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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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鬧分手,我哄了夏雪幾次,見沒什么效果,便想著先解決麥子再說,便冷落了她幾ri,原來她還在為這事耿耿于懷。我滿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那幾天我正忙著和葉展他們籌謀收拾麥子的計劃,便想著等解決了麥子再來找你好了,那時候咱倆就能安心在一起?!?/br> 夏雪點點頭:“我知道。我聽說你捅了麥子一刀,被jing車帶走的時候,我就明白一切了。我才知道你到底在忙著什么大事,又為我們之間做出了什么樣的犧牲和努力。正因如此,我才會更加堅定了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心,才會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不顧一切地追著jing車跑,就是想要告訴你,無論何時,我都會等你回來,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好一支滿含尖刺,卻又讓人如癡如醉的紅玫瑰!我的熱血上涌,忍不住伸出雙臂來就要在校園里抱她。夏雪卻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我這個滿含熱情和感動的擁抱。 “王浩?!毕难┮粋€字一個字地說:“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桃子?” 我一下愣住,萬萬沒想到夏雪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我看到你抱她了。”夏雪難過地說:“王浩,你知道嗎?你看著她的眼神里,有無奈,有不舍,有慚愧,有疼愛。你知道嗎?那是愛上一個人卻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表現(xiàn)。王浩,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到底喜歡誰,我,還是桃子?”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個被我在jing局里思考了一夜的問題,到現(xiàn)在仍舊沒有答案。 “回答不出來是嗎?”夏雪說:“我好恨我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在此之前,我都覺得你跟桃子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氣我。就是那次你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給桃子寫莎士比亞的筆記,也不過讓我心里微微有些怨言和嫉妒罷了。可是這次,我發(fā)現(xiàn)了,你對桃子的感情不一樣?!?/br> 我的心中一點一點的涼下來,夏雪的慧眼如炬將我整個看穿,我在她面前像是沒穿衣服的**,連遮羞都找不到任何的掩蓋物,任由她一點一點將我看個干凈。 “為什么呢?”夏雪的語氣變得更加難過:“為什么就在我決定要不顧一切地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要發(fā)現(xiàn)這個讓我無法承受、無法接受的事情呢?” 我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只好嘆著氣把頭低下。 “王浩,你說的沒錯?!毕难┙又f:“我和蘇小白在一起,不在乎他還有多少女朋友,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他。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希望的是能將他百分之百的擁有,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與之共享、平分。王浩,我愛你,所以我無法接受你還愛著別人。” “所以呢?”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慢慢撕裂。 “所以?!毕难┱f:“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在一起了。王浩,等你考慮清楚到底愛誰,我,還是桃子,然后再去找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吧?!?/br> 夏雪的這幾句話,將我先前所有的熱情徹底澆滅。夏雪說的沒錯,我還沒有考慮清楚到底愛誰的情況下,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對這個女孩的傷害。 夏雪呼了一口氣,又說道:“王浩,我希望你最終選擇的是我。