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去讀文科，考b大，讓一中為我拉橫幅慶祝？”

    *

    “你又在想什么？”

    舒盞的額頭被敲了下，她吃痛抬頭去瞪他。她還沒回想起來呢，當年江遠汀跟一個物理老師叫板，后續(xù)怎么樣了來著？一模在一月份，三月開學那老師就沒來學校了。其實舒盞和江遠汀讀的初中不差，只是按地段招生，沒有好班差班之分，一個班兩極分化，老師也如此。

    他們還被剛實習的大學生教過，什么都不會，拿著教案在黑板上寫板書，寫完了就干站在那尬笑，也是沒待多久就走了。

    再后來，初三下學期，江遠汀要求舒盞停掉物理的大課小課，每周末來她的家，一天三個小時，不做別的事，專門做題講題，愣是把舒盞的中考物理提到八十分。

    八十分啊。

    學物理兩年，她都沒考過八十分。

    “一點別的事?！币娝麤]回答她的問題，舒盞也懶得跟他解釋，隨口帶過。

    “不會?！?/br>
    江遠汀突然說。

    舒盞：“……讀了一天書，沒腦子跟你打啞謎?！?/br>
    “沒什么，”他輕描淡寫，“你的腦容量裝不下謎底?！?/br>
    舒盞：“……我走了?！?/br>
    她氣沖沖地拉開車門，督促舒父趕緊開走。舒父還沒來得及跟江遠汀打招呼呢，就被舒盞催著離開了，只好萬般不舍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說好的來下棋，你小子幾個月了都沒找過我呢！

    彼時江遠汀站在路口，瞧著那輛車，輕輕地笑了出來。

    他們是不是想到一件事情上了？

    一定是。

    *

    開學一個月，第一次月考。

    舒盞跟班上人對了下答案，感覺還可以。她又去跟新同學對，大部分一致，一張卷子總有那么幾個選擇題不一樣，這很正常。

    不愧是魔鬼訓練出來的人，這次前十肯定有她。

    她這樣想著。

    老師改卷的效率向來高，沒兩天總分就出全了。舒盞晚上回家，天氣終于允許她穿寒假買的新衣服，順帶別上蝴蝶結(jié)發(fā)卡——

    客廳的燈開著，舒父沒回來，舒母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她看向舒盞，打量的視線如du蛇般吸附著，讓舒盞無處遁形。她聽見母親嗤笑一聲：“這才到四月份，新衣服買了不少，發(fā)繩發(fā)卡也換了一堆，舒盞，你談戀愛了？”

    怎么可能！

    舒盞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我沒有……”

    當母親叫了你全名，她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舒盞實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惹到她的事情了。

    “那你成績?yōu)槭裁磿陆?？”舒母看過來，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舒盞不明所以：“下降？我比上一次期末考試的分高了啊?！?/br>
    她的心“咯噔”一下。

    “分數(shù)有什么用？大家的分數(shù)都高，說明試卷簡單，錄取分數(shù)線自然也會提升，”舒母冷著臉，“黃佳妮是誰？新轉(zhuǎn)來那個？這次年級第一是她，你第二?！?/br>
    舒盞想起早上大家討論分數(shù)。

    她早就看到總分了，一早來學校被人團團圍住，比較自己與她的距離。這種事情在上個學期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舒盞早已習以為常，對自己的第一也習以為?！?/br>
    她報出了自己的分數(shù)，甚至去問黃佳妮。黃佳妮半夢半醒地說自己沒看分，又說感覺考得不太好，有好多選擇題都不確定……

    她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怎么會考過她呢。

    怎么會。

    舒盞便說：“這些東西她上個學期就學完了，媽，他們上學期已經(jīng)一輪復習，做了比我們不知道多少套練習……”

    “你還在為自己找理由！”這下，舒母完全被點燃，狠厲的話連珠pào彈似的砸下來，“已經(jīng)學完了又怎樣？人家上補習班提前學了那么多東西，都能考名校？難道說提前學一下成績就會提升？”

    舒盞：“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舒母打斷她的話，“跟你說了多少次，考了幾次第一又怎樣？你有把握說你就是學得好，能一直考下去，一直比別人優(yōu)秀？天天帶手機去學校，動不動就買衣服買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