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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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掙開余朗的手,不想再繼續(xù)下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當(dāng)初怎么掉到學(xué)校的湖里的嗎?”余朗也不知道怎么了,脫口說出了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了,一定要說這個嗎?他甚至不能想象說完這些之后,安然會怎么看待他。 聽到這句話,安然將目光鎖定到余朗身上,她早就想過掉湖里那件事不是偶然,可是又說不上為什么,難道現(xiàn)在余朗想告訴她? “那次是意外,我知道是你救得我,但是該謝謝你的話,我沒少說過,你要說的那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幫你,放手吧,我快遲到了?!卑踩徊粸樗鶆?,因為她知道余朗未必會對她說實話。 見安然沒往深處想,他越來越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坦白那些事情,可是他現(xiàn)在唯一抓住的砝碼就是這個了,安然一向都很善良,說不定會原諒他。 有時候人在走到一個絕境,所有事情都會往好的方面去想,因為更壞的結(jié)局,會崩塌一個人所有的信念。 “關(guān)于你掉湖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余朗眼神堅定的說到,本以為是一輩子的秘密,或者會被別人提起戳破,可是從沒有想到過,到最后還是由他自己來說。 安然垂首,事情的大概她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還有一些細節(jié)上并不清楚,“好吧?!?/br> 前世沒有弄清楚的事,這一世既然有機會弄明白,她還是聽聽看怎么回事吧! 達成共識后,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茶道會所附近的休閑公園,茶道需要的就是一份平靜的心情,所以會所周圍并不是商業(yè)區(qū)。 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獨處了??墒敲恳淮味甲屗o張和欣喜,清風(fēng)吹拂著那柔順烏黑的發(fā)絲,余朗忍不住想要伸手感受一下那發(fā)絲的柔軟。 看著公園內(nèi)平靜的湖水,安然悠悠開口,“不是有話要和我說的嗎?說吧。” 淡淡的語氣,沒有過多的表情,從接觸起就是這副樣子,除了送她去醫(yī)院,看見mama的那一刻,淚如雨下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他才真正感受到她真實的情緒,其他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卻感覺無比遙遠。 “安然,說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原諒我?!庇嗬氏M约旱奶拱讖膶捘軤幦〉阶畲蟮恼?,他清楚接下來要說的事性質(zhì)的惡劣。 原諒?這人是天真還是傻,做出了傷害別人的事,一句原諒就能全部抹掉?前世里她可沒覺得余朗有多少的負罪感,事后沒見他來向她道歉,這一世,應(yīng)該是他對她動了感情才會這樣的吧。 “說吧?!卑踩晃赖奶^這個話題,原不原諒這個話題根本就不用提。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總覺得安然好像生氣了,所以余朗沒有細想對于他的事先道歉,被道歉人有沒有接受。 “其實你掉湖里不是意外?!庇嗬书_了個頭,小心翼翼試探的看了一眼身旁目視前方的人,發(fā)現(xiàn)沒有生氣的勢頭,又接著說到。 “當(dāng)時我和朋友打了個賭,只要接近你,讓你在生日那天對我表白,這個賭就算我贏,那時候我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很有趣,所以我就答應(yīng)了,我們觀察了你幾天,知道你除了教室,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學(xué)校那片湖了,有時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你的交際圈那么小,要接近你,只有那片湖了,可是前幾次和你打招呼的時候,你好像對我沒有印象一樣,然后,有人就說,英雄救美說不定你就有了印象?!庇嗬驶貞浿郧霸谝慌杂^察安然的時候,那時的她真的安靜到一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他曾經(jīng)一度懷疑是個傻子或者是個啞巴。 安然的眉頭皺起,想不到他們處心積慮這么久,就只是一句有趣而已。 “知道你只要一去那個湖邊總要在回廊里看看,所以我們就把欄桿上的鐵鎖弄松了,還倒了點油在那,后來你像往常一樣站在那個位置的時候,踩到了油,滑了一下,掉進了湖里,后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我救了你,送你去醫(yī)院?!眱扇宋ㄒ粻砍对谝黄鸬那檎x,說出這件事之后,就變成了一個不堪的謊言,無數(shù)次他曾想過如果他們之間的相遇純粹一點的話,那么這份感情中,是不是就不會夾雜著其他負面情緒在里面。 