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沉吟良久,霍青城攬著花語心的手一動不動,思緒似乎翻越了幾座大山和大海一般。“所以閣下才想到要把她交托給在下?又是為什么?語心貌美,才情更是出眾,對于這樣的一個女子,我想沒有什么男人會不動心?!彼碾p眼久久的鎖在青衣男子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點(diǎn)什么端倪來。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深受扶了扶自己披散下來的頭發(fā),烏黑似墨,“霍二爺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花魁娘子的誘惑,我也一樣。” 第二百二十二章 婚禮是場催命符1 “那你為什么還要……”還要放走花語心呢?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因?yàn)椤腥爽F(xiàn)在已經(jīng)看上了花語心的特殊身份,因?yàn)樗龖训暮⒆拥母赣H的身份的緣故,她也開始變得至關(guān)重要,所以,她現(xiàn)在在我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鼻嘁履凶诱f的很直接,“我看得出,霍二爺是真心喜歡著語心姑娘的,所以,就膽大的冒險一次,請你代為照拂?!?/br> 這消息對于霍青城來說,簡直不恥于是天降的喜訊,他盼著這一天已經(jīng)盼了很久了。等到真的到來的時候,他自己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收緊了手臂,他懷里的這個讓他魂?duì)繅艨M了許多年的女子,終于可以日夜停留在他的身邊了。 他正在高興,卻聽見青衣男子又說,“別高興的太早,她那個孩子的父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他真的回來了的話,少不得是要同你爭上一爭的?!?/br> “我才不管他是誰!有什么顯赫的身份或者地位!他既然喜歡她,就該讓她幸福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流離失所,居無定處!作為一個男人,連這點(diǎn)事情都做不好的話,又有什么資格回來同我爭搶?我可告訴年,白公子,花語心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從我這里撬走?!彼『⒆铀频挠直Ьo了她幾分。 “呵呵,霍二爺竟也是個癡情種,好吧,花語心就交給你了,但是……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她若不愿,你也不可用強(qiáng)。”青衣男子神色一正,說。 霍青城臉上一紅,“發(fā)混也是一陣兒的事兒,我渾過一次了,還能有第二次么?”一句話,說的青衣男子也開始發(fā)笑。 “她現(xiàn)在是受了一點(diǎn)刺激所以才昏迷的,大概過了一會兒也就好了,我明日再來看她?!鼻嘁履凶愚D(zhuǎn)身欲走,卻被霍青城叫住,“閣下,請留步?!?/br> “閣下既然選擇相信在下,能否告知真姓名?” “真名?我那個名字有這么明顯的是假的么?”他自己摸了摸下巴,感到很納悶,他可是覺得自己這幅樣子加上那個名字該是走遍天下都不會有人發(fā)覺一點(diǎn)端倪的呀。 霍青城哼了一聲,“你當(dāng)我也是那些江湖中好騙的小軟腳蝦們一般么?” 青衣男子呵呵也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霍青城就更是覺得他的臉龐上……風(fēng)情萬種。嗯,他自己也很好奇為什么會對著一個男人有這種想法,但是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風(fēng)情萬種……的一個白溪公子。從名字到這個人,都是女氣的很! 青衣男子沉吟了片刻,“若是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姓,只怕你又要嚇了一跳了?!?