我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問心無愧的告訴我,你只愛我一個人,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夏雪急步前行,往教學(xué)樓而去,徒留我一人在原地傻傻發(fā)呆。 像是看著桃子的背影一樣,我看著夏雪的背影同樣悵然若失,心里難過的幾乎無法呼吸。 在被押往jing局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失而復(fù)得了一切,桃子還在,夏雪也還在,耳光王或許不是騙我的。在離開jing局的時候,我才知道,耳光王確實是騙我的,然后桃子離開,夏雪也跟著離開。 我,又成了一個人。 生活真他媽好玩啊,因為生活老他媽的玩我。 從擁有到失去,不過一天的時間。老天很公平,從不會讓貪婪的人得到一切。 我就是那個貪婪的人,舍不得夏雪,又放不下桃子,還渴望著耳光王真的來救我。我這樣的人,活該失去一切,活該被耳光王騙,活該被桃子和夏雪拋棄。 我苦笑著走在校園里,即便上課鈴聲已經(jīng)響起,我暫時還沒有回到班上的打算。 作為一個剛從jing局出來的人,就算曠上一節(jié)課,老師又會說什么?何況班主任也不一定知道我已經(jīng)出來了,或許他還認為我被開除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畢竟jing局的說明材料還沒有交給學(xué)校,學(xué)校也還沒有貼出統(tǒng)一的對外公告來。 我的腦子紛亂如cháo,繞著學(xué)校一圈一圈地走著,偶爾有上體育課的學(xué)生和我擦肩而過,立刻會做出一副驚愕的面容來,顯然已經(jīng)認出了我就是那個干掉麥子的學(xué)生。 我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夏雪提出的那個問題始終在我腦海里不斷盤旋,盤旋。我到底愛著誰,為什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有誰碰到過這種荒誕無比的問題?! 課上了大概一半的時候,我沉默地回到了教室。意外的是竟然沒有老師,我走到自己位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課桌不翼而飛。班上的同學(xué)都看著我,而我看著我空落落的位子。 “我的課桌呢?”我問旁邊的劉子宏。 “被班主任搬走了。”劉子宏怯生生地說:“他說反正你要被開除了……” 我的怒氣上涌,本來就心情不好,還給我來這一出! “宮寧、李木、劉子宏,歐佳豪!”我大吼著:“給我把講桌搬下來!”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五十六章、痛苦的宇城飛 講桌雖然重,但四個男生搬起來還不算太費勁。 于是,宮寧他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講桌吭哧吭哧地搬到了我的位子上。 講桌可真夠大的,當我一個人的課桌可不行。于是劉子宏只好和我一起趴在講桌上,而他本來的課桌則放倒了正好當我們的凳子。這樣的話,我們也算是坐的高看的遠。好在我們本來就在倒數(shù)第二排坐,也不算是影響了其他同學(xué)的視線。 我端正地坐著,在講桌上學(xué)習(xí)果然與眾不同,起碼位置足夠?qū)挸ǎ挥煤蛣⒆雍隊幠屈c有限的資源。而劉子宏跟只老鼠一樣畏畏縮縮,弓著腰趴在講桌上,恨不得鉆到講桌下面。 “你干嘛呢?”我不解地看著他。 “浩哥。”劉子宏愁眉苦臉:“咱們實在太高調(diào),太囂張了,班主任會發(fā)火的?!?/br> “讓他火去?!蔽覛鉀_沖地說:“還沒被開除呢,就把課桌給搬走了,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正說著,門一推,這節(jié)課的老師進來了?!安缓靡馑?,弄錯課程表了,一覺睡到……”老師說著說著,整個人突然愣住了。他的一只腳跨在講臺上,看著本來應(yīng)該有講桌的地方,使勁揉了揉眼,估計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呢。 “講……講桌呢?”老師一邊指著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一邊回過頭來看向我們班的同學(xué)。 于是,他一眼就得到了答案。畢竟無論哪個學(xué)生把講桌當作課桌的話,都是一件特別扎眼的事情。“王浩,你干嘛呢?”老師不解地看著我,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來:“啊,你不是被jing車帶……”說到一半,硬生生吞了下去。 “不干嘛?!蔽覜]好氣地說:“我還沒被開除,葛晨就把我的課桌搬走了?!?/br> 老師一下子明白過來,指著我說:“我教書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學(xué)生。” 我聳聳肩:“那你現(xiàn)在見到了。” 老師氣的奪門而出,班上一下子轟亂開來。