她記得她當(dāng)時腳下一滑下意識的去握鐵鏈,卻手上力氣一瀉,更加速了掉進湖里,他在湖里掙扎著呼喚著,沒有人來應(yīng)她,直到完全失去意識,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竟然有人看著她聲嘶力竭的求救,置若罔聞,或許還在幸災(zāi)樂禍,這些事實聽的她全身發(fā)冷! “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生日那天就是約定好的時間,不過,你始終沒有說出那句話。”余朗想起那天的情形,略顯失落,當(dāng)時他被安然說的那些事情震住了。 “如果我向你表白,你又沒有喜歡上我,是不是會拿米菲做借口,說你其實有了女朋友然后拒絕我?”人心改變,連結(jié)局都不一樣,她該怪前世里她盲目的將自己的真心放在這個人身上,然后自嘗苦果。 余朗啞然,賭約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想的。他周圍的朋友無論長相身世還是其他都是受人追捧的,第一眼看安然的時候,從沒想過安謹?shù)膉iejie會長得這么普通,就連性格也特別怪異,開始接觸下來,就會發(fā)現(xiàn),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沒有開口反駁,就是默認。其實安然比誰都清楚故事發(fā)展下去的結(jié)局,那困擾自己多年的噩夢,現(xiàn)在顯得十分可笑,“這件事,安謹她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余朗微微怔住,想著安然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上次去安家找安謹?shù)臅r候看到那一幕,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怎么和諧,明嘲暗諷誰都不甘示弱,現(xiàn)在更是直接問到了安謹,關(guān)系已經(jīng)差到這種程度了嗎? “安謹知道不知道我不太清楚?!被蛟S是知道的,當(dāng)賭約的人選擇安然時,大家都有些顧慮,可是慫恿她們的米菲卻說沒有關(guān)系,米菲和安謹走的近,說安謹一定不會生氣的,當(dāng)時米菲的表情,十分篤定。 以安謹?shù)淖黠L(fēng),是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就算到了現(xiàn)在不是也沒和余朗翻臉嗎,不過從余朗不確定的回答來說,她已經(jīng)能肯定一半安謹清楚所有的事,以余朗維護安謹?shù)膽B(tài)度來說,更是毫無關(guān)系,絕對會直接否認的,可是他沒有。 “如果你說完了的話,那我走了?!边@些所謂的真相,她聽完了,她除了為了前世付出過一份喜歡而不值外,連氣憤都省了。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庇嗬世∫叩娜?,沒有暴怒,沒有控訴,這一刻的平靜,他都不敢想為什么。 第51章 自從余朗那次找過她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只不過經(jīng)濟報的頭條能看到他最近的境況,榮輝國際宣布破產(chǎn),不少業(yè)內(nèi)人士都在分析這次榮輝國際破產(chǎn)的原因,一家穩(wěn)定的上市公司,幾天之內(nèi)從盈利直接破產(chǎn),有人說是經(jīng)營不善,有人說投資失利,有人說內(nèi)部虧空,獨獨沒有人將其中的原因和安氏掛上鉤。 這個早就注定了的結(jié)局,安然看到這篇消息的時候并沒有多大感觸。 “小謹啊,今天中考,你多吃點,別緊張,不管你考多少分,mama和爸爸都高興。”徐慧玲將自己面前的面包推給今天要參加考試的人,從早上起就一臉笑容。 “別有太大的心里負擔(dān),保持平時的水平就可以了?!卑豺E平也適時說到,中考雖然比不上高考那樣重大,但是也算是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考試。 “恩,我知道了?!卑仓敼郧蓱?yīng)到,這次的考試她絕對有把握考進云上,如果不是有個王凡的擋住,她就是學(xué)校第一,說不定還是云上第一。 很顯然,這個話題她搭不上,她不需要中考,安然低頭吃自己的,這才是她該做的。 “安然,我知道你可能不高興,但是我很想你為我打打氣,說些鼓勵的話?!卑仓敓o辜的眨了眨眼睛,對著唯一個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不想說,她就偏要她說!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默默吃東西的人身上,心想著安然作為jiejie是太不懂事了,說休學(xué)的是她自己,現(xiàn)在鬧什么脾氣。 安然從飯桌上抬起頭,“我是打算等下送安謹去學(xué)校的?!?/br> 這話一出,大家又各吃各的,安謹略有不甘的咬了一口面包,雖然她知道現(xiàn)在的安然伶牙俐齒,在這上面討不了多少好處,可是能讓她不好受就夠了。 話題一收,大家又是和諧的一家,這次安然沒有等孫伯,而是和安謹一起去學(xué)校,實現(xiàn)吃飯時候的那句話,送她去考試。 “你可真厲害,也不知道和余朗說了什么,再也沒來找過。”她讓余朗去找安然沒過幾天就傳出了榮輝國際破產(chǎn)的消息,而余朗竟然沒有再來找過她,前段時間他還天天在學(xué)校等她,現(xiàn)在就像失蹤了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兩說了些什么。 