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易省長這話一出,偏袒那方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但何子文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野也沒那個資格站在與副省長同級別的平臺,與其對話。 這樣一來,陳克明等人自然是欣喜了,他們認(rèn)為有這么顆大樹乘涼,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曬著。 但他的欣喜只維持了不到十秒鐘,因為申屠峰冷冷發(fā)言了:“易副省長現(xiàn)在是在報答陳老爺子當(dāng)年的提攜之恩嗎?” 申屠峰這話一出,易省長當(dāng)即臉色有些變化,被一個年輕人如是戳鼻子,修養(yǎng)再好也不免動怒,但很快又被強壓了下去。只見他滿臉和氣的對申屠峰說道:“這位小兄弟為什么會說這種話呢?” “難道不是么?如果我沒有記錯,當(dāng)年在西北軍團的時候,時任b304團政治部主任的你就涉嫌走私吧?轉(zhuǎn)業(yè)復(fù)員后若不是陳老爺子認(rèn)可你的能力,你覺得自己還能再起來?”申屠峰淡淡說道,將易省長當(dāng)年的事情抖露出來,易省長當(dāng)即一陣臉上無光。這件事是他整個政治生涯的敗筆,也是他的痛腳,如今被申屠峰翻出來踐踏,心里哪里是滋味。 “沒錯,當(dāng)年我是在個人作風(fēng)問題上犯過嚴(yán)重錯誤,但這跟如今的這件事有何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只是就事論事的談?wù)摪盖?,小兄弟為何要往別處思考轉(zhuǎn)移呢?”易省長稍作調(diào)整便恢復(fù)平常,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心理素質(zhì)自然強韌。 申屠峰聽后,聳聳肩膀,淡淡說道:“我只是好奇一個分管經(jīng)濟的副省長為何突然對刑事案件感起興趣了?” 申屠峰這話雖然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卻是將以退為進這一招使到了最高層次。頓時便扳回了主動,并將矛頭往前推了推。李野聽后,不由感慨:不愧是世家子弟,說話就是犀利且直切要害。 而易省長被申屠峰這么一說,當(dāng)即有些語塞,他沒有料想到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副省長這是在體恤民情,違法犯罪的事情,就是老百姓碰見了都得念叨兩句,更何況副省長。”見領(lǐng)導(dǎo)語塞,一旁的秘書連忙出言相助。 “若只是念叨念叨自然沒問題,但若是想要批評指導(dǎo)何廳長如何辦案,我想易副省長還是不夠格吧。人家何廳長從級別上來講,跟您是平級。從前途上來說,比您這個有政治污點且臨近退休的人來說,可光明多了?!鄙晖婪謇^續(xù)冷冷揶揄道,他一點也不怕氣的易省長心臟病發(fā)作。 “你……”被申屠峰三番四次的踩痛腳,易省長終于有些失態(tài),但還是強行忍住沒發(fā)作出來。 就在易省長準(zhǔn)備拂袖而去的時候,陳山炮壯起膽指著陳浮生大聲的說道:“何廳長,如果你是公正無私的,那你怎么不抓他,他剛才可是重傷了我二十幾名朋友,剛送去醫(yī)院搶救呢?!?/br> 陳山炮這話一出,易省長頓時覺得翻盤的機會來了,當(dāng)即便打消了轉(zhuǎn)身離開的念頭。端起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望向何子文,他等何子文發(fā)話呢。 何子文被易省長這么一激,雖然心里不好受,但也不得不下命令。何子文尚且不好受了,李野申屠峰周茹恒三人心里哪里是滋味,居然被個太監(jiān)反戈一擊了。 李野等人心里不是滋味,陳浮生卻是毅然決然的站出來,舉起雙手,大聲說道:“何廳長,拷我吧。公事公辦,反正現(xiàn)在拷了我,待會還是會放了我的,我這可不算聚眾斗毆。是他們一群人來群毆我一個,我自衛(wèi)反擊才將他們打傷的。我有公道,不怕手銬。我相信共和國的法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陳浮生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且慷慨激昂,當(dāng)即李野這方的氣勢又升了回來。 就在何子文準(zhǔn)備叫人拷上陳浮生時,讓人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自陳浮生站出來眼鏡便沒離開過他的陳克明在一陣輕聲呢喃‘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后,對何子文大聲吼道:“不許拷他,不許拷他。