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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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寒見就李佩芳一個人在牛棚,松了口氣“佩姨,一會兒再和你說,趕緊幫我把羊趕回羊圈?!?/br> 李佩芳愣怔了下,趕緊幫著她把羊趕回羊圈,然后拉著她回了一旁的幾個破舊的茅草屋里 “到底咋回事?” “我剛剛放羊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坳里,結(jié)果衣服都被劃爛了,臉上也受里傷。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上衣被我當(dāng)繩子給弄的稀巴爛,索性扔了。”應(yīng)寒說著碰了下自己受傷的臉,碰到傷口處,疼的她吸了口氣。 李佩芳沒多探究她摔在哪兒里了,心疼的趕緊幫她處理傷口。 應(yīng)寒找了件自己的上衣穿上,這才有空拿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結(jié)果左邊臉上有一半的面積被鄧宸涂了紅紅的藥粉。 而她受傷的位置,從耳后直接延伸到了前面的臉頰處。 一道口子而已,也不是很嚴重。 李佩芳直接用清水幫她清洗了下“咦,這臉上的紅怎么擦不掉呀,越擦越紅,你這是蹭到哪了?蹭這么多顏色?” “啊...我..我也不知道,很多嗎?”應(yīng)寒故意驚訝道 “你看,越擦越嚴重?!?/br> “佩姨,估計是蹭到什么植物上了,染了顏色,沒關(guān)系,過幾天就下去了?!睉?yīng)寒編了個理由,把李佩芳糊弄了過去。 等過幾天不消退,她只當(dāng)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 “以后放羊不要走太遠,不然我和你叔會擔(dān)心的?!?/br> “嗯,我知道了。” “我做了疙瘩湯,今天咱們就應(yīng)付一下,過兩天糧食就下來了?!崩钆宸家灿袀€女兒,家里唯一的女兒,也下鄉(xiāng)了。 一家三口相隔深遠,他們兩口子雖然苦了點兒,但至少在一起,互相還有個照應(yīng)。 而她女兒才十六歲,從小到大沒分開過他們,這次一個人跑到大東北,他們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奈何他們這種人,不讓通信,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女兒如何了。 所以,自從應(yīng)寒來了以后,李佩芳有了寄托,見她比她女兒還要小兩歲,在生活上經(jīng)常照應(yīng)這應(yīng)寒。 棚子里,最輕的活兒,就給了應(yīng)寒。 第6章 空間 李佩芳說的疙瘩湯,其實就是野菜,抓了一小把的雜梁面做成的,稀的透亮。 沒辦法,馬上沒糧食了。 “梁爺爺回來了,趕緊洗洗,我給你弄好水了。” 應(yīng)寒大老遠的就看見梁譯洲牽著三頭?;貋?,趕緊給他準備水。 嚴老師清理了一下午的羊糞,牛糞,豬糞,這會兒也是剛洗完澡。 累了一下午,也只能喝些稀湯,連個油水都沒有。 梁爺爺回來后,神神秘秘的把他們拉近了廚房,興奮道“猜我今天弄到了啥好東西。” 嚴老師笑道“不會是打到野豬崽了吧,梁叔?!?/br> “野豬崽弄不動了,不過我弄了只兔子?!闭f著,樂呵呵的從懷里揪出兩只兔耳朵。 隨后一只一斤多點兒的兔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幾個人高興壞了,無聲的笑著。 “梁爺爺,兔子跑這么快,你怎么捉到的?” “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兔窩,里面有一窩小兔崽,就直接在里面捉了個大的,其他的太小,先長長,過段時間再去抓?!绷鹤g洲笑著說完,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寒的臉,臉上的笑容立馬沒了,驚訝道“寒寒這臉怎了?” 應(yīng)寒摸了下自己的臉道“我今天放羊不小心掉進了溝里,也不知道碰到啥了,臉上弄上了顏色,刮傷了?!?/br> “咋?不洗掉?”梁爺爺?shù)馈?/br> “洗了,沒洗掉,反而越洗越深,弄的半張臉都是,這要是洗不掉以后可咋辦呀?!崩钆宸紦?dān)憂道 “估計是碰到染顏色的草之類的,多洗幾次就掉了?!眹览蠋煕]太當(dāng)回事,只覺得是什么草弄的。 梁爺爺一驚,道“寒寒估計是遇到了炭泥食蟲類的植物了吧。” “炭泥食蟲類的食物?”嚴老師好奇的疑問了下。 “對,這種植物,染在皮膚上,遇水就會加深,一兩天不碰水,她就慢慢的消失了。”梁爺爺解惑道。 應(yīng)寒一驚,難道梁爺爺知道什么? “還有這種草,我都沒聽說過,這是啥草?”李佩芳道。 “古時候有些易容術(shù)的老者知道,現(xiàn)在幾乎絕跡了,我聽別人說過?!绷籂敔敍]多說什么。 “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什么食蟲植物呢,萬物博大精深呀,這個能洗掉就好?!崩钆宸济嗣?yīng)寒的臉,放心了。 “要我說,寒寒這樣挺好?!?/br> “對這樣挺好?!?/br> 嚴老師和梁爺爺都這樣說。 李佩芳也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應(yīng)寒長的漂亮,水嫩嫩的小丫頭,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不,知青那邊知道她是那中人的女兒,都排斥她。 村長只好把她放到了這里。 村里的無賴有好幾個,應(yīng)寒來到這邊有一年了,那些無賴看應(yīng)寒小,好欺負,時不時的往這邊轉(zhuǎn)悠,他們都知道是為了什么。 應(yīng)寒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嗯,以后就這樣吧,說不定能擋災(zāi)?!?/br> “哈哈,還真能?!绷籂敔敽蛧览蠋煂σ暤男α?。。 他們覺得這樣好,反正對皮膚沒什么毛病。 幾個人吃過飯,應(yīng)寒刷了鍋,燒了一鍋的開水。 嚴老師去外面看大門了,梁爺爺和佩姨在屋里收拾著兔子。 “兔皮不錯,鞣制下能做個手套?!绷籂敔斉e著兔皮,呵呵笑著道。 “梁爺爺,咱們這邊冬天也不冷,做手套沒啥用,要不攢著吧?!?/br> “對,梁叔?!?/br> 梁爺爺點點頭“留著,等以后送給支書?!?/br> 梁爺爺?shù)囊馑妓麄兠靼?,偶爾給支書點兒好處,他們能好過些。 兔子處理完后,留下的污穢,被嚴老師拿到院外,挖了個深坑埋了起來。 兔rou不能白天吃,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所以佩姨就直接做了一鍋的兔湯,幾個人大半夜吃的飽飽的。 剩下的湯,明天放點兒野菜,還能吃。 梁爺爺會鞣制皮子,用了個盆,弄點兒灰,先浸泡起來。 盆子也藏的結(jié)實,直接放在床底下,然后在用一個大木盆擋著。 牛棚這里的雖然臭烘烘的,房子也是土坯房,但他們?nèi)M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應(yīng)寒的房間就在佩姨和梁爺爺中間。 一個簡單的木床,一個破凳子,別的什么也沒有了。 當(dāng)然,除了這些,她最寶貴的就是一面圓鏡子了。 不過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臉上的紅斑。 從今天中午到現(xiàn)在,她穿過來后,還沒緩過神兒呢。 實在搞不明天為什么就穿了?難道因為名字一樣這個梗? 還是說,老天爺覺得我上輩子活的太苦了,想給我換個人生? 可書里的這個應(yīng)寒也是個凄苦的角色呀。 想來想去,應(yīng)寒覺得自己可能上輩子,不,上上輩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錯事,老天是要懲罰她的,特意給她安排些苦角色。 上輩子沒劇本,這輩子好一點,提前知道了劇情。 應(yīng)寒嘆了口氣,回想著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心中一愣,書中的原主給那個朱亮給霸占了。 可現(xiàn)在被她化解了,而且還遇到了個軍人,給她弄了個臉上這個東西,這是不是說明,以后的人生,可以掌握在她的手里? 只要她努力的改變,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一想到這個,應(yīng)寒在黑暗中露出了個笑。 暗道:這樣好,自己昏昏惡惡過了一輩子,這輩子不想在一無是處下去。 她要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上一世她也沒有任何牽掛了,弟弟和姚爸過的都很好,不用她擔(dān)心。 或許知道她的死訊后,會傷心一段,但總有一天,大家都會漸漸淡忘的,生活還要繼續(xù)。 一想到這里,應(yīng)寒的嘴角又深深的彎了彎“美好的生活我來了?!?/br>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笑容太大,扯到了她的耳根“嘶...” 應(yīng)寒這才記得自己耳根處受傷的事兒。 黑燈瞎火的摸了摸,感覺已經(jīng)結(jié)疤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所以,應(yīng)寒也沒在意,折騰了一下午,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酣然入夢,應(yīng)寒的受傷的耳朵突然一熱,在夢鄉(xiāng)中的應(yīng)寒下意識的撓了一下。 結(jié)果把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撓破了皮兒,也疼醒了應(yīng)寒。 正當(dāng)她碰到耳朵的時候,突然腦子里一閃,自己下一秒,就進入到了一個霧蒙蒙的空間里。 這種情景,就像遇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一樣,能見度幾乎為零,除了白皙皙的霧,還有一絲清涼的風(fēng)外,什么也沒感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