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石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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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玲兒小聲低語,皺起眉頭剛要詢問這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視線落在安葉臉上時,見到的卻是對方有些嚴肅的臉。 安葉食指抵在玲兒的唇邊,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哦?!绷醿盒÷曕洁熘拖骂^去,臉上滑過一抹淡淡的失落。 從小到大,她跟安葉情同姐妹,形影不離,彼此之間十分親密,幾乎沒有什么秘密不能分享。 可自從三年前安葉獨自一人邁進宗門,成為宗門里最受重視的內(nèi)家弟子之后,她的心性就徹底地發(fā)生改變了。 以前的純真善良逐漸消磨殆盡,身上多出來的,反倒是一些世俗里濁氣烏黑的老辣城府,就好像把她桎梏在一個深邃的牢籠里,旁人永遠猜不透她的心性,觸摸不到她的真實情感。 雖然她仍把玲兒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可有的時候,玲兒也會覺得自己再也看不懂安葉了,想要去嘗試了解她,讓她重新敞開心扉,可是每到關(guān)鍵時候,安葉所表現(xiàn)出來的決絕連玲兒都不能抗拒! 這次的古陽城之行,玲兒是主動請纓前來的,為的就是要照顧好安葉,讓她身邊多一個能說話的朋友,同時,找回她們年少時失去的那份純真。 玲兒微微咬著嘴唇,對于安葉不想回答的問題,她也很懂事地不去再問,遲疑了一下,拋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安葉,那個,你是怎么知道蘇木和疤哥認識的?” 安葉輕眨了一下美目,雙手環(huán)胸,倒是沒逃避這個問題,“其實,早在疤哥沒加入戎武幫之前,他就和蘇家就是老相識了?!?/br> “哦?竟有這種事?”玲兒有些意外,沒想到堂堂五大家族中的蘇家,居然能把手伸到戎武幫里去,著實有些厲害。 安葉輕笑幾聲,嘴上有些譏諷,“你別看蘇家對外宣揚自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可背地里干的那些勾當(dāng),心黑著呢,除了正經(jīng)生意,蘇家在地下黑市里也有買賣,這個疤哥,就是他們蘇家以前的一名門客!” “門客?” “是的,疤哥為人心狠手辣,性子急又快人快語,很適合做一些打手的工作,受到蘇家重視后,他便被安排到了黑市里幫忙看場子,也得意過一陣,不過僅維持了兩年,便出岔子了?!?/br> “出岔子?出了什么岔子?” “呵呵……玲兒,你知道疤哥名字的由來嗎?” “他不就是叫疤哥嗎?莫非這不是他的真名?”玲兒不知道安葉怎么突然問這個,開口反問道。 安葉聽后有些無語,忍不住伸手在玲兒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小笨蛋,哪兒有人生來叫這種名字的,這是他的外號。” 玲兒下意識地往后一躲,摸了摸鼻子道,“那他原來叫什么?” “叫什么我不知道,畢竟時間太久了,我也沒打聽到,只知道是個十分普通的名字就是了?!?/br> 玲兒點了點頭,心中好奇加劇,繼續(xù)追問道,“那他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 “這個嘛……我記得好像是因為一場賭局?!?/br> “賭局?” “嗯?!卑踩~點了點頭,然后道,“疤哥那人不光心狠手辣,而且還嗜賭如命,他看得那些場子大多都是些賭場,生意也比較大,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有事沒事也愛賭兩把。你別看他外表長得粗狂,可賭技卻是一流,馳騁賭壇多年從未遇到過敵手,可就有那么一回兒,他卻賭輸了?!?/br> “哦?”玲兒興趣更濃了,“他輸給誰了?” “據(jù)說是一個孩子?!卑踩~淡淡道。 “一個孩子?小……孩?”玲兒有些吃驚道。 “嗯?!?/br> “這怎么可能!你剛剛不是還說他賭技一流嗎?怎么會輸給區(qū)區(qū)一個小孩呢?”玲兒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遲疑了一下,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驚奇,“莫非那個小孩的賭技,比疤哥還高?” “他的賭技高不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的賭注,既不是功法也不是丹藥,而是彼此的性命!” “什么!賭命?” 一句話,玲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古陽城里大大小小的賭局成百上千,賭錢的,賭權(quán)的,賭功法的,賭丹藥的,五花八門,不計其數(shù),而這些所謂的賭注,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與極其罕見的賭命相比,根本就是小兒科。 畢竟沒有了性命,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柳眉微微顫抖幾下,玲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接著道,“然后呢,那小孩贏了之后怎么做的?” 安葉攤了攤手,完全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口吻,“然后你也看到了,疤哥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剛剛還跟我們說過話呢?!?/br> “可是他們彼此之間不是賭命嗎?疤哥既然輸了,他為什么……”玲兒臉色突然一變,凝重道,“難不成,疤哥把那個小孩給殺了?” “呵呵……怎么可能!”安葉一口否定,臉上恢復(fù)了一絲嚴肅,“賭局雖然是十賭九騙,但愿賭服輸卻是天命,無論對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大小之分,所有的賭徒都將這個鐵則看得比生命都重,由不得任何人褻瀆。