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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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顧嬪將幾上的茶碗掃落在地,半晌,才對錢嬤嬤道:“嬤嬤,你說皇上真的要退位了?”這怎么可能呢?皇上身體健康,再活個十幾年也不是問題,再看他早年打壓異己,改革弊政,那雷厲風(fēng)行的勁頭也不是個不愛權(quán)勢的呀! 錢嬤嬤猶疑地?fù)u了搖頭:“老奴也琢磨不透,可若不是皇上有意退位,那他這般做法可就是將寶親王架在火上烤了,皇上那么看重寶親王,這怎么可能呢?!?/br> “我的弘?還這么小,皇上這個時候退位,就算寶親王是個善待兄弟的,可熹貴妃能放過我們嗎?” 每每看到兒子不完美的左手,她就止不住地恨,不這僅是與大位無緣,這個缺陷所帶來的還是眾人對弘?異樣的眼光,小孩子再怎么成熟也會在不經(jīng)意中泄露心中的輕鄙,也許當(dāng)年的老淳親王是因?yàn)楣亲永锏木髲?qiáng)與驕傲所以拼命學(xué)習(xí)熬了過來,可她的兒子她怎么忍心他也受這樣的罪?他們伊爾根覺羅氏又豈是區(qū)區(qū)一個戴佳氏能比的?! 這一年來她一看到熹貴妃殘了的左腿就抑不住地快意,有多恨就有多幸災(zāi)樂禍,這都是報應(yīng)!!有時還會忍不住輕聲軟語地刺上兩句,能氣得她吐血最好! 她以為自己還有家族還有皇上,還有十幾年的功夫細(xì)細(xì)謀劃,到時寶親王即使登上帝位她的弘?也已長大,可能娶了嫡福晉,可能在朝中開始辦差有了勢力,可能與其他兄弟或侄子有了交情……怎么也能自保了,可是如果現(xiàn)在寶親王上位,整個后宮將成熹貴妃鈕祜祿氏一人的天下,皇上他還不一定住在皇宮,她一人難敵千手怎么顧好兒子的安全讓他平安長大?! 不,還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地分熹貴妃的權(quán),那就是四福晉,將來的皇后富察.云珠,可她會為了一個不親的小叔去違背皇太后的意思從而得罪自己的夫君和婆婆?! 她不能將兒子的安危放在這么不靠譜的猜測上。 與她有同樣心思的還有謙貴人以及在觀望的容嬪??八阿哥弘?雖然只是她的養(yǎng)子,可是養(yǎng)好了也是個依靠,將來八阿哥出宮建府也能接她出去榮養(yǎng),她自然盼著他能更有出息。 再說,她雖然對熹貴妃恭順,可熹貴妃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這幾年也看清楚了,八阿哥的生母祿嬪董鄂氏、九阿哥的生母顧嬪伊爾根覺羅氏,不是生母死了就是阿哥身有殘缺,近來宮中又隱隱傳出了九阿哥身有殘缺是熹貴妃下的手的流言,她聽得心驚,當(dāng)年自己與顧嬪一道分在永和宮共同對抗過熹貴妃,現(xiàn)在自己又養(yǎng)著生母與她有隙的八阿哥,如果寶親王真的現(xiàn)在上位,自己和八阿哥真能安穩(wěn)地在這宮中生活嗎?八阿哥現(xiàn)在的身子好不容易被自己養(yǎng)得壯了些,她可不想他成了六阿哥第二,當(dāng)年六阿哥的事自己也聽了些,現(xiàn)在的八阿哥可沒有當(dāng)初六阿哥的帝寵更無四福晉的照拂,萬一養(yǎng)廢了自己還有什么指望?! 不過,她雖然有這樣的憂慮卻不敢向顧嬪或謙貴人那樣明著對皇上圍追堵截,吹耳邊風(fēng),就怕皇上真的退位什么都不管了,畢竟再怎么著八阿哥也只是養(yǎng)子,她還有個七公主將來要靠哥哥指婚。 