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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呼一下流了下來,王婆兩只手都忙著去捂鼻子,硬著頭皮說道:“有種就出來,別讓我找出來你是誰!” 她嘴上雖然硬氣,心里也害怕得緊,捂著鼻子一道煙跑回家,咣一腳踢開門,惡狠狠地叫道:“賊骨頭,死去哪兒了?快滾出來給我舀水!” 院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文晚晚撿起丟在地上的白袍,走到屋檐下抬了頭,低聲喚道:“南舟?” 下手又快又狠,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沒有人回應(yīng)。文晚晚笑了下,拿著白袍正要去洗,葉淮卻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是又惱了,而且看起來,好像惱火得緊。 不過,換了誰被王婆在房里亂翻,都會惱吧,也怪她一時大意,竟然被王婆闖了進(jìn)來。文晚晚自己覺得有點理虧,便跟上去,柔聲說道:“對不住,這件衣服我立刻就去洗。” “燒了!”葉淮冷冰冰地說道。 文晚晚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燒了太可惜了,還挺新的……” 話沒說完,葉淮已經(jīng)快步走進(jìn)臥房,跟著將鋪蓋被褥都扔出來,冷冷說道:“全都燒了!” 可真是個,壞脾氣的大少爺。 文晚晚走過去都撿了起來,卻不準(zhǔn)備燒,鋪蓋是郭張氏送給她的,里外簇新,他嫌臟不要的話,她可以洗了繼續(xù)用,至于那件白袍,是上等的衣料,送去估衣鋪至少能賣一百錢,又夠一兩天的嚼用。 為著王婆摸一下就統(tǒng)統(tǒng)要燒掉,這位大少爺,還真是不會過日子。 飯菜端上桌時,葉淮依舊待在屋里不肯出來,文晚晚有心安撫,便給他也盛了一碗粥,揚(yáng)聲叫道:“南舟,出來吃飯了!” 屋里靜悄悄的,沒人回應(yīng)。 這是專一要慪氣了?文晚晚想了想,便也沒再叫,獨自吃了起來。 葉淮站在窗前,瞧著院子里吃得正香的文晚晚,臉色越來越難看。 飯是小米粥,金燦燦粘滑滑的,看著就香,邊上放著一碟子加了雞蛋和碎菜葉的煎餅,微黃中透著碧綠,看上去也很好吃,還有一碟子萵筍絲,用麻油拌了,點綴著幾個切得細(xì)細(xì)的紅辣椒圈,青翠欲滴,格外誘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只叫了他一次,假如她再多叫兩次,他也不是不可以吃。 葉淮覺得肚子越發(fā)餓得緊了,突然有點懊惱。 他這到底是,跟她過不去,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第8章 她已經(jīng)投靠了我 肚子太餓,葉淮沉著臉出了門。 文晚晚已經(jīng)吃完了飯,正坐在屋檐底下劈絲線,一大堆各種顏色的絲線放在笸籮里,紅的,黃的,綠的,白的,深深淺淺,粗粗細(xì)細(xì),葉淮無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是了,去年跟洞夷人打仗的時候曾路過淮水,乘船過河時,他披著戰(zhàn)甲站在船頭,就見水是幽藍(lán)的,天是碧青的,樹是黃紅的,帆是潔白的,無一處不美到極致,讓素來沒什么閑情逸致的他,也牢牢記在了心上。 此時看著這堆絲線,葉淮眼前再次閃過當(dāng)日的秋風(fēng)淮水,原本是想走的,卻忍不住停住腳,又看了一眼。 文晚晚手里劈著線,仰起臉向他一笑,道:“飯在鍋里給你溫著呢,快去吃吧。” 這一笑,像清凌凌的秋水中,突然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牡丹。葉淮瞧著她,冷冷說道:“不吃?!?/br> 話音未落,肚子卻不作美的,咕嚕嚕一通亂響。 葉淮瞬間黑了臉。 文晚晚嗤的一笑,目光里盡是調(diào)侃。 葉淮立刻拂袖而去。 心里羞惱到了極點。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笑他! 原本他還想給她一個臺階下,等她再多勸幾回,他就去吃飯,可她居然敢嘲笑他?要不是她沒看好門戶,讓那個老婆子闖進(jìn)來亂摸,他又怎么會生氣餓肚子? 等此事一畢,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文晚晚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yuǎn)處,立刻起身,收好了絲線。 太可疑了,這個人。 若說他是為了躲避葉淮的追捕才到淮北,可他一天幾趟往街上跑,打扮做派又這么張揚(yáng),根本不像是要躲避追捕的模樣。 他身上有功夫,能輕易逃出別院,當(dāng)初又怎么會被葉淮擄走,拷打成那副模樣? 更何況她明明已經(jīng)甩掉他走了,他又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這么容易找上門來? 種種疑點湊在一起,文晚晚覺得,這個南舟,很可能跟葉淮聯(lián)手做了個局,故意誤導(dǎo)她,接近她,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想不起來的那些事,也許就是他和葉淮想要探聽的事。 須得甩掉他。 文晚晚收拾好了東西,鎖上大門,往牙行走去。 大伯的去向,還有她當(dāng)初被選作宮女的事情,縣里的典籍也許會有記錄,得想法子看一眼,然后盡快脫身。 酒樓里。 葉淮看了眼裴勉,道:“怎么不改裝?” 他生性疏懶,葉朔在世的時候,事事有葉朔出頭,他樂得躲在后面,后面葉朔去世,他雖繼承了鎮(zhèn)南王位,又領(lǐng)著征南將軍的銜,但也還是懶散隨性,極少在府衙露面,不要說淮北,就連淮南,也沒幾個百姓見過他的真容,所以他并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 但裴勉不一樣,他是鎮(zhèn)南王府的長史,葉淮不想做的事都扔給他做,所以裴勉經(jīng)常到各處走動,認(rèn)得他的人不算少,這樣公然以真面目來到皇帝的地盤,卻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