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不好知會公司的攝影師。

    哥哥不得不干起了舉相機(jī)的活，記錄著meimei走過的每一步。

    牧昭言沿著昭也走過的路，跟在她的身后。他輕輕叫她“小也”，她回頭，短發(fā)落在肩膀，也落在他心底，蕩出圈圈漣漪。

    親屬止步檢查室外，他戀戀不舍地舉著相機(jī)，鏡頭盯著她，他的眼睛也是。

    meimei的每一個角度都漂亮，透著讓人喜歡的可憐勁。

    哥哥也想記錄，和她床笫之間的溫馨時刻。

    “小也?！?/br>
    他又叫了她一回。

    meimei的眼眸，清晰地映著哥哥滾動的喉結(jié)，

    醫(yī)院人來人往，說不準(zhǔn)就有人，暗中窺探著什么。

    牧昭言想親她。

    鏡頭拉近，定格在昭也眼下細(xì)膩的皮膚。

    理智回籠，他停住動作，把掌鏡的長桿，交到她的手中，“哥哥在外面等你。”

    她應(yīng)了一聲，寬大的病號服被不知哪來的陰風(fēng)吹得鼓脹。

    牧昭言一點點攏好，“別急，在里面走路也慢一點，別摔著。哥哥一直等你?！?/br>
    拍攝行為本就引人注目，何況昭也的本體，是千萬級的博主。

    陸知語的電話來得很快，“你到底在干什么，牧昭言？”

    視頻封面，被定格的男人，動作止在替她整理那步。溫柔、體面。

    浮于表面。

    看不見meimei，他提不起勁，懨懨開口，“我正常地……輔助小也工作。”

    “輔助？我沒見哪家正常的哥哥在公共場合會那么下流地看meimei。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你什么德性？”

    “不好嗎？”他反問，“讓‘大眾’知道，她身邊有異性，惡心的目光會少很多?！?/br>
    “你六年前就沒選擇站在她身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個靠不住的！你現(xiàn)在不藏了，出現(xiàn)在她身邊，牧家會怎么想你，會怎么動她，你考慮過嗎？有時真覺得你怎么白吃那么多年飯，我都能想明白的事你想不明白?！?/br>
    “我不覺得，他們能讓你忌憚?！?/br>
    “你——”

    “我知道。”他笑，“你無非是我覺得我不配。”

    “我都不配，那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更配?！鳖D了頓，“你要我怎么處理呢？下掉這些？還是說、轉(zhuǎn)交給你處置？”

    “靠你要等到猴年馬月？”

    言下之意，她已經(jīng)處理完畢。

    “你對她、是不是越界了？”牧昭言眼眸一瞇，“正常的‘好朋友’，會監(jiān)視她到這一步嗎？”

    陸知語：“……”

    “結(jié)了婚……該被婚姻法約束，以及道德。陸總那么體面，做小叁，多不好聽？”

    電話那頭的呼吸加重，忍無可忍，“神經(jīng)?。∥視鲞@些只是因為我是個好人——”

    “是嗎？”他輕飄飄地反問，“眨眼就把對家做破產(chǎn)的好人？”

    “……別逼我罵你?！?/br>
    康易文接過電話，“昭言，吃錯什么藥，挑撥離間呢?！?/br>
    “管好你老婆?！蹦琳蜒岳淠樉妫吧僮屗龑ξ襪eimei做朋友界限之外的事?！?/br>
    康易文的語調(diào)慢悠悠的，帶著警告，“什么朋友界限之外的事，有證據(jù)嗎？”

    “……”

    牧昭言闔眼。

    越回憶，越像變態(tài)。

    他清晰地記得那天……meimei內(nèi)褲的手感，被哥哥舔之前，普通的、雨天特有的潮氣。

    她雨天很容易萎，需要更多前戲。

    “……”

    他不說話，好友了然，“戀愛腦是這樣的。”

    陸知語：“你又知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他這么神經(jīng)，多半牧昭也出什么事了？你們在醫(yī)院？”

    牧昭言：“……復(fù)查?！?/br>
    “呢，你看。理解一下他吧，知語。這玩意都被他meimei的病折磨七八年了，神經(jīng)病也正常?！?/br>
    陸知語：“不是才復(fù)查過？”

    “復(fù)查、復(fù)查結(jié)果里的不明陰影?！?/br>
    沉默取代了嘲戀愛腦的優(yōu)越，她嘆息，“出結(jié)果通知我一聲?！?/br>
    康易文隔著聽筒，安慰道，“會好的，昭言，就像以前——”

    “你不要詛咒她?！蹦琳蜒阅罅四竺夹?，“像以前、再復(fù)查再糟糕，我會殺了你?！?/br>
    康易文總結(jié)，“……他妹不在是這樣的。”

    碰上牧昭也的事，牧昭言像被下降頭，逮誰咬誰，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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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meimei不在，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