所有的錯都由我扛了,他們沒有任何責(zé)任,所有的罪都在我們這一方?!?/br> 陳克明這話一出,不僅李野申屠峰何子文等人驚訝了,陳山炮易省長等人也陷入了震驚當(dāng)中:他怎么了?吃錯藥了嗎? “爸,你說什么呢?什么叫所有的罪由我們來扛啊?我是被冤枉的……” 啪! 陳山炮的話還沒說完,陳克明便罵出了聲:“王八蛋,你是個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嗎?魚rou百姓混蛋慣了,只有你欺負(fù)人家的份,人家怎么可能欺負(fù)到你頭上?你就應(yīng)該在牢里待幾年,好好反省反省。” 陳克明這話罵的不僅陳山炮難受,易省長也只覺一陣心絞痛:這算什么事啊?我好端端幫你說話,末了你居然自己跪了,這讓我將臉往哪兒擱?你這不是存心添堵嗎?你要跪你早點跪不行么?干嘛把我牽扯進來了你就投降了,這不是存心給我下套嘛? 易省長難受,申屠峰高興,頓時就奚落了起來:“看來,分管經(jīng)濟的副省長還是主抓經(jīng)濟的好,真要是去弄刑偵調(diào)查,一年還不得出成千上萬個冤假錯案?還有,拿起麥剛想唱就被切歌的感覺不好受吧?呵,雖然我是神一樣的對手,但是您還是輸在了豬一樣的隊友身上了?!?/br> 申屠峰的奚落極盡挖苦之能事,偏偏易省長還不能反駁,越反駁他就輸?shù)脑綉K,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領(lǐng)導(dǎo),咱們還有一個會議,得趕緊去。”這時,秘書連忙給了易省長一個臺階。 “哦,對對對?!币资¢L也連忙借坡下驢,緊接著向何子文告辭:“何廳長,就不妨礙你辦案了,先告辭了?!?/br> 漂亮話說完,邁腿便走。 沒走兩步,申屠峰的話語便追了過去:“對了,易副省長。我叫申屠峰,當(dāng)年調(diào)查你的人是我爸,將你關(guān)進牢房的人是我爺爺。” 申屠峰這話一出,易省長猛地一個趔趄,好在旁邊的秘書攙扶的及時,才不至于跌倒在地。雖然沒有跌倒,但神色早已大亂,嘴里不停嘟囔:怪不得,怪不得這么牙尖嘴利,他們祖孫三代非得每人整我一次不成么? 關(guān)于易省長的失神碎碎念沒人知道,不過幾人前去公安局的時候,陳浮生卻是被陳克明強行拉到了最后一輛押解車上。 原本何子文想要將兩人分開,但在李野制止了他,他潛意識里覺得這對陳浮生來說不會是件壞事。 于是就這樣,李野申屠峰周茹恒以及狐貍坐上了何廳長的越野吉普車。一開門,周茹恒便坐上了前座,而李野三人則坐在后面,越野車空間夠大,所以一排坐三人也不怎么擁擠。 “誒,你們說陳克明是不是突然得了失心瘋?。吭具€像瘋狗似的朝我們撕咬,怎么一下子又變成寵物狗供我們玩耍了呢?”車輛啟動后,周茹恒很是好奇的回頭問道。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又沒錯,本來錯的就是他們。”李野聳聳肩膀,推得倒是一干二凈。 這時,前面的周茹恒又問了:“那你們說陳克明現(xiàn)在拉著陳浮生坐同一輛車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陳可明其實是個老gay,他想要拉可憐的陳浮生當(dāng)基友?” “cao!” “鄙視。” 李野申屠峰同時伸出兩根中指,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周大少居然‘猥瑣’到了這個程度。 面對李野二人的鄙視,周茹恒嘿嘿一笑,繼續(xù)問道:“那你們說是什么啊?” “我的分析是,他們兩個人都姓陳,應(yīng)該從這個下手。從他們的年齡來看,難不成陳浮生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申屠峰大膽的提出了他的猜測。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他們不是父子,而是其他什么關(guān)系。如果他們是父子,那陳克明應(yīng)該馬上相認(rèn),而不是嘴巴里一直細(xì)細(xì)碎碎的嘟囔太像了太像了。我覺得,陳浮生應(yīng)該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否則他怎么可能因為陳浮生而認(rèn)罪,并且掌摑自己的親兒子呢?而對他很重要的人,應(yīng)該就是上海陳家了?!崩钜懊掳妥凶屑?xì)細(xì)的推測道,推測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連忙向申屠峰問道:“對了,你不是說上海陳家的兒子中年出家么?