對于安謹明顯帶著嘲諷的話,安然沒有理會,余朗有這個下場也算罪有應(yīng)得,至于他們之間的過往也就到此為止,從此以后互不相欠,所以現(xiàn)在,她并不想再談?wù)撚嗬蔬@件事。 半天沒有回聲,安謹也懶得在問,反正榮輝國際倒了,余家想翻身是不可能的,內(nèi)部的人都知道安氏想讓死的人,絕不可能再活過來。 一路上,都是準(zhǔn)備參加中考的學(xué)生,大家都很在意這次的考試吧,不由想起蓉兒為了她還特地去找王凡要學(xué)習(xí)秘訣,也不知道蓉兒現(xiàn)在還好嗎,還傷心嗎,這次考試一定不是問題,云上也一定能上的。 自從那次在家里遇見狼狽離開的蓉兒,她一直都不敢再去找她解釋什么,她背著家里簽約和宋叔開公司,如果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絕對會很麻煩,安謹也一定會落井下石,到時候,和自己沾邊的只有麻煩,還不如就這樣了。 車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門口,安謹可從沒指望安然會說什么鼓勵她的話,一路上也只是她說了一句話而已。 安然一直坐在車?yán)餂]有下車,安謹走出有些距離,司機準(zhǔn)備開車走的時候,才開口說道,“等一下。” 她知道就算等到蓉兒出現(xiàn)也做不了什么,可是她想看看蓉兒最近怎么樣了,沒有因為她的事受到影響吧。 校門口一個又一個人涌進,每個人的臉上都略顯緊張,直到有個熟悉的臉孔出現(xiàn),才讓淡然的安然情緒上有一絲的波動。 楊蓉兒今天提前了些時間到學(xué)校,今天是中考的日子,需要提前十五分鐘進考場,不能像平時那樣踩著鈴聲到,踏入學(xué)校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當(dāng)她回過頭時,什么都沒有,奇怪,是因為今天考試太緊張了嗎? 在楊蓉兒回頭錢,車已經(jīng)開走了,還好,蓉兒臉上沒有陰郁的表情”,去茶道會所?!卑踩粚χ緳C說到。 今天去茶道會所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一些,即使是這樣,安然到的時候,會所里也沒多少人在,茶道會所的學(xué)員大部分都是下午來的,上午比較冷清,一般只有會所的人在,不過,今天和她差不多時間到的孔老師,卻沒來。 安然坐在隔間,用現(xiàn)成的茶具泡了一壺茶,享受著身心的平靜,會所的隔間依照著榻榻米(岔,見注解。)風(fēng)格修裝的,靠著推拉門,門外是一片綠地,陽光灑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再喝一杯茶,好不愜意。 看來她選擇學(xué)茶道果然沒有錯,就在安然享受著的時候,一個腦袋突然出現(xiàn)在墻頭,隨即那顆突然出現(xiàn)的腦袋伸出大半,一個利落的翻身,已經(jīng)落在草地上。 安然只是略為皺了一下眉,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喝著自己泡的茶,清香味醇,又閉目養(yǎng)神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到。 突然出現(xiàn)人見狀微微驚愕,雖然大步向著靠著門曬太陽的人走去,拿起茶壺連例了幾杯,一口飲盡,解渴之后,手背摸了一把嘴角的水漬,大聲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人問到,“喂,你沒看見我嗎?” 安然才悠悠睜開眼看向翻墻進來的人,干凈利落的齊耳短發(fā),五官輪廓鮮明,身上的一切不一不彰顯著她的青春叛逆,短發(fā)中挑染著各種五彩顏色,身上的衣服叫囂著性格,“好喝嗎?” 沒有回答翻墻進來的人,反而例了又倒了一杯茶給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這樣的裝扮和生活恐怕這輩子都由不得她嘗試。 叛逆女孩打量著眼前的人,她可是翻墻進來的,要是換做那些女人都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而這個人不僅沒叫反而她好喝嗎,真是個奇怪的人。 “還不錯?!迸涯媾]有客氣,直接拿接過倒?jié)M的茶,不過這次沒有一飲而盡,而是細細品味其中滋味。 安然欣然將這句話當(dāng)做了贊美,她學(xué)茶道沒多久,一句還不錯已經(jīng)是很好的評價了。 兩個人不言不語就這樣坐著,沐浴著陽光,竟然想兩個相處多年的老友,一點也不像是丙丙見面的陌生人。 一壺茶盡了,暖暖的日頭,刮起了清風(fēng)。 “我叫鄭馥恩,你叫什么?”叛逆女孩,也就是鄭馥恩良久后首次開口,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身邊,她覺得很舒服,好久沒有像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曬太陽了、 “安然。”安然也沒藏著掖著,大方將名字告訴對方。 鄭馥恩轉(zhuǎn)頭再一次打量著身旁的人,安然,人如其名,安之若素,處之泰然,這樣的人乍一看,不會有太大的驚艷,可是只要你和她相處一下,哪怕說一句話,也能讓你沉淪其中,安然是嗎?她喜歡! “你在這里學(xué)茶道嗎?”現(xiàn)在學(xué)這個的人很少,這茶道會所還沒關(guān)門,她表示是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安然重新添滿水,笑而不語,答案顯而易見,不學(xué),來這干嘛。 