注定要出降塞外的公主,指婚的對象好壞可是天差地別的,她不求別的,只求女兒能過得更順心一些,不要指到漠西漠北那等荒涼偏遠(yuǎn)之地,不要指到庶子庶女妾室一堆的人家…… 而且,她相信皇上若做了決定也不是她們這些不受寵的嬪妃能改變的,他是個心思縝密冷靜周全的人,定是方方面面都想透了的,尤其是這種與國家社稷有關(guān)的大事。 202交替(下) 對于祭天這種事情乾西二所后宅的女人們的表現(xiàn)就是對弘歷更加地溫柔體貼,對熹貴妃愈發(fā)地恭順有禮,珂里葉特.果新幾乎天天帶著永琪往承乾宮跑,蘇寶柔緊隨其后,烏喇那拉.妮莽衣差點(diǎn)就住在承乾宮了……不得熹貴妃歡心的高露微和金籬面對種種差別待遇差點(diǎn)咬碎牙根,想將功夫下在弘歷身上無奈他要準(zhǔn)備祭天大典整天不見人影,只能天天往正院請安——云珠三天一次的請安制度有等于無。 富察.芙靈阿到是個沉得住氣的,只是她早年跟高氏斗懷孕跟產(chǎn)后雖有平嬤嬤和秋葉護(hù)著可也沒養(yǎng)好,多少留下了一些暗傷,后來又中了月根草的毒,盡管后來也吃了不少解毒排毒的湯藥,可身體說不受影響是假的,健康卻是比以前差了很多,為了兒女,她這幾年也費(fèi)心保養(yǎng)起身子,對于爭寵的心思就更淡了。 難得休息一天,弘歷一進(jìn)正院就見高露微和金籬守在廳里,淡淡地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高露微淺笑著行了禮:“妾知道王爺公務(wù)繁忙,不敢相擾,只盼著每天能見爺一眼也就心滿意足了。再說乾西二所事兒也多,妾無能,卻也希望可以為福晉分擔(dān)一點(diǎn),端端茶送送點(diǎn)心也行?!?/br> 一旁的采雯采霞聽得心里暗啐,狐貍精,不安好心! 金籬隨著高氏一起行禮、起身,纖秾有度的身子如迎風(fēng)翠柳,入鬢的黛眉,薄施脂粉的肌膚雪白如玉,嫣紅水潤的唇如丹蔻,眼眸更是靈動如水,身上月白拋灑桂枝花樣的旗裝雖不如高露微的朱粉海棠花樣旗裝風(fēng)流嫵媚,卻也襯出了她清雅動人若蓮花般的風(fēng)姿。 她不言不語的模樣既讓人覺得她以福晉側(cè)福晉為尊安守本份,可她那顧盼間的思念和傾慕又讓人無法忽略她滿懷的情意與關(guān)心…… 弘歷玩味地笑了笑:“既如此,你們守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歇息吧,你們的功勞爺和福晉記著呢?!?/br> 想到這段時間來請安福晉只露了下臉便讓宮婢伺候,只怕心中也有不滿,高露微心中度了一下,覺得這種時候也不能太得罪死福晉,便乖順地再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高jiejie,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金籬問。 高露微睨了她一眼,心中冷哼,這個金氏以為自己是個傻的,想激自己出頭?“我們每天去給福晉請安,王爺和福晉知道咱們規(guī)矩守禮這就夠了?!?/br> 這后宮終究是富察.云珠的天下,好在大清與沙俄作戰(zhàn)的這兩年自己的父親也建了不少功勛,又沒有那個敗事有余的哥哥拖后腿,自己將來的位份想必不會太差。至于烏喇那拉氏,就算出身滿洲著姓大族又怎樣,巴結(jié)上了熹貴妃又怎樣,得罪了嫡福晉和王爺還想壓在自己頭上不成?! “回來了?!币灰娝浦榫陀诉^來,邊讓人打了溫水過來,邊幫他摘下暖帽,又摸了下他的手,“這么冷,沒戴我給你做的手套嗎?!?/br> “戴了,進(jìn)了宮才脫下來的。剛才我去給皇阿瑪請安,順便報告一下祭天大典的準(zhǔn)備情況?!?/br> 云珠淡淡地笑了笑,沒再說話,接過含霖遞過來的溫?zé)崦韼退麅袅四樅褪?,“晚膳用了嗎??/br> “在外面吃過了,永璉他們睡了?” “嗯?!?/br> “我回來時在堂上看到高氏和金氏了?!焙霘v不在意地說道。 “哦?!