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出家的?” “據(jù)圈內(nèi)傳聞,情傷。陳克文早年喪妻,后來聽說又跟上海灘有名的風(fēng)塵女子攪合在了一起,并要娶她過門,陳老爺子死活不答應(yīng)。后來也不知道陳老爺子使了什么法子,竟使得那女人人間蒸發(fā)。陳克文聽說后,苦尋無果,后來就上山出家當(dāng)了和尚?!鄙晖婪鍖髀勗颈镜恼f了出來,說到最后,突然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難道,陳浮生是哪個女人生的兒子?怪不得我第一眼就覺得陳浮生有些眼熟呢,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似的。” “要按你這么分析來,陳浮生豈不是正經(jīng)的紅三代?”李野說這話時突然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共和國最大的悍匪居然是紅三代,司令的孫子。天吶,我這蝴蝶的翅膀扇動的也太猛烈了吧? “???他是陳司令的孫子啊?這樣算來,咱們寢室,我豈不是身家背景最差的那一個了?”前排的周茹恒聽后不禁有些失落,原來他還以為自己是寢室里身世最出眾的一個,沒想到到最后居然居然是最差的那一個。 “怎么會?還有我墊底呢。”李野連忙安慰道。 他這話一出,申屠峰連忙側(cè)過了頭,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李野,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嗎?” 李野自然知道申屠峰又想說自己像他閻伯伯的事情,但他現(xiàn)在并沒有隨意認(rèn)親攀高枝的念頭,于是連忙打?。骸昂呛?,還是說回陳浮生吧?!?/br> 申屠峰何等聰明,當(dāng)然明白李野的意思。也點點頭,不再提這茬。 “你們說,如果陳浮生認(rèn)親成功,成功繼承陳家家業(yè),我們應(yīng)該敲多少竹杠?”上一秒還失魂落魄的周茹恒下一秒就謀劃吃大戶的計劃來。 “這個,起碼得吃頓飯什么的吧?!鄙晖婪逭{(diào)戲道,心中卻是充滿無限美好遐想:若是陳浮生成功繼任陳家家主,那么對申屠峰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最起碼,有了正統(tǒng)接班人的陳老爺子不會再支持聶果果,這樣一來,就大大消弱了聶果果的政治資本。李野動起手來也方便了許多,他一旦與閻伯伯認(rèn)親成功,有了陳浮生的幫助外加自己的助力,滅掉聶果果這一心頭大患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到時候得到益處最多的還不是他申屠峰,聶果果一退位,最佳的培養(yǎng)人選舍申屠峰其誰? 申屠峰的算盤打的賊警賊精,但他唯一有些失算的是李野的成長性。在他眼里,李野很厲害,有手段,有能力,有魄力。但,還是有些小看了李野,李野不是凡人,如果別人是以直線上升的形式成長的話,那么李野無疑是以幾何倍增的方式擴大的。 “吃飯?不行,至少得讓我當(dāng)我們村的村支書才行?!敝苋愫泐D時就提出了他的遠(yuǎn)大理想:“我的夢想就是做21世紀(jì)最有名的紅頂商人?!?/br> “額,如果村支書能算紅頂?shù)脑?。那這年頭的紅頂商人還真不值錢?!崩钜叭滩蛔⌒⌒⊥虏哿艘幌轮苋愫愕倪h(yuǎn)大理想,并提出了他的清單:“我就想讓陳浮生當(dāng)上海王,以后我去上海,要美女他就給我送美女,要豪車他就送我豪車,要別墅他就送我別墅??偠灾?,我去上海就吃他用他玩他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去玩他個三百六十天?!?/br> “誰不想啊!”申屠峰與周茹恒同時豎起中指。 偉大的205寢室成員在豎中指這項運動上總是有著驚人的默契。 ____________———————————————————————————— 二月份最后九天,每章字?jǐn)?shù)調(diào)整為五千字,爭取日更三到四章。 第133章:四兄弟 很快,車輛便駛到了公安局。剛下車,陳克明便跑過來對何子文說道:“不好意思,何廳長,這整個事件就是起誤會。我們愿意負(fù)全部責(zé)任,包括法律責(zé)任。” 陳克明如是認(rèn)罪,陳浮生居然也一反常態(tài)的表示:“我們只是玩鬧而已,私了就行了,不用訴諸法律手段。” 陳浮生的表態(tài),李野申屠峰等人雖然意外,但一聯(lián)想到陳浮生很可能跟他們有親戚關(guān)系,旋即釋然了。畢竟人家是骨rou血緣,怎么也不至于落井下石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出于陳浮生的立場考慮,周茹恒也沒有為難什么,李野更是半句話都沒有說。 