/br> 霍青城抬眼看他,目光之中有些不解,也有些許的期待。 這個青衣男子,似乎總是能夠給他處于意料之外的答案 *** “殿下,您……您回來了啊……”笑笑結(jié)結(jié)巴巴的站在忘魂殿的門口,恭恭敬敬的,神色慌張到不行的等候者衛(wèi)颯。 寶焰瞧了一眼哆哆嗦嗦的笑笑,比衛(wèi)颯先開口,“笑笑jiejie,你該不會是因?yàn)榭吹搅说钕绿崆盎貋砭腕@訝成了這副樣子了吧?” 笑笑幾乎是快要賠笑到臉抽筋,“沒,沒那么驚訝,就是……就是小的看見殿下玉樹臨風(fēng),瀟灑倜儻的英姿,忍不住想要敬仰萬千……那個……”衛(wèi)颯好笑的看著這個小女仆在自己的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一堆根本挨不上邊兒的吹溜須,拍馬屁的話,這幅讓人發(fā)笑的場景,竟然讓衛(wèi)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來他和若溪剛剛認(rèn)識的時候的那段光景來。 她那個時候可是要比現(xiàn)在歡實(shí)多了,還很大膽,見了衛(wèi)紫嫣都不害怕,還敢和她公然叫板,哪里像現(xiàn)在這般,成了一個見誰都賠笑臉的好好王妃。 “王妃呢?”雖然若溪實(shí)際上只是他的側(cè)王妃而已,但是,他和整個忘魂殿里的人都很直接的將那個礙眼的“側(cè)”字忽略掉,直接稱呼她為“王妃”。 笑笑聽見他說道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明顯的更加拘謹(jǐn)和害怕,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么來,只是一個兒勁兒的看著衛(wèi)颯深后面的寶焰使眼色。 寶焰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和她啞語了半天,東比劃,西比劃了半天,也沒弄懂笑笑的意思,最后還是一直沉著臉不說話,看著這兩個小東西來回亂比劃的衛(wèi)颯自己先開了口,“是不是她又跑出去玩兒了?” 唉,該來的總是擋不住??!笑笑臉上的笑容頓時繃不住了,趕緊跪倒在衛(wèi)颯的面前,“殿下息怒,王妃她只是一時的貪玩兒……那個,王妃她……” 一時的貪玩兒?衛(wèi)颯的眉毛都快挑飛了,“她有多少次這樣的情況了?” 笑笑費(fèi)勁的想了半天,“奴婢……奴婢記不得了?!?/br> “是多到記不得來吧?”衛(wèi)颯沉著聲音喝問。倒讓笑笑嚇了一跳,“不是,不是,是王妃那個……哎呀,殿下,您天天日理萬機(jī),忙的昏天黑地,也總得讓王妃有點(diǎn)事情做嘛,她是礙于寂寞所以才想著出宮去玩兒玩兒的?!?/br> 礙于寂寞……寶焰一臉黑線,笑笑姐啊笑笑jiejie,你要是會說話就多說幾句,不會說話就少說點(diǎn)兒多好,愛與寂寞,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守得住寂寞的話,她就早晚是要給她的丈夫戴上一頂好大的綠帽子的。 笑笑自己說完了也覺得失言,慌忙用收堵住了嘴巴,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想收回來,可是不行了。 衛(wèi)颯沉著臉,走進(jìn)了寢殿之中,虧他今天根本都沒有用晚膳在宮里就跑了回來,結(jié)果那個小女人還敢不在! “去叫白江過來,我有話問他?!彼谅暤?,寶焰趕緊一溜煙兒的跑去了,他得提前告訴一下白江管家,今天殿下的情緒可是不大對啊。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白江就被叫來,因?yàn)橛辛藢氀嬖趧倓偟年愂?,他已?jīng)心里有數(shù),大概知道了衛(wèi)颯到底是為了什么而生氣。 進(jìn)了殿中,果然看見衛(wèi)颯一臉不愉快的坐在桌子旁邊,“殿下,白江管家到了?!睂氀嬲f完了,就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快躲起來比較的妥當(dāng)。 白江在他面前站好,“殿下,您找我?!?/br> “我是找你,卻是要找你要人?!