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封魔井下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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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人生皆是茫茫無知中走來,碌碌無為后離去;生而懵懂,死而悵然。 而徐長安的人生還在茫茫無知中不曾走來,便將要面臨著碌碌無為的悼念而離去,人生疾苦不過如此。 但在這之前,徐長安卻要將身邊的老人,他死之后的遺體埋入眼前的墓碑之下,這興許是老天對他唯一的安撫,并非獨自一人在路上寂寞前行。 只是徐長安在麻木的心底,不停地有悲苦的情緒醞釀。 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可以因為一己之私去傷害別人,那位奄奄一息的捕快可以為了自己的弟弟,心狠手辣的殺光所有自己曾經(jīng)一起同生共死數(shù)十年的兄弟;那位終將死去,卻可以怨毒的詛咒所有人一起陪葬的衙役;那位為了家族傳承,或是那所謂的黎民百姓的安危,可以無情的困殺一位柔弱的少女;還有身邊這位為了曾經(jīng)的摯愛手起刀落,殺了對自己寄語厚望的至親長輩,而今更是為了心中那份不忿、怨恨,親手放任災(zāi)禍席卷天下。 師傅曾說“善人者,人亦善之;善心者,天下流云。”善待別人,別人將會善待自己;用善良裝滿自己的心,天下將是朗朗乾坤??蔀槭裁醋约阂黄嗾\換來的,則是狠毒的詛咒;鎮(zhèn)長的太爺爺,心懷人間卻得到了身首異處;我們兄弟三人心懷正義,卻要葬送人間。 “是不是覺得老天瞎了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老人蒼老的聲音穆然自徐長安耳邊響起,聽著那似是無情嘲諷,亦或是陳述事實的言語。徐長安稍微有些活絡(luò)的心,終是激起一腔悲憤。一手高指天外,一手掌撫心胸穆然嘶吼道“我徐長安此劫若是不死,必定要立劍人間視為蒼天在上,斬盡世間邪魔,踏碎人間無道,既然蒼天無眼,我便斬了上蒼,代其懲處人間,定要這天下向善,人人向善,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凑l還敢與善為敵?!?/br> 人不輕狂枉少年,徐長安一番激昂誓言說的那是豪氣干云,氣沖九霄。然而畢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若是今日不死,待到百年千年以后,只會恥笑自己今日一番狂言。即使真有人能諸天滅地斬蒼生,也未必盡能如愿。 鎮(zhèn)長老人聽到徐長安的慷慨陳詞亦是笑聲如雷,只是老人并無嘲笑,而是默默的轉(zhuǎn)身,背對著徐長安不疾不徐的說到“在那之前,你可曾知道什么是善?等你能有朝一日分清何為善,再去完成你的蒼天在上吧?!倍笥钟脙H有自己所能聽到的聲音說到“但前提是你能一直活下去?!?/br> 鎮(zhèn)長話音剛落,冰原之內(nèi)一股滔天魔氣猶如烏云蓋頂一般自須彌空間的天穹之上碾壓而下,冰原寸寸龜裂,天穹層層斷開,無數(shù)的裂縫遍布著天上地下,而裂縫越來越大,縫內(nèi)傳來驚人的吸力,樹木草石山崖冰雪,開始自這裂縫一點點被吸附進(jìn)另一邊世界,那是無盡的空間亂流。 徐長安此刻正以師傅所贈之劍插與地面,整個人橫飛與空中,抵抗著周圍裂縫所撒發(fā)的吸力,只是地面間一條深深的劍槽,預(yù)示著徐長安即將完成那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事情,與天地同壽,只是無數(shù)次行走在生死邊緣已讓徐長安對即將面臨的死亡毫無畏懼,有的只是心灰意冷,麻木不仁。 “那三個老鬼終于解脫了,而我的時間也終于到了。”老鎮(zhèn)長背對著許長安說到。 “記得我的遺言,將我與她埋在一起?!崩湘?zhèn)長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而在其倒下前,一柄散發(fā)著淡淡光暈的金色配劍,落地插入地面,一時間空間裂縫,蔓延至此劍方圓十丈之內(nèi)便停止下來。 而麻木的徐長安,在吸力停止之后,自然再度以那個親密的姿勢與大地輕吻在一起。 不稍片刻,徐長安再度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變成一個方圓不過十丈的氣泡世界,而氣泡之外,到處都是魔氣洶涌,裂縫縱橫。無奈轉(zhuǎn)身看著前方已經(jīng)倒下的老人和那柄金色的配劍。徐長安不禁有些自嘲的呢喃道“我就知道,賊老天還沒玩夠,我還是死不了。”似乎多次的生死關(guān)頭,徐長安總是能化險為夷,令起自己都有點相信自己暫時死不了,只是看了看胸口的幽魂若蘭,無奈的嘆口氣“只是晚一點而已?!