我心情還是不好,于是回頭看著鄒陽:“你對這事有什么看法啊,班長?”鄒陽沒理我,低下頭去看書。我又說:“同學(xué)們都在說話,你也不管管啊,班長?”鄒陽還是不理我,或者說是不敢理我。 我自討個沒趣,便不再說話了?,F(xiàn)在我比他厲害了,卻也沒像他一樣天天欺負別人吧。 過了一會兒,教室的門一開,班主任就推門進來了,直接就往我這邊看過來。 “王浩,你咋回來了?” “我咋就不能回來?!蔽矣魫灥卣f:“事情都說清楚了,我當然要回來上課。” “你不用回來上課了?!卑嘀魅握f:“在家等學(xué)校的通知吧?!边@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你肯定要被開除了,還浪費這時間干嘛,看來他對目前的局勢還不太了解。 “通知沒下來之前,我還是城高的學(xué)生。”我說:“我還沒被開除呢,你搬走我椅子干啥?!?/br> “你不是早就不想念了么,前段時間還忙活著班里轉(zhuǎn)學(xué),現(xiàn)在不是正好隨你的意?!?/br> “我自己走和被學(xué)校趕走,是兩件不一樣的事情。再說了耳光王不許我轉(zhuǎn)學(xué)。” 班主任一臉迷茫:“耳光王?什么耳光王?!?/br> 我意識到這個外號肯定不是他這個青年班主任能知道的,便改口說:“教務(wù)處主任。” “我管不了那么多。”班主任說:“你現(xiàn)在回家等通知吧,你放心,你肯定被開除了?!?/br> 聽了這句話,我倒笑了:“葛老師,要不咱倆打個賭?!?/br> “什么賭?” “要是我被開除了,我就爬著走出學(xué)校?!蔽艺f:“要是我沒被開除,這講桌就永遠是我的課桌了,怎么樣?咱們同學(xué)都可以做個見證,你敢不敢?” 這句話一說,班上登然轟亂起來。班主任也才三十多歲,是個年輕氣盛的,受不了激,當下就說:“好!通知沒下來之前,你還是別來上課,以及先把講桌搬回去!” 正好,我還不想上課呢。于是我又讓宮寧他們把講桌搬回去,自己則拍拍屁股出了教室。我回到宿舍,先蒙頭睡了一覺,起來看看時間還早,便一搖一擺地到教務(wù)處去了。 我跟耳光王,遲早是得談一談的。 到了教務(wù)處,我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推門進去了。耳光王看到我,倒是沒太驚訝,顯然早就知道我會來。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根煙出來抽。 “有什么話說?”我看著他。 “行,能耐?!倍馔跽f:“這都沒把你趕走,挺出乎我意料的。”他倒也豪爽,不再跟我玩那些虛的,算是坦誠相見了。 “接下來準備怎么辦。”我繼續(xù)問道。 “能怎么辦?”耳光王說:“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決定順水推舟,就讓你做這接替麥子的下一任老大。不過你自己好自為之,蘇小白那邊,我不會幫你頂著了。還有,你在學(xué)校里最好老實點,別被我抓到了把柄,否則我一樣可以把你開除出學(xué)校。” “現(xiàn)在想開除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我說:“就像你覺得開除麥子很困難一樣。” 耳光王的臉色很難看:“就算很困難,我也一樣讓他滾出去了。王浩,你別得意,我勸你老實點是為你好,倘若你做事太過分,我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叫你滾蛋?!?/br> “好,事情說到這一步,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站起來,徑直出了教務(wù)處。 我跟耳光王,算是徹底決裂了。既然再沒有合作的關(guān)系,他以后肯定不會罩著我,我在城高的一切就要自求多福了。不過也好,以后也不用再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出了教工樓,火紅的夕陽在天邊都快要墜下去了。我繼續(xù)一搖三擺地出了校門,拐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網(wǎng)吧里。一進去,便直奔宇城飛他們的地盤。走到一半,胡子邋遢的網(wǎng)吧老板老張便扯著嗓子喊道:“喲,王浩來啦!” 他這么一喊,嘈雜的網(wǎng)吧便安靜下來。我有些奇怪,我以前進來,老張也經(jīng)常這么喊,但是也不會突然這么安靜啊。不到幾秒,網(wǎng)吧又開始轟亂起來,才讓我松了口氣。 但是,紛至沓來的聲音卻足足把我嚇了一跳。“那個就是王浩?竟然那么瘦弱!”“他就是把城高的麥子捅了的學(xué)生?”“他就是城高的新晉大佬王浩?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啊?!薄爱斃洗蟮?,怎么身邊一個小弟也沒有,這也太低調(diào)了吧?!薄盎蛟S他不是那個王浩呢,畢竟叫王浩的人可不少?!薄罢媸侨瞬豢擅蚕喟?,這樣的人也能當上老大!”“也不能太早定論,如果城高把他開除了,他還做個屁的老大啊……” 之前說過,網(wǎng)吧一共分為三塊,分別被城高、職院、北七三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霸占。