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鳴就能夠明顯聽出來其實沈正自己已經(jīng)在心里面有一個答案了，現(xiàn)在這么問，也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他的答案和自己的是不是一樣。

    但是如果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遂了沈正的愿的話那簡直太不像何衛(wèi)鳴的xing格了。

    他且得好好折磨折磨沈正那才算舒服。

    “不知道，”何衛(wèi)鳴邊說邊低下頭來摳了摳手指，“非得說的話，頂多也就算個pào丨友吧?！?/br>
    “為什么？”

    果然，在聽到何衛(wèi)鳴的回答之后，沈正本來還比較舒展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透著一股子不滿又費解的情緒。

    看的何衛(wèi)鳴心底暗爽。

    “你對我沒感情，我對你也一樣沒感情，我們現(xiàn)在只是在各取所需不是嗎？”

    “……”

    其實何衛(wèi)鳴在說完這第二句話之后就已經(jīng)有些意識到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但是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想收是肯定收不回來了，只能是之后再稍微打一點補丁把話往回圓一圓。

    “怎么這么表情？”雖然心里已經(jīng)打好了算盤，但何衛(wèi)鳴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淡漠，“我哪里說錯了嗎？”

    “鳴兒，”沈正坐起身來，把被子蓋在腿上，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說就是為了故意刺激我，我不怪你……”

    何衛(wèi)鳴本來還想說“我又不在乎你怪不怪我”，但是又一想到自己剛才上面的那一句話說的有點重，所以這一句還是稍微忍一忍好了。

    沈正也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反而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何衛(wèi)鳴，眼神當中所流露出的情緒越來越復雜，大概也是因為何衛(wèi)鳴的發(fā)言打亂了他之前已經(jīng)完全整理好的思緒。

    說真的，其實就連沈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對何衛(wèi)鳴有所轉變的，雖然之前何衛(wèi)鳴針對肖澤揚的那件事確實讓沈正惱火了一陣子，但似乎也并沒能夠對之后沈正對何衛(wèi)鳴的感情造成絲毫的影響。

    甚至愈演愈烈。

    在沈正的邏輯網(wǎng)當中，他是覺得既然何衛(wèi)鳴還愿意花時間huāxin思來報復自己，那就可以說明何衛(wèi)鳴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且不論這感情是好是壞，但只要有就行……

    畢竟有句du雞湯說得好，愛是因為愛，恨也是因為愛。

    而這也就是為什么沈正在面對何衛(wèi)鳴所說的“pào丨友”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會顯得特別的失落的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如果何衛(wèi)鳴說的是一句發(fā)自真心的話，那么這也就意味著沈正根本是從頭到尾都想錯了。

    那得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

    “在害怕什么？”

    另一邊，驚魂未定的肖澤揚雙手顫抖地舉著電話，給景凡都說的有點慌了，“我現(xiàn)在回去找你。”

    “不要，別來！千萬別來！”一聽到景凡說要來，肖澤揚趕緊大叫著阻止，語氣強烈而又堅定，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猶豫。

    景凡被肖澤揚吼的一愣，隨后忍不住嘆了口氣：“那你就乖乖和我說，到底怎么了？”

    “我……”肖澤揚猶豫地咬了下嘴唇，眼神還不自覺地往窗外瞟了瞟，“我覺得我不能說……”

    “……誠心讓我晚上睡不著是不是？”景凡被肖澤揚搞的有些哭笑不得的，但同時也在心里面意識到既然肖澤揚都能這么說了，那應該也并沒什么特別要緊的大事，最起碼不會威脅到他現(xiàn)在的安全，于是心里面也稍稍放輕松了一些。

    刷了門禁卡走到大樓里面之后，景凡故意捏著嗓子接著剛才他說的那句話跟肖澤揚說了句：“小壞蛋?！?/br>
    “……”

    “撩不撩？”

    “其實我寧愿你叫我大蠢驢……”

    “行吧?！背园T的景凡有些郁悶地撓了撓頭發(fā)，“到底是怎么了？”

    “就……我，我和你說，但是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重新聊回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肖澤揚的聲音不自覺地降低了整整八度，還起特意起身去把窗簾給拉上了，就跟演那諜戰(zhàn)片似的。

    “好，你說。”景凡點頭答應。

    “我剛剛本來想去找沈正，但是我發(fā)現(xiàn)沈正沒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