最后,處理的結(jié)果也是以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收場。由于大家統(tǒng)一口徑只是玩鬧而已,所以,警察局也只是以破壞治安的罪名將陳山炮關(guān)押一個星期,最后還是被陳克明保釋出去。至于非法持有槍支的事情,完全由兩位保鏢扛下了,至于他們?nèi)绾咸映隼为z之災(zāi),那就不關(guān)李野等人的事情了,他們就是螻蟻而已,做人打手,一開始就得有頂罪的心理準(zhǔn)備。 一行眾人出了公安局,李野當(dāng)即找了陳山炮,滿臉戲謔的問道:“陳山炮,你愿賭服輸不?狐貍從今天就是我的人了,還有那輛帕加尼,也是我李野的私人產(chǎn)物了?!?/br> 李野的話怎么聽怎么刺耳,陳山炮雖然很想矢口否認(rèn),但一看陳克明那張滿臉堆笑刻意討好的表情,只能點點頭,選擇沉默?!啊?/br> “愿賭服輸,我們老陳家的人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标惪嗣鳟?dāng)即拍著胸膛說道,他這話雖然是對著李野說道,但眼睛卻不停往陳浮生身上瞟。看情形,這兩人應(yīng)該是達成了某項秘密約定。陳克明之所以如是說,自然是向陳浮生證明的他的信譽:瞧,我就是這么一個講信譽的人,無論是帕加尼還是貼身女保鏢,輸?shù)艟褪禽數(shù)簦^無半句二話。而他說出‘老陳家’這三字既是在套近乎,更是在對陳浮生說:你也姓陳,你肯定也是個講信譽的人。 一語三關(guān),陳克明果然不愧是人精級別的人物。 對于陳克明的三關(guān)語,陳浮生并沒有任何表示,淡定的很。他雖然年齡不夠大,處世經(jīng)驗也不如陳克明多。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陳浮生是比陳克明要危險十倍的生物。陳克明頂多算是個老狐貍,而陳浮生則是天生的猛虎。前者頂多害人,后者卻是致命的大殺器。 兩相比較之下,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出了門,簡單的說了兩句客氣話后,便送走了陳家父子。 陳家父子一走,周茹恒第一個按捺不住好奇向陳浮生問道:“陳浮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磕阍趺磿蝗辉從菐妄攲O子?咱們就應(yīng)該讓他們牢底坐穿,還見過這么無恥的人渣父子檔呢。” “這件事太復(fù)雜了,復(fù)雜到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能完全接受?!标惛∩o蹙眉頭如是說道。 見陳浮生如此,李野連忙問了句:“是不是你跟他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在協(xié)議中他給你謀劃了美好的前程以及無限的好處。” 陳浮生聽后,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說道:“我們并沒有達成什么協(xié)議,但他確實給我許諾了美好的前程?!?/br> “并沒有什么協(xié)議,他就沒有要你照顧照顧他之類的?”申屠峰頓時訝異了,連忙問道:“這不符合情理啊,天下哪有送上門來的好處。” “我也覺得不符合情理,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标惛∩酒鸬拿碱^更緊了。 “難道,他真的跟你說你是陳承的孫子,陳克文的兒子?”李野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了他的猜測。 他這話一出,陳浮生當(dāng)即驚的合不攏嘴,大驚道:“你們怎么知道?難道你們偷聽了他的說話?” “沒有,我們是推理出來的。”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陳浮生蹙眉的同時臉龐上掛滿了不可置信。 “是不是真的,很快就知道了?!崩钜巴蝗坏恍?,說道:“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表面的那么簡單,陳克明絕對不會是那種樂于助人的熱心人。如果沒有猜錯,他應(yīng)該會把這個消息不經(jīng)意的傳達給上海的陳克理。陳克理不甘心自己到手的東西轉(zhuǎn)交給別人,肯定會有所行動。你勢單力薄,肯定不會是陳克理的對手。到最后,他再將消息捅給陳老爺子,那么陳克理的地位肯定不保,到時候收益的還是他?!?/br> “呵,好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鄙晖婪謇湫σ宦?,同時對李野再次高看了兩眼。他怎么也沒想到李野居然會根據(jù)這么簡單的幾個信息就判斷出這么精準(zhǔn)的結(jié)論。