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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這日子沒法過了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樂庵心里卻是七上八下,丞相句句話藏玄機(jī),看似向著他卻是在偏幫武陵王,可這倆人不是針鋒相對的嗎?

    他悄悄去看謝殊,不想一抬頭正好撞上她的雙眼,那一雙眸子幽沉如深潭,凜冽如寒泉,頓時叫他背上驚出一層冷汗來。

    下了朝后,謝殊一路都不高興,弄得宮道上經(jīng)過的小宮女都不敢向往常那樣對她示好了。

    官員們都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做的丑事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了而郁悶,個個看她的眼神都帶了點(diǎn)兒異樣,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早早離開,離她遠(yuǎn)點(diǎn)兒。

    當(dāng)晚亥時,有兩人披星戴月乘著馬快速從城東青溪而來,拐入烏衣巷后,在丞相府側(cè)門停下,下馬上前敲了敲門。

    有小廝來應(yīng)門,卻見是兩名姿容秀偉的男子,為首一人容貌尤為奪目,身披披風(fēng),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來。

    丞相府的小廝豈會眼拙,連忙要行禮:“參見……”

    “免了,帶本王去見你們丞相。”

    “是?!?/br>
    謝殊正伏案搞排查,和樂庵有關(guān)的人全都順著藤一個個摸過去,但她位置所限,能查到的也有限,待有了頭緒,還是要交給其他人去做。

    房門被輕輕推開,沐白進(jìn)來低聲道:“公子,武陵王來了。”

    “去去去,公子我忙著呢,別亂開玩笑?!敝x殊頭都沒抬一下。

    眼前投下一塊陰影,謝殊只能停了筆,抬頭一看,愣了愣:“居然是真的啊?!?/br>
    衛(wèi)屹之微微一笑:“打擾謝相了?!?/br>
    “哪里哪里,沐白,看座?!?/br>
    沐白在書案前置了席墊,然后以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關(guān)門出去了。

    衛(wèi)屹之在她對面跪坐下來,朝身后的人道:“苻玄,還不來謝恩?!?/br>
    苻玄一身勁裝胡服,不茍言笑,聞言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一掀衣擺跪倒在地,行了十足的大禮:“多謝丞相救命之恩?!?/br>
    謝殊訝異:“咦,這話從何說起???”

    苻玄以頭點(diǎn)地道:“在下的確出身秦國皇室,父親苻楊原為秦國尚書令、并州牧,乃秦皇再從子,后追隨秦皇幼弟趙公苻單謀反,被丞相安珩識破斬殺,血洗滿門,只有我一人出逃成功,混入晉國軍營,蒙郡王大恩,改名為玄,收在左右。只因我當(dāng)初執(zhí)意不肯改掉姓氏,險些給郡王帶來禍患,今日承蒙丞相仗義相救,恩同再造,沒齒難忘?!闭f完又是三拜。

    謝殊聽完頗為感慨:“原來如此……罷了,你從今日起還是忘卻以前的身份,只記著自己是我大晉軍士也就沒事了?!?/br>
    衛(wèi)屹之在旁道:“還有獵殺仙鶴一事,這次本王真是欠了謝相一筆大人情了?!?/br>
    謝殊笑得很親切:“舉手之勞而已,武陵王也是含冤蒙屈,本相豈能坐視不理呢?”

    “可是毀了謝相清譽(yù)啊,唉……”殺鶴是太過掉份兒的事,只有粗俗的人才會做,所以衛(wèi)屹之才會這么說。他似極其自責(zé),而后正色道:“謝相深明大義,如蒙不棄,本王今后必以兄弟之禮待之?!?/br>
    謝殊本來是想幫他一把免得叫有心人得逞,沒想到還有此收獲,佯裝驚喜道:“是武陵王不嫌棄才是?!?/br>
    衛(wèi)屹之道:“此時不在人前,賢弟切莫客氣,可直呼我仲卿?!?/br>
    “如此甚好,仲卿私下也可喚我小字如意。”

    衛(wèi)屹之笑道:“漢高祖有寵兒就名喚如意,看來外界傳聞不可靠,你在謝家明明是個受寵的?!?/br>
    謝殊扯了一下嘴角,算是默認(rèn),但其實(shí)這個小名是她母親取的,跟謝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

    “對了,會稽之行……”衛(wèi)屹之稍稍拖長尾聲,眼中滿是笑意:“我此時答應(yīng),可還算數(shù)?”