痹浦檩p瞟了他一眼,“難為她們天天來這兒等著,你怎么不去安慰安慰?” 弘歷笑,“我覺得我的福晉更需要安慰。嫌她們煩的話就讓她們不要再來了。”云珠是主母,后宅的事他不插手。 “我可怕別人說我嫉妒,攔著妾侍不見你面,你也不想想,你都幾月不去后宅了,我總得讓她們知道您有多忙吧。”他可沒少歇在外院書房呢。 “你真在乎這個?”他含笑看她。 她白了他一眼,“我是不在意,可我既進(jìn)了愛新覺羅家的門就得為愛新覺羅家的名聲著想,有個愛吃醋的福晉對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兒?!?/br> 他攬過她的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放心,以后不會有人敢說你的?!?/br> 轉(zhuǎn)眼到了熹貴妃的千秋節(jié),弘歷特意尋了支沉香木鳳頭拐杖給母親做壽禮,卻害云珠被不知東西是他送的熹貴妃訓(xùn)斥。 云珠也不說東西不是她送的,軟語向熹貴妃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都是媳婦想得不周到,只當(dāng)這是幾百年的老沉香木夠珍貴,常拿在手對身體有益,卻沒想到額娘不喜歡……額娘快別生氣,這大好的日子,怎么懲罰媳婦都好,氣壞了您的身體可不教王爺和我們這些小輩的不安么?!?/br> 熹貴妃發(fā)了一通火后也冷靜了下來,見永璉幾個繃著小臉不復(fù)歡顏,心中微有不悅,不過看了同樣沉著臉的兒子,便趁機(jī)下梯,道:“算了,我只是還沒老到需要拐杖支撐身體的地步,下次記著就是了,什么懲不懲罰的,顯得我這個額娘不近人情。” 可不是不近人情么,獻(xiàn)給額娘的壽禮都是云珠一件件與自己商量著定下的,這是多大的孝心才這般體貼周到,偏偏到了額娘這里還能挑出錯來!弘歷心中也惱了,覺得自己這額娘性情越來越陰晴不定。 …… 祭天大典后,雍正下旨,在春節(jié)朝賀大典舉行禪位儀式并弘歷登基大典,早就有了諭旨趕制各種服飾和用品的內(nèi)務(wù)府、禮部、鴻臚寺、欽天監(jiān)……簡直忙翻了天,這三種合一的大典要怎么舉辦?沒有前例啊,于是一天幾次會議,溝通、吵架、請示……沒完沒了。 雍正倒是老神在在的,他早就羨慕老淳親王恒親王等幾位弟弟的悠閑日子,這兩年因?yàn)楸郯蚴軅攀謱⒄?wù)推給弘歷處理,見他行事沉穩(wěn)不失銳氣,聽得進(jìn)諫言意見,又有自己的主意和判斷,已有獨(dú)擋一面的能力,這樣他還有什么理由不讓他繼承皇位呢?自己施政的方略和各項(xiàng)改革、政策他也明白,若有個不好,自己也是能出聲指正的……想通了這一切,雍正愈發(fā)對以后的生活期待起來,有永璉他們在,有大白小白這兩只海東青、再從貓狗房領(lǐng)幾只愛犬……自己完全可以過多姿多彩的田園生活啊。 回想起自己初即帝位的那幾年,雍正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到時候自己也能向李榮保炫耀一下自己的美好生活,不用次次聽他和老十三顯擺了。 皇帝要禪位并傳位于寶親王弘歷的旨意一下,熹貴妃這底氣就足了,雖然對皇帝沒有晉封自己為皇貴妃或冊封皇后而有些遺憾——畢竟這代表了在皇帝的心目中自己永遠(yuǎn)比不上孝敬皇后和敦肅皇貴妃,可是,她就要成為圣母皇太后了,這大清朝建國至今也只有孝莊文皇后當(dāng)過圣母皇太后的,以后大清的歷史上永遠(yuǎn)有屬于自己的一頁,坤寧宮西上屋那里自己也將永享受新覺羅皇家代代香火…… 203母儀天下(上) 弘歷只覺得自己額娘因著自己得皇父的看重而越來越張揚(yáng),對云珠態(tài)度不若以往和靄,猜測著她可能是為著即將到來的“圣母皇太后”尊榮而得意忘形,又或者是因?yàn)橥葌荒芡耆祻?fù)而導(dǎo)致心情不豫,心里只是加重了她小戶出身、當(dāng)不得大任的印象,卻不知熹貴妃對云珠的不滿還來自于雍正的偏愛。 