毙l(wèi)颯一開口就語氣不善,“若溪呢?” 白江似乎是笑了下,恢復(fù)了平時的那種嫵媚和妖嬈的神色,那神色讓衛(wèi)颯看著就來氣,“王妃怕是心里頭不舒服,所以才到處去走走的吧?!?/br> “她心里不舒服什么?不能對本王講么?”夫妻之間還能有什么事情彼此隱瞞?他其實(shí)最不喜歡若溪的一點(diǎn)就是這個,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完全的相信過他,有什么心事從來也不和他分享,更不會對他滔滔不絕的講著講那,似乎他們之間從成親之后,就沒有了當(dāng)初那樣的隨心所欲。 “殿下這一問可是太有趣了,殿下您是不是在和屬下鬧著玩兒?。俊卑輰⑺餍钥吭诹死戎?,看著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 “什么意思?”衛(wèi)颯微微的粗起眉頭。“說話別轉(zhuǎn)彎抹角的,白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多的耐性,對于那個從來不和他好好交流的小女人來說,他需要白江這個第三方,來進(jìn)行轉(zhuǎn)述。 “唉,人人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医駜翰潘阒懒?,此話不假?!卑捉瓝Q了個姿勢,卻還是靠著那一人合抱粗細(xì)的廊柱,漫不經(jīng)心的說,“殿下下個月就好事將近,請問殿下,您有沒有把這件事對王妃講過?” 衛(wèi)颯一楞,搖了搖頭,苦笑,“我如何對她開口?” “不開口說明,就會沒事了么?”白江也笑了下,不過卻帶著嚴(yán)重的嘲諷的意味,這個殿下看起來很是精明,但是實(shí)際上,他在感情這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您不說,想必這宮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早已經(jīng)走漏了風(fēng)聲,讓王妃聽了去,她的性格,殿下您可是比屬下更清楚明白的很吶?!?/br> 幾句話,雖然白江說的并不十分厚重,但是,它里面的深意卻震得衛(wèi)颯難以接受。 換言之,衛(wèi)颯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白江話中的深意。 是他自己疏忽了,沒能及時的發(fā)現(xiàn)若溪心中的秘密,可是,她既然心里不痛快,又為什么不能對他說明白呢? 他委頓的坐在椅子里,腦袋靠在椅背上,默默出聲,“越是珍惜的,就越是會受傷害,這話額意思,我今日算是懂了。白江,你可知道,如果能有辦法讓她日日開心,嬉笑開顏,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本王也在所不惜?!?/br> 白江身軀一震,驚愕的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呵呵,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弦月公主而已,我若不想娶她,她就永遠(yuǎn)只能是一個番邦進(jìn)貢的公主罷了,沒有誰能凌駕到若溪的頭上去!”衛(wèi)颯說的輕松,但卻聽的白江一身冷汗驟然冒起。 “您已經(jīng)答允了陛下,再說,這是筆下親自下的圣旨,您怎么能……” 衛(wèi)颯英俊的面龐上勾勒起一絲諷笑,“我若不愿,誰又能勉強(qiáng)于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婚禮是場催命符2 “您已經(jīng)答允了陛下,再說,這是筆下親自下的圣旨,您怎么能……” 衛(wèi)颯英俊的面龐上勾勒起一絲諷笑,“我若不愿,誰又能勉強(qiáng)于我?” “殿下若是想明白了前后因果,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白江微微而笑,似乎對這一切的發(fā)生都已經(jīng)完全的了如指掌了一般。 “那么,殿下是去用晚膳還是在這里繼續(xù)休息呢?”