    第八章

    衛(wèi)家的加入,讓之前保持觀望的各大世家不再猶豫,于是會稽之行就這么愉快的定下了。

    皇帝自認(rèn)不是個小氣的人,絕不會插手衛(wèi)屹之的決定,他只是讓最心愛的九皇子去小小的試探了一下,瞅瞅他究竟是怎么個意思。

    衛(wèi)屹之說了句話:“愿做陛下雙目?!?/br>
    九皇子跑回去稟報父皇:“武陵王果然忠心,說要替您緊緊盯著那些世家呢!”

    龍心大悅。

    事后苻玄悄悄問衛(wèi)屹之:“郡王當(dāng)真打算替皇帝監(jiān)視那些世家嗎?”

    衛(wèi)屹之一臉茫然:“本王何時說過這話?”

    “您不是說愿做陛下雙目?”

    “哦,本王是說好好替陛下欣賞會稽美景而已?!?/br>
    苻玄驚嘆,漢話果然博大精深,他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啊……

    會稽之行謝殊無暇過問,她把此事全權(quán)交給謝冉處理,目前正在專心處理樂庵。

    樂家不怎么雄厚,要挖根是很容易的,但她不打算打草驚蛇,還是很溫和的,把樂庵叫來說:“本相看你挺適合做監(jiān)察的,別管吏部了,去做御史中丞吧。”

    樂庵驚訝道:“丞相何出此言???”

    “咦,你參武陵王那一本不就是御史中丞的職責(zé)嘛,本相覺得你做得挺好的,好了別謙虛了,快快領(lǐng)職上任吧。”

    然后御史中丞被調(diào)去管吏部,樂庵乖乖去了御史臺。但是御史臺那邊早就是謝殊的天下,他在那里跟進(jìn)了銅墻鐵壁似的,除了乖乖當(dāng)值外什么也做不了。

    這安排太沒人性了!

    沒人來給樂庵說好話,也沒人過問過這次人事調(diào)動,連樂家的人都很平靜的接受了。

    看來對方很謹(jǐn)慎,謝殊也只能暫時將此事暫時壓下。

    這時謝冉過來報告說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去會稽了。

    他做事很仔細(xì),不僅將出行日期和人數(shù)都理得清清楚楚,也已經(jīng)以丞相的名義給會稽郡刺史、右將軍王敬之發(fā)了信函。

    萬事俱備,只待出發(fā)。

    謝殊坐在書房里,仔細(xì)檢查過謝冉送上來的安排事項,忽然問:“王家大多聚集會稽,此次前去,退疾你可有什么想法?”

    謝冉跪坐在她對面,背挺得筆直:“當(dāng)初號稱‘王與馬共天下’,王家權(quán)勢曾輝煌到與皇家不遑多讓,如今卻是謝家一家獨(dú)大,王家是不會甘心屈服的,丞相需諸事謹(jǐn)慎。”

    謝殊想到一點(diǎn),抬頭又問:“那你如何看待衛(wèi)家?”

    “衛(wèi)氏也是曾經(jīng)輝煌,但他們敗落的主要原因是人少。當(dāng)初八王之亂,衛(wèi)家祖輩幾乎被設(shè)計誅殺殆盡,之后人丁比不過王家,人才比不過謝家,自然難以大盛。如今雖出了個武陵王,但也只他一人,陛下如此寵信他,除去他手握重兵外,肯定也有這層原因?!?/br>
    謝殊點(diǎn)頭:“說的在理,陛下需要武陵王來維持各大世家平衡,我們謝家又何嘗不是呢?”她合上文書,沖謝冉笑道:“你也隨我去會稽?!?/br>
    謝冉愣?。骸拔乙踩??”

    “自然,你功勞最大,當(dāng)然要去。”

    “可是我的身份……”

    “跟著本相,誰敢廢話?”

    站在她身邊的沐白應(yīng)景地昂昂脖子,最近公子越來越霸氣了,大人在天之靈得多高興啊,雄起吧大謝府!

    謝冉很是欣喜,但傲性使然,并沒過多表露,謝過謝殊后,回流云軒去做準(zhǔn)備了。

    流云軒伺候的小廝光福早已將行李打點(diǎn)好,見他回來,面帶喜色,便知他是得償所愿了。

    “看來丞相還是很看重公子的。”

    謝冉笑了一聲:“這才不枉我那場苦rou計的自薦?!?/br>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決定了未來不會有希望,唯有主動引起謝殊的注意,讓她給自己機(jī)會施展才能。

    但這些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多沒面子。

    在出發(fā)前幾日,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插曲——衛(wèi)屹之給謝殊送了雙木屐過來。

    木屐做的很精致,看著厚實(shí),拿在手里卻很輕便。謝殊將之放在桌上盯了許久,甚至還忍不住拿在腳底板上比劃了一下,然后很認(rèn)真地問沐白:“你說武陵王是個什么意思?”