她一生并沒有得到丈夫的疼寵,連弘歷這個帶給她榮耀的兒子也是她冒著生命危險侍疾后才有的,她的一生,論體面榮寵有壓在她上頭的孝敬皇后烏喇那拉氏、齊妃李氏、敦肅皇貴妃年氏……就算她有個得以繼承大統(tǒng)的兒子,她的丈夫也吝惜冊封她一個皇貴妃的副后身份,這也沒什么,可他不該將她的最后一點(diǎn)臉面給踩到腳底下! 冬至祭天之后便是祭灶,彼時熹貴妃還得意洋洋,想著自己總該有機(jī)會與皇上共祭灶神了,畢竟自己是弘歷的生母,為了弘歷皇上也該給自己最后這一點(diǎn)尊榮不是么?! 可是沒有。 往年是云珠,這一次也是云珠??粗碇首痈x吉服在太監(jiān)宮女嬤嬤們的簇?fù)硐虑巴帉m,在佛像前、神龕前、灶神前拈香行禮,她只覺得往年堆積的不滿就像火山快要爆發(fā)一般,不找個口子宣泄出來只會憋死自己。 那雍容華貴,那淡然清雅,都是她的求而不得。 難道除了已逝的孝敬皇后,沒有一個女人配得上母儀天下嗎,就算她生了弘歷也不行嗎,非得讓富察.云珠這個做兒媳的來羞辱自己?!她想問皇上,她到底哪里不好讓他看不上?!她想問眼底掩不住喜色的兒子,到底有沒有將她這個額娘放在心里,也不知向他阿瑪求一求,請封個皇貴妃也好啊。 什么都沒有。 眼看著兒子登基,她興奮,她激動,多年的籌謀終于實(shí)現(xiàn)了!她馬上就要成為大清最尊貴的女人了!可是同時,她的內(nèi)心也有著深切地不甘,這種不甘在長年的壓抑下達(dá)到了頂點(diǎn),無處發(fā)泄,不敢發(fā)泄,從而轉(zhuǎn)成了怨恨與不安。 以后她的皇帝兒子真的會孝順?biāo)@個母后,將她的話、她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嗎?!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腿腳不便的額娘給他丟臉了? 然而,不管熹貴妃內(nèi)心怎么壓抑憋屈,面對奴才們的恭賀恭敬,面對眾嬪妃的阿諛奉承,她也只能端著架子表現(xiàn)出一副歡喜無限的模樣,接受著一批又一批的命婦進(jìn)宮問安,呈年禮,提著精神打理著宮中事務(wù)。 她要是在這當(dāng)會兒精神不濟(jì)身體有恙就真真是打兒子的臉了! 女人就是這么無奈,一生的榮辱全在男人身上,丈夫、兒子,像孝莊文皇后那樣歷經(jīng)三朝親手教養(yǎng)出一個圣祖爺?shù)挠钟袔讉€?! 歷來改朝換代都不缺少糾結(jié)的人,后宮的女人糾結(jié)著身份的轉(zhuǎn)變,糾結(jié)著新皇登基后她們的歸置,熹貴妃想著將正經(jīng)媳婦敲打一番,讓她知道就算做了皇后也不能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要處處尊著敬著,有什么事記得請示自己……而皇帝的心腹大臣糾結(jié)著新帝即位自己的位置會不會被取代,就連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以及底下的管領(lǐng)都在這一年的臘月里熱情奮發(fā)地表現(xiàn)自己,生怕自己被可能到來的三把火給燒到。 “這年底事兒多,人心不定,沒事你們幾個就在自己屋子里待著,悶了就在園子里走走,省得出了事,我跟王爺不好處置。” 金籬看著高踞地屏座上的福晉那淡然清冷的目光,心中悸然道,什么不好處置,分明是說出了事不會留情面!不過這種非常時刻也確實(shí)出不得一絲差錯,自己跟家里的聯(lián)系還是停一?!?