白江看了一眼門外來來回回忙碌著的宮女們,今天三殿下的心情不好,他們當(dāng)然都要小心謹(jǐn)慎,就是沒什么事兒做的那些小宮女們也都趕緊的奔忙了起來,好讓自己減少和三點(diǎn)下撞上的機(jī)會。 總之,主子不開心,做奴才的多動動,該是沒有壞處。 衛(wèi)颯想了想,做起了身子,“不用了,我先歇一會兒,再說,她不還是沒回來么?!彼谥械乃捉匀恢浪f的那個人,是白若溪。 既然人家感情甚篤,那么,他就是多余的那個人了。隨即笑了笑,“是,殿下好生等著王妃回來,屬下就先搞退了?!彼f完,輕輕撩起長袍子,一道白光瀲滟而生,恍若黑夜之中的一道白色的蝴蝶,那神色竟然和另一個印象之中的男人,開始有那么一絲的相符和相似。 “等一等,白江?!毙l(wèi)颯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叫住了白江。 “殿下請吩咐?!卑捉纳裆琅f平和。 “那個曾經(jīng)替若溪來看病的白先生,最近可還好么?”衛(wèi)颯忽然提起了這個似乎已經(jīng)不存在了的人,讓白江一陣晃神。 “他?屬下近來只是在宮中忙碌,并未出宮,殿下若是想念他,我自當(dāng)修書一封,遣人送去,來請他過來一敘?!卑捉f。 衛(wèi)颯搖了搖頭,請他來是不必,他不過是因?yàn)閯倓倧倪@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所以才多此一問罷了。 至于那個姓白的醫(yī)生,他下意識里有些不愿意見到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忘魂殿里。 “你去吧?!彼>氲臄[了擺手,失意白江下去。 白江低垂下眼睫,“殿下好好休息,屬下先行一步了?!彼D(zhuǎn)身退出去。 “殿下?!蓖饷媸菍氀娴穆曇簦苁菤g喜似的。衛(wèi)颯站起了身子,眉頭一動,聽寶焰這么高興,難不成是那個小女人知道自己回來了? 沒等他說話,白江就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什么事兒?” “哦!白管家,您還在呢啊!剛剛來了西涼的使臣從西涼帶來了兩箱子好東西,是進(jìn)貢給陛下的。”寶焰的小臉兒紅撲撲,看起來神色不錯。 白江納悶的看著興高采烈的寶焰說,“那是進(jìn)貢給陛下的,你怎么的這么歡喜?難不成是取得路上撿了金子回來?”他看著寶焰發(fā)笑。 這個都已經(jīng)有了凝香的小男孩兒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要是撿了金子,我可不得先孝敬您老人家啊,當(dāng)然不是撿金子這種俗氣的很的事兒了,奴才是來報(bào)喜的,剛剛陛下得到那兩箱子?xùn)|西之后,看也沒看就直接排了人去,抬來了放在咱們忘魂殿這兒了呢??墒橇w煞了青羊?qū)m的那位?!睂氀嬲f得很是開心,擠眉弄眼,神色滑稽之際。 白江略微沉吟,“這么大手筆的打賞,是為什么呢?”他說的聲音很低,似乎也沒打算對身邊的人說,但是他身后面的那位卻耳朵聽靈光的聽得清楚明白,上前一步,“這不是要成眾矢之的么?好巧的心思啊,我的父皇?!笔切l(wèi)颯的聲音。 白江悠悠嘆氣,“殿下,看來您在思慮著王妃的事情的同時還得小心翼翼的應(yīng)對著自己家里人,唉,位高而和寡,此言不虛??!”他大義凜然的擺了擺袖子,到時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衛(wèi)颯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屑,“我要是什么事兒都能自己干了,就還養(yǎng)著你做什么。” “殿下養(yǎng)著屬下,自然是為了……陪殿下研究下美食和美人了,屬下的功勞可是不少,殿下不能因?yàn)楝F(xiàn)在有了王妃管著,就不過問人家之前的功勛了喲?!卑捉珠_始了萬年不變的殺手锏,聽的一旁的寶焰使勁兒的咽口水。 惡心啊,真是太惡心了,寶焰腦子里不斷的冒著這幾個字兒,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吐出來,但是……他那副神情還是讓白江看了個真切,拿起來蘭花指一拍他的腦袋,“小鬼,找死啊?!?