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細(xì)看就很快融進(jìn)了夜色里。汪司年也垂頭看著他。他們同樣緊抿嘴唇，不發(fā)一言，他們漸離漸遠(yuǎn)，直到彼此消失于對方的視野。

    時裝周在上海，汪司年一離開，涂誠就給張大春打了電話，讓他出面聯(lián)系上海警方，保護(hù)汪司年的安全。

    不一會兒，張大春那邊回復(fù)說他安排妥了，畢竟是大場合大場面，盧啟文與喻信龍不至于亂來。然而涂誠仍是一夜未眠，他戴著jiān ting耳機(jī)，密切留意著那邊的動向。

    這種心焦氣燥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晚上。抵達(dá)上海之后，除去工作時間各忙各的，兩天來汪司年與盧啟文幾乎全程黏在一起。人前兩個人是彼此欣賞的影視圈新貴與流量明星，人后他們談天談地談風(fēng)月，大至國家形勢，小至個人悲歡，盧啟文還時不時來個深情表白。

    雖說人后的汪司年依然木楞話少，但表現(xiàn)出來已不是驚懼失態(tài)，反倒甘之如飴得很了。

    “一會兒約了柳粟她們?nèi)コ韵?，我們一起吧。”盧啟文的聲音。

    汪司年笑著應(yīng)承下來，盧啟文又說：“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也一起？”他頓了頓，語氣中誘惑之意愈發(fā)明顯：“你要一起，今晚我就不吃宵夜，吃你了?！?/br>
    晚上十一點，涂誠聽見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這個吻發(fā)起于盧啟文，起初許是吻在了汪司年的額頭或者臉頰上，然后他得寸進(jìn)尺，向著汪司年的嘴唇進(jìn)發(fā)，被汪司年笑盈盈地打岔過去，該是沒有得逞。

    盧啟文進(jìn)退有度，也不惱，只笑著說了聲“等著”，人就進(jìn)了浴室。

    那邊很快歸于寂靜，待再有動靜傳來時，竟是兩個人在床上激吻激戰(zhàn)的聲音，黏膩又曖昧。

    聽不真切，也不想聽真切，涂誠憤怒地一把扯下耳機(jī)，拍碎在了桌面上。

    少了汪司年日常在耳邊的聒噪，這本該是個很好的夜晚，月掛窗前，孤云獨去閑。然而他抬手扶額，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他恍然意識到，自己竟像個卑劣的偷聽者，為兇案jiān ting盧啟文只是個不高明的借口，他的本意是多么消極無賴，多么深秘而不見察。

    涂誠站起身，走向浴室，打開龍頭，把頭埋進(jìn)盥洗池里，以冷水長時間地沖擊刺激。他盼著這樣能熄湮痛苦，回歸神智，能驅(qū)散那個人留在眼前的所有甜蜜的影像。

    但不抵用，他還是露陷了。

    第二十五章 偷聽者（二）

    上海，時裝周群魔亂舞，一個鬧喳喳的夜晚。

    處女秀大獲成功，汪司年任柳粟挽著胳膊，在媒體前裝模作樣秀了一頓恩愛，就隨盧啟文回了酒店房間。

    “一會兒約了喻導(dǎo)與柳粟去吃宵夜，他們在大堂里等著，我們一起吧。”

    “好，都聽文哥的?！蓖羲灸晷χ鴳?yīng)承下來。

    “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