币驗橐幌盗械淖児逝c趕路都在這暗無天日的封魔井空間之內(nèi),導(dǎo)致徐長安并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 徐長安來到老人身旁,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對方。原來老人并沒有說謊,他果真只是來此赴死,堂堂一位人間仙人境修士,凡俗眼中的陸地神仙,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了自己面前,即使是毫無人生閱歷的徐長安亦感到一股悲涼。只是這股悲涼,是因為身邊一位仙人從容赴死而感到凄涼,還是因為自此開始自己真的變成了孤獨如風(fēng)就不得而知了。 徐長安拔出師傅所贈的鐵劍,一劍將地面墳頭削平,繼而亂劍輕舞,不稍盞茶的功夫,地下一尊精致的石棺便漏出了坑底。徐長安一步躍下,劍尖輕佻,石棺的蓋子便飛落到了一旁,徐長安走進(jìn)管墩旁邊,往里看了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可以令鎮(zhèn)長迷的死去活來,只是還沒俯身看去,突然看到身前有一道常常的金色影子。 徐長安瞬間渾身汗毛倒立,一聲比鬼哭還凄厲的慘叫響徹這不過方圓數(shù)十丈的小天地間“鬼啊?!?/br> 話說蘇井然帶著莊熊與裴烈虎兩道身影,漸漸靠近了祭壇的位置,在眾人即將抵達(dá)祭壇四周魔將護(hù)衛(wèi)身旁之時,蘇井然一個眼神示意二人,然后突然間飛劍出鞘,瞬間青靈化龍,裹挾著井內(nèi)烈風(fēng)如彗星掃過一般,瞬間將周圍沒反應(yīng)過來的魔將一股腦的劈殺,而后莊熊與裴烈虎二人緊隨其后,一同用盡自己的最強招式,撞進(jìn)了祭壇之內(nèi),霎時間,祭壇梁柱四下紛飛,祭奠裝飾碎落一地,布陣靈石也是散落各處。 一聲凄厲的慘叫自輦車上傳來“不!”那到赤紅倩影雙手伸向祭壇似想取回自己心愛的禮物一般,痛苦的嚎叫著。本想誆騙少年讓其離開,只是沒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第六層的祭壇居然被幾個宵小之輩打碎了,待到魔皇歸來,責(zé)問自己失職的時候,那便是生不如死的境地了。想到此處,自己一分為八散布在各層的元神瞬間收回了在第六層獻(xiàn)祭的那一縷神魂,轉(zhuǎn)眼間紅衣倩影修為恢復(fù)至造化境巔峰。而后紅紗飄搖,布滿天空,而后細(xì)紗化為鐵槍瞬間來到三人身畔,一縷縷槍尖多如細(xì)雨,密密麻麻的向眾人掃射而去。 畢竟蘇井然手上的枯木逢春,還是令紅衣倩影忌憚異常,所以本人盡量站在最遠(yuǎn)處,以魔道神通遠(yuǎn)程攻擊最為妥當(dāng)。 蘇井然當(dāng)時聽了那不清不楚的托詞,心中轉(zhuǎn)念間便明白,自己的枯木逢春必定令對方忌憚異常,只是對方可是與陸地神仙齊名天魔境界,自己如何能不忌憚,眼光掃過祭壇,心生一計。先破壞此處祭壇,最大限度的減少復(fù)蘇妖魔的繼續(xù)奔赴人間,才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計劃,于是眼神示意二人,為了怕道法傳音被對方識破,便以口型唇語說到,先破祭壇,后斬群魔的計劃。 而后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幕,只是此刻眾人除了蘇井然對那紅紗化槍的神通應(yīng)對自如,莊熊與裴烈虎已是傷痕累累,數(shù)十縷紅紗皆洞穿二人身軀,如不是二人皆是開發(fā)人體潛能的超脫境武夫,早已吃盡人間疾苦,令體魄得以千錘百煉,令意志得以萬般磨礪,怕是此刻已經(jīng)是昏死過去了。只是即便意志堅定,再有片刻,二人也會因為血流太多而死。 看著鮮血淋漓的兩道身影,蘇井然一時間氣血上涌,手鐲靈光閃過一張紫光流轉(zhuǎn)材質(zhì)古樸的符篆出現(xiàn)在蘇井然手中,只聽蘇井然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而后將符篆往自己身上一貼,蘇井然瞬息之間,來到了那位喂食婢女的輦車上,而后七尺長劍一劍刺穿婢女,婢女瞬間化為流沙,而后蘇井然再度瞬息之間來到紅衣倩影身畔一劍刺出,只是此刻蘇井然這一劍只斬中了漫天紅紗,而后再無身影。那紅衣倩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此方空間以內(nèi)。 畢竟那道可以短距離縮地成寸的騰挪神符終究還是無法于紅衣倩影相比擬。 蘇井然再度瞬息來到莊熊二人身邊,以破妄瞳術(shù)搜尋四周,并無異常,看來那人果真是逃走了。 事實也本來如此,在那道倩影看到自己剩下的一個婢女也被一劍了解之后,此人對這把邪門的劍忌憚異常,再說此地祭壇已毀,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那里。 古人那句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