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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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抬頭, 看向褚澤明,輕輕問道:“大師兄,我們該怎么做?該怎樣, 才能救他們……” 凌天捂著眼睛, 肩膀在顫抖。 常威表現(xiàn)得更加明顯, 額頭青筋直暴, 雙手攥著拳頭, 幾乎將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來。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 他們都算不得什么好人,平日里行事作風(fēng)也是明哲保身為主。然而這一次,每一個人心里似乎都有一把火在燒,他們根本就做不到視而不見。 褚澤明重新睜開眼睛, 看向遠(yuǎn)處那座罪惡之城。 許久之后, 褚澤明露出一個陰氣森森的笑:“……越蓮, 帶我們進去。” * 如果不是知道城內(nèi)隱藏的齟齬,光從表面上看,任誰也不會將罪惡與這座城池聯(lián)系在一起。 街市上商販, 行人……來來往往,繁華又熱鬧, 就和世俗的街市一模一樣。 路旁,甚至還有茶樓。 押解著奴隸的囚車從路上駛過, 車轱轆碾在地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探頭看見囚車中被重重禁制關(guān)押的人修經(jīng)過, 茶樓中的議論聲便悄然四起—— “嚯, 又抓到四個人修?!?/br> “新出生的嬰兒很多都有缺陷, 活不長久, 所以城主最近在大量尋找活人。” “唉……照這種進展, 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去下一個世界?。窟@位面沒意思,還活著的修士數(shù)量少就算了還難抓,一個兩個都成精了……” 囚車?yán)?,聽見這句話的褚澤明嘴角不由得扯開一抹嘲諷的笑。 瞧。 沒有自暴自棄任由他們宰割,反倒是不對了。 跟在囚車后面的華麗獸車?yán)铮缴徸㈦y安,不時掀開珠簾,看看前面囚車?yán)锏娜恕?/br> 被捆著手腳,不知道褚澤明難不難受,疼不疼。 為了避免被仙族看出端倪,他把那根和自己一樣的綠色絲帶也收起來了,披散著發(fā),關(guān)押他的時候那幾個崽種還薅他頭發(fā),現(xiàn)在看上去好狼狽……越蓮越看越覺得心疼,褚澤明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察覺到身邊人不安的情緒,原本閉眸假寐的仙族不由得睜開了眼。 “越蓮兄,你怎么了?” 越蓮放下珠簾,轉(zhuǎn)頭看向他,一臉認(rèn)真地說:“我怕他們跑了?!?/br> 溫臨仙聞言,哈哈大笑:“放心吧,我溫家的法術(shù)囚牢,絕不可能有人修能輕易跑掉?!鳖D了頓,溫臨仙又繼續(xù)道:“而且,我已經(jīng)在他們的體內(nèi)下了秘術(shù),就算他們設(shè)法逃脫,只要離開此地百里范圍,就會神魂俱毀爆體而亡?!?/br> 熟悉的血魂控制術(shù) ……越蓮回憶起了曾經(jīng)的幽冥城。 這個仙族,和當(dāng)初幽冥城的仙族是同一個? 不,應(yīng)該不是他。 否則早該認(rèn)出他們一行人。 纖長柔軟的睫毛抖了抖,越蓮掩下眼底的異色,抬眼對溫臨仙露出一個笑。 溫臨仙忍不住失神了片刻。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溫臨仙借著手里合起來的折扇虛掩唇,咳嗽了兩聲,溫和地道:“總之,不必?fù)?dān)心?!?/br> 越蓮垂眸:“嗯?!?/br> 隨即,兩人之間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越蓮閉目不再言語,他需要壓一下情緒,免得待會控制不住發(fā)生劫囚的行為。 溫臨仙坐在越蓮的對面,不由自主地偷偷觀察他。 真的很好看。 為了避免自己的目光過于唐突和明顯,溫臨仙終究還是將視線從越蓮身上收了回來。 抵達(dá)城主府。 褚澤明幾人被押著送往陰暗的地牢。 每一個牢房都單獨關(guān)押著一個人修,他們早已經(jīng)被折磨得失去了斗志和意識,雙目無神地靠在牢中,手腳均被束縛住。 地上是血和不明的污穢……一切的一切,就和越蓮曾經(jīng)描述過的一模一樣。 “別看了!快走!”褚澤明被身后的人推搡了一把,一個趔趄。 “大師兄,你沒事吧?”玄墨掙扎了一瞬,想要去扶褚澤明,但是手卻被人擒著。 褚澤明站穩(wěn)身子,搖頭:“沒事?!?/br> 斂下眼底不明的情緒,褚澤明被押送他們的仙族推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幽暗寂靜的地牢里,腳鐐拖動的聲音響起,聽得人頭皮森涼。 地牢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永遠(yuǎn)是昏暗一片。 不時有仙族下來,將關(guān)押的人帶出去,隔一段時間便又送回來。 褚澤明仔細(xì)觀察過,那些被帶走之后送回來的人,身上就會沾染上一些別的惡心的東西,只有在這種時候,死氣沉沉的他們才會情緒劇烈地嘔吐,不停地?fù)缸约旱南旅?,哪怕流血了也似乎毫無所覺。 不過很快就會被看守的仙族發(fā)現(xiàn),一頓毒打,然后手腳全部拷在漆黑的鐵牢欄桿上,讓他們無法對自己下手。 “你的賤命不值錢,別弄壞了肚子里的寶寶!” 緊接著,又是一頓挨打的悶哼。 這里,是人間煉獄。 常威手攥成拳頭,掌心幾乎掐出血,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看那邊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他的雙目一片赤紅。 “狗娘養(yǎng)的畜牲,這群狗娘養(yǎng)的畜牲!” 聽見這話,那邊正折磨那名女子的仙族不由得扭頭看來,起了興致:“瞧,這幾個新進來的還很活蹦亂跳嘛!” 放開被他們肆意虐待的女人,幾個仙族緩緩朝關(guān)押常威的獄牢走了過來。 目光落在常威身上,幾人發(fā)出科科科地笑。 “體格很健碩呀,他的種子存活率應(yīng)該高一些吧?” “現(xiàn)在還有心情罵我們,再過些時日,估計就沒有力氣罵了?!?/br> 一名仙族伸手,手中冰冷的短棍穿透禁制,落到常威的脖子上,他用棍子強行撐著常威的頭看四周的景象:“瞧瞧,他們以前也和你一樣活蹦亂跳,現(xiàn)在還不是服帖地像條狗?!?/br> 常威一把拽住短棍,眼中迸射著狠戾的光,但是很快,常威又陡然松開了手。 他要忍耐,不能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惹事,導(dǎo)致接下來的行動功虧一簣。 牢外,仙族收回短棍,掩飾住眼底的怒火,陰森地道:“等你們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旋即便帶著幾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他也有顧慮。 為了保證半仙的受孕率以及生下來的嬰兒的健康狀況,送進來的這幾個人很快就會被城主下令帶上去取精。 若是被打得半殘,誤了受孕大事,城主那里不好交代。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沉重的大門被仙族關(guān)上,整座地牢陷入一片漆黑。 過了許久,空寂的地牢里響起干凈微沉的聲音:“想出去么?” 沉默,回應(yīng)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褚澤明緩緩起身,看向牢中的人——他們早就喪失了生的希望,卻也看不見死亡的盡頭,只能麻木地活在這里,此時聽見褚澤明的話,臉上甚至連一縷欣喜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平靜地看向他,眼中寫滿了悲哀和絕望。 褚澤明的心驀地一痛。 當(dāng)一個人在黑暗中待得太久,眼前出現(xiàn)第一縷光亮的本能反應(yīng)是抵觸和排斥。 常威、玄墨還有凌天他們也將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忍不住悄悄地摸了一把淚,心里有些難受。 褚澤明收回視線,不再多言,只是回到原地,盤腿坐下了。 褚澤明五感超凡,因此早在進城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體內(nèi)多了個東西,內(nèi)視過后果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潛伏在身體里的玩意兒。 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危險性,對褚澤明的身體也沒有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身上多了個東西宛如腦袋上懸了把大刀,如果不去除的話,褚澤明的心終究難安。 閉目凝神,褚澤明開始細(xì)致地尋找,試圖抓捕那一縷法線。 他吸食過季衍的法線,身體對這股力量食髓知味,現(xiàn)在非常興奮。 更何況,這根法線非常沒有攻擊性,又或者說,沒有觸發(fā)它的攻擊命令。 細(xì)小的紅線宛如蛇一般在褚澤明的筋脈里游弋,在它的而后面,金色的光芒宛如流星,法線在它的驅(qū)趕下來到了丹田位置。 四周靈力四溢,宛如縹緲朦朧的霧靄。 法線頓時欣喜異常,它沒有意識,僅憑著本能在逃跑與躲避,在看見這么多修士的靈力時,它也本能流露出貪婪的情緒。 飛撲上前,還未來得及吸一口這強大的靈力,便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下一瞬,丹田內(nèi)濃郁的靈力散去,露出了隱藏在靈力后方的力量——漆黑、深邃,散發(fā)著滄桑玄奧,毀天滅地的氣息。 而這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中央,守護著的,是一個眉眼清秀的金色元嬰。 法線想逃,然而還未來得及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元嬰小小的手便朝他抓來,然后塞進了嘴里。 “嗝兒~~” 人性化地露出一個饜足的笑,元嬰抬頭看向了虛空。 與此同時,褚澤明也睜開了眼睛。 “吞噬了這么多越蓮的力量,果然很強啊……” 褚澤明感嘆地說完,然后站起身子,走到了牢門前。 蹲下身,褚澤明開始用自己的血畫陣法。 這是破解仙族禁制的方法。 好在這些……越蓮都曾教過他。 半柱香后,牢房的禁制驟然消失,“啪嗒——”一聲輕響,玄鐵制成的牢門被輕輕打開。 牢房中的紅衣青年走了出來。 “噠——噠——噠——” 靴子在地上輕擊發(fā)出的聲音,宛如黑暗中一曲絕美的希望之樂,敲擊在每一個經(jīng)歷了太多苦難與折磨的人心上。 這一刻,地牢里的人修眼睛都瞪大了,一個個全部趴在了牢門口,眼神中流露出瘋狂與欣喜,淚水不由自主地順著骯臟的臉頰流淌。 褚澤明張揚的眉目溫和下來,看向地牢中的同胞,食指豎起放在唇邊,輕聲道:“噓,我?guī)Т蠹译x開?!?/br> 淚水再度決堤,牢中的他們拼命地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哽咽的聲音。 ※※※※※※※※※※※※※※※※※※※※ 大師兄萬歲。 今天是準(zhǔn)時的玉玉。 po18one.vip (woo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