    沐白想也不想就回答:“討好公子?!?/br>
    謝殊撇撇嘴,將木屐交給他:“好生收著,我用不著?!?/br>
    沐白這時猶豫道:“其實(shí)吧……屬下覺得這次去會稽,應(yīng)該是用得著這個的。世家好風(fēng)流,哪個不披薄衫穿木屐吃兩口五石散?就連武陵王上次在覆舟山不也做了這般裝束,這是大勢所趨啊公子?!?/br>
    謝殊眼神驚悚:“一定要這樣?”

    沐白頭點(diǎn)如搗蒜。

    謝殊覺得很不妙,難怪連衛(wèi)屹之這次都“多事”地送了雙木屐過來,應(yīng)當(dāng)是考慮到她第一次參加這種盛會,給她提個醒。

    那些世家子弟都講究放蕩不羈,一到暖和時候就不好好穿衣裳,內(nèi)不著中衣,只光著膀子披一件外衫,還經(jīng)常露個肩膀或胸膛,個個對自己的身子自戀的很。

    謝殊不行,外衣怎么寬松都行,不穿中衣絕對要命??墒莿e說會稽盛會了,就是眼下暮春將過,夏日將至,到時候再捂得嚴(yán)實(shí),少不得會被人覺得奇怪。

    她在原地踱了幾步,心一橫,對沐白道:“給我準(zhǔn)備一套胡服?!?/br>
    “啊?”沐白好想哭,公子您長了這樣一張臉居然不知道博風(fēng)流,你你你……你對得起誰!

    衛(wèi)屹之此時也在做準(zhǔn)備,襄夫人得知他要去會稽,匆匆趕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他聽完后既無奈又好笑。

    “母親怎會想起說這個?”

    襄夫人對他怒目而視:“此次去會稽你可以見著王家表親,多好的機(jī)會,到時可一定要看一看王家可有已及笄的表妹,若沒有,其他世家女兒也多多注意一下。你難道真要為娘等孫兒等到老眼昏花不成?”

    衛(wèi)屹之笑道:“這事急不得?!?/br>
    襄夫人跺腳:“如何急不得?你分明是推脫!我要去你父親牌位前告你不孝!”

    衛(wèi)屹之連忙拖住她胳膊,“好吧好吧,我一定好好看看,行了吧?”

    襄夫人這才心滿意足了,佯裝欣慰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后又說:“為娘不是逼你,你父親命短,膝下只有伯卿和你兩個兒子。我當(dāng)初善妒,不讓他納妾,如今心中有愧,唯有看見家族昌盛,百年后才能安心去見衛(wèi)家列祖列宗啊?!?/br>
    衛(wèi)屹之一聽她搬出祖先就頭疼:“是是是,母親說的是?!?/br>
    襄夫人甩甩帕子,又憂傷道:“若是你大哥還好好的就好了,唉……”

    衛(wèi)屹之想起大哥,頓生嘆息。

    襄夫人眼見目的達(dá)成,又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就飄回去了,心里已經(jīng)開始勾勒她未來孫兒的模樣了。

    建康距離會稽并不算遠(yuǎn),王敬之很快就回了信,文采斐然,字跡瀟灑,歸納起來說就是一句話:都準(zhǔn)備好了,你們來吧。

    謝殊還是進(jìn)謝府后才學(xué)文識字的,因為字寫的難看沒少被謝銘光抽過,如今好歹能拿出手了,一見到王敬之的字就想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來來來,沐白,把這信給我裱起來?!?/br>
    沐白對謝家盲目崇拜的過分,所以對謝殊也盲目崇拜,很不屑地說:“公子您用腳寫的都比這好看,何必如此珍視王家的字?!?/br>
    謝殊想起那雙木屐,憂郁地說:“不要跟我提腳……”

    出發(fā)的日子到了。

    大晉世家過百,而扎根建康的幾乎占了大半,車馬相連,幾乎要從宣陽門排到南城壕外。

    謝殊跟往常一樣擺架子,別人都到了,她的車輿才慢吞吞地爬過來,但時間掐的準(zhǔn),并未遲到。在場的世家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長輩,雖然不滿,卻也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