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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問話的小廝果然被夢魘的話唬住,十分猶豫著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才好。 季禎開口欲言,然而沒想到一張嘴正吸氣,一只莽撞的小飛蟲竟直接沖進(jìn)了他的喉嚨里面。飛蟲貼到喉嚨的感覺太過怪異,更多的當(dāng)然是惡心。 季禎眼睛一瞪,半彎下腰去拍著自己胸口不住咳嗽,當(dāng)發(fā)現(xiàn)咳嗽也沒法把那飛蟲給弄出來以后,又有嘔吐的沖動。 那飛蟲不知在什么地方停過,季禎腦袋里的想象力發(fā)散,十分難以自控。本來只是想借著嘔的動作讓飛蟲出來,現(xiàn)在是打從心底里想要吐了。 他一嘔,夢魘便發(fā)現(xiàn)了季禎和江熠離自己不遠(yuǎn)。哪里敢再充大,立刻從箱子上爬下來,站在角落杵著,目光好奇又探究地看季禎這邊。 季禎扶著江熠的手,用手指自己喉嚨,目光愁苦地告訴他:“蟲。” 江熠了然,伸手在季禎的脖頸間輕輕一抹,“沒了。” 季禎只是覺得江熠的手有點涼,并沒有蟲子還在不在的感知。他還是干咳兩聲,又不確定地問:“真的沒了嗎?” 那蟲子太小,有或者沒有的確不好判斷。但江熠說沒有,季禎便還是相信他的。 “唉,想想還是有想吐的感覺,臟死了。”季禎撫摸著自己的胸前,給自己順順氣,腳步已經(jīng)和江熠一塊兒到了給自己裝貨的馬車前,余光正好瞥見箱子角落里面探出半個腦袋的夢魘。 “你躲什么?”季禎說,他剛才咳一陣,面頰還有些過紅,瞧著便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夢魘小步走出來,滿臉諂媚溜須拍馬說:“不愧是您?!?/br> 季禎聽得出來它話里面的意思應(yīng)該是想要給自己拍馬屁的,只是并不是很懂夢魘此時拍馬屁是想拍在何處,夸自己咳嗽得好嗎? 季禎斜眼看著它,又見夢魘轉(zhuǎn)頭向江熠,“也不愧是您。” 見到江熠過來,很多原本在周邊的仆從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退下,他們說起話來也不必避諱什么。 “你說的什么?”季禎問夢魘。 夢魘四只眼睛都看著江熠,“我料想方才您那樣的反應(yīng),也許是有喜事?” “什么喜事?”季禎的腦筋還是不太轉(zhuǎn)得過來,把話說完才忽而皺眉,“你的意思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又立刻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它。 夢魘一點頭,季禎就露出一個冷笑來,“你可知道我是男的,你是不是心存不滿,拐著彎罵我?” 夢魘本來就是看著季禎又被江熠扶著,又一臉想吐的樣子。它又太過急切想要拍馬屁,一不留神拍到了馬蹄子上,于是慌張地擺手,“我沒有呀,這是,這是因為,” 夢魘一著急,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反而是江熠在一旁十分難得的為夢魘說了一句話,“魔界中孕育下一代并無嚴(yán)格的男女界限,夢魘一族便是如此?!?/br> 季禎面色稍微和善一些,他半蹲下去用手搓夢魘的頭:“人是不能的,知道了嗎?少胡說八道?!?/br> “原本是不能,可他那么厲害,我從前也見過有被掠到魔界的男人大肚皮的呢?!眽趑|說。 此話一出,把季禎給驚呆了。再想一想夢魘話里面的意思,大約就是平常魔族大約不能讓人類男性受孕,可江熠這樣的應(yīng)該是特例了。 季禎驚恐地轉(zhuǎn)向江熠,“它,它,它說的是真的?你可以?” 他想到兩人在一起糾纏的日日夜夜,忽然有一種想要直接暈過去的沖動。 “我不行?!焙迷诮陔S后否認(rèn)。 季禎的一口氣被放回原地,夢魘卻被江熠拎起來,“你喜歡孩子?” 他單手提著夢魘的一只腳,倒掛著將它拿捏住。之所以這樣問季禎,是因為季禎前面抱著自己侄孫的時候似乎很喜愛。 “你說過把它的腦袋砍了也可?!苯谡f著,視線似乎已經(jīng)開始權(quán)衡應(yīng)該把夢魘的哪個腦袋砍了一般。 夢魘大驚失色,急急看向季禎,卻見他只是冷笑盯著自己,似乎還想為方才夢魘的胡言亂語討回一成。 好在在夢魘暈厥過去之前,季禎大發(fā)慈悲,“算了,我那么多小輩,哪里還缺它這么個兩頭怪。” 經(jīng)夢魘這樣一打岔,季禎反而覺得將要面對離別的愁緒少了很多。 季家要為他們送行的車馬已經(jīng)在門前排起長龍,車馬上帶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 邊城已經(jīng)讓人在修宅子,這些運(yùn)過去的東西也都將往那邊放。 “真多帶幾個人過去?”季母站在門內(nèi)與一行人給季禎送行。 外面星月稀松,已經(jīng)浸入夜色里。 “何苦讓他們離家那樣遠(yuǎn),”季禎說,“原來在我院里侍候的人,還盼著母親多上心了。”季禎說著看了若華一眼,又對她招手,“往后你去母親院里,為人處世都仔細(xì)些?!?/br> 若華淌著眼淚不住點頭。 道別是這些天里季禎面對最多的情緒,他便不想在這個離別的關(guān)口再多糾結(jié)。他對著眾人露出笑容,“那我走了,不必太念著我,說不準(zhǔn)沒幾個月就回來了?!?/br> 一家人看著季禎邁下臺階向馬車走,目光緊緊跟著季禎的每一步。 季禎忍著沒回頭,他曉得但凡是回頭,長輩小輩們必定又有一番要哭要說的。 他一口氣上了馬車,剛坐下便小心將窗戶打開一點點,偷偷從窗縫里面看。一直看到馬車起步,車身一晃,季禎扶著窗戶的手沒穩(wěn)住,人也跟著晃了下,江熠伸手托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