他知道李野很聰明,但怎么也沒想到李野的推理能力強到了這個地步。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周茹恒當(dāng)即問道。 “等?!崩钜白炱ぽp輕吐出一個字,道:“等上海派人來對付浮生。” “為什么?”申屠峰訝異了,他很驚奇李野為何會做出如是決定。 “我們要陳克理的把柄,等拿到了就去上海。然后幫陳浮生一舉拿下陳家的接班權(quán)?!崩钜叭缡钦f道。 “不,我不要陳家的家業(yè)?!贝藭r,陳浮生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但如果我真的是陳家的后代,那我必定要去上海一趟,為娘討回一些公道。至于其他什么,我陳浮生還沒放在眼里。” 陳浮生這話一出,申屠峰,周茹恒皆是臉色一變,周茹恒甚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陳浮生,說道:“浮生,難道你不知道陳家是什么概念嗎?上海王喔,全國金融中心的絕對王者。那可不是簡單的有錢而已喔,陳承跺跺腳,全國gdp都得震一震,這話難道你沒聽說過么?” 兩人不理解,李野這個后世者卻清楚的很,共和國有史以來最彪悍的悍匪又豈是寄人籬下承蒙祖蔭的人? 所以他只是嘿嘿一笑,拍拍陳浮生的肩膀說道:“浮生,靠自己,不丟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憑借雙手打下一份大大的基業(yè)?!?/br> 得到李野的肯定,陳浮生不由生出一波知己的感覺。只見他拍拍李野的肩膀,很是慎重說道:“咱們一起努力?!?/br> 見陳浮生如此態(tài)度,申屠峰不由有些些失落。陳浮生一旦繼承到陳承的政治勢力,那么對自己這個室友自然是大有裨益的?,F(xiàn)在他鐵了心不繼承,那么他的損失自然是最重的。而且,聽李野的口氣,他好像也沒有進入豪門的念想的,這樣一來,他原先所布置好的計劃可就全盤打亂了。 在申屠峰為計劃打亂而感到失落的時候,李野拍了拍周茹恒的肩膀,說道:“周大少,今天咱們可都是為你的事而奔波喔。所以,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大出血請大家哈皮哈皮吧。” “請客我倒是沒意見,咱們周家有的是錢,但是今天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由我來請啊?!敝苋愫阄⑽⒁恍ΓH有些委屈的說道:“今天的事情雖然是由我惹起的,但占好處的人可不是我啊。你說你吧,你白白贏了輛帕加尼,而且還多了個美嬌娘保鏢,香車美人同收,還有比這更爽的嗎?還有你,陳浮生,你占的好處更大。你現(xiàn)在可是205寢室最有權(quán)勢的人了,上海王的孫子,這可是紅三代里的戰(zhàn)斗機?。‰m然說上海幫在‘江三代目’退位后勢弱了不少,但好歹也是全國第一大金融中心吧。你現(xiàn)在雖然跟四九城里某些紅三代比起來有些微不如,但外放的紅三代,就數(shù)你最牛逼了吧?就是西北王,嶺南王的后代也不一定比得上你啊?!?/br> 周茹恒這話說完,李野呵呵一笑,不否認(rèn),眼睛卻迅速瞄向了申屠峰,他倒是要看申屠峰是何反應(yīng)。申屠峰當(dāng)然能看得出李野的調(diào)戲,但他倒是表情輕松,滿臉堆笑仿佛自己并不是西北小王爺一般。他并不否認(rèn)周茹恒的說辭,雖然在西北他們一家是黨政軍一把抓,但那終究是苦寒之地,比起沿海地帶來,自然遜色了不少。起碼,他買不起帕加尼布加迪威龍這樣的豪車,頂多也就是拿他父親的配車練練手。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兩千塊,除了有些特權(quán)外,生活水準(zhǔn)跟一般小康之家的孩子差不了多少。沿海地帶的紈绔們自然不同了,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使他們這些掌握一手訊息的權(quán)貴子弟發(fā)足了橫財,雖然沒有上什么財富榜,但家底還真不比那些首富二富們少。 話說回來,對那些真正富豪來說,中國的富豪榜就是些笑話。中國人不比美國人,不喜花錢喜歡存錢,喜歡將紙幣變成金銀財寶之類的保值品,而且向來遵守財不露白的道理。不拿出來公諸于世的東西,誰能統(tǒng)計的出來。有些隱世家族就是賣金子賣出的錢都能超過所謂中國首富的全副身家了。 見申屠峰如此坦然,李野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調(diào)戲下去了,手臂一揮,說道:“走吧,摳門的周大少,這次我請了。除了大豪城其他地方你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