/br> “沒,沒有,奴才這就去抬進(jìn)來好東西給殿下和白管家來細(xì)細(xì)過目?!睂氀婧薏坏昧ⅠR找個地縫去躲著才好,好歹自己還想起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趕緊腳底抹油,流之乎了。 “你們幾個,抬上來?!睂氀嬖谖堇锸翘Р黄痤^來,但是除了這個屋子之外,其他的下人們對于他還是很敬畏的,當(dāng)然是因?yàn)樗切l(wèi)颯的貼身書童出身,地位比不得這些尋常的小仆眾們。 他才一召喚,就來了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抬了一個碩大的箱子走了進(jìn)來,那箱子上有著刻畫的生動的青狼和白虎,一絲一毫都能看的分明清晰,尤其是那對白虎的眼睛,竟然還露著碧藍(lán)色的淡淡的光芒。好似活著一般的生動動人。 衛(wèi)颯站在他們的身后,看得也清清楚楚,就聽見白江自己說道,“嘖嘖,到底是狼一樣的民族,到底是改不來溫馴乖巧的好習(xí)慣。”衛(wèi)颯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的沒有說話,西涼人性情殘暴,對于比它弱小的民族和國家都采取了攻擊和占領(lǐng)的辦法。以至于在這幾年當(dāng)中,開始囤積了不少的糧草和兵馬,像滾雪球一樣的將自己的國家實(shí)力越滾越厚,越滾越圓。 他們的圖騰便是狼。象征著從草原而來的野性和殘暴的氣息,似乎就在這一個瞬間,房間里的人們都感受到了這nongnong的血腥氣。 衛(wèi)颯低下頭來仔細(xì)觀看,伸手去觸摸了一下那老虎的眼睛。竟是柔軟的,看來是一對真正的虎眼。 “都說西涼人殘暴嗜殺,果然如此,老虎被獵殺了,竟然還留著眼睛來活生生的,好不怕人。”寶焰看得觸目驚心。 “這點(diǎn)小小的伎倆就想糊弄了我們大祁國的殿下么?”白江上前一步,伸手摸上那駭人的虎眼,用力一扣。 “哎呀!”寶焰嚇了一跳,捂著眼睛不敢看,這個白管家可真的是太膽子大了,他這架勢是要生生的將那枚虎目扣下來啊! 這要是扣下來了還不得血流一地??!真是太殘忍了,剛才他自己還說了人家西涼的人們太兇殘嗜殺,結(jié)果他自己不也是比他們還要來的厲害幾倍么! 在寶焰的驚呼聲之中大家都意味著紙老虎會真的流血或者是什么的,但是事實(shí)上,這只老虎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僅僅是有那顆如同夜明珠一樣的虎眼被白江取了下來,握在了掌心。白江手一翻,遞給了身旁的衛(wèi)颯看,“喏,殿下,您看,這就是兇悍的西涼人瞧不起咱們的證據(jù)?!?/br> 衛(wèi)颯眉頭一皺,伸手接了過來看,仔細(xì)打量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竟然真的只是一顆圓潤飽滿的夜明珠而已。 非是什么虎目。 白江“咦”了一聲,伸手撫摸了下那箱子上的老虎的毛,也笑了起來,“只怕這毛也不過是從死掉的老虎身上摘下去的罷了?!睂氀孢@才大驚失色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難道……這所謂的老虎做成的箱子,竟然是個贗品!”這一點(diǎn)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這簡直就是在直接的藐視著他們大祁國的皇室的尊嚴(yán)和智商。寶焰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恨不得能在那箱子上踢上幾腳才好泄氣。 “唉,你這是嫌棄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的時間太長了么?”白江及時的攔住了著孩子的魯莽行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東西再不好也是從陛下的手中得來的賞賜,你如此做為,可不是怕被人捉住了把柄告到陛下那里去,被人砍了腦袋!” 寶焰這才收住了腳,狠狠地說,“小的就是氣不過,這東西這么坑人,險些讓咱們顏面掃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