/br> 想到父親剛又復(fù)了河道總督的職位,手中握著河標(biāo)兵權(quán),高露微到底有些不甘心,蛾眉一挑道:“福晉說的是,不過我看妮莽衣meimei就有些為難了,誰不知道如今貴妃娘娘一刻離不得她呢。” 云珠微微一笑:“烏喇那拉側(cè)福晉得額娘歡心是她的福份?!?/br> 烏喇那拉.妮莽衣忙道:“妾身不敢當(dāng)?!?/br> “這有什么不敢當(dāng)?shù)?,我們小輩的對長輩的孝心無非也就是希望她們吃好穿好心情舒暢,額娘喜歡你在跟前侍奉,這也是我跟王爺?shù)男⑿?,又哪里會攔著。” 烏喇那拉.妮莽衣面上淡然無波,心中卻深恨不已,她也是滿洲著姓大族出身的貴女,憑什么讓她這么作踐?! 富察.芙靈阿差點(diǎn)笑出聲來,好嘛,烏喇那拉氏倒變成福晉跟王爺討貴妃娘娘的孝心物兒了,似笑非笑的眼眸睨向一副恭謹(jǐn)呆坐模樣的烏喇那拉.妮莽衣,悠悠然地端起幾上的青花纏枝蓮茶盞淺啜了一口。她有兒有女,又有服侍王爺多年的情份在,對福晉也向來恭順尊敬,不差烏喇那拉氏和高氏這兩位無子的側(cè)福晉半分,該爭的還是要爭一爭的,只是這方式與分寸嘛,反正不會跟烏喇那拉氏一樣只能趕著承乾宮也不會像高氏般一味靠著娘家,能做她們將來大半主兒的還是眼前這位嫡福晉,將來的皇后啊。 這段時間自覺在熹貴妃面前被搶了風(fēng)頭的蘇寶柔和珂里葉特.果新聞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福晉的口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領(lǐng)教的。 云珠看了看底下的人,“也不是不讓你們出去,只是最好有個說法,明白了嗎?” “是?!北娙斯響?yīng)了。 云珠又對富察.芙靈阿和蘇寶柔道:“幾位阿哥如今也不用到上書房念書,只是功課也不能放下,你們看著點(diǎn),指不定王爺什么時候檢查。格格們也是,寒冬臘月的,吃穿要上心些,別著了涼,壞了肚子,女紅和書本也不要丟開……” “是?!?/br> 敲打了后宅這些女人,又安排好了孩子的生活,乾西二所又是一片井井有條的從容生活后云珠這才將精力放在修煉上。 自弘歷祭天后她的修煉速度比起以前那真是一個騎自行車一個搭寶馬了,況且,空間又足足給擴(kuò)大了一倍,幸好只是外圍的竹林、種植地、果園、樹林等范圍往外延伸,否則她還得撥時間重新整理空間。 穿成大清皇后對她來講是一個天大的機(jī)緣,這個世界或許靈氣淡薄不利修行,可她卻能借助皇家龍脈順順利利地修煉下去,再有玉蘭樹這個鎮(zhèn)壓轉(zhuǎn)借氣運(yùn)的先天靈根,換個現(xiàn)代網(wǎng)絡(luò)文里的流行語,那就是金手指加作弊器全開啊,因?yàn)檫@種種機(jī)緣合在一起,她才能在初初筑靈的時候?qū)⒅芴煨嵌分写硖斓厮撵`之一的鳳意淬進(jìn)自己的神魂,而不是普普通通地汲取日月星華凝實(shí)魂魄,以后就算沒了孝賢皇后這個rou身這個身份,光憑神魂自己也能隨時吸取、轉(zhuǎn)化星斗精華補(bǔ)濟(jì)自身靈元施展法術(shù)…… 基礎(chǔ)的好壞決定上層建筑,雖然不能預(yù)見將來自己的修煉成果,但在這個過程自己修為的層次高一些總是好的。 至于弘歷,皇帝封印后他雖然也放年假,可這兩年的“福”字都是他在代勞沒道理今年罷工,再加上很多比如祭灶神、祭祖、接神、踩歲……之類的事雍正也都讓他接了手,所以閑暇時間也不多。 有空,也被三胞胎和永珎跟前跟后地一副孺慕賣萌的模樣給抓著培養(yǎng)感情了。 比起高氏幾個見縫插針地找機(jī)會親近弘歷,云珠的云淡風(fēng)輕很和緩人心,弘歷只覺得待在她身邊心情就會不知不覺地安定平和下來——他也是會緊張、興奮的,就要登上帝位了,一生最大的目標(biāo)就要達(dá)成了怎么能不激動呢。 云珠若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只會暗笑。