疤哥既然輸了,他斷不會違反規(guī)定,可是,當(dāng)他把刀放在那名小孩面前時,對方卻并沒有殺他?!?/br> “為什么?”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卑踩~搖了搖頭,神情一寒,像是有些嘲諷,“哼,許是那小孩認為疤哥不夠資格,殺了他怕臟了自己的手吧?!?/br> “那后來呢?” “后來,那小孩雖沒要了疤哥的命,但也在他身上留下了點東西,他一把拿起疤哥遞過去的刀,朝著疤哥臉色,就這么” 安葉表情突然乖張,抬起右手猛地在玲兒面前劃拉了一下,刻畫極其逼真,著實把對方嚇了一跳! “??!” 玲兒膽小怕事,許是聽故事聽上癮了,竟真身臨其境,忙伸手去擋,心里撲通撲通的,入戲太深。 “哈哈哈……” 玲兒的懦弱引來了安葉的大笑,故意嚇對方似乎讓她很有成就感。 “安葉!你干嘛??!”玲兒氣的嘟起了嘴,有些委屈地埋怨道。 “哈哈……你個小笨蛋,膽子可真小。”安葉笑得直捂肚子,眼角略帶笑淚。 “你!”玲兒氣鼓鼓地指著安葉,小粉拳不停地錘在對方的身上,但卻不痛不癢。 如此打鬧嬉戲的兩人,看得周念實在沒興趣了,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倆女人,簡直能吵翻了天! 冒充蘇木和王可青的猜測已經(jīng)被得到了證實,那此地也不便久留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聽到疤哥這次要殺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看目前對面兩人的對話,顯然不會再提那件事了,再聽下去實在毫無意義,周念嘆了口氣,便欲轉(zhuǎn)身離開。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安葉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一把攥住玲兒揮過來的粉拳,認真道。 “還有秘密?” 此言一出,周念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又立馬縮了回來。 “什么秘密?”玲兒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直視著安葉,一臉好奇地模樣活像個瓷娃娃。 “你知道那個小孩除了在疤哥臉上留下刀疤,還留下了什么嗎?” “留下了什么?” “一塊很小的玉片!” 砰! 一句話,周念身體突然一怔。 玲兒更是神色驟變,表情分外詫異。 略微停頓,她抿了抿嘴唇道,“那塊玉片……該不會就是你交到疤哥手里的那塊吧?” “不是?!卑踩~當(dāng)下?lián)u頭否定,接著道,“雖然不是同一塊,但卻與我交給疤哥的那塊是一對兒!” “一對兒?” “不錯,那兩塊玉片本就是一對兒,小孩親自交給疤哥一塊,自己留下了一塊,他雖沒殺疤哥,但卻讓對方履行了一個承諾?!?/br> “什么承諾?”玲兒趕緊追問道。 “那小孩在臨走時留給疤哥一句話,內(nèi)容是這樣子的我不殺你,不是我心軟,是你自己不夠資格讓我殺,你欠我一條命,就得替我賣命一次,如果將來某一天有人拿著相同的玉片去找你,無論對方是誰,你都要滿足他的一個要求,否則,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天……天吶!”玲兒聽完滿臉驚恐,脊背更是冷冷發(fā)寒,沉默幾秒,語氣竟變得有些支支吾吾,“這……這些話,真是那個小孩說的?” “嗯?!?/br> “嘶……沒想到,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段故事?!绷醿鹤炖餄M是感慨,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既然這塊玉片的威力這么大,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地易容成他人?直接去找他,我想疤哥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呵呵……傻丫頭,你看的還不夠長遠?!卑踩~輕笑一聲,臉色驟寒,“我們堂而皇之的去找疤哥,不但會使我們的樣貌曝光,更主要的,是會打亂我的計劃。” “計劃?你不是要挑起戎武幫和地云殿的紛爭嗎?” “什么?地云殿?” 這話一出,周念身體猛然一顫,目光凝重地盯著前面說話的兩名少女,心中豁然開朗! 之前沒聽到的遺憾,如今終于泄露了出來,得虧自己剛剛沒走,不然還真要錯過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疤哥這次要殺的人,原來是地云殿里的人物! 安葉神情微寒,清澈的眸子里忽然掛上了一抹濃重的狠厲,沉默幾秒,她忽然冷哼道,“哼,區(qū)區(qū)兩大門派的爭斗算的了什么,這里這么多勢力,能除一個是一個,既然要用計,何不來個一石三鳥?” “哦?你的意思是,這次的沖突,還會有第三大門派的加入?” “沒錯?!?/br> “那第三個門派是誰?”玲兒追問道。 “小傻瓜,這還用問嗎?疤哥代表的是戎武幫,他要是殺不死對方,反而被對方擒住,你想地云殿不會逼他說出背后的主使嗎?即便疤哥嘴硬不敢說,可他身邊的其他幫眾,未必沒有口松的,只要逮住一個撕開口子,那我們冒充蘇木前去會見疤哥的事情,就泄露了!” “你的意思是,地云殿那伙人不但會把疤哥當(dāng)成幫兇來處置,更會對幕后主使的蘇木下手?”玲兒似乎一下子開竅了。 安葉冷哼道,“哼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好玩了,一個疤哥,一個蘇木,身后站著得的可都是強大的勢力,只要地云殿里的人還重視那個身份顯赫的人的安危,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掉兩名兇手!” “抹殺?”玲兒略微思考,像是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疤哥的背后有戎武幫撐腰,蘇木的背后有五大家族的蘇家撐腰,如果地云殿里的人敢動手,那他們?nèi)絼萘?,勢必會展開大戰(zhàn)!” “哼哼,不僅如此,你太小看蘇木這個身份了,他的背后,可不光有蘇家!” “你說的莫非就是……” “哼,天星閣!”安葉仰頭望天,一場布局狩獵的游戲,似乎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