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志在必得!
鄭池友摘下眼鏡,拍了拍臉頰,重新戴上,電梯來到一樓,打開。 走出了電梯,鄭池友沒有朝明亮的大堂走去,反而走向了旁邊的走道,那里盡頭有一個廁所。 走進廁所,鄭池友對著鏡子,彎下腰去,似乎想要先洗一把臉徹底清醒一下。 猛然間,一只手從他原本空無一人的背后伸手。 抓住了鄭池友的腦袋,將其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臺上。 “你在這里啊。”側(cè)著臉,眼鏡歪在一邊的鄭池友看不見是誰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只聽見一個帶著詭異重音的聲音。 鄭池友嘗試著掙扎了兩下,頭上的力量大的驚人,讓他基本沒有抬頭的余地。 這種趴在洗手臺上的狀態(tài),雙手也很難向后抓住背后按住他的人。 抬起一只腳嘗試蹬了兩下,踢到的只是空氣,被對方閃避開了——或者壓根就沒有踢對方向。 眼睛看不到,眼鏡又歪斜在一邊,貼在臉上壓得生疼。鄭池友連來者到底站在什么位置都搞不清楚。 “羅伯特?”掙扎兩下后,鄭池友放棄了,雙手曲起,微抬,示意自己想要合作,并且叫出了一個名字。 “羅伯特?” 背后的人開口,聲音依然帶著奇怪的重音,乍聽之下好像是好幾個人在一起講話,還有隱藏起來的迷茫和混亂。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孩子指著自己完不知道的東西在問——這是什么? “你不是?”鄭池友一愣,“你又是誰?” “我……我是皮熊?!蹦侨苏f道,“我來找你,對,我來找你……” 在鄭池友看不到的鏡子中,照出來的人赫然是陰了敖玉烈一把后逃之夭夭的皮熊。 不過他此時的狀態(tài)看上去有些奇怪,眼睛半瞇著,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看上去像是睡著之后夢游的狀態(tài),極為古怪。 “皮熊?”鄭池友搜索著記憶,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是誰? 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鄭池友的心迅速沉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皮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嗯,我——”皮熊的話還沒有說完,廁所門口突然沖進來了一個人,一腳踢向皮熊。 呼嘯的破空之聲響起,這記偷襲地鞭腿,顯然威力十足。 皮熊反應(yīng)也很快,立刻放開了鄭池友,伸手抓住了來著的鞭腿,身子扭轉(zhuǎn)。 雙腳,腰部的力量都被完調(diào)動了起來,將偷襲者狠狠砸向旁邊的廁所隔間。 偷襲者撞在隔間上,撞倒了隔間的大門,但在撞擊的瞬間,依然一腳踢出,踢在了皮熊胸膛上。 皮熊連退幾步,撞在墻壁上的瓷磚上,重新站穩(wěn)的時候,背后撞擊之處的瓷磚已經(jīng)盡數(shù)裂開。 偷襲者則是猛地沖了出來,又是一腳飛踢。 皮熊身子一矮,同時向側(cè)方閃避。 一腳踢在他背后的瓷磚上,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碎片飛濺,連后面的水泥墻壁都已經(jīng)裂開。 一腳未中,偷襲者腳尖一點,“刺”進墻壁上,用力一抽。 竟然被他用腳生生挖出了一塊水泥來砸向皮熊。 皮熊右手握拳橫掃,將水泥塊打開打碎的瞬間,一個拳頭已經(jīng)在眼前不斷放大。 啪嗒! 皮熊左手后發(fā)先至,擋住了偷襲者的拳頭。 洗手間的空間還算寬敞的空間內(nèi),兩人如同狂風驟雨般對攻,貼身短打。 沒有什么花哨、玄妙的招式,只有力量和速度的較量。 每一拳、每一腳都“訴說”著“重”、“快”兩字。 手掌、拳頭、爪的碰撞,高速移動下手腳、衣服發(fā)出來的聲音充斥整個洗手間。 鄭池友縮在角落中,團成一團,盡量保護自己。 一陣玻璃門窗破碎之聲。 鄭池友抬頭,就看見按住他的那個皮熊身子倒飛著撞到了窗子上,直接撞開了窗子落到了外面。 突然出現(xiàn)的偷襲者一個踏步,來到窗邊,看了兩眼,卻沒有追擊出去。 可能是被對方跑掉了。 “呼——” 隨著吐氣的聲音,鄭池友看清了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給他打電話的“羅伯特”。 “鄭經(jīng)理,你還好嗎?”嘉里看向鄭池友問道,甩掉了手上流出來的鮮血。 他受了一些皮外傷,但對方也不好過。 “哦,還好?!编嵆赜驯灸艿鼗卮鸬溃€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也無法理解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美少年,居然會有這么強大的格斗能力。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洗水間,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按在地上,慢吞吞移動著站起來。 看上去滑稽又搞笑。 “那個人好像……”嘉里欲言又止。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個時候,保安們趕到,剛才嘉里和皮熊的戰(zhàn)斗鬧得動靜不小。 “你們都死了嗎!”鄭池友立刻站起來咆哮道,“給人進來了都不知道?看我這里,看我這里!” 他指著自己的脖子,上面還有皮熊掐過后留下的痕跡。 “你——” “這是我朋友!”鄭池友指著嘉里說道,“剛才有個叫做皮熊的人闖進來了,是我朋友救了我。” “……”那群保安沒有說話,臉色都相當難看,當然,這難看不是沖著鄭池友的。 洗手間被弄成這樣,權(quán)二公子身邊的鄭經(jīng)理還被人給打了? 他們這份工作,恐怕難保了。 “你們自己先收拾吧,不要去打攪權(quán)少?!编嵆赜颜f道,“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我們有事情要談?!?/br> “等等?!奔卫镎f道,“鄭經(jīng)理,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真有重要的事情找權(quán)少?!?/br> “好吧?!编嵆赜讶嗔巳嗖弊樱案襾?。” 兩人走出洗手間,來到了直達的電梯里。 鄭池友問道:“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朋友跟我說,有一伙人跟x有關(guān),還說那些人要來找權(quán)少的麻煩?!奔卫锇胝姘爰俚?,“那個皮熊恐怕是其中之一。今天晚上,不是有三個警員被殺了嗎?消息還沒有傳出來,但已經(jīng)確定了是這伙人干的了?!?/br> “估計明天一早就會城通告,發(fā)布通緝令了?!?/br> “你說什么?”鄭池友嚇了一跳,“那個x?隨便殺人的那個人?跟權(quán)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哪知道???”嘉里一臉無辜,“這不,樸董讓我過來看看,是不是可以跟著權(quán)少,稍微保護一下——萬一有事情的話,我的身手你也看到了?!?/br> “等那群人都落網(wǎng)了,應(yīng)該沒有危險了?!奔卫镞M一步道。 那個皮熊突然襲擊,讓他借口變得更加完美了。 不過皮熊出現(xiàn)了,唐玄奘還會遠嗎? 手機鈴聲響起,電梯內(nèi)信號沒有任何影響,鄭池友接起來,不斷地說著“對,對,在的,在的,對。”之類的話。 聽筒的聲音調(diào)得很小,嘉里也沒有聽見鄭池友在跟誰說什么。 這個不重要,現(xiàn)在的重點是,找過來的皮熊跟那個自稱是白龍馬命格的敖玉烈鬧翻了。 那個敖玉烈又跟唐玄奘交好,雙方應(yīng)該不會再合作才對。 而且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足以讓兩批人馬重新遇到。 就正常情況而言,唐玄奘應(yīng)該還在安屋跟另外五個人糾纏著,沒有那么快得到消息來到這里。 可皮熊的突襲也讓嘉里心中敲響了警鐘,要抓緊時間了。 要是沒有拿到生死之書,那唐玄奘就殺到了,那就不是他給他一份驚喜了。 對于從權(quán)成弘手中拿到生死之書這件事情,嘉里志在必得。 合理推測,生死之書有著斷人生死的能力,極大可能的必要條件,是知道對方的名字、長相。 將名字寫在上面,就可以輕松殺人了。 任務(wù)中給出來的信息是在暗示這一點。 這也可以從側(cè)面反映,生死之書的持有者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在利用生死之書的特殊能力殺人而已。 這是一場智斗的任務(wù),難點不在于怎么奪取,而是在于怎么找到生死之書。 以嘉里的能力,對付權(quán)成弘這樣的浪蕩公子,從他那邊拿到生死之書,可不是什么難事。 動力開,短短幾分鐘內(nèi),嘉里就可以讓自己成為權(quán)成弘最知心,最信任的愛人。 甚至都不需要嘉里開口,權(quán)成弘估計都會主動把生死之書交給他。 又有誰會隱瞞自己愛得癡狂,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來送給他的愛人呢? 然后,只要在生死之書寫上唐玄奘這些人名字,嘉里就會獲得最后的勝利。 當然,這是預(yù)想中最完美的情況。 如果權(quán)成弘不好對付,一時間拿不到生死之書,嘉里還有兩個選擇。 一,權(quán)成弘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那嘉里就直接離開,化身漁翁。 二,權(quán)成弘并沒有察覺到嘉里的異常,嘉里就跟在權(quán)成弘身邊,徐徐圖之,還可以借助權(quán)成弘的力量打擊敵方陣營,同時也是漁翁,還是明著的那種。 “?!币宦暎娞蓍T打開,鄭池友帶著嘉里來到了權(quán)二公子的酒池rou林。 權(quán)二公子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左擁右抱,面前的茶幾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腦袋揚起,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鄭池友湊過來,低聲向權(quán)成弘說著什么。 權(quán)成弘睜開眼睛,看向嘉里笑道:“來,來,坐,先陪我喝一杯。” 說著,把自己左手邊的女人趕開了。 那女人忙不迭地讓開,臉上閃過不滿的神色,低著頭,也不敢讓人發(fā)現(xiàn)。 嘉里笑著坐了下來,還想說什么,就被權(quán)成弘一把摟住。 權(quán)成弘笑著說道:“羅伯特對吧!你真的是個男的嗎?看你這小臉,比女人的還要嫩滑啊。”眼中盡是yin邪,對眼前的這個美少年產(chǎn)生了濃厚的“性趣”。 “權(quán)少真會開玩笑?!奔卫镆膊簧鷼猓炊鴾惤艘幌?,“我當然是男的?!?/br> 吸嗨了好啊,那樣他就更有把握擺平這個家伙了。 付出點小小的代價,對嘉里來說,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