之所以能這么淡定那是出于對龍氣的觀察與把握,她對雍正禪位弘歷登基這事早就有了預(yù)料,自然早早做了各種鋪墊和準(zhǔn)備,生活和態(tài)度自然跟以往沒什么兩樣了。 ****** 雍正將粘桿處送來的關(guān)于后宮大大小小嬪妃貴人的報告扔到案桌上,無聲地嘆了口氣,心中奇異地閃過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自己終歸是命中福祿不高。 年青時的他遇到方外至交性音和尚,當(dāng)時和尚曾對他說,他身有真龍之相,只是一生福祿不厚……當(dāng)時他不以為然,只想著自己俯仰不愧天地,對父母對兄弟對妻兒對下屬,難道真因?yàn)樾宰訃?yán)便無一真心回報?!可結(jié)果還真讓性音說對了,這父子相疑相防、母子不親算計、妻妾明爭暗斗、子嗣連接折于后宅陰私……他累了,也看透了。 登上帝位后因王權(quán)不好與方外教派牽連太深,自己也漸漸減少了與性音的往來,也許以后可以再找他下下棋交流一下佛學(xué),嘲笑他一番,他算的也不全對,自己子嗣雖然不如皇考那么豐茂卻也不至于太過稀少,與子女間的感情也不算淡漠,在親情方面也不算一無所有吧。 弘歷將寫好的“福”字拿進(jìn)東暖閣,見雍正怔怔地立在案桌旁,上前行禮道:“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圣安?!?/br> “起喀?!庇赫剡^神來,微擺了下手,“拿去看看。” “是?!焙霘v無可無不可地拿起報告翻看,臉上的溫度隨著手上的翻動直線下降,“這些女人……哼!天底下難道就沒幾個好的嗎?!”怎么皇宮里盡是這些貨色?。啃液?,他的云珠是個好的。 “紫禁城是大清王權(quán)集中之地,這后宮的女人無不關(guān)系著前朝,你還期望她們都是白蓮花不成?!庇赫脑捓飵еㄍ傅暮疀觥?/br> 也不是說這世上就沒有不愛權(quán)勢利益的女人,仔細(xì)找找,不諳世事的小白兔、純善的白蓮花、清高自許的清菊寒梅……也不是沒有,只是這樣的女人既要出自簪纓世家又須懂得世事權(quán)謀的就難得了,即便自小培養(yǎng)了得宜的舉止氣度,面對至高無上的地位榮耀時也難免心生搖動,想著為家族為孩子為自己謀劃更多的利益。 這一生,他也只碰到一個富察.云珠。說她不愛權(quán)吧,乾西二所的事務(wù)就沒落到兩個側(cè)福晉和幾個格格的手頭上過,說她把著權(quán)利不放吧,不止是乾西二所的事務(wù)還有宮中的,她是能拋給別人就絕不會自己擔(dān)著…… 如果他沒再看走眼,大清有這樣一個皇后是福。 “兒臣可沒這么想。只是,難道她們就不能再多一點(diǎn)自知之明嗎。”弘歷如今跟雍正培養(yǎng)了深厚的父子之情,兩人私下相處也不再是一板一眼公事公辦狀態(tài)了,除了政事,偶爾家事私事也會拿出來討論幾句,抱怨一下。 雍正難得地發(fā)笑,“你要求也太高了?!?/br> 弘歷臉上一熱,轉(zhuǎn)開話題:“皇阿瑪,兒子看著高斌似乎有些心大了?!彼€沒登上帝位呢,高氏金氏已經(jīng)頻頻聯(lián)絡(luò)家里了,還有烏喇那拉氏,就沒個消停,想取得額娘的支持?哼。 習(xí)慣了陰謀論的某人將最近熹貴妃針對云珠的各種行為看成有人在背后挑撥,這人嘛,烏喇那拉.妮莽衣最可疑。 “高斌還算知情識趣,不過他教出來的兒女……”雍正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冷銳,“能用你就用著,不行就快刀解決掉,大清不缺一個高斌,他也不會為著一兩個不成氣的兒女拖累了整個高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