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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玉容聽罷,微微嗤笑一聲:“慶淑女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慶春聞言,眉梢微微一動,卻是沒有在接話,憐玉容也頗感無趣兒,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卻響起一個聲音。 “春兒meimei?!眳s是叫的慶春。 慶春一聽,便知道是誰了,笑著扭頭看去:“蓉jiejie也來了。” 沈蓉點點頭,上前一步,先是對著憐玉容行了一禮,便對著慶春道:“是呢,剛剛有點兒事,耽擱了一番,沒想到過來。便碰見你了?!?/br> 慶春點點頭:“正好趕得及時,慢一點兒,怕是來不及了?!?/br> 沈蓉點點頭:“可不是嘛?!?/br> 憐玉容在一旁瞧著,頗為不屑的嗤笑一聲:“慶淑女和沈淑女感情倒是歷來便好的很呢。” 慶春和沈蓉對視一眼,皆是屈膝一禮,輕聲道:“多謝娘娘夸獎。” 沈蓉補充道:“妾身和慶淑女來自同一個地方,熟稔的多,感情自然也就好了些?!?/br> 憐玉容聽罷,眼眸微微一轉(zhuǎn),便笑道:“倒也是如此?!闭f著,微微一頓,繼續(xù)道:“說起來,這東宮,如你們這般要好姐妹,也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呀,在這后宮之中,真能走到最后的姐妹情誼,真是……”說著,頗為可惜的搖搖頭。 看了兩人一眼,道:“罷了,也是本宮心思多了,想了些沒的扯的,慶淑女和沈淑女別往心里去?!鞭D(zhuǎn)身,便又道:“這時間也緊了,本宮便先進去了,你們慢慢兒來罷?!?/br> 聽著憐玉容的這一番話,慶春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她知道憐玉容的意思,后院宮廷之間,哪里會有什么真姐妹? 不過都是虛與委蛇罷了。 不過對于沈蓉,慶春是打從心底的相信,不僅僅是因為前世的牽絆,沈蓉這人,也的確值得她去相信。 沈蓉轉(zhuǎn)了轉(zhuǎn)臉,見著慶春臉色不是很好,心里知道慶春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便道:“春兒meimei別擔心,憐嬪娘娘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也別放在心上。” 慶春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憐玉容不過隨口一說,不過就是為了諷刺他們而已。 沈蓉見狀,嘆了口氣,便道:“好了,咱們也進去吧,沒得耽擱了時間?!?/br> 慶春應(yīng)了一聲,兩人便往里面走。 卻是恰好裘詩雨正往這邊走過來。 見得慶春臉色不大好,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問:“慶淑女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慶春聽罷,忙就搖搖頭:“多謝裘嬪娘娘擔心,妾身無礙的,不過剛剛有些惡心罷了?!?/br> 六個月大的肚子了,怎么還會惡心?慶春撒謊都不會撒,可這個樣子,便是不想說,不想說裘詩雨也不會勉強,也不去戳破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道:“沒有便好,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便早些說出來,沒的到時候了傷了身子。” 慶春聽罷忙點點頭,又應(yīng)了聲是。 裘詩雨這便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慶春和沈蓉兩人便緊隨其后,沈蓉看著裘詩雨的大肚子,悄悄兒的和慶春道:“裘嬪娘娘這也八個月大了,怕的也要生了吧?” 慶春一聽,便點了點頭:“可不是,最遲,便也是下個月了?!?/br> 沈蓉一聽,點點頭,神色不由的閃過一絲落寞,慶春見狀,便知道沈蓉是在想什么,沈蓉和她一同進了東宮,也過去了大半年,可這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說起來,沈蓉比慶春還要先受寵,結(jié)果卻是慶春先懷上,慶春這胎,按照時間算,可是在江南的時候,便已經(jīng)懷上了。 如今想來,心里多多少少便有些不適。 慶春也無法,子嗣這種事,都是看緣分的,懷上了,便懷上了,這里又不像是在現(xiàn)代,還可以用各種醫(yī)療設(shè)備檢查之類的。 慶春心里嘆了口氣兒,捏了捏沈蓉的手:“蓉jiejie莫要擔心,這事,急不來,到了時候,他自然便也來了?!?/br> 沈蓉轉(zhuǎn)頭,對著慶春淺淺一笑,道:“放心,這些道理,我豈會不懂?只不過是覺得羨艷罷了?!?/br> 慶春一聽,不由的一笑:“羨艷個什么?只等到時候jiejie你自個兒有了,才知道,這有了身子,是何等的不舒服,說都說不盡?!睉c春如此打趣兒著,面上卻是一絲絲甜蜜的笑意。 沈蓉見狀,也不去計較,笑了笑。又低聲和慶春討論:“你說,這裘嬪娘娘這一胎,該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的?” 女人在與孩子這個話題上,好似天生便有數(shù)不盡的話題,便是高冷如沈蓉,也樂此不彼的和慶春時不時的咬著耳朵討論這這些。 眾人進了正殿兒的大廳內(nèi),里面的的格局,已經(jīng)按照各自妃嬪的位置擺放好了,慶春和沈蓉的位子挨著。徑直便落了座。 裘詩雨和憐玉容的位子正正的面對面,兩人皆是頗為看不過眼,微微冷哼一聲,轉(zhuǎn)過了頭去。 一邊還有個青選侍,慶春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幾次,卻什么都沒感覺到。 這青選侍,實在是表現(xiàn)的太過平庸無奇了,一點兒都不打眼。 若說一個太子的青梅竹馬,在怎的,也不該是混的如此差吧? 慶春心里實在是想不過,轉(zhuǎn)了轉(zhuǎn),也覺得實在是自己太過無聊,竟是去猜測這些。 說不定這青選侍便是如此的性子又怎么說的定呢?