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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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緊步跟隨著,想替她遮雨,卻發(fā)現(xiàn)她只顧正事,也不顧自己的身體,直著朝著而去。靳長恭看著這一區(qū)被圍成險區(qū),有一塊牌子立于面前,卻不見官兵把守,心中隱有不爽。進(jìn)入城墻區(qū),一眼看去,大略看清前方倒塌的情況,眸光一緊,衣袍灌注氣流,飛身躍上城頭,這才真正看清全貌,那倒塌的地方哪里像稟報的那樣,只是缺了一角,根本就是垮得不像話了。 “這是豆腐渣工程嗎?護(hù)城墻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落魄得如此地步!”她憤怒地瞇起眼睛,眉眼俱厲。 花公公上前,趕緊勸慰道:“陛下,您別生氣,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再氣亦無濟(jì)于事,不是嗎?” 靳長恭看向城樓底下,遠(yuǎn)遠(yuǎn)有稀稀拉拉幾個工人在一堆廢墟中進(jìn)行修復(fù)工作,她蹙眉立即飛身而下。 “怎么才你們這么少人,其它人呢?”她聲音有控制不住的暴燥。 那些忙碌的工人一驚,猛地朝她這方看去,在看清她的長相有片刻怔忡,其中一個精明些的小矮子眼色好,大概看出靳長恭與花公公兩人一身華衣貴氣,肯定身份不低,趕緊放下鐵具,躬身回道:“回大人,我,我們有幾個生了病,暫時回去歇著了?!?/br> 幾個?也就是說,諾大的修城工作,只有這么十幾個人負(fù)責(zé)?!開什么玩笑,就這種烏龜爬行的進(jìn)度,該修到猴年馬月?難不成還要等到敵軍統(tǒng)統(tǒng)攻了進(jìn)來,再幫他們修不成? “你們的負(fù)責(zé)人是誰?”靳長恭那鋒芒在背的目光,無差別地掃視在他們身上,頓時令所有人大驚,從心底涌出一種寒意,那種肆意掠殺程度的氣勢,完全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違抗的。 他們不知道靳長恭的身份,有些事情亦不敢貿(mào)然開口,只能哆哆索索,臉色發(fā)白,其中有個低著頭,嚇得快要跪下的男子,顫聲道:“我們大人……他不在?!?/br> “不在?”靳長恭耳力何等敏銳,一聽犀利地目光掃在他身上,咬字甚重。 那男子瞳孔一張,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那個有些膽色的小矮子趕緊抑住跳得太快的心臟,立即上前,穩(wěn)住聲調(diào)道:“是這樣的,我們大人前些日子修城墻時,淋了些雨得了嚴(yán)重的風(fēng)寒,這才不在現(xiàn)場,不知道大人是何身份,若大人病愈回來,您前來找他的事我們也好告訴他一聲。” “你們大人,可是工部郞中——陳乃榮?”花公公聲落若清弦,輕輕彈,他記得工部尚書手下有一心腹,一般重要的事情都派他去處理,修緝城池這么重大的事情,除了他,工部尚書恐怕手下亦無人了可調(diào)度了。 “這位大人,您認(rèn)識我們大人?”那小矮子聞言微驚。 “這么說,確實(shí)是他了~”花公公綻放一抹如桃花嬌艷的笑容,頓時迷煞的所有人。 “你知道他?”靳長恭問道。 花公公對著靳長恭,便自愿為她矮了幾分氣度,溫柔道:“陳乃榮算是工部尚書的一名工部要員,他會派他來,也不足為奇,此人傳聞因?yàn)槠饩髲?qiáng),不肯附炎趨勢,便從戶部被調(diào)去工部,若非工部尚書覺得他耿直,做事勤懇,恐怕此刻他早就罷官回鄉(xiāng)了,論做這種無腦的死工作,他的確是修緝城墻的最佳人選。” “是嗎?那既然風(fēng)寒了,那我們就親自去找他?!苯L恭想盡快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問這些一知半解的小嘍羅,還不如直接問領(lǐng)事的人。 聽著他們直呼他們大人以及工部尚書的姓名,他們心中一怵,已肯定這兩人絕對是京中的大人物。 “這……大人,所謂何事,要找我們大人?”他們還沒有弄清他們的身份,這樣貿(mào)然帶到大人住處,覺得不太妥當(dāng)。 “放心,我們并無惡意,只是上頭派我們來了解一下關(guān)于修緝城墻的事情。”靳長恭臉上的嚴(yán)肅一散,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 那矮小個子只覺眼前似有百花盛開,眼前的少年公子的一笑,幾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不得不說,若靳長恭想要令人對她產(chǎn)生好感,那張生來便占盡便宜的臉,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刻小矮子就被她迷暈了,答應(yīng)帶她去陳大人家。 然而,變故卻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發(fā)生了,一批不知道哪里躥出來的官兵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道傲慢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什么人,竟看不懂告示牌,跑到朝廷規(guī)劃出的危地鬧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還想不想活了?” 靳長恭轉(zhuǎn)身一看,一名二十幾歲,臉色暗黃,眼袋浮腫,像極了市井中混跡酒色玩樂,紈绔子弟的男子,從官兵中自認(rèn)瀟灑地慢慢踱出。 “什么玩意兒?”靳長恭口氣鄙夷,看到這種人,連施舍一眼給他的沖動都沒有了。 花公公裝“無知”地眨了眨眼睛,“善意”地糾正道:“陛下,您說錯了,他不是什么玩意兒~他根本就不是玩意兒啊?!?