事。 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傅禹深從別墅出來,天上下起了小雨,烏云籠罩,再過一會兒*wmp8*(去掉!) 將會變成滂沱大雨。 S市已迎來雨季,她一向不太喜歡下雨,一下雨她的花盆就會浸滿水,難受死了。 她在明蕭那里,應(yīng)該會很安全,但他還是一樣擔(dān)心她。 婉兮過了好幾天才醒來,第一時間腦海里回想的是她暈倒時他焦急緊張的樣子,一 定嚇壞了他。 她在床上翻找著手機,她要打電話給他。 身后忽然感覺一陣寒氣襲來,婉兮轉(zhuǎn)過身去,明蕭正倚在門上,斜睨著她。 是他救了她。 而他卻問,“怎么,想打電話給他?” 婉兮迅速點著腦袋。 而他眼中迸發(fā)出寒光來,“別想了?!?/br> “小明,為什么你……” “沒有為什么?!?/br> 明蕭轉(zhuǎn)身,只給她留了道背影,“如果你什么都想起來,你不會再想打電話給他的?!?/br> 她鼓著一張臉,生氣極了,為什么要給她做決定,她最不喜歡這樣了。 而她,似乎也沒辦法做什么。 再加上這次他救了她,他對她有大恩。 她胡亂的扯過被子,“什么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