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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父希望我成才,我可以理解?!?/br> “大家都是雄蟲…”奧維爾不屑一笑,施舍一般瞥了他一眼:“我也會擔心,以后我不在了,你會不會報復在雷明身上?!?/br> “雄父明察,我對雷明少爺是全心全意的?!狈茒W澤緊張起來。 “你喜歡他什么?”奧維爾這個問題讓菲奧澤語塞,沒等他想出完美的答案,奧維爾先說了:“我的雌子我知道…他幾乎不能在蟲族社會生存下去…他天真,心軟…劍技糟糕,武技糟糕,雌蟲各種必修課他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合格…他如果不是我的崽子,一定會被送到重工廠做苦力,我都知道?!?/br> 菲奧澤抿了抿嘴,不敢茍同:“雷明少爺很努力了?!碧熨x問題不是他努力就能解決的。 “我知道,我知道啊…” 奧維爾的聲音有了絲哽咽,他天賦那么糟糕,都是他的錯。當他看著不滿四歲的孩子用rou乎乎的四肢揮舞比自己還高的武器時,第一次為雌蟲的命運感到心痛。 “就是因為他再怎么努力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國家立足,我才收養(yǎng)你的?!?/br> “我明白。”其實從見到那只天賦不好的笨雌蟲時,菲奧澤就知道這位大公的心思。 “可我不敢相信你,不敢讓你標記他?!眾W維爾看著跪在床邊的少年:“你是一只雄蟲,我們都是,所以我知道…就算今天沒有歹心,可權勢與財富迷眼,你等級如此高,帝國一定會給你匹配其他雌蟲…你有能力以后,會發(fā)現(xiàn)想要的一切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鐵打的心性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腐蝕…” 他撐起來,戳著床邊少年的心口: “你是一只雄蟲,他是一只雌蟲,我不敢把他交給你,你明白嗎?” 菲奧澤明白,也不明白,如果不讓他成為雷明的配偶,那么收養(yǎng)他這番功夫不是白費了嗎? “我…”少年試圖說些什么,卻被奧維爾暴躁地打斷:“你不要保證,也不要發(fā)誓!都是放屁!這些東西只會傷他的心!” 他仿佛極有經(jīng)驗,仿佛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種最后消弭在空氣里的狗屁一般疲憊不堪:“你不要哄他,不要騙他…萬一沒騙好,一輩子沒完的時候被拆穿了,他那么傻,不知道你以前是騙他的…會傷心的?!?/br> 菲奧澤錯愕地看著奧維爾突然淚流滿面,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哭,仍面無表情地警告他:“雌蟲傷心狠了,會死的?!?/br> 少年不知他從哪里總結出來的結論,但他好像十分篤信自己的觀點:“你不要把他當成可以隨便玩弄的東西,不要把他當成護衛(wèi),或者生蛋的工具,他和你一樣有血有rou,會哭會笑,有自己喜歡的事情,他和你一樣是蟲,沒什么區(qū)別…” “我,我知道…”菲奧澤小心地應道,這不就是他這么多年不斷跟他強調(diào)的嗎? “你不知道。” 但奧維爾仍在否定他,菲奧澤算看出來了,自己的養(yǎng)父是在發(fā)某種癔癥…但怎么可能呢? 雖然不是S級,但奧維爾大公已經(jīng)是A級巔峰的雄蟲了,又正值壯年,哪哪都不像會神經(jīng)失常的蟲。 “你不知道!”他說到后面都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如果知道你就不會…” 他高亢的聲音驟然啞住,如夢初醒一樣看著地上的菲奧澤:“就不會…那么做了?!?/br> 他頹然倒回床上。 年少的菲奧澤并不需要他傳授自己摸索十年才摸索出來的真理,他突然笑出來,揮了揮手讓他出去:“我會安排好雷明的…你不用cao心了?!?/br> 是夜,為了找不回家的堂洛斯,木凌主動找上門來,但雷明卻沒有見王蟲的興奮,他家里烏云密布,任堂洛斯怎么逗趣也開心不起來。 奧維爾在床上接待的王蟲,木凌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說不出更多責難的話,但奧維爾突然說:“我還是覺得他沒死?!?/br> “…” “不然該怎么解釋呢,我們的…” 木凌打斷他的癡話:“你是說,你們的精神鏈接還在?!?/br> “對…可能他連堂洛斯都騙過了,他只是…” “你覺得他如果活著會十年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木凌嘆了口氣,究竟是雷德心太硬還是這家伙把他想的太心狠? 奧維爾不說話了。 “你給他做過一枚戒指。”木凌看著他布滿青筋的手背說道,奧維爾瞳孔劇震,下意識掩住無名指上的戒指:“不…不是…不可能…” “聽說那上面有他的血和你的精神標記?!蹦玖璧吐暤溃骸叭绻阏嫦胫?,我和堂洛斯這兩天要去給他斂尸?!?/br> 奧維爾卻像僵尸一樣,緩緩扭動頸骨把腦袋擺向木凌,癡癡愣愣地重復他的話:“斂尸?” 木凌站起來:“你要一起去嗎?” 他久久沒有回答,就在木凌以為這是拒絕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一個從嗓子眼里爬出來的細弱聲音:“帶我去…” …… 他們帶他去了堂洛斯當年離開的戰(zhàn)場,那里似乎被哪個家族買下來正在動工翻新,萬幸工程才開始,又因為王蟲蒞臨停住。 所有媒體都盯著王蟲在帝國的一舉一動,他們遠遠看著那片工地。 堂洛斯眼前一陣發(fā)黑,推土機翻出泥土中無數(shù)殘尸,堅硬的履帶碾過之處凈是破碎的白骨,他大聲喝止所有施工的雌蟲:“你們沒看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