/br> “放肆,你們什么人,竟敢這么對本公子說話?”那男子一聽,那鼻子朝天的模樣一收,頓時暴怒跳起來,指著他們那么趾高氣揚(yáng)的模樣,囂張得很。 “就是,我們公子可是你們?nèi)遣黄鸬娜宋?,識相的就趕緊求饒道歉?!币幻吠鹊氖抗倌樢粰M,趕緊接腔。 “你說誰放肆~?”花公公陰森森地瞇起眼,唇邊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 而靳長恭的表情亦沉了下來,冷笑一聲:“呵,他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我偏也要惹一惹!” 那名小矮子,叫小天,他剛才將他的名字已經(jīng)告訴靳長恭他們。 小天拉了拉靳長恭的手臂,著急地?fù)u了搖頭,驚慌道:“大人,別說了,他身份不簡單,咱們工部尚書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的,您別……” “他是誰?”靳長恭懶得聽他軟蛋的話,出聲淡漠地打斷他的話。 ☆、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 記憶中的恐懼 小天跟其它修緝城墻的工人,都是普通民眾,全是因?yàn)椴糠旨彝ヌ厥庠虮魂惸藰s收納為城兵,沒有正式編制,卻有軍糧每月發(fā)放,在工部的底層幫著干些粗活累事。 比起仗勢頗大,背景強(qiáng)硬的官員,他們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命如草芥,所以像眼前這種權(quán)貴對他們來說,只能避之又避,唯恐惹禍上身。 “他……他是羽家公子,咱們?nèi)遣黄鸬?,大人,您別……”小天臉色懼縮,卻被花公公一只手臂隔開他拉著靳長恭的手,那勁道甚大,讓他跌了個踉蹌,此刻,花公公眼神薄涼,帶著陰鶩。 “天下,沒有人是她惹不起的,害怕的話,就滾遠(yuǎn)一點(diǎn),別隨便碰她!” 小天被花公公毫無感情的眼神,就這么一看,臉色蒼白,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靳長恭掃了花公公一眼,蹙眉眸中帶著警告,制止了他的暴動。 “羽家?那不就是說你是羽桀的人?”靳長恭淡淡地看向那男子。 羽赫大手一揮,一副自我了不起的模樣,道:“羽桀就是我的父親,你們現(xiàn)在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了,可惜太遲了,剛才你們已經(jīng)徹底得罪本公子了,不將你們抓進(jìn)大牢關(guān)到牢坐穿,都休想出來!” 風(fēng)吹亂靳長恭的衣衫,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臉上戲謔的表情:“抓進(jìn)大牢?憑你?” 羽赫浮腫的雙眼一瞇,一張手,二十名左右的士兵上前,將靳長恭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就憑本公子,拿下你們這么些個反賊,有何難事!”他歹毒地冷笑一聲。 “一群廢物!” 只聽一聲冷森的聲音驟然響起,呯地一聲,一名士兵已倒地氣絕。 眾人驚愕一看,竟發(fā)現(xiàn)他胸前破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血洞,他雙眼瞠成死魚一般,就像在最面對最恐懼的時刻,努力想逃脫厄運(yùn),卻最終死于非命。 “你,你們竟敢殺害朝廷的人,上,趕緊上,將他們就地處決!”羽赫一愣,雙唇一白,卻在回過神后,嘶厲地大聲吼道。 他眼神虛閃,悄然退在眾官兵身后,而小天一等眾人已嚇呆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羽公子,饒命啊,我們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那些普通的民眾,開始跪地求饒。 “什么沒關(guān)系,剛才本公子可是親眼看到你們混在一起,你們都是反賊,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在這里!”羽赫冷哼一聲,揮手讓士兵們開始攻擊。 靳長恭狐疑地盯著羽赫,她總覺得他的目的,好像就是故意引他們出手,再將他們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 深一層分析,這羽赫的目的,也許一開始就并不是她跟花公公,而是小天他們。 為什么?為什么他故意設(shè)這個局,想殺了小天他們? “反賊?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們是反賊。”靳長恭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緊張的局勢,似舊神閑氣定地問道。 羽赫獰笑一聲,就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只要跟陳乃榮有關(guān)的,都必須死在這里。證據(jù),哼,這個死掉的官兵,難道不就是證據(jù)嗎?” 原來是跟陳乃榮有仇啊,靳長恭星眸似凝了一層深意,這才明白他鬧事的真正目的。 “你信不信,就算我殺了你們?nèi)咳?,包括你,都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我?”靳長恭整整衣袖,投以自信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那狂肆的笑容,那負(fù)手昂首的模樣,完全一副貴公子的派頭,優(yōu)雅尊貴。 不得不說,羽赫在此刻的確心存疑慮,眼前的少年雖然年紀(jì)不大,可他就是覺得有一種令人畏懼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