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沖喜小新娘后我成了團(tuán)寵、神醫(yī)修龍、太子為我馬前奴、我在古代有個崽、重生再嫁:妃本傾城、糧食危機(jī)[末世]、穿堂驚掠琵琶聲、嬌妻太神秘,席少,霸上癮!、我家藝人有些萌、大夢想家
她知道他愛喝那個牌子的純牛奶,喜歡下雨天,不愛撐傘,容易感冒,又不喜歡吃藥,他不愛和別人說話,總是一個人安靜的發(fā)呆,睜著漆黑的眼睛看著你時,仿佛能把人吸進(jìn)去。 他只是一個孤獨又寂寞的孩子而已。 木棉生了一場大病,燒得神志不清,躺在床上胡言亂語,一個勁的哭,眼睛都快腫了。有些事情壞到極點的時候,好像就會反彈。 譬如木棉,在燒得失去意識之后,她回到了三個多月前。 這個時候徐靜還沒有告白,林慕安也沒有自殺,一切都還是風(fēng)平浪靜,仿佛那些她記憶中令人肝腸寸斷的畫面,都只是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 但木棉知道,她現(xiàn)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活生生的林慕安,然后往死里寵他。 翌日木棉見到林慕安的時候,笑容燦爛的過分,眉眼彎彎的模樣,全然不復(fù)平日里的沉著安靜,林慕安掃了她一眼,懷疑自己前段時間認(rèn)識了一個假木棉。 她極其自然的跟在他身側(cè),又開始喋喋不休。 聲音嬌脆軟綿,倒是悅耳,林慕安默不作聲的聽著,須臾,從口袋掏出一副白色耳機(jī)。 聲音再好聽,話多了也顯得聒噪。 林慕安聽著耳機(jī)里流瀉出來的輕緩音樂聲,眉頭舒展幾分。世界真美好。 木棉氣鼓鼓的瞪著他,無可奈何,鼓起來的眼睛和腮幫子像一只圓滾滾的河豚,林慕安淡淡掃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上去一點。 白色的耳塞和線條,襯得那張臉越發(fā)清俊泠然,睫毛纖長,唇色粉嫩,渾身淡漠的少年,卻漂亮的不像話,木棉心頭的郁氣霎時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子的林慕安,只想讓人把心挖出來送給他,又怎么生氣的起來。 就這樣能跟在他旁邊走著,也覺得幸福的不得了呢。 木棉在學(xué)校的時候開始經(jīng)常和他說話,林慕安每次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但偶爾也會搭理她幾句,僅僅如此,也是讓旁人大跌眼鏡,讓木棉興奮不已。 于是,她每天最大的愛好就變成了逗他說話。 課間,林慕安撐著頭在看著窗外發(fā)呆,木棉合起桌上的書就跑了過去,把他前面位置的那張椅子上反轉(zhuǎn)過來,雙手托腮眨巴著眼睛盯著他漂亮的側(cè)臉。 “林慕安,你在干什么呀?” 他臉上神色毫無波動,連眸光都沒有分給她。 “林慕安,你是在發(fā)呆嗎?”木棉不依不饒,嘴角依舊蕩著彎彎的弧度。 只是面前那人卻還是滿眼漠然,抿著嘴角仿若不聞。木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嘴唇張合:“林慕安,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好喝的牛奶牌子,明天帶給你好不好?” “不好?!?/br> 那個發(fā)著呆的人目光依舊望著窗外,神色未變,嘴里卻立刻蹦出了兩個字,嗓音清亮,如珠落玉盤,分外好聽,木棉得逞的笑了。 “為什么呀?”她繼續(xù)追問。 “不想換?!?/br> “噢”木棉點點頭:“那好吧——” 上課鈴聲響起。 “我走啦…” 木棉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須臾,林慕安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投射到前頭不遠(yuǎn)處的那個女孩子身上,她正在雀躍的和身旁那人說些什么,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上揚的嘴角。 林慕安收回視線,拿出這節(jié)課要用的書,翻開,眉眼淡漠。 放學(xué)的時候,木棉一如既往的跟著他回家,撿著班里有趣的事情和他說著,木棉最近都會一直和他講話,林慕安煩的時候就會戴上耳機(jī),但有時候又好像是在聽的模樣。 就比如現(xiàn)在。 “下午實驗課的時候方小明竟然用嘴去吹酒精燈,結(jié)果剛好涌來一陣風(fēng),把他唇上的汗毛都燒掉了,整個教室都能聞到燒焦味,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木棉見他在聽,講的越發(fā)來勁,眉飛色舞的,說完之后自己樂得不行,笑的前俯后仰,林慕安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木棉湊過去疑惑的問道。 “沒有?!彼敛华q豫,接著破天荒的補充:“而且很無聊?!?/br> 隨后,從口袋拿出那副熟悉的白色耳機(jī),戴上。 木棉:“……”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翌日木棉自作主張把他常喝的那個牌子牛奶換了,果不其然,面前那人立刻皺著眉頭嫌棄的把面前那瓶奶推開,低聲抗議。 “我不要?!?/br> “乖,嘗嘗,絕對比你常喝的那種好喝——”木棉眉眼溫和的哄著,她絕對不會說,自己只是想乘機(jī)和他多說幾句話而已。 林慕安繼續(xù)伸出手指,把已經(jīng)處在桌位邊緣的牛奶再次往外一推,無聲的抗議。 木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從包里掏出他平日里常喝的那個牌子,換回了那瓶在桌角邊緣搖搖欲墜的奶,嘴里無奈的嘮叨著:“好好好,不換不換,給你…” 中午木棉和徐靜打完飯,目光立刻習(xí)慣性的在人群中搜索著那個身影,果不其然,在窗邊角落那個位置看到了他,木棉立刻看著面前的徐靜,還未開口,她已經(jīng)無奈的沖她說道。 “走走走,我去找林麗她們吃。” 木棉嘿嘿一笑,歉意的眨了眨眼睛,隨后端著盤子往那個方向走去,在他對面無比自然的坐下。這段時間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