而現(xiàn)在這些聲音正來自這三個地方(宇城飛只有十幾個人,還不能代表網(wǎng)吧里所有職院的學(xué)生),那些言論紛紛擾擾像是一個大型的漩渦,而我的所在就是這個漩渦的中心。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因為“捅人事件”已經(jīng)紅遍了三所學(xué)校。想來也是,每一個新晉的校園大佬級別人物,都會在學(xué)生中間引起強烈震動,一傳十十傳百,“王浩”這個名字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進每一個學(xué)生的耳朵里。 但是有誰知道,麥子根本不是我捅的,我只是背著個“捅麥子”的名聲而已,這大佬更是當?shù)拿桓睂?,跟紙扎的一樣風(fēng)一吹就倒了。但是平心而論,聽到這些聲音還怪有些驕傲,腳下行走起來都有些飄飄然了,甚至都開始端起了老大的架子,不疾不徐地走過去。 “喲,耗子來啦。”“耗子,jing局一ri游如何啊。”“耗子,恭喜當老大了!”剛進入宇城飛他們的地盤區(qū)域,又是一片打招呼的聲音。我叫了一片哥,心里暖暖的,聽著這“耗子”怎么就那么親切呢。瞟了一圈,竟然沒發(fā)現(xiàn)元少,我心里一咯噔,連忙奔向宇城飛的位子。 不過意外的是,宇城飛也不在,他位子上坐著個美女,性感到足以讓任何男人都噴鼻血的大美女楠楠!楠楠正熟練地cāo作著宇城飛的帳號,一邊殺怪一邊問:“耗子,你來啦?!?/br> “嫂子!”我立刻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然后換上一副死乞白賴的笑容:“我宇哥呢?” “你找他干啥,有什么事和我說也一樣。”楠楠聽我叫她嫂子,開心地笑成了一朵花。 “耗子,我在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我驚愕地朝著聲音來源處——楠楠的背后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宇城飛就坐在椅子上,或者說是半躺在椅子上,大半個身體縮在了電腦桌下面。這個姿勢我太熟悉了,一般在網(wǎng)吧里玩累了的玩家,都會用這個姿勢小睡一會兒。楠楠就坐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身體都擋住了,所以我進來的時候并沒有一眼就看見宇城飛。 “寶貝兒,心肝寶貝兒,我的親親小心肝寶貝兒,能起來一下嗎?我的把兄弟耗子來了,我得和他好好敘敘舊……”宇城飛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痛苦。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五十七章、風(fēng)一樣的男子 楠楠不急不緩地說:“喲,現(xiàn)在知道說好話啦?剛才我進來網(wǎng)吧,你不是睡的挺香,叫你半天也不起來。我一屁股坐在你身上,也沒見你有什么反應(yīng)嘛?!?/br> “哪是剛才啊?!庇畛秋w繼續(xù)痛苦的說:“你是中午就進來網(wǎng)吧的,已經(jīng)在我身上坐好幾個小時了!”又低頭想了想:“足足有六個小時了!” 我吃了一驚,原來兩人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六個小時了。我也想了想,差不多就是楠楠從jing局出來的時間,看來她直接來網(wǎng)吧找宇城飛了。結(jié)果宇城飛睡著不肯醒來,她一氣之下就坐在他的身上,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肯下來。六個小時啊,我渾身打了個哆嗦。當然,像楠楠這樣性感的大美女,任何男人都是愿意讓她來坐一坐的,只是六個小時也實在太長了…… 不過有件事比較奇怪,宇城飛作為一個只要在他耳邊喊一句“楠楠來了”就能立刻醒來奪門而逃的人物,竟然在楠楠親自前來叫了半天還沒醒來,這事必有蹊蹺,不是宇城飛不再害怕楠楠了,就是他根本就是在裝睡。以我推測,后者的可能性極大。 果然,楠楠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怎么知道是六個小時???你不是在兩小時前才剛剛醒來還故作驚喜地說‘哎呦寶貝兒,你什么時候來的’嗎?時間推算的還挺準啊?!?/br> “呵呵,呵呵?!庇畛秋w干笑了兩聲,同時給我使著眼色,叫我想辦法救她。 而我只能回他眼色,告訴他我無能為力,連您老人家都拿她沒有辦法,我算個逑呀。 楠楠繼續(xù)說道:“我巴巴地跑到j(luò)ing局去救耗子,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在網(wǎng)吧打游戲;你打游戲也就算了,還在我進來的一瞬間躺倒在椅子上裝睡;你裝睡也就算了,還在我叫了半天的情況下還故意裝睡;你故意裝睡也就算了,一裝就裝了三個小時。你繼續(xù)裝啊,你怎么不繼續(xù)裝了?就不信老娘還收拾不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