鄭馥恩覺得這個問題確實白癡了,“你為什么學(xué)這個?今天不是中考嗎?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學(xué)生吧。” 兩人年紀(jì)相仿,一看就知道的,只不過鄭馥恩的裝扮,實在是不敢恭維,要是她敢這樣做,她保證,第二天就能睡在馬路上。 “想學(xué)就來學(xué)了,你不是也沒參加中考嗎。”不是每個問題都詳細為人解答的必要,何況還只是見過一面的人。 知道她不想談?wù)撝锌嫉脑掝},鄭馥恩也沒不識趣的追著問,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中考那么無聊的事,去干嘛,在那憋著幾個小時,對著那些卷子發(fā)呆還是睡覺。” 安然輕笑出聲,第一次聽人這么說中考的,多少學(xué)生家長看重的考試,在她眼里就只是發(fā)呆和睡覺的無聊事,不過,確實挺無聊的。 耳邊傳來輕微的笑聲,鄭馥恩不禁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這茶葉如果是新茶,泉水沸煮,味道會更好。” 鄭馥恩喝了一口安然重新滿上的茶,有些感慨說到。 “不愧是孔老師的女兒,對于味道的敏感一嘗就知道其中優(yōu)劣?!卑踩粚τ卩嶐ザ鞯脑捫廊恍{。 “誒?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女兒?!编嶐ザ鳚M是驚愕,她們好像從沒見過吧,而且她和mama長得也不像啊。 安然笑了笑,“有一次孔老師不小心掉了錢包,我看到她錢包里放著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在看到你翻墻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大概就是孔老師的女兒了?!?/br> 那張放在錢包里的照片上面,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那時候還是一頭長發(fā),扎著兩個可愛的辮子,臉上的笑還是稚嫩單純,雖然現(xiàn)在差距很大,但是五官還是沒有變多少。 “哦,原來是這樣,所以你看到翻墻的我不驚訝也不叫。”聽完了這個解釋之后,鄭馥恩才知道為什么這人會對于她的出場一點也不驚訝。 她叫什么,這會所本來就是她們家開的,至于想怎么進,是別人的事,她大驚小怪的什么,就算別人砸門進來,沒砸到她,她也不會有過大的反應(yīng),不過驚訝還是有的,孔老師一看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兒好像很叛逆,溫柔兩個字嘛,勉強算是吧。 安然望著天,真的只能算是勉強。 “怪不得mama最近來茶道會所這么勤快,她一定很喜歡你吧?”鄭馥恩很肯定的說到,那是她mama,她的喜好,作為女兒再熟悉不過了,mama一直喜歡文靜得體的女孩,不過她偏偏生性好動,不受束縛,不過難得,她和mama竟然有同樣喜歡的。 喜歡嗎?安然不語,應(yīng)該是孔老師對誰都好,對于自己的孩子更加寵溺,不然怎么會容許自己的孩子打扮的這么另類個性這么張揚。 “還是快去找孔老師吧,她該擔(dān)心了?!辈皇侨巳硕枷袼?,家長會默許自己的孩子不參加中考的。 鄭馥恩被這么一提醒,摸了摸鼻子,差點忘了這次來的目的,“看來mama是不在會所了,那,再見了?!?/br> 這次又沒有按正常套路來,放著大門不走,又去翻墻,安然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孔老師的女兒嗎?兩人的性格相差是不是太大了點。 鄭馥恩不知道安然心里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會大聲反駁,每個人都被她mama那張?zhí)焓沟拿婵捉o欺騙了,里面完全是一顆魔鬼的心??! “安然,我們會再見面的?!编嶐ザ髯趬︻^,對著里面靜坐的人說到,隨即,一個利落的跳躍,消失不見。 第52章 自從那天安駿平宣布了要去安家本家小住的消息起,徐慧玲第二天就起的大早,帶著安然和安謹去商場買東西,整整一天下來各式各樣的東西已經(jīng)堆積出了一座小山。 “駿平,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嗎?”徐慧玲收拾著買回來的東西,朝著坐在一旁看著的人問到。 “恩。”安駿平掃了一眼亂七八糟堆放的東西,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是一個處事十分周道的人,這些買回來的東西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送給媽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即使知道妻子肯定準(zhǔn)備了最好的,不過他還是要過問一下,不然明天送出去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是什么就不好了。 徐慧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已經(jīng)選好了,特意訂做的,是一個佛像,明天去的時候順便去寶玉坊拿?!?/br> 佛像,安駿平滿意點點頭,媽最近這些年偶爾會去寺廟走走,也難怪妻子這些細節(jié)都注意到了,送禮的事他不擔(dān)心了,相信媽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